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守拙破(三)
守拙破(三)
步自明面露笑意。
浮島花妖靈氣滋養而生,她的女兒沈将離,不知靈力是如何滋味?
妖主之子夏侯扶耘,在他還是個小娃娃的時候,就該嘗了。
他站起身,将身上長袍向後揚去。若不是夏侯元突然出現,游戲也不會這麽好玩,可這游戲玩了這麽久,他也厭了。
這麽多年仙草靈果喂養,夏侯扶耘嘗起來,也應是極好的。
可他們靈根識海,竟然只有一級和五級!
步自明神色一變,食下這般靈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玷污。
“他們都是最強妖力的血脈,不可能只是如此。”步自明擡眸,看向竹子精,“叫他們回來,我要親自驗過。”
他看向竹子精那一刻,竹子精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一臉麻木應道:“是,先生。”
然後轉身出了門。
出了門,竹子精晃了晃頭,又恢複了如常的自如模樣。
***
“拿着!”走出衆人視野,沈将離把自己的玉牌,放到夏侯扶耘手中。
“五級?”這就是他想要的等級!夏侯扶耘滿臉羨慕。
這五級的玉牌,沈将離本還有些不知足,可卻讓夏侯扶耘如此欣喜。沈将離心中唯一的那一點點遺憾,也煙消雲散了。她一伸手,“拿來吧。”
夏侯扶耘把玉牌放回沈将離手中,沈将離躲開了,“你的那塊。”
“你娘真的不會生氣嗎?”夏侯扶耘把自己只有一顆徽章的玉牌,拿了出來,不确定地問。
沈将離拿過玉牌,“反正不會被打死。”
夏侯扶耘拽住了玉牌另一頭,“打傷也不行,我是男子打一頓沒什麽,你是姑娘,打不得的。”
“所以你呀,”沈将離一把拉過玉牌,“以後可要好好補償我。”
“好,你說什麽都行。”夏侯扶耘忙同意,就是沈将離不說,她幫了他如此大忙,他也會好好報答她的。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什麽好。”沈将離笑道。
“想吧,只要我能做到,都行。”夏侯扶耘拿着那塊五級的玉牌,愛不釋手。
今日初級班側靈根識海,并無課程安排。
竹子精說過,若有想要自習的可留下,其他人也可直接回家。
沈将離和夏侯扶耘一早就說好了,測過就回家,于是兩人邊說,邊往外走。
“少城主,沈姑娘,請留步!”一個面生的竹子精追了上來。
夏侯扶耘本就有些心虛,瞧見有竹子精追來,立刻想把玉牌放下。
沈将離也不知此人為何而來,為穩妥起見,靠在夏侯扶耘身邊,在背後和他交換了玉牌。
“院長說你們二人的等級測試,恐有差池,需要二人再做一次測試。”
“差池?”夏侯扶耘喜上心頭,“我就說,我怎麽也不能只有一級吧?三級,是不是我應該是三級?四級也行啊。”
“具體情況我也不得而知,還請二位和我回一趟守拙閣。院長會親自為二人再測一次。”
沈将離心中也隐隐生出了希望。
如果這五級,是出了差池,那她是不是還有可能,成為娘一樣的大妖?
***
二人跟在竹子精身後,去守拙閣。
竹子精繞開了,前面排隊的入口,去了另一個方向。
“不是去守拙閣嗎?”沈将離問。
“這邊人多,院長在另一個入口等二位。”
竹子精把沈将離和夏侯扶耘帶到了另一個洞口,他們跟在竹子精身後進洞。
這個山洞,就是剛才那個的背面,那石柱一半在前,一半在後。
這是這後面,應是山洞本來模樣,沒有平整地面,亂石堆雜。而且并無藤蔓和黃花。
“你們且等片刻,院長馬上就來。”竹子精說完,便走到門口,像是在等候模樣。
沈将離和夏侯扶耘,畢恭畢敬的站了有半個時辰,仍不見來人,便有些倦了。
他們問了竹子精,竹子精也不知為何,便讓他們等在此,自己前去看看。
“不會是誰騙我們來的吧?”沈将離總覺着哪兒不對勁。
“這可是延永書院啊,誰敢打着院長的旗號騙我們,我猜他是不想活了。”夏侯扶耘找了幹淨的石頭,拍落了上面的石子,示意沈将離坐着。
自己拉過另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想想也是,只有在這無量城裏,妖族才能有書院讀。
這是整個北陽國,都找不到第二處的地方。甚至有些妖族,就是為了後代能入書院,才來了無量城。
要是誰敢打着院長的旗號惡作劇,那必定會被趕出書院。
沈将離也在石頭上坐了下來,想來誰也不會肯冒這個風險。
“沈将離,”褪去此前的欣喜,夏侯扶耘又擔憂起來,“你說我不會是,連一級也到不了吧?”
“想什麽呢?”沈将離笑,“沒準你還就是十級的天才呢?”
