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十三
十三
“蕭億!我等你好一會兒了!”
蕭億暗自咬牙,卻回身對來人一笑。
來人是個年輕的女人,對着蕭億笑眯眯的樣子好像剛剛揀了500萬一樣:“那天我果然沒有看錯啊,你就是蕭億。你還認識我吧——我是——”
“姜華。”蕭億冷靜的報出她的名字,并猜到她的用意,“不過我什麽都不知道。”說完轉身就走。
“那說說感想啊!”姜華追上來,契而不舍循循善誘,“我知道裏面死了的那個——是楊卓飛的叔叔,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蕭億臉色有些發白,卻還是強自微笑:“有什麽好說的,死者已矣——”
“可是你不覺得這些事情很怪嗎?”年輕的女孩不懂得察言觀色,兀自喋喋不休,“自從楊卓飛出事,他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慘死,席曼寧啦,席曼寧的父親啦,現在又輪到他的叔叔——”
“席曼寧的父親怎麽了?”蕭億猛停住腳步,“他不是監外就醫了嗎?”
姜華憐憫的搖搖頭:“上個月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已經死了。”
蕭億突然不可遏止的發起抖來。姜華還想發點感慨,卻被她的樣子吓到,小心翼翼地的推了推她:“蕭億,你怎麽了?”
蕭億擡起頭,一雙失魂落魄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年輕的女孩:“我很好,我沒事。”
姜華隐約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她似乎不該如此冒然的來探聽人家的八卦。她記得蕭億,雖然她剛來沒多久蕭億就辭職,卻對她有極深的印象。她是那種典型的職業女性,事業成功,愛情得意,簡直羨煞旁人。姜華也一度把她看做自己奮鬥的目标。可轉變只是一夕之間,蕭億突然家變離婚,然後又辭職,還沒等自己消化這一系列的變故,那曾經在聚會中見過的、春風得意英俊潇灑的建設局副局長、蕭億的金龜婿楊卓飛又锒铛入獄,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儀表斯文跟老婆深情款款的男人不但貪污受賄搞黑錢,居然還在外面有情人,單單情人也就罷了,又為何偏偏是小舅子的未婚妻?直到那次,她跟着前輩去一起跳樓案的現場報道——姜華一輩子忘不了那噩夢般的情形,白色的被單下隐約見到極怪異而僵硬的人形,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還有蕭億,也是如現在一般失魂落魄的站着一動不動。直到有個男人将她拉走,他眉目之間與蕭億有五成相似,臉色慘白,眼神卻堅定。是蕭億那傳說中綠雲罩頂的弟弟?姜華覺得,會是怎麽愚蠢的女人,才會錯過這樣的男子呢?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問道:“你弟弟知道這件事嗎?”
蕭億猛退後,聲音尖銳:“蕭仟?關蕭仟什麽事?”
“可是畢竟——”
“你想說什麽!”蕭億冷笑着打斷她,“畢竟什麽!你知道什麽!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以為可以從我這裏挖到獨家新聞勁爆八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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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華瑟縮了,年輕的小記者從未遇到如此尖銳的被采訪者,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用所謂記者的職業精神來掩飾自己八卦的好奇心,卻不曾想過那些當事人心中的痛與哀傷。她看着蕭億,她連嘴唇都在發抖卻還佯裝勇敢鎮定,跟她的弟弟當日簡直一模一樣,姜華心中突然微微一痛,低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對不起。”
“這不是你可以摻和的事。”蕭億深吸一口氣,“盡早離開盡州吧。”
死了。都死了。那些傷害過我的,那些辜負了我的——蕭億看着年輕的女孩匆忙離去的背影,一股惡狠狠的快意突然之間攫取了她的全部身心。從幾十層一躍而下的席曼寧,在門框上垂着不可一世的頭顱的楊卓飛,還有那僞善油滑的老人,傾心相愛過的男人——她無聲的笑着,停不下來,眼淚也停不下來。
有人扶住她的肩頭。
蕭億回頭,卻被夕陽耀花了眼睛。他如此面目不清,她卻清楚的知道他是誰。
“你——你怎麽了?”談昭收斂了笑容。
“有人死了。”她啞聲說。
談昭明顯一滞:“誰?”
“一個,一個我認識的人——”淚水從她臉上無聲滑落,“昨天晚上,他還沖我大吼大叫來着——”
“是嗎?”他專注地看着蕭億,他們隔得很近,近到蕭億能從他那黑的不見底的眸子裏看見自己的模樣——多麽醜怪的樣子!她擡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聽見他輕聲問,“你,很傷心?”
