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

十六

假若不是眼前熱氣騰騰的火鍋,還有周圍鼎沸的人聲,蕭億幾乎懷疑自己就是在夢中,抑或這一整天的遭遇根本就是個夢,而她是剛剛睡醒,就被蕭仟拖出來吃火鍋——她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皮包,那裏面的兩塊玉玦都不見了——見鬼啊!要是夢該多好!蕭億呻吟一聲,要不是滿滿一桌子菜,她就要趴下來哀嘆自己的命運了。

“你說啊!後來那個人怎樣了?”蕭仟倒是興致勃勃,他額角青了一大塊,手也有些擦傷。

蕭億瞪他一眼,卻還是說下去:“後來他讓我載他一程。我們在山腳下遇到了那個背包族的女孩,他目不轉睛的盯了她好久,見她搭上了回城裏的車,就要我一路跟蹤,一直跟到那個女孩坐上了省際大巴——要不是當時的情況那麽詭異,我真懷疑他是變态來的。”

“他真的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嗎?”蕭仟又問。

蕭億不敢相信的看着蕭仟,她真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掉懸崖腦子摔壞了:“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蕭仟笑道,“反正我們都好好沒事坐在這裏——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你真的沒有看到我追着談昭去了?那家夥爬山還真是飛快,我摔下去的時候他連人影都不見了。”

“你沒有傷到真是萬幸——我現在什麽也不想知道,也不願意計較——蕭仟,我還是那句話,你離開盡州吧。”蕭億一想起當時的情形就覺得脊背發涼,她将那個“蕭仟”一路送到長途汽車站,看着那個背包族女孩上了大巴之後,他也下了車,蕭億心急如焚只想知道蕭仟的下落,還沒開口,他卻似完全明了:“他沒事,你去桃源村找他吧。”于是蕭億一路狂奔回桃源,果然在談輝家裏見到了蕭仟,他在懸崖邊失足,居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村民七嘴八舌的都在說些什麽“菩薩保佑”“神仙顯靈”,蕭億簡直想大罵:什麽神仙,根本就是妖怪!

“好。”

“嗯?”

“我明天就回省城。”

真的?蕭億狐疑的看着弟弟,本來想追問下去,可看見對面的蕭仟雖然笑容可掬,臉色卻極蒼白,也不忍再多說些什麽。是害怕了吧!他雖然愛玩,畢竟從未經歷過這樣生與死的考驗。蕭億想。

“蕭拾——蕭拾我回來啦!”蕭仟惦記着貓,在門口叫它的名字。

蕭拾從客廳裏輕輕悄悄地走出來,冷冷地注視着他倆,這種情況倒是不多見,通常,它會撲上來,看看他們有沒有給自己戴食物——蕭億不由得多看它兩眼,看它碧眼幽幽,心中不由得一悸——她見過這種目光,那是在——

“蕭仟你看它——蕭拾,你去哪裏!”

蕭億話音未落,黑貓突然從蕭仟雙腿之間穿過,一道黑影閃電似的往樓下沖去,拐過樓梯口不見了蹤影。兩個人扔下手裏的東西去追,一直追到樓下,都沒有看到黑貓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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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麽回事!”蕭仟忍無可忍的罵了一句,“真是見了鬼了!一個兩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蕭拾,蕭拾你給我回來!”

“怎麽辦?”

“我不知道!”蕭仟咬牙切齒的順着車道去搜尋蕭拾。

蕭拾跑了。那樣匆忙地、毫不留戀的跑掉,事前沒有一點征兆,它為什麽要跑呢?這只貓頗有些怪異,它有自己的一套,是人類所無法理解的,一行一動,都是那麽的出人意表。它去了哪裏?還會回來嗎?蕭億看着弟弟的背影,茕茕孑立,她突然發現,蕭仟,竟然是那麽的孤單。

