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
許家出過三超老臣,卻因擋了沈貴妃家的生意而慘遭抄家。千傾地一棵苗,枯木林單片葉。三王爺冒險救下來許英,才讓勞苦功高的許家保存下來一點血脈。這許英天資聰慧,為人正直堅毅,以前一直在幕後替三王爺出謀劃策,這次陳宗允想要将他推到幕前。
“本王有為難之事,你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麽?” 陳宗允舍了稱謂,自稱我,“這可是掉腦袋的差事。”
半生的積怨和不甘都湧上心頭,許英哽咽着答道:“願!孤臣萬死不負重恩!”
“好!” 陳宗允彎腰将他扶起,“本王深知你品德高潔,現需要你孤身試膽。我将徐燃和徐燒留給你,關鍵時刻讓他們送你出城。你老家的莊子上有五十畝良田,徐燃手裏還有一些鋪面,足夠你過完餘生。”
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縱使不出這趟差,許英的身份也讓他時刻處于危險之中。
“王爺,徐燃和徐燒是跟着您的人!都給了我您怎麽辦?臣下死不足惜。” 許英快要急死了,他的命不重要,若不是撐着一口氣報仇,他早就活夠了。
陳宗允大聲的說道:“我自有安排。你且保重,莫要輕言生死!”
随後陳宗允讓人将蒲志進和陳湃叫進來。
陳湃是八王爺的家生奴才,在大司馬手下主事,是八王爺最信任的暗線之一。八王爺并沒有将自己如何布局的告訴陳宗允,但陳宗允能猜出個十有八九。老八這是想要既剔除老五的勢力,又不至引起各方的不安。
別看兵部裏不少人都是五王爺的人,可更多的則是那些不參與表态和站隊的人,這些人口口聲聲效忠今上,可今上的底子早就被這幾個兒子瓜分的空虛了。
去了幾趟北境,三王爺已經拿下了不少兵部的勢力,關鍵時刻足以自保。他沒有什麽野心,也絕不允許別人的野心将他吞下。
大司馬是八王爺的人,這點他是今天才知道的。老八向他攤開這張牌,所欲為何?
陳湃對三王爺畢恭畢敬的施以一禮,躬身說道:“微臣前來,是代八王爺正式向王爺您尋求聯盟的。”
“老八準備怎麽做?當以精誠相見,無需顧忌。” 陳宗允面無表情地說道。
“京中之局勢八王爺自會處理,只望三王爺的人能不發話便是。” 陳湃一邊說一邊看着陳宗允的神色,見他并無疑議,才繼續說道,“兩淮任職一事,今上索求銀兩實在太多,八王爺願向今上請願将目标之銀兩降到一半,以解王爺您的憂慮。只不過八王爺需要打點各位朝臣,還請三王爺體惜。”
這事好說,老八若是有本事講下來價,他就能分出來一部分給老八。
陳宗允點點頭說道:“願分三成給八弟。”
他本不需要分出來這麽多,但他要安插一個人進去,這人還需要八王爺的關照,“今天機會難得,我這裏有一位有志青年,滿心都是為朝廷效力。本王本是不舍得讓他離府致仕,不過既然本王這就要去封地任職了,也就不好再自私的留其在身邊了。”
說着,便像陳湃引薦了許英,“以後還請八王爺多多照顧。”
“此事是好事,聖代生才子,明庭有谏臣。八王爺定會替三王爺照看的。” 這是成交了。
之後幾個人又将兩淮局勢和朝堂上的種種事端分析了一邊,等到人散去的時候,這天上的雨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大了。
陳宗允敲了敲房門,見葉小鮮正握着筆眉頭緊皺,便開口問道:“可是寫出來什麽了?”
葉小鮮頭也不擡的說道:“寫的差不多了,您瞅瞅吧。”
陳宗允低頭一觀摩,差點沒噴出來。
葉小鮮吹了吹紙上的墨跡,說道:“留着當傳家寶吧,怎麽也能值個幾百兩啊。沒準兒還能成為江湖人士争搶的武功秘籍。回頭您也別小氣,印他個幾千冊,就當是支持人民群衆強身健體了。”
陳宗允也不好說什麽,就她連寫再畫湊出來的這一本玩意兒,那真是閻王開攤,鬼才要買。可一想到這畢竟是小佳人在房裏兢兢業業畫出來東西,也不忍心苛責。只不過左看右看,怎麽都好像他得了腦血栓之後再用左腳畫出來的。
葉小鮮又翻開其中一頁,只能空白的地方對他說:“就這個動作,我怎麽也畫不好,你會不會畫畫?”
