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

葉小鮮看着陳宗允的臉,陳宗允盯着葉小鮮的背,兩人異口同聲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陳宗允摸了摸自己的側臉,他都忘了這事了,“我這個早沒事了。你背上如何了?為什麽不用我找來的大夫?”

葉小鮮背上還有些隐隐作痛,估摸着也沒骨折,就沒當回事,“這點子小傷就不勞煩您操心了。對了,劃傷你的那幫人我替你收拾了一下。”

“怎麽收拾的?斷手斷腳?”

葉小鮮一聽就來了精神,盤着腿身子向前傾的問道:“要麽怎麽說英雄所見略同呢!我還真打算砍幾只手下來給您當下酒菜的,可惜那幫孫子太慫了,我還沒來得及吓唬,他們就把地契和堂主令牌交了出來。擡手不打笑臉人,這麽一來我就沒好意思再野蠻了不是?”

陳宗允點點頭,笑着說:“這就恭喜葉堂主了,有了新院子,謝家村救出來的那些女流之輩就有地方住了。”

壞了!她把這茬兒給忘了個幹淨!

葉小鮮心說這老天爺可真是夠意思,剛到手的橫財,還沒來得及捂熱乎呢,就被例行拿去填窟窿。生活總是這樣按部就班的抽自己嘴巴,生怕她一個得意忘形就做了發財的美夢。

“阿春啊!阿春!” 葉小鮮要先跟阿春交代一下,別等人來了再讓人家吃閉門羹。

阿春舉着把扇子進門,“給你找了個扇子。”

“幹嘛用?”

“你不是嫌膏藥味兒大嗎?扇扇就好了。”

“你可太大方了,咱家都窮成這樣了你還想着給我找扇子,您下回不用幫我找,直接扇我臉上,這味兒散的就更快了。” 媽的,老子堂堂一大堂主,成天被你們這幫沒良心的糊弄來糊弄去的。

“愛要不要,不要拉倒。叫我幹嘛?” 阿春一把奪過扇子來。

“那個啥。。。就是吧。。。有個事兒提前和你商量一下。” 葉小鮮抓抓腦袋,這事兒不好開口啊,“你知道吧,錢這種事情,那真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阿春一頭霧水,葉小鮮別是被人把腦袋打壞了吧?養個白癡怪費錢的。“倒是有這種說法,怎麽?你準備好你的上進心了?”

葉小鮮用力的點點頭,“一直準備着,就是光靠那七分錢也不太夠用,畢竟之後的九十分我可就一點轍都沒有了!”

陳宗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合着一百分裏她就準備刨出來七分啊?

阿春反應的慢了點,半晌之後才準備脫鞋揍她。

“真的真的,你別欺負傷員,這不是我不努力賺錢,天不遂人願你懂不懂?” 葉小鮮一邊捂着頭一邊講謝家村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不許再打我了啊!我這算是做好事!”

“做好事才應該打你呢!我砍死你的心都有了。你跟老堂主學什麽不好?學着撿破爛,還撿回來好幾十口子,氣死我了,掏錢,不掏錢你別想把人領回來。”

葉小鮮可憐巴巴的望着陳宗允,“大佬你就不說點什麽嗎?我這可是為了你們老陳家辦事兒。”

陳宗允也不難為她,笑着說道:“錢我能出,但是不知葉堂主願不願意出點力?”

葉小鮮點頭如搗蒜,在阿春那個母老虎的淫威之下,她毫不介意,異常痛快,全無顧忌的展現了狗腿子的一面:“願意願意,您說啥力?”

“陪我去趟兩淮。”

還以為啥艱苦的地方呢,兩淮,那可是魚米之鄉,大富大貴的好地界兒!葉小鮮覺得自己張着個嘴應這個差,也不算是啥丢人現眼的事兒,于是點頭說道:“沒問題,具體說說怎麽個兩淮法兒?”

陳宗允剛想開口解釋,徐燃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王爺,蒲志進在府裏等您。”

前往封地的檔口本就是最忙碌的,陳宗允這是忙裏偷閑的溜出來,現在既然有人來找他就要回去,可心裏又惦記着這混混的傷,于是開口說道:“你跟我一起走,路上我和你細說兩淮的事情。”

徐燃站在旁邊一愣,王爺還從來沒有這樣不分輕重過,哪兒有帶着一個外人去見幕僚的?況且蒲志進還不是一般的幕僚,輕易不登門。

徐燃還來不及說什麽,王爺就站起來揮了揮手,說了“備車”兩個字就不再理他,而是将手伸到葉小鮮面前,親自将她扶起來。

徐燃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王爺不會真的對這個男人感興趣吧?肯定不是!王爺是何等偉岸的英雄,怎能看上這麽一個不上道的混混!王爺是想招安他才對。

陳宗允知道府裏有急事,卻念及她背上的傷,也不騎馬,而是和她一同鑽進馬車裏。好在這馬車是正經的王府規格,寬大得很。饒是如此寬大的地方,也無法阻止他想要往葉小鮮身邊湊的想法。

“你身上是什麽味兒?”

