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Qs42
第42章 Qs42
◎你好,我叫施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離開的緣故。
再看以往覺得珠光寶氣、圈禁自由的地方也不那麽讨厭了。
屠杳于滿室黑暗中悄悄摸上樓拿行李。
原本靠在牆邊的三個行李箱俨然一個都不剩。
心跳不由加快。
【Mercurio:你動我行李了?】
【駱霄:抱歉, 我怕東西太多爸媽會有所察覺,所以趁他們下午不在的時候已經叫人拉到機場了。】
【駱霄:放心,不是家裏的司機, 是我另找的人, 不會出意外。】
屠杳折臂撫了撫胸口。
【駱霄:叫的車還有半個小時來,到時候你先出去,我跟在後面。】
絕口不問她為什麽不肯回來跟他吃最後一頓飯。
她萬分敷衍的回了個“o”。
将手機扔在書桌上充電, 拿着浴巾進浴室沖澡。
在頭等艙睡覺穿裙子不方便,屠杳特意換上寬松的拖地褲與緊身的露臍上衣,随手将及腰的卷發綁成高馬尾,脖子上挂了個外挂耳機,拎随手包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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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黑漆漆的客廳不知何時亮起通然燈火。
屠琴和駱晟言都在。
屠杳刻意裝出毫無所謂的态度朝大門走。
卻被屠琴叫住。
“你要去哪兒?”
屠琴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她。
“出去,”她心髒咚咚咚的跳, 面色卻不顯, “有事。”
駱晟言正翹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側身瞥她一眼, 目光中存有不容忽視的威嚴,“真是被慣的沒點樣子,國慶大晚上不在家非要出去?誰慣你的毛病?”
“就是,”屠琴匆忙應和,“乖乖呆在家裏吃飯。”
零點的機票, 九點就要到機場。
再加上路上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怎麽也得現在出發。
如果等和他們吃完飯, 那黃花菜都涼了。
“我——”
屠杳想要為自己争取一把。
“——你什麽你!”自二樓樓梯口傳來一道嚴厲而不容置疑的音色, 拾階而下的駱霄故意裝的惱羞成怒, 兇她道, “不過就是讓你陪我出去買條領帶而已, 怎麽了?至于這麽推三阻四?還想跑?!”
他故意挽了挽袖口, 裝作一副要向她動手的樣子,“屠杳,我告訴你,今天這個領帶你陪我買也得陪,不陪我也得陪,你最好自己掂量着辦,別讓我用強的。”
“我不去,”屠杳愣了兩秒,立馬入戲,“要去你自己去。”
兩個大步上來乍然攥緊她的手腕,他面厲眼狠道:
“由得了你?”
屠杳不停的抗拒掙紮,實際根本沒用力。
駱霄不管她,仍然牢牢擰着她,轉頭對屠琴和駱晟言講,“爸,媽,我明早得去參加一個播音交流會,沒有合适的領帶,讓她出去幫我選一條。”
駱晟言半信半疑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朝後揮了揮手。
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呀,霄霄,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現在才說呀,”屠琴連忙擦手,看看他,又用餘光瞧了瞧駱晟言,和聲和氣的走到他面前小聲問,“要不要媽媽陪你一起去買?”
“不用,媽,您和爸在家好好吃飯吧,讓她給我選就行,”駱霄保持着那個看起來就十分強迫她的姿勢帶她往門口走,“不然養她這麽久幹嘛用?”
屠杳在屠琴看不到的地方沖他狠狠翻了個白眼。
被他掐着手腕一把甩進車後座。
車門“砰——”的一聲阻擋了車外屠琴關懷倍至的臉。
駱霄長腿一邁踏上車,吩咐司機開車。
“你要不要抓那麽緊啊,”屠杳坐在後座自後視鏡裏瞧屠琴愈來愈遠的身影,揉晃着發紅的手腕抱怨道,“都紅了,很疼的好吧?”