蕭億搖頭,聲音破碎:“我不傷心,我只想笑。我想啊他死了,活該!活該!誰讓他惹我,誰讓他罵我!對不起我的人都要死!——恐怖,太恐怖了!我怎麽會,有這麽惡毒恐怖的想法——可是,我根本就沒辦法控制自己,想向所有的人宣布我好痛快,他們死的真好,真解恨啊!——”
蕭億整天努力的克制,讓自己表現的象一個正常的人,終于還是以失敗收場,她無聲而癫狂的笑着,最後失控的被男人摟入懷中。
“我以前,曾經愛過一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億說話了,她靠在沙發上,語氣冷靜,象在講一個不相幹的故事。蕭拾還是趴在談昭腿上,喉嚨裏不停的呼嚕着。
“我上大學的第一年,在迎新晚會上,對他一見鐘情。雖然,他已經大四要畢業了,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他,愛的神魂颠倒,死去活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動心是什麽,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就是可以為他做任何事,甚至去死。他畢業了,為了我們的将來,他選擇去了我所在的城市,所幸,他很優秀,他進了機關,從基層做起。我畢業那年,他已經是政壇上頗有希望的一顆新星了,很多人都看好他,覺得他前途無量。也是為了他,我放棄了自己的專業所長,去省報當一個小記者,每天早出晚歸,拼命經營,那時候,我每一天,都覺得那麽快樂,那麽開心。我們準備結婚的時候,蕭仟也帶來了喜訊,他交了一個漂亮的小女朋友,叫曼寧。”
“我們第一次四人約會,那女孩真漂亮,真嬌俏!她父親是小包工頭,家境小康,她上學不多,卻勝在天真爛漫。我們相處很愉快,并約定時常這樣四人約會,還請了曼寧做我的伴娘。”
“我們結婚後幾天,蕭仟兩個也訂婚了。那年楊卓飛32歲,前程似錦,好不得意!而蕭仟正在籌備自己的畫廊,一切都是那麽美滿。我時常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覺得自己怎麽可能這麽幸福呢?果然,我原本,竟是不配這麽幸福的。”
“那段時間,蕭仟很忙,沒什麽空閑陪曼寧,她很不開心,時常來我家訴苦。我跟卓飛都勸解她,象哄小妹妹一樣,陪她吃飯,逛街,哄她開心。那是冬天,那個冬天,就跟現在的盡州一樣,總是下雪,總是陰天,濕冷,陰沉。我接了一個采訪任務,跟着省長出去考察,回來後又趕上一個大案子,好忙啊!老天爺象在耍我一樣,讓我足足忙滿了一個月才得空喘息——冬至日,我在家包餃子,讓蕭仟兩個回來吃飯——我們四人約會——最後一次。”
她的聲音終于有了一些變化,尖銳,快速:“我們四個座在那裏,氣氛卻變得很不對勁,我感覺到了,卻不知道為什麽。蕭仟喝多了一點,借着酒勁要親親曼寧,她居然尖叫,反抗,說‘你走開’!我有些生氣,心想你未免太矯情!可是,最好笑的是——你知道嗎?她居然,居然跑過去摟住了卓飛,摟住了我的丈夫。”
“蕭億——”談昭試圖打斷她的回憶——
“你讓我說完!”她尖聲道,“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瘋了!我是誰?我是蕭億啊!我努力的生活,自問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可我得到的是什麽?我居然到現在還活着,厚顏無恥的,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莫非,我還要忏悔嗎?對那些對不起我的,虧欠了我的人忏悔嗎?我要說對不起嗎?他們死了,傷了,那是罪有應得,是欠我蕭億的!談昭,你信不信有報應——那就是他們的報應,一個坐牢一個跳樓,那就是老天替我給的報應,你信不信?”
“可你為什麽還不快樂?”他輕嘆一聲,“難道寬容一點不好嗎?無論對人對己——”
“那談綿夜呢?他何以不去寬容?”蕭億冷冷的。
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竟使得本欲長篇大論的談昭啞口無言,他楞楞的看着蕭億,後者的臉躲在光線之外,他只能看到她一個濃黑的剪影。
幾乎與此同時,正在圖書館瘋狂查閱資料的蕭仟接到了一個電話,而打電話的,是一個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的人:駱明道。
“駱哥找我有事?”
