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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司機說他對秦瑾的不是愛和喜歡,而是一種心理疾病,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對的,可是他卻又控制不住把秦瑾施加在他身上的當成一種習慣。

原本想起司機提醒他的話,尚時應該對秦瑾戒心更重,或者立馬找一個借口離開這裏,可是大腦對外界的感知非常的遲鈍,趨利避害的本能也喪失了不少。

尚時後面才意識到秦瑾離他又近了一點,他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這種稀薄的感覺明明是秦瑾帶給他的,可是空氣好似都奔着男人去了。

秦瑾目光落在尚時領口露出來的白嫩的肌膚,眸光微動,聲音雖是重了幾分,但是依舊好聽,“我想要問問尚先生,你怎麽走到這裏來了?”

“這裏可不讓外人進的。”

不讓外人進,那不是外人就可以了。

多壞呀。

尚時眼中閃過一片茫然,擡眸去看秦瑾,依舊是朦朦胧胧的,又迷茫的看了一眼湖面,“……我迷路了,我是來找人的。”

他都已經準備好秦瑾問他是來等誰的,他再說出費何意的名字,可是……

“找費何意?”

男人的語氣太過篤定了,是沒給尚時一點否認的餘地,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陷入蛛網的小蟲子,是不掙紮也會被吃掉,掙紮了……只會加速他被吃掉的過程。

尚時沒有想到有一天費何意還會成為他的“救命稻草”,他微微颔首,證明自己不是有意要闖進來。

秦瑾的父親才去世沒過多久,秦瑾或許是躲在這裏暗自神傷的,那他如此突兀的闖進來确實不太好,還是說費何意顧意這麽做就是為了陷害他?

尚時開溜的話都想好了,可是秦瑾下一句十分涼薄的話就讓他僵在了原地。

“費何意來不了了,他沒有和你說嗎?”秦瑾微微垂下眼尾,黑色的瞳孔中密不通風的壓迫感直叫人喘不過去來,偏偏他還用極為雲淡風輕的語氣說:“他應該沒有辦法親口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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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時用力的維持着自己的形象,這才沒有在冷雨的風中,因為秦瑾過于漫不經心的話而打寒顫,這樣的話,搭配上秦瑾的語氣,尚時總感覺費何意現在已經命喪當場了,屍身大概在被拉去喂狗的路上。

不能夠怪他太愛想象,實在是秦瑾冰冷森然的語氣太像是變l态殺人狂了,像這種變l态殺人狂,也一向喜歡穿的西裝革履,這外表越是優秀,下手越是血腥殘暴。

并且秦瑾的肌膚足夠白,即便他的西裝穿的整整齊齊,就只露出了手和脖頸以上,但是依舊看得出來秦瑾肌膚白的有那麽些許不太正常,像是用漂白水好好沖刷過一樣。

尚時的心跳的更快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微微有些害怕了,不過他不會去關心費何意倒是是死了還是活着,他現在考慮的只有他自己。

面對躲避不開的危險時,尚時一般不會拼個魚死網破,他習慣打不過就加入,所以他表面上格外鎮定,“這樣啊……”

“你不關心他嗎?他方才可是一直對你心心念念的。”秦瑾漫不經心的撥了一下手腕上銀色的腕表。

有些人是既壞,在感情上還有很強的受.虐傾向,原本就是沒有的事情,偏偏有人把它僞造了出來,一邊膈應着自己,一邊還要拿來質問別人。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秦瑾倒算不上完全的瞎編,費何意究竟是怎麽想的,就只有他本人才會最清楚。

尚時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應該算得上是蠻危險的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會是強制愛文裏的主人公,但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主人公再怎麽變l态,再怎麽喜歡強制愛,也不會對別人下手。

秦瑾沒有等到尚時的答案,他像是一個失去耐心的獵人,緩緩走了自己選中的獵物,尚時擡起眼眸,依舊是那張不怎麽清晰的臉,可是他的腿軟的更厲害了,心髒跳動的更快,好似整個人都漂浮在雲端。