“沒事吧?我看看。”
駱霄湊過來要看她的手腕。
她下意識的向旁邊躲。
看她一臉抵觸,駱霄只好回正身體,摸着鼻頭讪讪道,“對不起啊杳杳,我以前沒有牽過女孩子的手,不知道輕重,你別生氣,等下我去給你買點藥。”
“不用,”她戴上耳機靠窗阖眼,“直接去機場。”
機場從未有過一天的無人來訪期,無論什麽時候來,都随處可見離別與相逢的人。
屠杳拖着箱子慢騰騰的走到自助值機臺前排隊,前後左右都是神色各異的陌生人,密密麻麻将她圍在最裏面,使她一下就有了不太适應的陌生感。
回頭瞧。
駱霄守着她的兩個行李箱正給一個老太指路。
察覺到她不安的視線。
他朝她笑了笑,微擡下颚示意她前面的地方空出來了,往前走。
那一瞬間。
屠杳好似在他身上找到些許靳硯北的影子。
趁還沒輪到她值機,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繼續給靳硯北撥電話。
航站樓內部呈緩弧型結構,一面透出室外新月滿載的夜,一面反射出室內流光溢彩的燈,無論怎麽看,都像一個燈火輝煌的水晶宮。
統一制服的空姐成排拉着行李箱穿過大廳,行成一道靓麗的風景線;手拎蛇皮袋、背抗旅行包的滄桑男人不知道該怎麽取票,急的滿頭大汗;安檢處有個女孩遲遲不願意走,抱着男朋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定要他保證他會一直在她身邊、一直愛她。
屠杳沒有進安檢,甚至連行李都沒有托運。
岔開雙腿夾坐在純白色的行李箱上,頭戴耳機看起來仿佛在聽歌,實際雙目放空盯着華光锃亮的地板,一遍又一遍逼自己聽那句冰冷無感情的“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始終沉默守在她身旁的駱霄頻頻折腕看表。
分針第三次劃過6,他終于忍耐不住,輕揪她衣服提醒:“杳杳,沒時間了,還有半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
“——你閉嘴!”屠杳的眼尾有一絲泛紅,眨了眨眼,注視通話界面再次自動跳回通話記錄,第一列備注“靳铮铮”的通話記錄後的數字從97變成98,擰起負氣的眉眼,“我長眼睛了。”
駱霄欲言又止的跳開視線,不再言語。
機場大廳內有一部分的燈光猛然被熄滅,交相對比,自頭頂上方灑下的白熾燈更為刺眼,晃的她眼睛疼,不自覺的氲出霧氣。
她再一次自虐般死心眼兒的點擊進入通話。
一時不察,大拇指被碎裂成渣的玻璃屏劃出一道口子。
瞬間湧冒鮮血。
皮肉被劃開,先是麻木,随後是針刺一般的持續陣痛,屠杳眯眼将大拇指含進口中,以唾液緩解疼痛,聽電話內再一次傳來不變的提示。
心髒頓時像被人從四面八方捏緊。
疼的她快要喘不上氣來。
力困筋乏的手臂垂在身體旁側,指間的手機搖搖欲墜,屠杳展頸望向天花板中明亮刺目的燈光,硬生生将眼眶中的淚水憋了回去。
廣播倏然響起。
提示她所乘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呼籲還沒登機的旅客趕緊登機。
失去唾液修複的大拇指迅速聚集起血珠。
無聲掉落在幹淨的地板上。
屠杳吸了吸微紅的鼻頭,取下用來裝飾緊身上衣的別針,拔出電話卡,用力折斷。
将手機與彎折到不能用的電話卡一起扔進垃圾桶中。
前去托運行李。
負責服務頭等艙的櫃臺無人問津,從放上行李到托運完成,一共只用了不到三分鐘。
屠杳手攥被貼好行李牌的登機牌随地勤小姐一同前往快速安檢入口,尋都沒再尋自她站到托運櫃臺前就跑走的駱霄,大步往前走。
快速安檢入口處百無聊賴的兩位安檢員放下隔離帶,操着掃描儀站起身來等候她。
她一腳才踏入隔離帶。
便猝不及防的被人從身後拉住手腕。
回頭。
是氣喘籲籲的駱霄。
駱霄連額頭上細密的汗水都來不及擦,一邊急促喘息着,一邊将剛從機場商店內買來的還沒拆包裝盒的新手機囫囵吞的塞進她懷裏。
“杳杳,”他雙手撐着大腿,微微弓身喘,心虔志誠的目光卻始終黏在她的臉頰上,叮囑道,“在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哥不求你別的,只求你平安健康,快樂順遂。”
屠杳對上他的眼。
微微動容。
将手機盒捏在手中,破天荒的主動抱了抱他。
卻沒有好話: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你們都是只會說好話的騙子。”
說完,放手。
再沒有一絲眷戀的離開。
*
飛越9207.04公裏的距離只需要19個小時。
跨越從滿心期待到滿眼失落的心路歷程只需要在臨下飛機前故意将感應手環落在頭等艙的隐蔽角落。
屠杳戴好耳機,拎着挎包,最先下飛機。
身着熒光黃馬甲的機場工作人員站在破舊而老小的機場過道內為過往的游人指路,“Wee to Edinburgh,go this way to claim your luggages,please.(歡迎來到愛丁堡,請走這邊去領取您的行李)”
商店門口一位戴白頭巾的印度三哥正用咖喱味的英語與店員叽裏呱啦的說着什麽,語速又快又雜,聽的店員滿頭霧水。
只能用“Pardon?”與“Sorry,I didn't quite catch that. Could u say it one more time?(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懂,請問你能再說一次嗎?)”來拖延理解的速度。
一位白種老哥破口大罵“Son of a bitch!Fu·ck u!”
