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

桃源村坐落在山坳之間,用蕭仟的說法,就是二龍戲珠的風水寶地。果然,隆冬時節,附近的山林居然還有綠意茏蔥。轉過一塊巨石,小山村的全貌就凸現了出來。村口的大牌坊上書着桃源二字,遒勁有力。

“桃源?擺明了欺負陶淵明不會告他們侵權嘛!”蕭億涼涼地損了一句。

犧牲掉周末的懶覺,蕭億被蕭仟拖上車,近三個小時的車程,終于抵達了這個據說是談綿夜家鄉的小村。粗粗看去,村子裏大約百來戶人家,山中雖比不得外面,看房子的樣子似乎也過得去。蕭仟象個導游一樣介紹,說村裏的人家家種有果園,而且路修得極好,所以不愁生計。

他們要往談氏一族現任的族長家去。

出乎蕭億的預料,談氏的族長竟然不是個老頭。那人最多四十幾歲,談笑之間,依稀辨認出年輕時俊朗的模樣。他自我介紹,叫做談輝。

上次來時,蕭仟早已發揮過自己超級無敵的公關本領,看他和談輝親熱的架勢,還以為兩人是什麽深篤的交情。幾個人坐下,三言兩語,便切入正題。

“談大哥,我們這次來,還是想聽聽上次你說的那件事。”蕭仟笑道,“你知道,我姐姐是研究歷史的,她對這個有興趣。”

談輝搔了搔頭,說:“說也沒什麽不可。只是我所知有限,不過是一些上一輩人的只言片語——這樣吧,你們要聽,吃過飯後,我帶你們去找我本家的二叔,他知道的可是比我多多了。”

“他在哪裏?我們這就去找他!”蕭仟性急。

“你不知道,這個月是我們村子在白衣庵輪值,他老人家去灑掃了。”

“白衣庵——就是不遠山腰的那座庵堂嗎?”蕭仟好奇地問,“上次我去,門是鎖着的。”

“是啊,裏面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雖然沒有修行人,香火一向很旺的,每月逢十,都會有善男信女去進香還願,我們附近這些村子,也會輪值去灑掃修葺。”

“香火旺,菩薩靈嗎?”蕭億笑道。

“靈!菩薩自然是靈的!”談輝一臉認真,“桃源村能有今天,全賴菩薩顯靈啊!”

蕭家姐弟交換目光,心裏都多了一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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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難得的充裕,談輝領着兩人步行出村,指着一處塌陷的空地說那裏曾經是談綿夜家老宅的宅基,不知何時陷落了下去,裏面除了荒草就是亂石,還扔着不少垃圾,在這個幹淨美麗的小村裏,顯得格外紮眼。

“什麽時候陷落下去的?”蕭仟問道。

談輝搖搖頭:“有40多年了吧,有一年雨水勤,忽然就塌了。那時候我還小,不記得。”

“這麽大一片地,荒着多可惜啊!就算不耕種,蓋房子也行啊。”蕭億說。

“也不是沒人動過這個念頭。”談輝笑道,“比方我。但總是不行。”

“為什麽?”蕭家姐弟交換一個眼色,異口同聲的問。

“老人不讓呗!先勸,說不通就打。我隐約聽我二叔說過,當年盡州博物館的人還來挖掘過呢——唉,好像就是塌了的那一年。”

“陷落,會不會因為裏面是空的?”蕭仟若有所思。

“據說裏面是有地道的。沒人去看過——你也知道了,談綿夜的事情邪門,沒人敢下去看。”談輝随口解釋。

蕭億狐疑的看着弟弟,見談輝走得遠些,低聲問道:“你該不是懷疑那裏面有什麽寶藏吧。”

“聰明。”蕭仟笑道,“不愧是我的姐姐。”

“如果有的話,早被博物館挖走了!”蕭億說,“輪得到你來做這個事後諸葛亮?不過我倒從來沒聽說過博物館曾來這裏挖掘的事,也完全沒有記錄——”

“博物館來挖過有什麽稀奇。”蕭仟笑着,“沒挖過才稀奇呢!你們那個劉館長,寧肯天天在鬧鬼的地方辦公也不搬家,你說他對談家不敢興趣?打死我都不信!說不定當年帶隊來挖的人就是他呢。”

蕭億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怎麽了?”蕭仟問她。

“沒什麽——我想起一件事情蠻有意思。”

蕭仟興趣大起:“什麽事?跟談家有關系?”