“我應該不怎麽擔心他……”

秦瑾靠得太近了,他聞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清心寡欲的老僧,什麽都不去想了。

他成了“老僧”,可是偏偏有人想要吃肉。

尚時來時太匆匆,衣服套在身上,也沒有多瞧上兩眼就來了,所以尚時根本不清楚他現在瞧上去有多麽的誘人,像是一塊新鮮的奶油小蛋糕,全身上下都飄着香。

先前方長垣覺尚時嬌氣,不是口說無憑的,白色的西裝雖是與尚時白皙的肌膚交相輝映,但是也把尚時臉上的憔悴映襯了一個七七八八,滿滿的破碎感。

霧蒙蒙的天空落下的雨點變大了不少,落在臉上冷得徹骨。

尚時則是有些感謝這場雨,他把傘撐開了,傘外面還站着一個高大、并且氣壓略低,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的男人,若是放在平時,他還真能夠做出自己一個人打傘的事情來,但是秦瑾離得遠了,空氣也變得稀薄了起來。

他微微擡起傘面,“我們一起打這把傘。”

話音剛落,尚時就看到傘面的上多了一道灰黑的影子,那種莫名的壓迫感又回來了,随後冷白的手指擡起傘面,秦瑾站了進來。

就是有人做什麽都透露着優雅,淡淡的一個目光都極具壓迫感。

傘原來是足夠大,但是塞下兩個成年男性而是微微有些吃力的,尚時還得稍稍擡起手臂,因為秦瑾比他高上一些,他方才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也不奇怪,他就沒怎麽将視線放到秦瑾的身上,因為看的越多,這腿越軟。

并且,這種軟綿無力的感覺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腰部,愈發的厲害了。

尚時不想去看秦瑾,但現在兩個人同打一把傘,想不看都難,他必須得看,這一看多了可就是出問題了,他雖然知道自己雙腿微微發軟,但是他想着只是走一小段路,應該是沒有問題。

但很多時候,壞就壞在了這個“應該”上。

尚時白色西裝褲下的兩條細長的腿軟的厲害,腳邊的草落上了雨水,格外濕滑,他這麽一踩上去,身體是立馬失去了平衡,向草地上倒了過去。

他說什麽都不願意倒在滿是泥濘的草地上,還好身邊還粘着一個秦瑾。

秦瑾也的确眼疾手快的去撈尚時了,手臂貼着尚時細窄緊實的腰,瞳孔輕微的動了動,只可惜他是人,不是蛇,不然可能會當場把眼眸變成豎瞳。

緊貼着他的男人不算重,身上沾染着淡淡的茉莉花茶的香味,甜中但這微微的苦,很特別的味道,他垂了垂眼眸,生怕自己過于偏執的感情流露出去。

秦瑾知道自己不會讓尚時離開他的身邊,但是尚時不知道,他在那麽危急的關頭,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跌落在地上變成泥人了,為了自救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的。

慌亂之間,他的手扒拉住了秦瑾的衣領,為了穩住身體,他就得用力呀,所以一這麽用力,略有些刺耳聲音響過,他轉眸看過去,秦瑾的領口被他撕爛了,漂亮精致的鎖骨線就在他的手掌下,乍一看,好似他要占秦瑾的便宜。

他的腦子略些跳躍了,見到此情此景,他還稍稍欣賞了一下,秦瑾五官是美的,這脖頸、喉結、再到鎖骨以及肩膀肌肉線條都是好看的。

見到此情此景,他第一反應不是慌亂,而是在想他現在的動作頗像是要“強”了秦瑾……

一想到他陰差陽錯撕扯了一個位高權重并且極為陰翳的男人,還挺刺激的,或者秦瑾都沒有想過,他一個“強制愛”別人的人,有一天還會被其他人“強”。

尚時手指碰到了秦瑾溫熱的肌膚,好似觸電般就想要把手收回來,檀香味略微重了一點,不過這次清心寡欲的效果差了不少。

他想要當做無事發生,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尴尬,雙方都當做沒有發生過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尚時還在想改如何賠償秦瑾這件衣服,因為瞧上去就比較貴,可能他這段時間的通告都要白接了。

他是想要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但是偏偏就是有人不想要讓他如願,不僅要提醒他發生了什麽,還要擺在明面上來。

“好摸嗎?”