蕭仟果然沒有食言,第二天在刷完尋找蕭拾的啓示後,就打包東西回省城,蕭億送他去車站,一路上都很安靜,見他沒有重唱“你跟我一起回去”的調子,蕭億心中竟有些異樣,他的關切呢?手足之情呢?竟因為害怕而全部消散了嗎?可直到巴士開動,蕭仟除了應答,再也沒和蕭億多說一個字。蕭億悶悶的回住處,在路上接到駱明道的電話通知:博物館重新上班,只是已經封閉了大部分場館,只留下西跨院大家集中辦公。電話裏,他的聲音沙啞異常。

“你病了?”蕭億問。

“一點感冒,沒大礙。對了,局裏已經決定了,由辦公室的孫主任暫時替代劉館長的職務,他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檢查我們盡州史的進度。”

“他倒是很有閑。”蕭億讪笑。

“新官上任嘛!明天見。”

似乎是為了配合博物館恢複上班的“大好”日子,天空竟然放晴了。灰蒙蒙的盡州在豔陽天下,顯現出一種清朗的模樣。北風吹走了纏綿的濕氣,氣溫驟然下降,路邊尚未融化的積雪被凍得晶瑩剔透,蕭億他們刷在小區公告欄上關于尋找蕭拾的告示,也被凍得結了一層薄薄的霜凍,被糊在牆上的蕭拾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拽樣,蕭億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只留出兩只眼睛,生怕自己在周圍看到蕭拾被凍斃的貓屍——從她昨晚聽到北風狂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害怕了。她一邊害怕,一邊自我安慰說蕭拾本來就是一只流浪貓,而且生性兇悍異常,定然不會被這樣區區的嚴寒擊敗吧!只是,只是它只憑一身皮毛,真的能抵禦寒冬嗎?萬一找不到躲風的地方怎麽辦?萬一沒有食物怎麽辦?萬一又被虐待怎麽辦——蕭億胡思亂想着,一步三滑的上班去了。

博物館門口聚集了一小團人,他們在門口踟蹰,誰也不肯率先入內,新館長姍姍來遲,大家樂得群龍無首,時間拖過一點是一點,總好過去面對那些不可知的變數。

“早!”駱明道打招呼,哈出的白氣幾乎被凍在嘴邊,一張臉都霧蒙蒙的,“真夠冷的!吃早飯沒有?”

“吃過了——新領導呢?果然是新官上任,要煞大家的威風嗎?”蕭億找了一個躲風的地方,問。

“天知道!不會是吓得不敢來了吧!”尚思存搭話,一邊笑一邊發抖,“要說這天氣也邪門啊,天氣預報裏說,今天是盡州幾十年來最冷的一天。”

“如此說來,我不是很幸運?從我來盡州,趕上了多少‘好’事!”蕭億幹笑,“我蕭億一個,能代表我蕭氏一族,領略如此盛事,倒也不枉。”

三個人哈哈一笑。

“小蕭你家幾時離開的盡州?”駱明道又問。

蕭億搖頭:“說起來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我們蕭家歷史上,曾經兩次進出盡州,一次已不可考,第二次是民初,我的高曾祖父那一輩——據說,他老人家是想葉落歸根在盡州定居,但不到十年,就匆忙搬走了。”

“你們家,是不是蕭氏一脈的正派嫡傳?”駱明道又問。

“正是。我父親手裏,還有一整箱子的蕭家族譜呢!幾年前我偷偷看過,是從明朝初年開始的,蕭氏一脈,人丁不旺,不然何止一箱子啊!這些年颠沛流離,歷經變故,難為老一輩人,居然保存的那麽完好。”

“明朝初年——沒有上溯嗎?沒有說過蕭氏祖居何處?由何而來?照理說,蕭氏郡望,并非盡州,如何便認盡州為祖籍?”駱明道窮究,那副歷史學家的勁頭又上來了。

蕭億雖然奇怪他何以對自己的家史如此感興趣,但仍然答道:“這我不知道,只是說我們祖居,乃是盡州西北的桃源村——不過前些日子我與蕭仟去找,桃源村卻無一戶人家姓蕭。”

“桃源——不就是談家村嘛!”尚思存驚叫,“這麽說來,你們與談家,不會有什麽關系吧!”

