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只小鹿
34只小鹿
一個小時後。
何昀川端着硬菜上桌。
陳楚辭坐上桌,滿心期待的咂嘴。
糖醋小排,蟹肉雙筍絲,荷葉雞,紅豆卷......
做的還挺像樣。
擡起頭,陳楚辭星星眼:嗚嗚我也太幸福了。
直到下一道佳肴的食色映入眼簾,姑娘才從飄飄然的雲端墜下,手裏的核桃被吓掉了一地。
這棕黃棕黃的是個什麽玩意?
莫非就是食物經消化系統而産生的排洩物......屎?
陳楚辭悶頭一言不發,無聲扒拉自己碗裏的飯菜,怕何昀川忽然惡魔上身激情澎湃地推薦她吃點屎。
好在這件事在整個過程中沒有發生,雖然她一口沒動那道菜,但她看何昀川吃的……還挺香?
她表情凝重的看着何昀川,好哇,你居然背着我吃屎。
殊不知何昀川的內心世界:為什麽媳婦不表揚我,我做的菜不好吃嗎?
飯後,何昀川出去運動。
而陳楚辭秉持着“生命在于靜止”的人生信條,葛優癱在沙發上繼續看海綿寶寶。
萬惡的gg期間,她産生了對屎的好奇。
有的人,就是這麽易受誘惑。
她舔了舔嘴巴。
聽着小天使:不行,你怎麽能吃屎?
又轉向小惡魔:又沒人,嘗一口怎麽了?何昀川都吃了你怕啥?
最後,感性的沖動掙脫了理性的枷鎖。
她拿起筷子夾了芝麻大小的一點點。
嗯……嗯?
這屎怎麽……還挺好吃的?
何昀川回來已是晚上九點,剛進玄關就看見陳楚辭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安靜如雞。
大手一揮,将浸濕的毛巾挂在浴室,何昀川淡漠的撓着後腦勺靠近。
睡着了?
他坐在姑娘對面,看着空了的盤子了然于心,不忘打趣:“這是誰家的小豬仔啊?”
兩秒後,姑娘依舊沒什麽動靜。
何昀川意識到不對勁。
細白的脖間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疹。
何昀川有些慌:“醒醒!醒醒楚辭!”
“喂!”
陳楚辭被劇烈的搖晃和奪命連珠炮轟炸醒後只說了一句話,便再度暈厥。
“屎裏……有毒。”
留何昀川一人滿頭黑線,說不出話來。
午夜,十二點整。
醫院巨大的白織燈明明晃晃的暈人眼,陳楚辭“唔”了聲,揉着眼醒來。
何昀川清冷的嗓音從身邊飄來:“海鮮過敏。”
似是責備更似心疼。
愣了兩秒,陳楚辭:“我知道啊。”
“那你還吃咖喱蝦仁碎?”
“誰知道你家屎裏放蝦仁啊?”
洪亮的回擊響徹病房,路過的小男孩一臉驚恐,“媽媽,那個姐姐吃屎!”
因為這次過敏,何昀川給她請了個跟産假一樣長的假期。
陳楚辭尋思着在家摸魚也不錯,便一口答應了。
混吃等死的日子沒過幾天,小祖宗胥雲菁被接了回來。
然後,她的磁場全亂了。
“哥哥,我不想住原來那個房間了,”胥雲菁剛進玄關就耍起了小姐脾氣,雙手抱胸,一副“你不從也得從”的模樣。
何昀川蹲下/身,輕揉女孩的發頂,嗓音溫柔的不像話,“好好好,那你想住哪間?”
狐貍眸子轉了轉,胥雲菁故作苦惱的撐起頭,“嗯……這個嘛……”
“我想住楚辭姐姐那間。”
有種錯覺,陳楚辭好像在叔侄倆眼中看見了詭異幽靜的綠光。
可總有那麽些個食草動物不知道危險在悄然逼近。
陳楚辭甚至覺得,這是可以挽回“失血事件”後,自己在小朋友面前威信和榜樣的絕佳時機,主動鑽入圈套,“那我和小雲菁換房間吧。”
該死,我真是當代優秀青年的典範。
今天也被自己迷住了。
站在胥雲菁房前的陳楚辭愣了愣,這個床……也太小了吧?
是0.5米x1米嗎?
而且這個中二的布置是什麽鬼?
紅枕頭配綠床單……你是認真的嗎老妹,說好的少女心呢?難道你是東北來的天山童姥?
還有,為什麽書櫃裏全是idol畫冊?你的數學題冊呢?現在的幼稚園小鬼都開始追星了嗎?
陳楚辭沒敢說也沒敢問,随手拿起一張畫報,将臉向後移了移,眯起眼,拼了老命似的想識別出封面上的男明星。
卻未果。
整的花裏胡哨的,這男孩子是誰啊?
陳楚辭搖了搖頭,嘆息,果然時光不在了,想當年我也曾追着易烊千玺叫一句,“崽啊,媽媽愛你。”
這時,胥雲菁在門口抱着自己的小兔子,滿臉的乖巧懂事,狐貍尾巴在身後轉呀轉,“謝謝姐姐!”
見陳楚辭有些為難,何昀川抛出了橄榄枝,“要不……你和我一間?”
“不要。”
“害羞什麽?又不是沒同一間過。”
何昀川漫不經心地靠在牆邊,直勾勾的看着她,嘴角勾起戲虐的笑。
而在陳楚辭眼裏,他忽然像個一手揣在兜裏的地痞流氓。
瞧瞧這說的什麽話,這不成心讓人誤會嗎?