男人的嗓音低沉充滿磁性,像是有砂礫般在耳畔劃過,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調侃,也沒有動怒,就好似真的在問尚時的體會。

尚時聽着秦瑾的聲音,腦子更暈了,腿也愈發的軟,好在有秦瑾抱着他。

這個問題并不好回答,說“好摸”,像是在占秦瑾的便宜,說“不好摸”,又好似嫌棄秦瑾般,并且會說的十分違心和難受。

尚時在腦子不算清醒的時候,他想到這些已經算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情了,他抿了抿唇,原應該澄明透亮的眼眸染上了些許的水霧,聲音略沙啞,“好抱嗎?”

人在頭腦混沌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秦瑾問的沒有絲毫怪罪之意,而尚時問的則是略有些委屈,像是指責秦瑾不應該這樣問一般。

“呵……”

秦瑾說話聲音好聽,就連輕笑的時候也同樣好聽。

尚時很想要摸摸快要懷孕的耳朵,但是他一手撐着傘,一手扒拉着秦瑾的衣領,實在是沒有多出來的另外一只手。

一只微涼的手輕輕擦過他的額頭,又似是無意的摩挲着他微微泛紅的面頰而過,一種極為舒服的清涼之意随之而來。

被秦瑾這麽一碰,尚時才發覺自己的面頰有點滾燙。

秦瑾略微低下了頭,尚時現在算是依偎在他的懷中,整個人都好似一塊要融化的冰塊,眼神迷離,纖長的羽睫會時常不安的輕顫兩下。

“尚先生,難受嗎?你發燒了,你現在這幅樣子,好像是走不回去了。”

稱呼依舊略顯疏離,還非常恪守,語氣又輕又柔,略顯暧昧。他手臂雖是攬着尚時,薄唇輕抿,但是除了喉結微不可查的上下滾動了兩下,就沒有流露出其他不應該流露的。

他做到了非常的克制。

他還沒有說什麽,忽然整個身子就騰空了,男人撐住他後背的手臂過于緊實有力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

尚時剛想要動一下,秦瑾目光落在遠處的雨霧中,“別放手,我不想被人看到我的身體。”

男人的語氣忽然嚴肅了不少,尚時放在他肩頭的手就這麽一僵,再也挪動不了分毫。

這話聽上去怪怪的,他也看到了秦瑾的身體,難道他不算人喽?

拐彎抹角的罵他是吧!

尚時當時秦瑾不滿他撕毀了西裝,他被秦瑾抱住,無意識的靠住了秦瑾的胸口,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對不起你的衣服,過幾天,賠給你。”

這些天他太過疲憊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又淋了這麽一場微涼的小雨,身體是立馬起了反應——發燒。

秦瑾看着兩個人相靠在一起黑白交接處,在尚時看不到角度裏,他微微揚起唇角,甚至是那雙過于涼薄的眼眸都沾染上了很但的笑意。

尚時不小心與秦瑾對視上,就又急匆匆的移開了視線,身子更加綿軟無力了。

如果非要問他現在的感受,那他就只能夠說一個變l态殺人狂在對他笑,不但他不覺得自己馬上就會死,而且他似乎還體會到了一點點刺激。

尚時不太清楚秦瑾要把他抱到什麽地方去,但這一路上,他的臉都緊貼着秦瑾的肩線,就是害怕他現在這幅模樣被其他人瞧見。

他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太過丢人了。

秦瑾是覺察到了尚時此番動作的用意,但是又沒有察覺,在尚時不願看前面的路時,他會用低沉的聲音提醒尚時前面有人,但是……他又沒有刻意的避開人群。

所以也是有不少人看到了秦瑾懷裏抱着一個人。

尚時固然是把臉買到了秦瑾的肩頭,但是整個葬禮上,穿白色西裝的就只有尚時一個人,現在并的暈暈乎乎的尚時就和害怕到把頭塞到沙子裏的鴕鳥沒有什麽兩樣。

有人在等秦瑾,有人在找尚時,所以當兩個人一同出現的時候,幾乎各懷鬼胎的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程漠原看到了,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原本病态白的臉更白了一點,站在冷雨中,像極了剛剛從地下爬上來的死屍。

