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十

回程時天已經擦黑,談輝本要留他們吃飯,但見路上積雪不化,怕再晚些更加難走,也就沒有再留。兩人又累又餓,誰也懶得說話。沉默了大約20分鐘,蕭億怕蕭仟走神打盹,随手打開收音機。

——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感情,最後我無力的看清強悍的是命運——

蕭億手不禁握緊,指甲刺痛了掌心。

命運,命運呵!

——小心啊!蕭億突然尖叫一聲。

蕭仟突然踩剎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路上旋轉了90度才堪堪停下,蕭家姐弟驚魂未定,齊搶出車門,去看剛才突然從路邊冒出又跌倒的人影。

一個男人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對蕭億姐弟微微一笑,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無恙。

“你瘋子啊!跑這兒劫道還是找死?上面就是山,去跳崖好——咦?是你?”蕭仟罵道一半突然收住。

“對不起我沒看見——”男子的道歉聲也戛然而止,他瞪着蕭仟,聲音有些異樣,“——你——你見到我?”

蕭仟覺得此話大有語病,但也不在意,笑着對蕭億說:“看來倒不是白日見鬼——”又回頭對男人點點頭,“你不就是中午爬山的那個人嗎?我眼神最好不過,從來不會看錯。——怎麽?下山找不到車?我們要去市區,順不順路?”

男人緩緩站起來,蕭億借着車燈仔細看他,無端端覺得此人很眼熟。蕭仟一向為人四海,見大家都無恙,也就不再計較,只是很熱絡地招呼人家要捎他一程。男子看看他又看看楞在一旁的蕭億,嘴角浮出一個自嘲的微笑,應道:“如此——謝了。”

蕭仟便率先過去把車倒好。陌生男人和蕭億一同站在路邊等,男人長長的風衣下擺被風掀起衣角,蕭億那怪異的熟悉感又回來了,正想問他,卻聽見他說了一句:“果然——我竟錯的這樣離譜。”

她不免看他一眼。卻發現他也在看自己,換做別人,被如此注視蕭億多半要惱火,對這陌生的男人卻沒有絲毫火氣——看來無論到了何時,出色的外貌都是最強大的武器。

于是三個人一同上路,蕭仟關了收音機,問陌生的男人:“怎樣?那山果真象人家說的那麽難爬嗎?”

“什麽?噢——”男人微一愣神,随即明白過來,還是象那樣自嘲般笑笑,“是很難。不過爬慣了,到不覺得。”

Advertisement

“哦?你是桃源人啊。”蕭仟問着。

他點點頭。

蕭仟呵呵一笑:“這麽說來,咱們是老鄉了——我叫蕭仟,這是我姐姐蕭億,我們也是桃源人,祖籍。”

“桃源——沒有蕭姓。”男子說。

蕭億意外地回看他一眼,不由問:“你怎麽知道?”

男子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會錯的,除非——除非是你們後來改過姓。”

“哎!倒也是一種說法!”蕭仟大為贊同男人的看法,“看來改天我得回去好好看看家譜——對了,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呢!”

男人猶豫了大約一秒鐘:“我姓談,談——談昭。”

“呃——談昭,不知道你要在什麽地方下車呢?”蕭仟從後視鏡裏看了坐在後面的自稱談昭的男人一眼。

“謝謝!就把我放在去博物館最近的路口吧。”

拐上往市區去的大路,積雪已經清幹淨了,路燈也很亮,蕭仟加大油門呼嘯而去。

房門打開,一股濃濃的藥味跟着開門的人一起沖了出來,有人微微幾不可見的側了側身——是怕沾上病氣吧。他嘲諷的笑了笑,躲在陰影裏的臉,沒人能夠看到。

“老爺說,想見見二公子。”

“什麽?只是二公子?大公子呢?”東首座位上一個嚴厲的聲音。

傳話的人作了一個長揖:“回太太的話,老爺說的只是二公子。”