蕭億搖搖頭:“我還沒有證實——等我證實了,就告訴你。”

蕭億身上微微見汗的時候,方才遠遠看見白衣庵小小的院落。因為不到日子,清淨的很。她擡手擦汗,聽到蕭仟“唔”一聲,說了一句:“有人上山去了。”

“上山的路極陡,還有一片絕壁,沒人上的去的。”談輝說。

蕭仟濃眉微皺:“我剛才看到有人從白衣庵裏出來,往上山的路去了。”

“大白天見鬼啊!”蕭億啐他,“我們一起過來的,我們怎麽沒看到。”

談輝也點頭:“是啊!我什麽都沒看見。”

“難道我老花?”蕭仟疑疑惑惑,“——可我明明看見——”

“嘿嘿!蕭兄弟你是不是看見觀世音菩薩顯靈了?”談輝笑道,“我們這裏有個傳說,說有慧根的人就能看到菩薩顯靈——”

“哦?菩薩什麽樣子?”蕭仟興致勃勃的追問談輝。

談輝嘿嘿一笑:“我沒慧根,沒見過,不過應該是極俊美不凡,跟咱們供奉的大致不差。”

蕭仟微微失望:“這樣啊!我剛才看到可是個男人呢!應該不是了。”

蕭億白他一眼:“沒學問就不要顯眼!觀世音本尊就是男的!”

“仙姿風骨總有吧!”蕭仟不服氣,“剛剛那人雖然只有背影,但一看就知道是凡人了。”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走到近前,前面大片空地被踏地平平整整,庵堂上方的木匾上書着“白衣庵”三個隸字,有點殘破的黑漆木門半開半和,時值正午,周遭寂寥無聲,難得一見的陽光透過樹影,斑駁的灑在屋檐之上。

“好美!”蕭仟站定喃喃,不忍去打破這靜谧的美麗。

談輝卻大步走過去推開門,一邊叫兩人過來。進去院門,小院也是幹淨空闊,正中的香爐已被煙熏得看不出本色。蕭億四處打量的時候,一個老者提着一把掃帚,滿臉不耐煩的被談輝架了過來。

“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本家二叔。二叔,這是盡州博物館的研究員,想聽您說說看談綿夜的事。”

老頭翻翻眼皮,老大不耐煩:“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說它幹啥!”

“老伯,我是盡州博物館的研究院,正想研究談家——”

蕭億的話被老頭打斷:“研究這個做啥!死便死了,殺便殺了,幾百年都過去了,談家村現在叫桃源村,何必又來死纏不放!博物館是吧,那個殺千刀的劉成舟,還活着嗎?”

蕭億一震,原來,他竟然認識劉成舟嗎?小心翼翼地說道:“劉成舟現在是我們的館長——”

“呸!你看着吧,他早晚不得好死——罪過啊罪過,阿彌陀佛!”老頭搖搖頭,提着掃帚又進禪堂去了。

三個人面面相觑,談輝更是臉上無光,讪讪笑道:“二叔他上了年紀,脾氣竟然又拗硬了。”

“罷了,只好相機行事了。”蕭仟說,“左右無事,蕭億,不如拜拜觀音,請他指點一下迷津也好。”