她一句都沒聽到。
心不在焉的斜倚在立柱旁,等滑動皮帶運出她的行李。
按理來說,頭等艙的行李應該最先出來。
但直到經濟艙的客人們都陸陸續續的拿好自己的行李出站,圍繞在皮帶周圍的人越走越少,僅剩稀稀拉拉幾個人時。
眼熟的行李箱還是一件都沒有出來。
幹脆先去辦電話卡。
邊往新手機裏插卡開機,邊嚼着手機店員送她的口香糖悠回來,又等了一刻鐘,還是沒有。
只得認栽去行李咨詢臺詢問。
坐在工作臺後的白皮膚工作人員上一秒還對前一位毛量茂盛的美國佬和顏悅色,下一秒輪到她後肉眼可見的散漫了态度,面帶不屑道,“Are u Chinky?(你是中國佬?)”
屠杳沒點頭也沒搖頭。
平聲靜氣的維護尊嚴,“I’m Chinese.”
“No reception here,(不接待)”工作人員問都不問她要咨詢什麽問題,便态度極差的直言驅趕她道,“Go somewhere else!(滾到其他地方去,別在這礙眼) ”
排在她身後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白種人立馬擠上來,把她怼到一邊。
給工作人員遞過登機牌與行李牌,報行李丢失後轉過頭來沖她做鬼臉,一字一句的挑釁道,“Hey,Wise up!No dogs and Chinese allowed,Get the hell out of here!(嘿,識相點!這裏中國人與狗不得入內,趕緊滾吧你!)”
後面排隊的一幫男人都譏笑個不停。
時而還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胸部梭巡。
屠杳深知獨自一人在這裏與他們起沖突必然落不得好果子。
奈何其中一個行李箱裏裝着靳硯北曾抓着她的手一筆一劃在扉頁上寫下他名字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以及裏面妥善夾着的靳硯北給她折過的紙飛機。
她是真的很想把它們找回來。
只能打碎牙和着血把委屈吞下去,好聲好氣的揚聲詢問,“Excuse me,What should I do if I lose my luggages(打擾一下,請問我的行李丢了我該怎麽辦?)”
“Of course——(當然是——)”那個手臂支撐在吧臺上的男人朝她挑了挑眉,眼底氲着壞笑,“——Fuck off!(——滾回去咯!)”
“Fuck off!”
“Sod off quickly!”
“……”
她在劈頭蓋臉的謾罵聲中驟然愣怔。
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明白無論她再怎麽好聲好氣的說話,他們都不會改變歧視來幫助她,只能靠她自己在無邊無盡的嘲諷與奸笑中另尋辦法的事實。
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手掌。
一言未發的戴好耳機,轉身離開。
問過機場的安保人員,咨詢過前臺的服務人員,又去行李認領處打聽,無一不是歧視就是敷衍,反正就是沒人願意告訴她解決的辦法。
再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收獲。
屠杳自認倒黴,邊用手機打uber邊走出機場。
十月初的愛丁堡不算冷,一件長袖一件長褲足以禦寒。
就是天氣看起來不是太好,陰沉沉的,見不到一絲光亮,像是随時會下雨。
她站在路邊,小心謹慎的将裝存所有貴重物品的拎包挎在肩上,夾在手臂與腰身之間,正打算摁亮手機看看uber還有多久來。
忽的。
面前有一陣狂風掠過。
她單薄清瘦的身體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推牽着偏移了幾步,失去平衡,徑直摔到地上。
堪堪合上口子的大拇指重新崩開血漬。
連同她摩擦到崎岖地面上的手掌,和無緩沖撞地的胯骨與側腿,一同将疼痛迸發到極致,刺激到她的內心再也忍不住這麽多天所受過的所有委屈。
坐在狂飙而馳的摩托後那個搶走她手機的皮衣男不忘回頭沖她吹口哨。
陰暗又無光亮的天沒有一點征兆的潑下傾盆大雨,将狼狽坐在地上的她瞬間澆了個透徹。
屠杳再也無法按耐壞情緒。
雙手抱頭于滂沱大雨中號啕大哭。
她是真的想不通,為什麽所有的委屈事都要發生在她身上。
本來在游輪上遇到那種事情就害怕難過,以為會被人遺忘,卻沒想到會被人硬生生捅到論壇上罵她是髒貨;以為遲早會被她感化的父母原來只是為了她的骨髓;以為可以陪她一起逃出來的沈菡初為了她跳樓,她明明親眼目睹卻沒能拉得住她。
以為無論遇到什麽難事都能靠的住的靳硯北每次都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消失;以為可以順順利利逃出來的她先是丢行李被歧視,後是被搶手機;以為有所好轉的抑郁症在這一瞬間乍然将先前所有刻意逃避的壞情緒迸發,侵蝕她所有的理智。