于是,他站起來,在不屑和怨憤的目光之中從容走進父親的病房。

燈突然噼啪作響。他取下燈罩,剪了燈花又重新罩好,床前又重現光明。父親臉色蠟黃中泛着暗青,瘦的顴骨幾乎要突出來,一雙眼睛到出奇的清亮,目光炯炯的不像個病人。

“您喚我何事?”他坐在床前的墩子上,淡淡的問道。

父親看着他,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些年,苦了你。”

他雙手一緊,臉上卻笑容不變:“父親怎麽這麽說?我不明白。”

“只是——只是你雖苦了這麽多年,将來,卻只會更苦。”

“我不明白。”

父親自嘲般一笑:“想不到你果然長進了!只是,這不是我送你玉玦的道理!我來問你,我走之後,家中之事,以誰居尊?”

“父親何必這樣說?父親這病劉大夫已經說了,只消過了今冬,一定就會康複的。”他依舊是回避。

老人鼻子裏哼出一個不屑來,依舊緊逼兒子不放:“我只問你!你只管說!”

他沉默片刻,勉強一笑:“父親只是病了,如何又糊塗!我們兄弟,自然是兄長為尊。”

父親看着燈影裏不辨容貌的兒子,輕嘆道:“你當真這樣想?”

“這有什麽當真不當真,理應如此。”

父親吃力的掙起身子,拉住兒子的手,一字字道:“吾兒,我去之後,你要好好輔佐你大哥——我知道,無論才智,你都在你大哥之上——說不得,只好怨命罷了——你要起個誓來!”

“父親——”他終于擡起頭來,目光複雜已極,“你若怕我們兄弟阋牆,我大可一走了之,又何苦将我困在這裏——父親,我無意功名,也無意家産,我只想做一點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老人呼吸急促:“前日我已經和你大哥說了,以後家中大小事情,表面是他,實則是你,我談家日後,全仰仗你了——吾兒,體諒為父這一點私心……答允我,務必答允我——我對不住你,對不住你死去的母親,只當這一世欠了你們,來世,再報吧!”

“父親何苦如此苦苦相逼。”他鐵青着一張俊秀的臉,再也不見那些做作的雲淡風清,“我即便起了誓,日後出爾反爾,也是有的。”

老人突然一笑:“這是一個賭。兒子,我賭你,永不愧為我談家的子孫。”

蕭億一下驚醒,有個肉肉的涼涼的東西正踩在她臉上。她拼命拿手亂推,一骨碌翻身坐起,蕭拾站不穩,噗通掉在地上,怪叫一聲。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蕭億嘴裏發苦。

蕭拾又叫了一聲,一雙綠眼只盯着她。

蕭億起身開門要攆它出去,卻看見客廳裏一明一暗,果然,電視上男男女女都在無聲的哭天喊地,蕭仟坐在沙發上愣神。

“怎麽不睡覺?”她問。蕭拾輕盈的躍上沙發,蜷在蕭仟身旁。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黑貓,半天,反問一句:“你不也沒睡?”

“我在做夢,被蕭拾踩醒了。”蕭億喝了幾口涼白開,太陽穴一下一下的跳疼。

“什麽夢啊?”

“胡說八道呗!”蕭億不想多談,轉身回房。

“你那塊玉呢?”蕭仟叫她。

“在這裏,怎麽了?”

“給我,行不行?”

蕭億猛地轉身,看見弟弟正無比認真的看着自己,她勉強笑了笑:“你要這個做什麽?”

“好奇。”

“撒謊。”

兩人互瞪。蕭仟突然洩氣,說:“蕭億,離開盡州吧。咱們蕭家的祖訓,也不是毫無道理。”

“你想說什麽?”

蕭仟又低頭去摸蕭拾的耳朵,淡淡地說:“我們回來的時候——我——我怕吓着你,所以沒說。”

蕭億心髒漏跳一拍,卻不動聲色,問道:“怎麽了?咱們回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你還做好事來着。”

蕭仟笑笑:“這好事,大約是做錯了。蕭億,你還記得那人的名字吧,他說他叫談昭——嘿嘿,談昭,我想這人,大約是無聊的要死,不單吃飽了撐的去爬那見鬼的芝仙峰,還要開這麽不好笑的玩笑。——你知道談昭是誰嗎他要是桃源村的人,就絕不會取這樣的名字——談昭,就是談綿夜。”

蕭億卻沒有他意料中的害怕反應,她沉默了片刻,平靜地說:“你怎麽知道?”