蕭仟開車接到駱明道,兩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蕭仟一直将車開出市區,所有寒暄哈哈都打完,方才說道正題。
“楊副市長死了。”
“什麽!”蕭仟一個急剎車,驚愕萬分,“什麽時候死的?”
“今天上午上班,發現他被吊在博物館展覽室的門框上——你們——離開盡州吧。”駱明道說,“回家,回你們父母身邊,不要再回來了。”
蕭仟意外地看他:“為什麽這麽說?”
駱明道搖頭:“只是一種直覺,我說不好,我覺得,趁着事情還可以控制,趕緊離開,不然,就晚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蕭仟很認真的注視着駱明道,一字一句的問着。
“我知道,這麽說,恐怕你會覺得荒唐——”駱明道低聲說,“博物館裏,某種奇怪的東西,在蠢蠢欲動,我沒那麽大本事,不知道它是什麽,卻能夠感覺到,這幾天,這種感覺越發明顯,我怕,會有大事發生。”
“你覺得,那跟蕭億有關嗎?”蕭仟問道。
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蕭億出事,你明白嗎?”
兩個男人目光交彙,一瞬間,他們覺得心靈相通。
“我明天就送她回家。”
“不僅僅是她,還有你,你們,全部都要離開。”駱明道語氣不容辯駁,“我不管你在查什麽,找什麽,想得到什麽,趕緊離開盡州,越快越好。”
蕭仟沉思半晌,又發動車子返回市區。
“為什麽要到盡州來?又偏偏是這個時候?”駱明道疲憊地說。
“這個時候是什麽時候?”蕭仟好奇他的說法,他覺得這男人并不似表面看過去那樣簡單,他似乎知道很多事,而那正是自己和蕭億想要知道的。
“你最近——你——”駱明道避而不答,他斟酌字眼,遲疑地問道,“你有沒有去過,或者見過什麽——之前沒有見過的東西?或者人?”
蕭仟愣了半天才明白這句語病很多的句子,搖頭:“沒有。”
駱明道長嘆一聲:“好自為之。”
“其實你有沒有覺得——”蕭仟瞥他一眼,“話說的清楚一點效果會更好?至少我可以知道我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麽。”
駱明道卻沉默了良久,方說:“那也是我所想要知道的事呢!”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不需要上班的博物館衆人,不僅沒有絲毫的逍遙,反而神經快要崩斷,幾乎每個人都被警方要求合作,供述案發那天晚上自己的行蹤,并給出強有力的證人。蕭仟和駱明道的計劃無限期被擱置——所有博物館的人近期內都不得以任何理由離開盡州。蕭億疑神疑鬼,懷疑警察在跟蹤自己,然而很快,她的懷疑得到了證實。
問駱明道,也是如此。兩人在電話裏相對苦笑。
“我倒是很希望,自己果真殺了他,省得受這樣的煎熬。”蕭億随意往購物車裏扔着用品,一邊在電話裏感慨。
“噤聲!你倒不怕手機裏被裝了竊聽器?”他在那頭低笑,“這種感覺不太好?明知有事,卻什麽都做不了。”
“其實——”蕭億謹慎的措辭,“我想去找劉館長。”
他顯得有些驚訝:“人海茫茫,你去哪裏尋他?連警察都找不到他。”
“我不這樣認為。”蕭億反而輕松,“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與劉館長,本質上是相同的人,我覺得,我能找到他。”
“你有頭緒?”