要說秦瑾抱着的那個人不是尚時,他是不信的,但是尚時什麽時候和秦瑾的關系那麽好了,或者是說秦瑾什麽時候盯上看尚時……他完全都不知道。

因為個人的癖好,他是下意識捕捉尚時搭在秦瑾領口的手,那手放着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尚時的手指貼到了秦瑾的脖頸,這是他根本無法忍受的。

程漠原薄唇抿成了一道線,垂在身側的手更是用力的攥緊,指尖都刺入掌心,他都渾然不覺,明明繼續盯着看,只會讓自己更難受,可是他卻還要看。

如果尚時的那雙手沒有碰過他就算了,可是尚時已經碰過他了,又去碰其他人,他便覺得哪裏都難受,有什麽東西撕扯他本就緊繃的神經,讓他越發難受。

指尖都快把掌心給摳破了才維持住了程漠原所剩不多的理智,也就差了那麽一點點,他就忍不住要沖上前把秦瑾懷中的尚時給搶過來。

理智是不允許他這麽做的,且不說這裏是秦瑾的莊園,到處都是秦瑾的人,在這裏,他鬥不過秦瑾,何況他在這個城市還沒有站穩腳跟,他拿什麽和秦瑾鬥?

為了一個男人,和秦瑾結怨顯然是不理智的,但是他的确差一點就完全喪失理智了。

程漠原是喘着微重的氣,才将自己的目光從尚時的手上移開的,以前有多麽留戀尚時手部的觸感,現在他就有多麽的痛苦。

這種痛苦雖然是不可以轉移,但是卻可以減弱。

他有意識的去找與他同樣痛苦的人,但是沒有看到将秦瑾是為白月光的窦文钰,還沒等到他覺得可惜,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個侄子窦善。

據他了解,窦善很少關心弟弟窦文钰的私人生活,只要窦文钰沒有趕出什麽影響公司的事情,窦善就和沒有這一個弟弟一樣,全然不顧窦文钰的死活。

窦善應該是不知道窦文钰已經和尚時離婚了,但是即便不知道,窦善對這種事情向來是不敢興趣的,可是眼下……窦善的目光就和黏在了秦瑾懷中的尚時的身上一般,遲遲都不肯移開視線,眉頭皺得越久,眉間的皺紋就越明顯。

程漠原看出了窦善心中的不痛快,他陰恻恻的勾了一下唇角。

比窦善還要難受的應該是方長恒,他這邊剛剛把尚時視作了“神明”,他自己都舍不得做出一些“亵.渎”神明的事情,更知自己身體殘缺,做不出來玷.污神明的事情,他便一直都小心翼翼侍奉着他的神明。

如今,有人“欺.辱”了他的神,他哪裏能忍得下來?

具體是怎樣“欺.辱”的呢?其實也不過是抱了抱尚時,秦瑾的手一直很規矩,不應該碰的,他是一點都沒有碰,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被人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這都不是他會在意的,他真正在意的是有人打尚時的主意。

秦瑾垂下黑沉的眼眸,眼底的晦暗比陰沉的天空更加叫人穿不過氣來,他微微放慢了腳步,迎面吹來的風就沒有那麽淩冽了,尚時很快覺察出秦瑾的變化,下意識問:“怎麽不走了?”