“要解談家的謎,哪能不去做這樣的功課?談昭名昭,字綿夜——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但總覺得,他不是那麽随便的從路邊冒出來的。還有那塊玉,你究竟是從哪裏得的?怎麽又會那麽巧,上面刻着個昭字?我不是想吓你,只是這些事情,實在是叫人想不透。”

蕭億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沒有應他。

“蕭億,這是一個越來越危險的游戲,趁着還沒有失控,我覺得,你最好趕快離開。”蕭仟懇切的看着姐姐。

“你呢?”她反問。

“你走,我自然也會走。”

蕭億嘲諷的一笑,一邊走進房間:“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離開盡州,就算激也沒用。你要是覺得危險,大可以退出。”

“沒用的。”蕭仟小聲卻無比清晰的說。

蕭億猛回頭:“你說什麽?”

“我說沒用。”蕭仟站起來,“不管你做什麽,沒用,統統沒用。”

“不用你操心!”蕭億狠狠摔上房門。

蕭億無力的倚在門上。傻瓜啊!難道只有你做過功課?可是,就象你說的,沒用了,不管我做什麽,就算下去十八層地獄,都已經沒用了——那麽,又何必在乎前面等着我的到底是什麽?可是你,蕭仟,我又能為你做些什麽呢?

“這個給你。”

見尚思存出去,駱明道趕緊遞過一個紅色小布包。

遲疑接過,打開,發現是一件小小的木雕,形狀粗糙的看不出是什麽,拴在一股紅絲線上。

“這是什麽?”蕭億不解問道。

“是桃木劍——”見蕭億驚訝張大嘴巴,駱明道不由臉紅,“我手笨,做不了那麽精致,不過,意思都是一樣的——”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蕭億吃驚之餘又有點好笑,“你——你給我這個幹什麽?”

見人家不嫌棄自己的手工,駱明道明顯松了一口氣,說:“辟邪——你知道的,博物館裏有不幹淨的東西。”還有幾句,他沒有說出來。蕭億印堂發黑,一股晦氣沖天,難怪會見到那些邪魅——雖然,她不是最險最倒黴的那一個,卻是他最不願意看見出事的那一個。

“你懂這些?”又是一個驚訝,歷史博士和術士,也能劃上等號嗎?

他微微一笑:“知道一點皮毛而已,看我手工還看不出來嗎?”避重就輕,擺明不願多談,蕭億不傻,說一聲謝謝,本想随手一放,見他依舊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只好戴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隔着厚厚的衣服,蕭億都無法忽視胸前的異樣,那樣輕巧的東西,卻有很厚實和溫暖的感覺,讓她覺得心安。就好像眼前的男子,他如此可以讓人信賴,可以托付他任何事情……

“你知道咱們劉館長以前的事情嗎?”蕭億問道。

“唔?”駱明道揚起眉毛。

“我遇上一個老人家,他對我說了一些關于劉館長年輕時候的事——劉館長以前,是革命小将吧!”她試探着說出心中的猜測。

“以他的年紀,大概小将不止——應該是中學生甚至大學生了。劉館長可是好出身。”駱明道難得八卦。

蕭億聽着,發呆。駱明道注視着她,那句話在心中盤旋着,幾乎要沖口而出——

“明道,中午一起吃飯吧。”

尚小娥旁若無人的一步闖進來,打破兩個人的迷思。笑吟吟的拉住駱明道胳膊,斜了蕭億一眼,笑道:“蕭大姐也在啊,要不要一起?”