“不,”她說,“只是,一種直覺,一種本能——好吧,如果我真的要去找他,一定會告訴你。”
“非常樂意為女士效力——唔,不如,一起晚餐?”他說。
“可是我家有——唔——昨天晚上蕭仟買了好多菜回來,”她及時撒謊,本能不願駱明道得知談昭的存在,至于原因,她無法多想。
“是嗎?”他頓了一下,聲音平淡如常,“那我找思存吧,記得聯系我。”
蕭億吐出一口氣,雖然不是當面撒謊,可推着堆成小山的購物車,她突然覺得很心虛,匆忙往收款臺跑去。所以,也就自然看不見,從另一排貨架後面轉出來的駱明道的臉。
“那麽,談昭,來說一說談家的事吧。”
蕭仟還是笑嘻嘻的樣子。
蕭億看他一眼,想知道他是果真的沒心沒肺還是裝腔作勢。“談昭”這個名字給他帶來的不安被那男人一句“談家後裔”輕描淡寫的解釋了過去。可是,蕭仟真的相信了嗎?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看着他毫不掩飾的好奇和爽朗聲音,蕭億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真很強大。強大的可以讓這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深夜了還留在自己家裏,連身份證都不用看一下,更遑論他到底有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了。
自稱為談昭的男人唇邊綻開一個溫暖的微笑:“卻不知從何說起。”
“如此漫漫長夜,如此美味佳肴——”蕭仟揮揮手,桌子上是很寒酸的四菜一湯,蕭億的廚藝也很乏善可陳,倒是蕭拾配合的埋頭于它的飯碗,“自然是從頭說起了。說說你的——先輩們的故事吧。”
“其實,談綿夜和他的兄長弟弟,是隔母兄弟,談綿夜是庶出,也就是說,談曜和談旻,他們才是親兄弟。雖如此,談綿夜和哥哥的感情卻很好,從不分什麽正庶高低,尤其談大,對這個比自己小三個月的弟弟好得不的了,凡是自己喜歡的,見弟弟喜歡,就盡數給他,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等弟弟過來一同吃,做弟弟的,自然也是一樣。所謂兄友而弟恭,就是如此了。唯一不足,就是談綿夜母親早亡,而他父親的正妻——談大和談三的母親,非常不喜歡他。”談綿夜開始了他的故事,果然是從頭說起。
“他們17歲的時候,媒人就上門來提親了,令談老夫人惱火的是,這些人竟然都是沖着談綿夜來的,她表面雖不說什麽,內心卻大為厭憎,只想用個什麽法子把談綿夜打發走,好不耽誤了自己兒子的好姻緣,後來,終于被她想出來了,她說服談老爺,說談綿夜聰明絕頂,素有長才,在家中耽誤可惜,不如把他送進省城的官學,将來也好博取功名。”
“釜底抽薪,這位談夫人頭腦也不錯嘛!”蕭仟樂呵呵的接口。
談昭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談老爺望子成龍,自然一口應允。談二走後三個月,他大哥果然娶了一門好親——是的,人家原來所看中的,也是談二。”
“他風頭這麽盛,連家人也嫉恨,應該學着韬光養晦才是。”蕭億皺眉道。
“他雖然不是笨人,但是少年氣盛,不知變通。自問無愧于心,也不會夾着尾巴做人。從此,便中下了禍根。”
“談夫人更恨他了吧。”蕭億笑道。
“怎麽會呢?她找到好兒媳,應該很滿意才對啊!”蕭仟說。
蕭億白他一眼:“你怎麽會懂得母親的心思!兒媳是什麽?兒子又是什麽!她這樣處心積慮,不過是想自己的兒子好罷了。”
“正是。”談昭笑嘆,“古往今來的女人,心思竟然都是相通的!可是當年的談綿夜,如何知道這些!他自官學回來參加兄長的婚宴,心中真是百味雜陳,一邊為兄長高興,一邊自傷身世,還有些賭氣的意思,便喝了很多酒,越發的輕狂,在婚宴上大搶風頭——談大為人厚道,自然不去計較,卻惹惱了他的母親。更令她氣憤的是,談大婚後,媒人不少反多,絡繹不絕,幾乎要踢破談家的門檻。她便放出話來,說談二命中不該早娶,還說他八字硬,生就的克母克妻,如若不然,他母親為何生下他不到一年就死了?衆人半信半疑,這才涼了此事。”
“談大婚後一年,就添了一個男丁,全家上下無不欣喜若狂,然而禍從天降,他不到半歲就夭折了。談夫人無處撒氣,居然信了自己編造的謊言,說談綿夜命硬,克死了自己的孫子,從此對他恨之入骨。好在他們兄弟向來和睦,才沒有鬧出什麽事來。兩年後,談家兄弟三人參加了當年的秋闱,竟然同時中了舉人——不,不是的,談綿夜的名次并不高,在他兄長和弟弟之下。”
“這麽說來,他也不是個不明事的人啊!”蕭億說。
談昭苦笑一聲,說:“正是。這幾年來,他屢屢被大母打壓,也是該學乖的時候了。加上這時候,談大又得了一個女兒。果然,大母對他,比從前是和藹了許多。他自傷身世,不由灰心。放浪形骸于山水之間,再也無心功名二字。直到那年,他在江南游歷時,遇到了喬絲蘿。”
蕭億聽談昭低低的中音講述那些遙遠的塵封在歷史之中的舊事,看着燈影裏好看的側面,不由得有些恍惚,仿佛他所講述的那些事情,一幕幕的,都在眼前清晰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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