陳宗允點點頭。
“早說啊!早說我比劃你來畫了。看着啊。” 說罷葉小鮮就站了起來,左腳高擡,右腳用力,穩穩地擺了一個姿勢,“就畫這個,你快點啊,我堅持不住多長時間。”
陳宗允笑着拿起筆,他三兩下畫出來的小人兒栩栩如生,俏俏的眉眼,尖尖的下巴,不像是武夫出招,怎麽看怎麽是個玉面嬌王妃。
“畫好了。”
葉小鮮将腳收回,湊過去一看。哎呀媽呀,眼前這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的是何方神仙?請問你來我的破爛指南裏面有何貴幹?
“王爺要不然回頭你把剩下的也重新畫一遍吧?” 他不畫還顯不出來自己畫的差,單單只留着這麽一副有人模樣的,你叫其他那些插圖裏的小人兒怎麽想?我們就不是輕功高手了是咋地?我們就不能當個指南了是吧?
陳宗允笑着點點頭,摸了摸葉小鮮湊過來的頭頂,“你說什麽都好。”
葉小鮮這全身都跟觸電了似的,“王爺您這太肉麻了。”
“叫名字!”
“陳宗允你給我适合而止啊,咱倆還沒到動手動腳那個交情呢。”
“叫的真好聽。” 蒼天啊,這人還是王爺嗎?扯淡快扯成湊牛虻嘛不是太可怕了我要捂上耳朵!
陳宗允得意的看着她一臉懵逼,比嘴碎比不過你,可要說情話大賽,那咱讀書人絕對不能輸給你!“別愣着了,收拾收拾東西,和我一起去兩淮上任。”
“為啥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貼己的護衛都留在京城了,你要不去我可能就血濺他鄉了。”
“那你什麽時候出發?”
“估麽着就這幾天了。”
“行,我這就回去安排。”
“還有一件事。” 陳宗允的臉上沒了笑容,抿着嘴角對她說道,“寬城縣就在我的封地範圍內,等過去之後我會找人幫你查。”
“你怎麽知道這事兒的?”
“捉五兒說的。”
“哦。” 回頭就把丫給滅口了,話太多。
頓了一會兒,見陳宗允還直愣愣的看着她,葉小鮮琢磨着自己再待下去這王爺非變癡呆了不成,于是告辭道:“那啥,沒事兒我就走了,你出發之前找人知會我一聲。”
陳宗允連忙點頭:“我最近會有點忙,可能不能每天都去你那裏了。”
葉小鮮覺得這王爺距離變傻确實不太遠了,為什麽要每天都去看她?“你忙你的,捉五兒和小葵這倆人我得帶着去兩淮。” 挖出來東西就把這倆貨就地掩埋。
從雲王府出來,天上還飄着雨點兒,葉小鮮準備去一趟崗子胡同。
“林老板在嗎?九爺找他。” 葉小鮮披着油布雨衣,頭戴鬥笠,進了屋子也不摘下來,就這麽擋着眼睛說道。
“林老板出城了。” 掌櫃的點頭哈腰,“林老板走的時候囑咐說,九爺要的消息他已經派人去查了,九爺要是離開京城也請提前留個消息,他怕給您斷了聯系。”
葉小鮮在心裏一怔,這人的消息也太靈了,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要離開京城的呢?
“我是要離京一段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等穩定了自會聯系林老板。” 說完葉小鮮就轉身離開了。
林老板這裏還是要少來,他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情,已經多到讓葉小鮮害怕的地步。她雖然害怕蛇蠍一般的林老板,但也實在沒有別的情報來源。要是老堂主在就好了,她不願意做的活兒都能甩給老頭兒去做,而現在,她這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關山萬裏,唯獨自跋涉。
三天之後,陳宗允派徐燃來找葉小鮮,正趕上葉小鮮不在奔流堂,徐燃只好讓阿春轉告。
“王爺說兩天之後啓程,到時候還請葉堂主在城外十裏亭相見。”
阿春知道葉小鮮就要去兩淮了,她答應葉小鮮自己能把奔流堂管好。葉小鮮說你也不用勉強,實在不行這院子裏的人可以不要了,宅子和地可別給我丢了就行。
“行,我轉告給她。” 阿春點點頭,“還有別的事嗎?”
陽光下阿春的臉色緋紅,眉眼清秀,雙眼有神的很,這真是好看的發光。徐燃突然想起來三王爺在馬車裏說的話,“不管是男是女” “我都喜歡你” “要不然想出一下試試”。這少年仿佛被擊穿了似的,心跳漏了半拍。
“沒。。。沒別的了。” 這奔流堂裏住的都是妖精嗎?一個個都跟會吸魂攝魄似的。“我。。。王爺不帶我走。”
“啊?”
“所以葉堂主不在的時候,奔流堂有事可以來找我。我叫徐燃。”
佳人才子,一見情牽。這些年輕的人兒啊,總能給抑郁的生活帶來突如其來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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