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榮光
榮光
随後,果然門外又想起了拍門聲,與方才的不同,明顯要重上許多。
女子娟秀,男子粗犷,憑着許清璇馳騁沙場多年,依稀能辨得出,門外定站着位身強力壯的男人。自然,她便聯想到前世的刀疤勇。
葵嘉領着荷蝶進屋,荷蝶轉過身來,有些難以啓齒,終是道:“門外那位叫刀疤勇,他……殺了我的未婚夫,硬是要強占我。若……若是,他賴着不走,姑娘便讓我出來吧。我……不能連累了姑娘。”
果然是刀疤勇!
許清璇沒有猶豫,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進去,同時道:“別出來。”
畢竟這有個大家夥就是為了刀疤勇準備的。
門外開始由拍門聲變為踹門聲。
許清璇幹脆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就等着他把門徹底踹開。
“砰。”門被踹開,露出一張極兇惡的臉,還有刀疤勇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疤。
那是熟悉的罪惡。
許清璇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殺氣連刀疤勇都有一絲不敢相信。
然,站在他面前的畢竟是一個女子,刀疤勇怒聲道:“是你。”
許清璇依舊不語,冷冷的看着他。
刀疤勇看着眼前這個冰山美人,大聲笑道:“在這見到你,正好來算算這筆賬。先前你害得我差點死在宣京府尹的地牢裏頭,說你該怎麽補償我?”
“你竟然逃出來了,看來這宣京府尹做事也不靠譜了?”許清璇冷聲道,“你沒死在裏面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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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刀疤勇罵道,“老子在裏頭吃了多少苦,才求得一線生機。算了,我們的賬日後再算,你先把那個女人交出來。”
“哪個女人?我這可沒你要的女人。”
“少跟我裝蒜,老子看見她進來了。”
“我若是不放呢?”
刀疤勇突然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那你便跟着我,我也不吃虧。”
“況且,今天你可沒那麽好的運氣,宣京府尹的人、太子,誰能護着你?今天,我便要你做我的女人!”刀疤勇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壞心思一看便知。
“你可知,這院子是誰的?”
“管他娘的誰的。老子一個亡命徒,吃了這頓沒下頓,先享受了再說!”刀疤勇笑的幾乎要流出口水來。
說完,他便往前走。許清璇只是輕輕拉了拉身邊的繩子,連二連三的井水便向他潑來。刀疤勇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身體被激的打顫。
而渾身的怒氣都被激出來了,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你個八婆。”随後,從腰間摸出兩把亮蹭蹭的刀來,是他從街邊殺豬的屠夫家偷出來的。“我非宰了你不可。”
許清璇剛想用“萬箭齊發”這一功能時,牆頭便又跳下一人藍袍布衣的男子,徐闫他穿的是便服。許清璇沒想到這一世,還是徐闫在關鍵時候出現。所以,就算是重生,有些東西仍是改變不了。
她同徐闫笑了笑,“勞駕徐捕快了。”随後,她在一旁看着。據她所知的結局,徐闫一定會将刀疤勇制服,而刀疤勇這一次會徹底消失在她的生活裏!
如她所料,徐闫一腳踢中刀疤勇的前胸,刀疤勇踉跄幾步。
徐闫大喝一聲,“好你個刀疤勇,竟敢買通獄卒潛逃,我倒要看看這回你能逃到哪裏去?”
刀疤勇顯然被他激怒,兩把刀橫劈過來,似乎想要靠這兩把殺豬刀……殺人。對付許清璇這樣的弱質女流,占有絕對優勢,但徐闫似乎并不買賬。
畢竟徐闫是練家子,而非什麽弱質女流。
果然徐闫閃向一邊,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向刀疤勇的後背,刀疤勇“噗”一聲,噴出鮮紅的血來。徐闫又橫掃一腳,刀疤勇終于不敵他,撲在了地面上,額角撞在機括上,立刻紅腫起來。
徐闫踩在刀疤勇背上,刀疤勇動彈不得!
許清璇松開袖籠中的手铳,露出了輕松的笑容,上前一步,“清璇謝過徐捕快。”
宣京府尹其他的捕快匆匆趕來。
徐闫又用了踩了踩刀疤勇,制止他的掙紮。“不必客氣,徐闫告辭。”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許清璇喊住了他,“敢問徐捕快,可是太子殿下吩咐?”
徐闫頓了頓,道:“是。”說完,一個騰空,從牆壁上出去。
許清璇已經告訴了太子她現在是安定親王陸昭珩的外室,可太子仍是派徐闫暗中保護着她,所以,這是為何呢?