“有人過來找你了,好像是方家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秦瑾是實誠了,但又沒有完全實誠。

方長垣确實動了過來找尚時的念頭,也付諸行動了,不過,他與秦瑾口中的“馬上就要過來”還差了個十萬八千裏,遠的不行,秦瑾說的話倒是準确無誤的飄落到他的耳朵裏。

尚時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模樣丢人的很,哪裏敢擡頭看上一眼,反倒是受生病的影響,将臉埋的更深了,輕輕的呼吸都打在了秦瑾的脖頸上。

“快……快走!”他還催促上了秦瑾,完全顧不上秦瑾很有可能是個喜歡強制愛的變.态殺人狂,他這個人有些好面子,實在不想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中的樣子被人瞧見,最主要的是他還一手拉着秦瑾的衣領。

這衣領不拉也不行,但凡他松松手指,秦瑾的衣領就掉下來了,男人之前說過不喜歡被人看到身子,男人的喜好還是其次的,主要是他不想要讓人誤會他與秦瑾的關系。

其實,尚時做的一切太過欲蓋彌彰了,整個葬禮上就只有他穿了白色西裝,但凡看到一點白色的衣服,最先被想到的就是尚時,不過尚時現在病着,對一些事情未必拎的非常的清楚,這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方長垣雖是沒有聽到尚時說了什麽,但是尚時往秦瑾懷中躲的那一下可是真真的傷透了他的心,他眼眶都紅了,就差流眼淚了,他現在就是被自己信奉的神明抛棄的最忠誠的信徒。

一般情況下,被抛棄的信徒,不是把自己的神明找回來,或者換一個信奉的對象,就是屠神,自己成為自己的信仰。

方長恒面無表情的站在了原地,既然尚時那麽怕他,還在秦瑾的懷中,他又何必上去打攪呢?

眼下他不會動手,可不代表以後他不會動手。

……

尚時暈暈乎乎的躺在秦瑾的懷中,他對秦瑾本來就犯暈,秦瑾還湊的那麽近,他整個人都飄上了雲端,這麽一閉眼,一睜眼就來到了莊園的房間裏。

為了今天的葬禮,莊園一早就備下了不少客房,就是應對突發狀況。

與尚時經理有所相同,也有所不同的窦文钰,一睜眼,發現自己也到了客房中,不過他是被人打暈後悄無聲息的送進來的,直到現在他的後腦勺還疼的厲害,可是他現在連喊痛的權力都被剝奪了,強力膠布粘住他的上下唇。

原本他還是能通過胸腔共鳴發出一點“嗚嗚”聲,雖然不會腹語,但是發出一點聲音來求救還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但是在暗中下黑手的費何意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命人把窦文钰敲暈後,還在他的腹部重重的來上了一下,如果窦文钰不想要活生生的痛死,那他可以随便叫。

窦文钰再如何狠戾,他都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的少爺,有些疼痛能夠忍受的了,有些疼痛是忍受不了,他額頭泌出了冷汗,最後放棄了發出聲音。

他環視了一周,黑漆漆的,就只有衣櫃櫃門中透進來一道細長的光,這也是他不得不出聲呼救的原因,要是把他放在屋子裏其他任何一個地方也行,偏偏是這種可以看到外面,卻又什麽都做不了的衣櫃中。

窦文钰瞧出了這還是莊園的客房,他沒有離開莊園,就沒有太慌張,他哥哥窦善是不是人了一點,但是他要是失蹤了,他哥哥還是回來尋他的。

倒也不是他們兄弟情深,或是血濃于水,只因為他死了會應該公司票價。

窦文钰無聊的移靠在衣櫃上,等着他哥什麽時候發現他消失不見來救他,可是在他等到他哥來找他之前,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走進來兩個男人,定睛一看,這兩個男人他還都認識。

準确一點來說,只有一個人是走進來的,另外一個人是被抱進來的,嬌弱的像是一朵小梨花,偏偏又穿着白色的西裝,更像了。

臉龐竄上一抹極就像是為不自然的紅暈,柔軟的發絲貼着額頭,即便是戴着眼鏡,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年長很多。

窦文钰緊貼着衣櫃櫃門的瞳孔深深收縮了一下,眼眶發紅,又氣又惱,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傷心,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出來,就這樣還不夠,還把他的心當成皮球踢來踢去,疼得他都要哭出來了。

真不能怪他太過脆弱,任誰看到自己苦苦喜歡了那麽多年的白月光抱着自己的前夫,兩個人走進了同一間房,白月光還動作輕柔的把他的前夫放到了床上,那雙“罪惡”的雙手還脫下了前夫的外套。

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誰不崩潰呀!