“不會吧!”蕭億趕緊否認,“我們姓蕭,他們姓談,風馬牛不相及,能有什麽關系!再者,蕭氏遷出盡州之日雖不可考,未必就那麽巧和談家同時住在一個村子裏……”

“不然!”駱明道若有所思,滿臉鄭重,“談家村村落的形成,是在明初,而之所以叫談家村,就是因為此處聚居之人均為談姓。所有後來遷進的異姓,無非姻親、堂表之類,比如葉氏,不過後來也不在了。但如果你家的族譜記載确實無誤,那麽,蕭氏和談氏,定然曾經存在過某種密切的關系——”

“是了!”尚思存想象力突然爆棚,口沫橫飛,“盡州談府的三少爺被充軍邊塞——蕭家從盡州遷出——難道——難道是他為了避禍而改了姓氏?!莫非你們,是談家的後人!”

“怎麽可能!”蕭億再沒聽過比這更匪夷所思的奇談怪論了,笑道,“若真是如此,豈有不告訴後人的?哪有随便更改祖宗姓氏的道理!再者,他本來就是發配充軍的罪人,又有什麽禍好避的?你也真——快看,新領導來了!”

在衆人的簇擁下,在文化局長的“陪同”下,博物館的新館長硬着頭皮,推開了博物館的朱漆大門。

“你說,他真的還在這裏嗎?”

“什麽?”駱明道的樣子有點茫然。

“劉館長啊!”蕭億壓低了聲音,“他還在博物館裏嗎?”

駱明道的樣子非常的心事重重,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可是我都找過了,并沒有見到他。”

“為什麽你們都認定他還在這裏呢?他有手有腳,能跑能跳,難道不會走掉嗎?”

“我們?”駱明道很敏銳的抓住她的語病,“還有誰?你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了?”

蕭億臉漲紅,支吾着:“我——那個——沒有,我只是說順嘴了。”

“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蕭億。”駱明道的目光深沉,蕭億顧左右而言他:“小尚看什麽寶貝呢!”

尚思存正在用夾子翻看幾張破破爛爛的殘卷,笑道:“果然是個有趣的好寶貝。我前天在史料室淘出來的,你們來看。”

衆人湊過去,見是破爛不堪的一本殘卷,只有薄薄數頁,而且系手寫,蠅頭小楷,謄錄的整整齊齊,但是似乎被水浸過,有好幾頁已經字跡洇沒、幾乎不可分辨了。蕭億粗略一看,都是些什麽白銀、寶鈔之類的數字,似乎是一本賬冊。

“嘉靖二年——”駱明道心中迅速估算,說,“——取保,罰沒……知道了,這是一本刑名吏的賬簿。舉凡人犯的罰沒、取保,都登記在這上面,你們看,這是差不多整整的一年——一年之內,才有這麽幾個人被罰錢,看來,那時候盡州的治安不錯。”他難得開了個玩笑,衆人都覺得心情輕松了不少。

蕭億的目光從一個個古人的名字上滑過,都是些某人多少多少錢取保,某人犯某事罰沒等等。蕭億心有感慨,無論他們做過什麽,現在都已經灰飛煙滅了——他們心中,不知是否曾經怨恨過檔案這可惡的東西,清白的來到這世上,居然不能清白的離去——楊德——談曜——

談曜?!

蕭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談曜就是彼談曜嗎?她趕緊細看,只見上書:四月初九,談曜,白銀五十兩,取保。

取保?他犯了什麽事?為什麽犯?蕭億又往下看,果然,四月十六又記了一筆:談曜,因市中毆人至傷,贖銀1百兩抵杖,三十兩與苦主。

談曜毆人至重傷?就是那個只差臉上寫“我是好人”的談大少爺?那個談昭口中與兄弟們一團和氣溫良無害的兄長?“這怎麽可能!”蕭億趕緊往後看,居然在九月十八和十一月廿四,都有談曜白銀取保和抵刑的記錄。罪名都是毆傷他人。尤其是最後一次,足足交了一千兩白銀才得以保出,嚴重程度可想而知。只是,在後面,卻沒有他交罰款或抵刑的記錄了。蕭億翻查明律,毆殺傷人者,會被處杖刑或徒刑,嚴重的要流配,致死抵命。以談曜取保金數額之巨,絕非打幾下屁股如此簡單,可是,從蕭億所聽過所有有關談家的講述之中,卻從未提過談老大曾經受到過什麽刑囚——那麽,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重名重姓?還是談昭等人為死者諱?等等,談昭是怎麽說的?舊疾——舊疾——