駱明道尴尬擺脫不得,蕭億被她一句“蕭大姐”噎得幾乎倒仰,強笑一下:“我減肥,不吃午飯。”

君子就是君子,再不願意也不好意思擺明拒絕。見兩個人拉拉扯扯去得遠了,蕭億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掏出鏡子來照照,看自己是否真的已經到了要做人家“大姐”的地步。

小五歲而已,何必如此驕傲?你不會老嗎?蕭億審視自己的樣子,嗯,确實有些蒼白,但眼角只有細細淡淡的笑紋,皮膚還是很緊實,嘴巴的顏色黯淡了一點……只是,法令紋過于明顯,讓她看上去嚴肅異常——或許,這确實比不上尚小娥的蘋果臉蛋好看吧——不過話說回來,她為什麽要那麽在意自己的容貌呢?蕭億扔下鏡子,卻發現西跨院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她受不了這樣詭異的氣氛,想去花園透透氣。

“給我!”

蕭億吓了一大跳。劉成舟堵在門口,鐵青着一張臉,口氣也異常生硬。

“什麽?”她有些犯傻。

“給我!玉玦!把玉玦給我!”劉成舟惡狠狠的看着蕭億,“你拿着的玉玦!”

“您——您不是說那是贗品?”蕭億有些結巴,這樣的劉成舟看起來陌生又猙獰,完全不是往日風度翩翩的博物館長的樣子,“我——我——對,我已經還給我朋友了。”

“撒謊!快給我!”劉成舟尖聲叫道,竟然作勢去拉蕭億。蕭億本能抽身一躲,薄怒道:“劉館長,您這是幹什麽!”劉成舟手伸到一半,卻又觸電般縮了回去。他直愣愣的瞪着蕭億,蕭億方發覺他神态有異,如同換了一個人,不禁上前一步,叫了聲劉館長,劉成舟卻退後幾步,極怨毒的看着蕭億,從牙縫裏嘶嘶着:“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劉館長!”蕭億揚聲叫他,劉成舟卻跌跌撞撞的走了。蕭億趕緊追出去,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她往停車場裏瞄了一眼,發現他的老式紅旗還在。

劉成舟的辦公室,從位置上看,應該曾是一處接待用的小客廳。雖然不大,但是地方敞亮,最妙的是,這一處房間的地勢較高且相對隐蔽,也就是說,能從裏面看外面看的清清楚楚,外面卻不好窺探裏面的情形。此刻房門半掩,裏面隐隐有說話的聲音,蕭億本想遠遠看一眼劉成舟在裏面幹嘛,卻發現完全是白費功夫。她小心翼翼的走進——是誰在裏面蕭億不由好奇,停下來細聽。

“——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這房間的隔音居然很好,聽了好一會,蕭億才勉強聽見這樣一句,是劉成舟的聲音,他的嗓門突然拔高,充滿絕望和恐慌。

“你——你不是走了嗎?別再回來了!別再回來了!!”

房門突然被推開,蕭億躲不及,煞是狼狽。

“劉館長,您剛才怎麽回事?不舒服?”

“我很好,大家都好吧——吃了嗎?再見!再見”劉成舟神态慌亂,說話也語無倫次。

“劉館長?”蕭億越發覺得不對,又往前湊了幾步。劉成舟卻象被火燙了一樣退開:“走開!不!我是說——我——我沒事,我要出去了。再見!”

他離去的樣子似落荒而逃,好像剛才偷聽被逮到的人是他一樣。

蕭億傻站在那裏,看見自己的領導抛下大門洞開的辦公室,象只受驚的兔子似的絕塵而去。

她往房間裏看了一眼,還是往常的樣子,只是——她的目光搜尋着西邊的牆,覺得劉館長似乎不太精明,那樣的明顯的痕跡,他居然會以為沒人看的出來。不過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剛才在跟誰說話呢?這明顯是一間空屋。蕭億心中發緊,好奇心無法戰勝恐懼心,她覺得,自己還沒到可以為了追求什麽東西而不顧一切的地步。她站在門口,卻無法往裏一步,這間她來過很多回的熟悉的房間,似乎,正在散發着某種東西,某種邪惡的,不祥的信息——是一種警告,或者一種挑釁——蕭億步步退後,那東西似乎感覺到她的脆弱,變得強大起來,甚至要從房間裏湧出來——它要包圍,要占領,要吞噬……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