“別提了,阿春給我貼的廉價膏藥,味兒竄起來能把這車頂給掀翻了。” 葉小鮮一臉嫌棄。

“給你個好東西。” 陳宗允邊說邊從懷裏摸出來一個小瓷瓶,“今天從宮裏管禦醫要的,你試試看。”

陳宗允親自找到禦醫院,說禦醫院配的摔打膏藥不好用,他要拿點好的走。

葉小鮮打開蓋子一聞,先別管這藥好不好用,但是好聞是真的!人家給娘娘用的東西就是講究。道了謝剛要将藥瓶收回去,陳宗允卻拉住她的手說道:“哎?放回去幹嘛?趕緊用啊。”

眼看着葉小鮮的小臉越憋越紅,陳宗允慢慢悠悠的說道:“都是男人,怕個什麽。”

他就是停不下來的想要捉弄她!

“您這是水仙不開花,裝蒜啊。” 被逼上梁上的葉小鮮此刻腦子裏面飛速的轉着,是裝死到底還是幹脆承認?不管怎麽接招,她都是進退兩難陰陽不調,便如同讓女娲攥在手裏捏來捏去捏成個柿餅似的。

“你幹嘛這麽在意我是男是女?” 憋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我以前在意,現在倒也無所謂了。” 陳宗允低頭看着她,葉小鮮比他矮了不少,他要彎腰托腮才能和她對視,“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葉小鮮立即陷入手足無措的境地,她還沒有被人這樣赤.裸裸的表白過!這王爺也太沒六兒了!

“王爺您得知禮義廉恥,不能和我這種混混為伍!”

“我錯了還不行?不該那樣說你的,我給你道歉。我就喜歡和你為伍。”

“王爺您位高權重,我這市井小民實在是雲泥之別。”

“王爺怎麽了?王爺礙着你什麽了?王爺跳牆也崴腳,喝多了也斷片兒。” 陳宗允說的一臉委屈,“你看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你能不能也別在乎我是什麽身份?單就說你眼跟前兒的這個人,你喜不喜歡?”

“倒是。。。”

“這不就得了!” 陳宗允也不等她說完,一拍大腿搶先說道,“既然你也喜歡我,那咱倆就先處一個試試!”

我什麽時候說喜歡你了?!就你會搶答啊?顯你了真是!

陳宗允見佳人小臉紅彤彤的也不答話,心裏就當她是默認了的,當下就覺得神清氣爽,看什麽都順眼。

在車外的徐燃将車裏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王爺您這可真是關雲長放屁,不知臉紅啊!還不知人家是男是女,您就自表心意,人家啥也沒答應,您就自說自話的開始談戀愛了。哪兒有這樣的王爺!

馬車直接進到雲王府裏。

陳宗允先跳下車,回身自然的要牽葉小鮮手。當着這麽多下人的面,葉小鮮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好任由他牽着下車,宛如智障。

陳宗允将她帶入一間廂房,關上門輕聲說道:“你就在這兒塗藥,我讓徐燃把門兒,沒人進來。乖乖等我辦完事就回來。”

什麽鬼?老子為個錘子要在這兒等你?

“哦,對了。實在沒事做把《輕功提升指南》寫完,挖坑死全家。” 說完陳宗允就推門走了出去,揮一揮手,不帶走一地的白眼兒。

老子倒黴就倒黴在這破書上了!葉小鮮氣呼呼的把藥瓶打開,爺要把你這瓶藥都用完,爺要可勁兒的糟踐你們家東西,哼!

外面本來挺好的天氣,這個時候突然開始轉陰。片刻間就開始雷聲滾滾。這雷電交錯的令人驚訝,猶如虬枝盤曲在黑沉沉的上空,好似水獸幡嫡下了凡間。很快,花花的雨聲便和着轟轟作響的雷聲交織在了一起,幾個閃電下來,将高門大戶的王府照的一片慘白。

葉小鮮站在門前,見院中影影綽綽的有不少人來往走動。

書房裏面,陳宗允正在背着手看向屋外的天,山雨欲來風滿樓,京城要有大動作了。

陳宗允先是不說話,只看着那陰沉的天色來回踱步,突然轉過身厲聲對跪在面前的人說道:“許英,本王待你如何?”

那許英匍匐在地上,一個閃電照在他身上,整個人像是一個護家的石獅,高聲說道:“王爺待我恩重如山,當年許家被誣告抄家,我淪為人人喊打的賤奴流民,是王爺的恩澤才讓我有機會活下來。數年來受恩于王爺,雖肝腦塗地,難報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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