這個談曜,究竟是什麽人呢?在衆人的講述之中,他是談綿夜的兄長,喬絲蘿的夫婿,談家表面上的當家人,被無辜殺死的倒黴蛋——在這些“稱謂”之後,他會有怎樣真實的面貌?強梁?惡霸?僞君子?幾次差點傷人性命,如此肆無忌憚且不成器的混蛋,為什麽談老爺要把家交到他的手裏呢?一念至此,蕭億恨不得拖過談昭來問個清楚,偏找不到他;和蕭仟商量,他又回了省城——如此緊要的時刻,竟然只有她一個在胡思亂想。

“談曜——談曜——這莫非就是——”駱明道竟也注意到了這個名字。

“你也覺得是?”蕭億斜睨他一眼。

“如果說是巧合未免太巧,你看這——”

這時尚小娥突然破門而入,嗓音尖的不成人聲:“我聽到消息了!殺楊樂東的兇手已經确定了,你們再也想不到是誰!”

蕭億不安的看駱明道,發現後者的臉色已經慘白,她幾乎已經知道尚小娥接下來會說什麽,果然,她說出了那個名字:“是館長!館長!!”

“什麽?!這怎麽可能!”尚思存幾乎要跳起來,手裏的脆弱紙片差點飛出去,蕭億趕緊接過來,他兀自大喊着,“我不信!”

“現在警察就在老孫的辦公室裏,你不信可以去看!他們說在楊樂東遇害現場發現的腳印、指紋,已經證明了是屬于館長的,還在他指甲裏找到了屬于館長衣服的衣物纖維——”

“可這沒理由啊!”尚思存叫道,“而且館長和楊樂東也差太多了吧!”

“就是。兩個劉館長恐怕都不及一個楊樂東吧。我怎麽也想不出館長是怎麽把一個将近200斤、高過自己半個頭的胖子挂在兩米多高的房梁上的!還有,劉館長為什麽要殺楊樂東?他們雖然沒有太多的私交,但也沒聽說過有什麽深仇大恨,就算有,又何必要把死人挂在房梁上那麽怪異?”又有一個人力挺劉成舟,尚思存對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這個警察倒沒解釋。”尚小娥撇撇嘴,“但是我走的時候,已經聽到他們說要通緝館長了,還要我們都配合。”

“那上面那些疑點呢?”蕭億說,“他們就一點也不考慮嗎?”

尚思存嘆口氣,頹然坐倒:“你沒聽小娥說現在鐵證如山了?你覺得警方有沒有可能放過這些現成的、最直接的證據,而去繼續懷疑你說的這些疑點呢?”

“我沒有辦法——我想不通。只因為表面的證據,而輕易去定一個人的罪名,這跟以前的談綿夜有什麽區別!”

蕭億語驚四座,駱明道悚然而驚:“你說什麽?”

“談綿夜根本就沒有殺過人。他是被冤枉的。沒錯,他他私通證據确鑿,殺人證據确鑿,通倭證據确鑿,想賴都賴不掉。但他是被冤枉的。”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說這樣的話!”駱明道口氣變得嚴厲起來。

“我沒有證據,只是一種直覺——”

“荒唐!”駱明道現在幾乎是在責備了,“蕭億,做我們這一行,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你現在說這樣的話,難道是想給談綿夜翻案嗎?”

“沒錯。”現在把一切說破,蕭億突然變得非常輕松,也許,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前,她心中就有了這樣一個模糊的念頭,現在,不過是很清楚的把它說出來而已——她淡然一笑,“我就是要給談綿夜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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