談輝連忙殷勤相勸:“是啊是啊,白衣庵的觀音,最靈不過,真正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傳說當年,咱們盡州瘟疫肆虐,城裏的官員把那些病患全趕上山,叫他們自生自滅,想不到菩薩顯靈,竟然将這些人全部救活了。”

“于是才修建了白衣庵?”蕭仟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那倒不是。”談輝說,“一早就有的。”

“既然菩薩這麽靈,為什麽沒有修行人呢?”蕭仟又問。

“早年間原是有的,可不知道為什麽,都住不長就匆忙走了。留也留不住。從清朝末年就再也沒有修行人了。”

蕭億仔細打量這間庵堂,暗叫一聲可惜,她雖然沒有專門研究過古建,卻能看出這絕非近期的建築,只是主體已經被翻修過很多次,翻修它的人并沒什麽保護意識,把大部分的原貌都破壞了。所以完全看不出年代特征來,尤其是一些新近的修繕,簡直是新的不能再新。蕭億嘆氣之餘又覺得慶幸,幸虧談府有那個鬧鬼的傳說,不然現在大概也與這白衣庵一般無二了。

三個人談談說說,進正堂去拜菩薩,除了這間,還有一間小偏房,以前大概是庵裏的尼姑住的,現在只收着些香火法器。入鄉随俗,蕭家姐弟少不得拈香參拜,擡起眼來,兩人俱是一震,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億愣在當場。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詞彙竟然貧乏到如此的程度,只能用美來形容眼前的菩薩塑像——或者,那根本已經不是塑像,看他的嘴角含笑,眼波流轉,根本就是有生命的活人……

“天!他真美!”蕭仟到底沉不住氣,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談輝的二叔走進來,見兩人的樣子,不由一愣。拉拉一旁的談輝,兩人轉身出去了。

“他太美了,美的太邪氣了。”蕭億好容易挪開視線,對蕭仟說,“菩薩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猜,他手指的是什麽?”蕭仟看着菩薩結在胸前的手印,順着食指的方向看過去……

“兩位,我家二叔要見你們。”談輝興沖沖地進來,壓低了聲音,“他老人家說,在菩薩面前,不好高談闊論,還請出來将就一下。”

平展展的院子裏,擺了四個小馬紮,中間一個矮矮的方凳,已經沏好了一壺茶,談輝的二叔一改剛才的臭臉,笑容可掬請兩人坐下。談輝倒茶。

花茶沏的極俨,蕭仟微不可見的輕皺一下眉頭,到底還是喝了一大口。

“說說吧,為啥那麽想知道談綿夜家的事情?”老頭眯眼看着眼前兩人,問道。

“我是學歷史的,所以……”

“我老頭子可沒那麽好蒙!”老頭擺手,打斷蕭億的拙劣謊言,“難道白活70多年?”

蕭億不免臉紅。蕭仟倒大方不避諱,将蕭億在博物館“見鬼”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了——老伯,說我們不好奇那是假的,說不害怕,也是假的。我們只是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為什麽會這樣呢?還有,談綿夜真的是冤枉的嗎?”蕭仟說道,端的情真意切。

“談二是冤枉的?”老者的眼睛眯起來,“你們為什麽會這麽想?”

“這事情确實有很多疑點不是嗎?”蕭億将積攢了許久的疑惑一一道出,“人的行為是有規律可循的。按照史書記載,口耳相傳,談綿夜無論如何也算不得一個暴虐的人,可為什麽會在突然之間兇性大發呢?是,就算他真的和嫂子有私情,但為什麽不光明正大的自己娶了,反而要偷偷摸摸,做這種有悖人倫的事情?最蹊跷的,便是最後的通倭定罪了,怎麽會這樣巧合,偏偏在事情有轉機之時突然冒出這樣的罪證來呢?仿佛是有人有意而為之的。”

談二叔聽到最後,目光炯炯的将蕭家姐弟看了又看,猛喝了一口茶,突然開口:“盡州談家,并不是談氏一族的嫡系嫡傳,我們桃源談氏,原本是兄弟二人,我族為長,盡州為幼,一直世居于此,自明朝初年,談綿夜的父親把家搬到了盡州,才有了盡州談家。”