“十級的天才啊?”夏侯扶耘眼睛都亮了,沈将離所說,可是他連做夢都不敢夢的。
“你說我……”夏侯扶耘想再說一遍,卻覺得眼前模糊。
隐隐的他看見,有人向他們走來,“步,步院長……”
他掙紮着想要起身,卻倒了下去。
步自明走到兩人中間。
俊男美女,色香皆有。只是這靈根識海,他要好生探探,畢竟幾百年沒吃東西了,他可不想入口的是什麽劣質的靈根,污了他至純的靈體。
步自明擡起手,輕觸夏侯扶耘額頭。
識海如沼澤,無從落腳。
步自明卻不以為意,向識海深處走去。
沼澤中有一小股湧泉,汩汩流出。
步自明揚指,泉水揚起,飛過他面前,澄澈無暇,至清甘甜。
步自明深深嗅着,比當年妖主澧和體內靈泉,更為甘醇。
他笑了,并未白等。
“澧和啊,你将你兒靈根封住,只給他留瞬息靈力。你把他識海弄成一片沼澤,可我還是找到他了。”
步自明揮手,靈泉四周沼澤被清除,一片汪洋澎湃的識海,躍如眼前。
他還想再擴大眼前識海,卻見沼澤慢慢生出,又将靈泉圍住。
“有意思。”他擡手靈力凝出一個光球,向靈泉襲去。沼澤頓時褪去,靈泉擴大了數倍。
夏侯扶耘昏睡之中,卻感覺身體劇痛,不由得蜷縮起身子。
澧和為了這個兒子不被我發現,可真是煞費了苦心啊!
步自明冷聲道:“可惜啊澧和,你那個最讨厭我的部将夏侯元,卻還是把他送到了我手裏。”
看着滿目的淤泥,步自明自是沒了胃口,他笑道:“澧和,就是死了,你倒還是知道怎麽惡心我。”
說完甩袖而去。
退出夏侯扶耘識海,步自明入了沈将離識海。
從滿目的污泥中走出來,步自明深感沈将離識海舒展。
她識海中是一片花海,草木繁盛,花開遍野。
這識海并無什麽不妥,步自明信步向靈泉走去。
浮島花妖靈根是好,可沈将離卻是未能承其全部,步自明搖搖頭,自己怕是要失望了。
可惜了這花妖,當年不知被何人迷惑,獻出身心,毀了一身純淨妖力。
許這惑她之人,便是這沈将離的生父。只是經年久遠,當年他控妖王屠城,并未對着浮島跑出來的妖,多半分留意。事後花妖隐而不宣,他便也難尋其蹤。
“嗬,竟然另有蹊跷?”
步自明快步走向沈将離識海中心。
只覺眼前所見,有輕微異樣。若旁人定是無法察覺,可他步自明畢竟活了幾萬年。他擡掌拂過,面前汩汩流淌的涓流。
瞧他看見什麽了?
火!
在沈将離木靈根處汩汩泉湧的一側,竟然是一處被封住的火靈根。
如此純粹的雙生靈根,這麽多年,步自明從未所見。
“原來如此啊!”
他走近一看,那封住的火靈根竟還是,“神脈?”
那火靈灼熱,旺盛。
沈将離是神族後裔?
再看困住那火靈的陣法,步自明臉色一沉。萬年前沈家一片肝膽忠心,不肯與他隐天門合作,如今,竟然堕到,用陣困住一個小花妖的靈力根脈。
步自明笑了,“沈魚奚竟比我想的還要聰明些。”
畢竟若是有了火靈脈,這沈将離的心頭血,她沈魚奚可是無福消受的。
“好久沒有嘗過如此美味了。”步自明那儒雅俊秀的臉上,露出了貪欲。他已經很久沒有食欲了,終于有人讓他有了興趣。
他慘白的手,直接向那火靈根上的陣法抓去。
如此強大的陣法,在他眼中,不過是蓋在美味上的蓋子,他拉出鑄陣的雲絲漫卷,扯斷,灰飛煙滅。
那火靈封印了這麽久,剎時解封,便如熔岩般滾滾而去,所到之處,便是灰燼。
“你是何人?”
毫無預兆,步自明被一股巨大的靈力,擊中胸口。
沈将離識海,竟然還有其他人?
是他太大意了。
步自明回過頭,一雙眼睛帶着殺氣,卻對上了另一雙帶着殺氣的眼睛。
“北陽王?”
步自明轉過身,他知道沈将離身上的火靈根,為何如此純粹了。
北陽王一擡手,沈将離火靈根向上噴薄而出,在空中成了漫天金色的晚霞。
沒了火屬靈力的沖擊,靈泉流過剛剛燃過的地方,草木立刻發芽,葳蕤一片,開出鮮花朵朵。
“多年未見,不想對妖族下了絕殺令的北陽王,竟然有個妖族的女兒。”步自明覺得,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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