他倒不是羨慕尚時的待遇,也沒有嫉妒尚時,他現在心裏就是特別的不舒服,更分不清自己是在吃誰的醋,反正尚時和秦瑾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渾身難受,像是有千百只螞蟻啃咬他的身體一樣,折磨得他是痛不欲生。

尚時半夢半醒着,眼眸輕閉,但是秦瑾深邃的眼眸是睜着的呀。

窦文钰看着秦瑾坐在床邊,直直的望着尚時微紅的臉,的确是什麽都沒有做,但是看上去又什麽都做了一遍,最後用手指輕擦了一下尚時的面頰。

“尚先生,你燒的好嚴重,醫生馬上就好了,你可以先睡一會。”

窦文钰越看越氣,可是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眼角的濕紅越來越重,就害怕待會衣冠禽獸的秦瑾會對尚時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不是他刻意诋毀秦瑾,是因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單單只看秦瑾那富有侵略性,又在理智下勉強維持住的克制,還不能夠說明什麽問題嗎?

難受之餘,窦文钰也在想了,尚時似乎怎麽認識秦瑾的?他平日裏想要見秦瑾一面都難如登天,尚時和秦瑾明明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怎麽就有了關聯呢?

窦文钰的“齊人之美”是一點都享受不到了,并且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這麽多年苦苦追求,都比不上尚時見了秦瑾一面。

牙齒死死的咬住唇,可惜再怎麽咬都不覺得解氣,疼的還是他自己。

窦文钰覺得是有人故意想要讓他看到這一幕,就是為了挑撥他們三個人的關系,但是他只想對了一半,他出現在這裏的确不是意外,是費何意有意而為之,但是此時此刻在房間裏的另外兩個人的确也在費何意的計劃之外。

在費何意的計劃之中,與窦文钰同時在這間房內的應該是他與尚時,目的自然是好好氣一氣窦文钰,他雖然不會真的對尚時動手動腳,但是言語上刺激一下窦文钰還是做的到的。

費何意也算是誤打誤撞了,因為他并不知情窦文钰那裏不能用了。

不過,他打暈窦文钰沒有多久,他的計劃就出現了變故,秦瑾攔下了他,替代他去湖邊見到了尚時,甚至還代替他出現在了房間裏。

尚時燒的病不是太過嚴重,他現在睡了過去,是因為這段時間太累了,二是因為秦瑾對他的這種獨特的影響,身體泛軟,泛着泛着他就睡了過去,所以在秦瑾離開房間後沒過多久,尚時便醒了過來。

他幅度不大的撐起上半身,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四周,從落地窗往外看過去,他能夠看到一整個煙雨朦胧的後花園。

他還在莊園內,只不過抱着他來的男人不見了,他睡着的時候,隐約聽到了男人說去給他找醫生了。

尚時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略微有點燙,只是一點小燒,是平時他一個人住的時候,絕對不會太過在意的那種小病,像這樣吃了要,在床上睡一覺就行了,實在沒有必要請醫生,可是有人好像把他的想的太過嬌弱了,好似這一點病也會令他喪命。