她不懂。
徐闫走了,捕快們押着刀疤勇從正門出去,這場鬧劇終于結束,許清璇也終于聽到了內心的平靜。她這才走過去,扣了扣門,溫聲道:“出來吧。”
葵嘉領着荷蝶出來,荷蝶撲在地面,一個勁兒的磕頭,聲淚俱下,“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姑娘的大恩大德,荷蝶無以回報,願為姑娘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倒也不必,念及這一場主仆緣分,許清璇也願将她留在身邊,“你若有去處,自可以寬心離去。若是無處可去,我這院子裏倒也可留,同葵嘉做個伴。”
荷蝶已無處可去,如此便是極好的。感動的話已不知如何說起,只能不住的磕頭,不住的流淚。
姑娘的恩情,如再生父母。
西南邊境,戰事頻起。
孫郡望和蕭晏帶去的人無法突破重圍,被困在邊境。
他們見返回無望,紛紛表示,願意留下來助邊境軍一臂之力。
孫郡望舉着長戟吶喊,“我們要和王爺并肩同行,凱旋而歸。”
旌旗招展,她的紅色軍服像一團火,點燃将士心中的一團火,熊熊燃燒。
蕭晏很想叫她別添亂,還是早日回到宣京去。可全軍上下一心,他不能異心。
只能口是心非的同她呼應,“凱旋而歸。”
陸昭珩扯了扯嘴角,真是有趣的一雙人。
沈珞小聲問:“爺,您在笑什麽?”
“他這輩子是栽在孫郡望手裏了。”
“蕭大人不是說孫姑娘是老虎?”
“愛稱。”
原來是愛稱,沈珞恍然大悟。
将士們揮舞着兵器,新的、舊的,馬刀、長戟,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弓箭手與金盾手交錯排列。
一方陣管一方陣,分工明确,目的不過是趁夜色正濃,偷襲與包抄西疆敵軍。
夜空很暗,看不見星辰和月光。
陸昭珩領着一隊人馬叫戰,火把照亮前方,是日出之後的明光。
“西疆的懦夫出來。”
西疆人才不是懦夫,他們不允許這樣的挑釁,不過片刻,他們訓練有素的整兵,同宣兵對峙。
張澤岳傲然挺立在馬背上,和陸昭珩兩兩相望,許清璇送給陸昭珩的那把匕首佩在張澤岳的腰間,明晃晃的,刺得陸昭珩心頭有些不适。
戰争一觸即發。
“你不是想知道匕首從何而來嗎?”陸昭珩挑釁。
“你過來,本王告訴你。”
你過來,他要取你性命。
張澤岳确實有些心動。是他傷了未婚妻子的心,未婚妻子才會以酒澆愁,沖動之下,去宣兵帳前喊戰。才會遲于應對,被林致近鑽了空子,取了她的性命。
好在,他已經如願替她報仇,取了林致近的狗命。
在他大仇得報之後,他本該将這段恩怨徹底塵封。卻沒曾想,意外收獲了她随身佩帶的匕首一枚,是她的遺物?還是她仍活在世上?
他定是要弄清楚的。
身邊的将士勸阻他,“将軍不可,這是圈套。”
圈套又如何呢?這是他欠她的。
“無事。”張澤岳道,說完驅馬向陸昭珩駛來。
陸昭珩哪裏是真的要告訴他,許清璇的下落。不管許清璇曾經是誰的妻,這位将軍之妻也好,那位國公之妻也罷,現在都是他的……外室。
既如此,誰都別想觊觎她。
馬兒嘶吼,陸昭珩先出手,随着雙方将領的過招,兩方兵卒糾纏在一起。
弓箭手失去了優勢,騎兵、步兵為主。踩踏不斷,鮮血直流,一片慘寰。
張澤岳起初并不把陸昭珩放在眼中,一個從未上過戰争領過兵的驕氣王爺怎使出什麽花樣來呢?可随着陸昭珩出手越來越快,招數越來越詭,他才意識到是他小瞧了。
“好,比我想象的要強上一些,可你們宣國重文輕武,我勸你還是投降吧!”
“不如你們向宣國投降?”陸昭珩諷道。
張澤岳哼一聲,又以長戟相搏,西疆的長戟要更鋒利些,就算沒刺到要害,卻只要稍加施力,便能将長戟穿透敵人的身體,從前到後,死于失血和感染。
孫郡望在一旁聽了直樂,“對,你們投降。”敵軍的鮮血濺在她的臉上,卻被黑夜吞噬。
蕭晏丢了塊帕子給她,“老虎,擦擦臉。”
“擦什麽擦?這是榮光。”
蕭晏收回了帕子,眼裏閃過異樣的光。老虎……她還是不錯的,是巾帼英雄。
蕭晏走了神,未曾見身後長刀劈來。
孫郡望推了他一把,他摔在了地上,四仰八叉。長刀由頂而下劈,她雙手舉起馬刀以力相搏。
勢均力敵,甚至她占了優勢。
卻不知,身後有長戟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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