她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希望自己能馬上就死掉。
這樣。
就不用再忍受這些難以言說的委屈了。
比黃豆粒還大出些許的雨點源源不斷的砸打在她身上,迅速洇濕她的衣物,粘黏在皮膚上向內傳遞寒氣,大拇指處的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很快就被雨水稀釋,消失不見。
她孤立無助的環抱雙腿,在大雨中将自己縮成一團,不停掉着眼淚。
大顆大顆的透明液體自滾燙的眼眶中翻滾而出,一部分滴在被雨水打濕的袖子上,一部分劃過臉頰線條,聚集在下巴颏處,要落不落。
有風掃來,眼睛濕潤而腫痛,但痛不過被淚水嚎了的臉頰。
就像有無數根細小綿密的針滔滔不息的紮在她的皮膚上,疼的她停不下哽咽與喘息。
胯骨與大腿都在陣痛,她想換個姿勢。
才剛用右手撐到地面,與手機上車牌號相同的uber就來了。
以開天辟地之勢撞開花白雨幕,車身披蓋透明液體疾馳而來,經過她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減速的意思,車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碾壓聚集成潭的水漬,向兩側濺起不小的水花。
屠杳再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
無論是蹭破皮的手還是正疼痛的腿都令她無法迅速轉移身體,只能緊閉雙眼等被濺起的水花向她迎面撲來。
過了兩秒。
身體并沒有傳來設想中應該有的感覺。
反倒是聆聽到一陣類似于水潑到傘面上又被反彈走的聲響。
她緩慢睜開雙眼。
比雨水最先闖入瞳孔中的便是阻擋在她身前、逐漸向上移動的黑色長柄傘面。
黑色傘沿稀稀拉拉的滴落水漬,它的主人将它移到身側甩了甩水,重新舉過頭頂。
不僅罩住了自己,也遮擋住了她。
令她回身仰望。
在那緩慢而又迅速幾秒鐘內,她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種念頭。
或許會是死而複生的沈菡初,或許會是及時趕到的靳硯北,或許會是來這裏拍戲的鞠喻捷,或許會是帶女朋友出來購物順便賭·博的陳天青,或許會是……
但。
念頭終歸是念頭。
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她先前并不認識。
那男人身長玉立,花裏胡哨的衣服因為幫她被暴雨打濕粘在身上,看不清特征的臉部被黑色漁夫帽和黑口罩完全覆蓋,僅露出一雙蠱人心魄的丹鳳眼。
男人俯視而來的目光與她仰視而去的眼神交接。
“噓,知道我是誰就好,別聲張,”他曲腿蹲在她身後,右手食指豎在被口罩阻擋的唇前,率先吊兒郎當的出聲,“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幫人的圍追堵截裏出來,你就算看在我幫了你的份上也不準再把我送進去,聽到沒?”
屠杳一臉懵然,完全不知道他是誰。
打了個哭嗝,不給面子的問道,“你是誰啊?”
那男人哽了哽。
見她真的是一副懵懂又無知的模樣,被氣笑了。
他摘掉口罩,不信邪的問,“這樣呢?還看不出來我是誰?”
屠杳心覺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
“呵,不過就一個月沒怎麽營業,我還不至于過氣成這樣吧?”那男人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将口罩重新戴回去,自言自語了一句,“摘了口罩讓你看你都看不出來我是誰,真是怪打擊人的。”
她瞥他兩眼,确定以及肯定不認識他。
“你是誰啊?”再一次問道。
他難掩失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簡單做個自我介紹吧。”
他笑的風華正茂,回身面朝機場大廳通身志得意滿道:
“看到了嗎?那就是我,”他手指指向機場大廳內那個巨大的LED屏幕上正顯示的落逃玫瑰的愛丁堡站巡演通告,上面那男人的照片與他口罩下的臉一模一樣,“或許你不認識我的臉,但你一定聽過我的名字和歌。”
“你好,我叫施騁。”
“施舍的施,馳騁的騁,是落逃玫瑰的主唱歌手。”
“……”
作者有話說:
好久不見 我天我好感動我終于爬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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