他坐在床邊略微有些發呆,腦子裏不斷冒出司機曾經與他說過的話。

司機說秦瑾擔心有的時候“玩”的太過火了,會在家中請好醫生,以備不時之需。

尚時正在感嘆秦瑾不愧是強制愛中的高手,善後措施挺齊全的,忽然聽到米白色衣櫃的方向傳來兩聲響動。

聲音沉悶,像是有什麽東西撞擊了過來。

尚時原本就是一個人待在一個相對陌生的環境中,略有些心神不寧,房間衣櫃還突然發出了怪異的聲響,他的神經是一下子繃緊了。

遇到這種情況,坐以待斃不是好方法,尚時緩緩站起身子,走向了衣櫃,他小心翼翼打開了櫃門,在看到被黏住嘴巴、并且還被五花大綁的窦文钰時,緊繃的神經是松了下來。

他瞧着窦文钰臉憋得通紅,眼眶也紅的厲害,鬓角的發絲都被汗打濕的可憐樣子,是一點都不為所動,若不是椅子離得比較遠,他都想要拉過椅子,以一種特別大佬的姿勢坐在窦文钰的面前。

看到被塞在衣櫃裏的窦文钰,尚時想到的不是解救窦文钰,而是好好觀察了一下窦文钰身上的繩子,這繩子的走向很有講究,捆得窦文钰像是待宰的羔羊,同時這繩子勒在窦文钰的身上,略有些暧昧。

尚時之所以不着急解救窦文钰,是因為他并不覺得窦文钰需要解救。

司機的話,讓尚時半信半疑,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或許秦瑾真的有點見不得人的“小愛好”也說不定呢!

秦瑾的确如尚時想的一樣,他是有點“小愛好”的,不過這個愛好就是尚時。

所以,尚時覺得這是秦瑾在“強制愛”窦文钰,一些他理解不了,但是表示尊重的“小情.趣”。

因為如果不是淨網行動,這本小說的走向就是“我結婚兩年的丈夫在外面給其他男人當狗”。

窦文钰看到尚時給自己打開了櫃子門,眼中泛着光,把尚時視作了救命稻草,但是想到方才尚時躺在秦瑾懷中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是被辜負的那個,頭頂上多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想着想着,眼睛又紅了一點,望向尚時還格外兇狠。

尚時輕“啧”了一聲,把窦文钰嘴上的膠布撕扯下來一塊,“怎麽了?你在吃我的醋?”

他想了一下,也只有這個說法能夠解釋的通了,窦文钰那麽喜歡秦瑾,看到秦瑾是抱着他走進來的,自然無法接受。

但是他沒有想過,秦瑾的“強制愛”不僅虐身,還虐心呀。

窦文钰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所有情緒都湧到了嗓子眼,怎麽看尚時,怎麽覺得尚時都是那個負心漢,如果旱作旁人也就罷了,他要是沒有把那個人放到過心了,就是一笑了之,他要是動了真心,怎麽也得狠狠把那人揍一頓,他覺得解氣了,這件事情才能這麽過去。

可是面對尚時,他連罵一句都不敢罵,現在沒有了婚姻做束縛,尚時想什麽時候拍拍屁股走人都可以,他拿什麽留下尚時?

所以打不得,也罵不得,就算他覺得自己在尚時這裏受了委屈,他也得好聲好氣的讨好着。

“你怎麽……才給我解開?你和秦瑾認識?”窦文钰極為委屈的問道,臉上還帶着傷,瞧着極其可憐。

尚時輕動了一下下巴,這話不好回,他輕垂着睫羽睫,似真非假:“認識。”

他雖然沒有喜歡過窦文钰,但是窦文钰宰怎麽說都是他的前任,看到前任過的不好就是人生一大趣事之一,何況窦文钰之前給他戴過綠帽,這件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能不計較。

窦文钰嘴巴癟的更厲害了,伸長脖子,好似變成了好鬥的公雞,尚時就是他要守護的“母雞”,“他對你做了什麽?你都扯壞他的衣服了?”

在極度偏心的情況下,明明是尚時對秦瑾做了什麽,在窦文钰的嘴裏也能變成秦瑾對尚時做了什麽。

“衣服?什麽衣服?”

尚時是故意裝傻充愣的,這事情要是解釋清楚了,窦文钰不就不那麽難受了嗎?他心眼小,見不得前任過得太好。

窦文钰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秦瑾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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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