胥雲菁也是很配合,浮誇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兒,發出驚叫,“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陳楚辭按了按脖後,黃色漫畫都看那麽多了,現在裝什麽單純啊喂!
“是呀,姐姐,”胥雲菁假裝善解人意,“我的床這麽小,你肯定睡不下的。”
那你倒是把我的房間還給我啊?
小姑娘對“換回房間”就是只字不提。
還朝着何昀川擠眉弄眼。
陳楚辭這個菜雞能怎麽辦?
反正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
應該……沒什麽事吧?
任務完成後的胥雲菁一臉惆悵地窩在沙發上,狂揪小兔子的耳朵。
陳楚辭心中的正義之光頓時熊熊燃燒起來,再次出動。
放開那只兔子,讓我來。
“你怎麽了?”
她決定舍身取義,做她的知心大姐姐。
胥雲菁有些不開心的嘟起小嘴,手上的動作沒停過,“我們班有個男生特別讨厭。”
“嗯……怎麽個讨厭法?”
陳楚辭坐在沙發上,表情真摯得像個情感大師,悠哉悠哉地晃了晃二郎腿。
胥雲菁極其不願意的回憶起昨天放學的場景。
小男孩支支吾吾,“我有話和你說。”
胥雲菁正在穿鞋:“什麽?”
“別的小朋友都有家長接,怎麽沒人接你啊?”
胥雲菁沒說話。
小男孩急了,“我可以當你爸爸。”
胥雲菁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語畢,陳楚辭皺了皺眉,神色凝重,像是有大事要發生般,“……嗯。”
她将手附上胥雲菁瘦小的肩頭,沉穩道,“你先把兔子給我。”
胥雲菁乖巧的眨了眨眼,以為自己手上的兔子就是這次算命的運行載體,雙手畢恭畢敬地獻給了她。
見胥雲菁如此看重這次占蔔,陳楚辭緊抿嘴唇,朝她點了點頭,滿臉“老子要作法了都他媽給我閃開”的大佬氣勢。
接着她轉過身,默默把臉埋在小兔子的肚子上,肩膀随着逐漸急促的呼吸開始小幅顫動,時不時還傳出幾聲輕快的“鵝”叫聲。
哈哈哈哈哈哈什麽鬼,別是二傻子吧?現在的幼稚園小鬼太逗了。
胥雲菁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受騙後,面無表情的向正在房間裏看文件的叔叔求助,“哥哥,姐姐要笑斷氣了,你快給她人工呼吸!”
好在陳楚辭及時捂住了她的嘴,何昀川并沒有聽見。
她将小兔子還給胥雲菁,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背,這次是真的打算當她的心靈導師,“……為什麽他想做你爸爸啊?”
這小男孩操作也太野了,剛才都給她整蒙了。
“我也不知道啊,”胥雲菁想想就來氣,對着小兔子又是一頓猛打,“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成見啊?”
“說不定只是看你沒家長接,有點關心你。”
胥雲菁逐漸沒了聲響。
須臾,她伸手撓了撓陳楚辭的手心,久違的出現正常幼稚園兒童該有的低聲下氣,“……姐姐你能去家長會嗎?”
陳楚辭:“什麽時候啊?”
胥雲菁:“明天。”
陳楚辭:“那我去洗個頭。”
胥雲菁:“為什麽不和哥哥一起洗啊?”
胥雲菁不依不撓:“你上次不是答應我要和哥哥一起洗澡嗎?”
操,怎麽又是這個問題。
她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她抱着換洗衣物走進浴室的時候,何昀川已經在裏面等着她了。
嘴裏還嘟囔着,“草莓味好一點,還是牛奶味好一點呢?”
陳楚辭覺得自己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想都沒想就忘門外蹿,可惜背後一涼。
何昀川挑了挑眉,聲音有點啞,“怎麽?嫌棄小何洗頭?”
陳楚辭弓着背伺機而逃,狐疑地擡頭看他,“不是洗澡嗎?”
她感受到他的身體僵直了幾下,忽然附身湊近,笑得暧昧又不正經,“想和我,一起洗澡?”他聲音低緩,“也可以啊。”
“……算了。”
她閉着眼睛都能想象出胥雲菁報複得逞後偷笑的畫面。
小腦袋裏忽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念頭,竟軟軟糯糯地撒起嬌來,“哥哥。”
他垂眸,笑着舔了舔嘴唇,“嗯?”
“不嘛,哥哥。”
他是咬着後槽牙說的這句話,“你先出去,我沖個涼水澡。”
陳楚辭扯了扯袖口,“嗯~楚辭不要嘛,”湊到他耳邊,“人家想和哥哥一起洗澡澡。”
浴室裏悶潮濕熱,未散的霧氣缭繞,玻璃牆面上還滾着沒幹的水珠,
何昀川忽然扣住姑娘的下巴,浴室裏的燈光照在他臉上,暧昧不明,“要我幫你脫?”
洗手臺旁邊有一個濕漉漉的小腳印。
十幾分鐘前在這裏真實存在過的,幾乎能夠想象到的畫面不太受控地在腦海中浮現。
他拉着衣擺,掀掉上衣,随手扔進衣簍,站在花灑下,單手撐着牆面,嘆了口氣。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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