“關于他家的命案,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就是因為他最後落了漢奸的名聲,我家祖上深以為恥,已将他們一系的名字系數勾了去——談輝,早年的家譜,你在你父親那裏也是見過的吧。”

談輝點點頭。

“正是如此,據說早年還有過家訓,禁止談氏一族的人談論此事,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這一條了。”

“您剛才說,談家村也成了桃源村,就是此事嗎?”蕭億問道。

“桃源村的名字,曾經改過很多次,談綿夜一事後,談氏族人就想改了談家村的名字,再加上當時已并非只有談姓一族了,于是召集了異姓村民,大家商量改了村名,也有沖喜之意,桃源村這個名字,是由主審談綿夜的通判葉肅所改,因為他也是本地人,所以就應了他。大約幾十年後,不知為何又将談家村的名字改了回來——總之反複了很多次,村志上所記載,前後改名有數十次之多。前面的就不詳細說了,只說最近,打我記事起,桃源村是叫桃源村的,1966年,突然改了談家村,現在桃源村村名的确定,是在1976年。打那之後,也就不再改動了。”

“為什麽?”蕭億好奇問道。

“嘿嘿……”老頭冷笑一聲,“回去問問你們的好館長,自然明白。”

蕭億似有所悟,也就不再言語了。

“雖然族規命令禁止談論盡州談家的事情,但人的嘴哪有那麽容易堵上?我剛才聽你說的故事,都不是我們芝仙峰的傳說——你們大約不知道,這芝仙峰下,歷朝歷代,都不缺神仙鬼怪的故事。菩薩不消說,峰頂尚有靈芝仙,守護他的,還有千年的狐妖。咱們這裏的故事,與這些仙佛總是分不開的。”

“咱們說的是,那談家大娘子,乃是狐貍精幻化,迷了談大的心神。可是談二卻是天上文曲下凡,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真面目,便苦勸兄長。只可惜談大中毒已深,誰的話都不聽,執意要娶了她。婚後,得意忘形的狐貍精露出了真面目,被談二看見,為絕後患,将她勒殺于房內。那狐貍精也不是善茬,留下一具軀殼遁去。談大回房,見夫人氣絕,大怒,在家裏追殺二弟,直到将他砍傷,留在後院任他自生自滅,當天夜裏,狐貍精為了報複談家,在談府大開殺戒——”

“可憐談綿夜,為保留體面,受盡了苦楚,最後竟然被冤枉通倭,想談家富甲天下,通倭能帶來什麽好處?也只有那些昏庸的官員,才相信這樣的鬼話!——被打入死牢之後,他的冤屈感天動地,菩薩也不忍心見好人落難,就顯靈救了他。”

原來是菩薩顯靈。蕭億心想,好一個羅生門似的的故事啊!雖然,這些故事不盡相同,但值得玩味的是,居然沒有一個明确的指認當時所确認的兇手——談綿夜——是真兇,這是為什麽呢?更有甚者,甚至兩個版本都把罪惡的矛頭對準談大夫人,也就是尚小娥父親口中所說的喬氏絲蘿,是歧視紅顏禍水?還是這才是歷史的真相呢?——菩薩顯靈,她回身看了一眼隐在暗處的菩薩像,開始覺得,這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談綿夜啊談綿夜,你真的是被陷害的嗎?你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呢?

日頭西轉時,一壺茶也喝到沒味。幾個人聊聊說說,不過都是這周圍的景致,芝仙峰的傳奇等等,談輝笑着說起方才蕭仟的見聞,談老者不由得又眯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蕭仟對這種事本也不以為意,就笑道:“怎麽,我果然是有緣之人嗎?”

談老者嚴肅的臉上破天荒露出一個笑容:“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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