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

二十三

第八回

才下眉頭神女有意托喬木

卻上心頭襄王無夢兩為難

卻說那日綿夜領了母命回鄉,路上卻遇到好大雪。漫天飛雪之中一騎迤逦,後面還跟有一輛驢車,堆得小山似的東西,車上坐着兩個人,也是包的頭臉不見。到的地方,驢車上先下來一個小厮模樣的過來拉住馬。綿夜翻身下來,摘了風帽,露出一張劍眉星目卻滿腹心事的臉來,拍打身上積雪,說道:“益三叫門。”

益三叫開大門,和馬夫幾個一起往裏卸東西。綿夜卻不進去,在門口幾番躊躇。過了半天,益三氣喘籲籲的跑出來,說道:“二爺,跟表姑娘的人傳出話來,說預備的熱茶都要涼了,請爺過去呢。”

綿夜眉頭微皺,又輕嘆一聲,倒提着馬鞭走了進去。正堂裏溫暖如春,收拾的停妥利索,卻不見人。綿夜停目習慣,那邊廂挂的畫好生眼熟,不是自己的寒梅圖又是什麽。綿夜不禁又嗐了一聲。

“二哥怎麽不早進來?茶已經換了三回了。”

後面簾子一掀,走出一個絕色的佳人,鵝黃的緞襖,杏紅的羅裙,油黑的頭發上只別着一支金簪。佳人一雙妙目盯着談綿夜,口氣似嗔還怨,綿夜看她一眼,卻見喬絲蘿豐潤了一些,人也添了風情妩媚。不知是熱還是什麽,頰上飛紅一片。

談綿夜接了丫鬟奉上的茶,順勢靠在棉墩上。笑道:“我看外面好雪景,一時就看住了。”

“今冬的雪,來的分外早。”喬絲蘿也坐下道,“兩個月前二哥送了我和阿寶來,頭一遭來看我們,就遭了這場雪。”

“我聽琛兒說,阿寶的病起色多了。想到了過年時,定然就可以回家團圓去。這都虧了你。我們談家上下,都感姑娘你的恩德。”談綿夜倒還是那樣,一般的畢恭畢敬,叫人摘不出半點不是,卻又格外的生疏。

果然,聽了這客套話,喬絲蘿唇邊的笑意頓時有些僵。呆了一會,又強笑:“應該的,阿寶她是我親侄女,我不看顧她,又看顧哪一個?”

兩人都沒話找話,又說天氣,今年風調雨順,來年收成定然不差,又說船上如何,江南景致,說親戚誰誰添了人口,上回回鄉時朝廷賜給葉老夫人的牌坊已經起來了,捐錢修的庵堂也差不多了,盡州府裏的貓平白走失了一只——芝麻谷子,說到再無可說,茶水各自續了三回,益三便很适當的在外面叫道:“二爺,今晚回去嗎?我看雪下的緊,一時怕是難停。”

談綿夜又撩簾子出去打發益三,低聲吩咐些什麽。喬絲蘿擡眼癡然盯着門口,唇邊微笑不勝嬌羞。談綿夜又進來,隔着簾子吩咐外面的益三:“你先去暖着,我有計較。”接着坐下,不期然與喬絲蘿目光相遇,綿夜急忙低下頭去。

兩個人又喝茶。喬絲蘿又叫丫鬟端了瓜子蜜餞來擺着,總歸沒人動嘴。茶淡的再沒一點味時,喬絲蘿方道:“我知道了。原來二哥不是平白來看我跟阿寶的。是有事要跟我說。”

Advertisement

“為何這樣說?”談綿夜很意外的看她一眼。

喬絲蘿一笑:“如若不是,二哥怎麽還不進去看阿寶?”

談綿夜老臉微紅,強笑道:“姑娘好聰明。這次來,二哥确實有事要問你。願與不願,你也不用忙着應我,想想再說,也不遲。老夫人她——”

喬絲蘿俏臉突然血色盡失,打斷他的話:“你,就是為這個來的?”

談綿夜赧然道:“原來你早知道了。“

“半月前老夫人來看阿寶,跟我提過。”喬絲蘿聲音澀澀。

他似松一口氣:“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母親豈會如此突兀讓我來問你這個。她的意思,無非是姑娘你在盡州,除了我和琛兒再沒有其他的親人,無人為你謀劃,所以籍這個由頭,讓咱們兄妹商量。你若願意,就點點頭,我這做兄長的自然為你做主;若不願時,便搖頭,母親那邊,我也斷不會叫她說出什麽不是來。”

喬絲蘿卻只盯着他,直盯得談綿夜低下頭去,半天方開口:“二哥你的意思呢?”

談綿夜似料到有這一問,即刻接口:“姑娘在談家,也三年多了。不是我這做弟弟的自誇,大哥是什麽為人,想來你也看得清楚;況且,你又跟阿寶親,她一時半刻的也離不了你。再就是——”他看她,無比誠懇,“大哥他是真心的待姑娘。不然,以母親的為人,也不會冒然跟姑娘說這意思了。論人品,身家,情分,大哥他都是上上之選,斷然不會辱沒了姑娘。”

話說完,房間裏死一般寂靜。花朵樣的喬姑娘,忽然就那樣憔悴下去,那些衣衫裙襖,都失了顏色,雲發枯萎,紅唇慘淡。真真叫人心痛煞也!絲蘿拿眼去看綿夜,卻見那罪魁禍首低頭又喝那杯變了白水的茶,果然郎心似鐵,竟如此不解風情。

喬姑娘忽然開口,淡淡若閑話家常:“二哥說什麽辱不辱沒的話!絲蘿不過是罪官之女,被判入教坊的官伎——二哥何以如此坐立不安,小妹都不怕,你又怕甚?那時節,我日日夜夜的只神魂颠倒。一片癡心盼絲蘿得攀喬木。我這樣癡心妄想,二哥,是不是太可笑,太不自量力了?可那時的我,竟再想不到這一層,于是抛家舍業,千裏迢迢來找他。只求可以留在他身邊,只求,他可以看到我這心思,只盼有一天,絲蘿可托喬木——”她看他,哽咽難言。

“姑娘——阿蘿,”他喚她的名字,卻依舊回避她的眼睛,“你這又何苦?”

“你是鐵石心腸嗎?若真得是,又何必當初?”喬絲蘿強忍眼中淚水,“你當我喬絲蘿是什麽人?你不要了,就轉手送給大哥?”

談綿夜驚愕:“姑娘這話,綿夜真是不解。自姑娘來到談家,談家上下,自問并無任何簡慢之處,綿夜雖不才,卻也懂得綱常禮法,不感絲毫逾越。姑娘這話,真是——真是——”他頓住,見她淚眼迷蒙,也說不出什麽重話了。

頃刻,他嘆息一聲:“也罷。我回了母親就是。天不早了,姑娘歇着吧。我回城了。”

“你別走!”她幾步搶到他面前,不管不顧的抓住他的衫袖,“我沒說我不願意!我只是——我只是想聽你說。”

兩人默然相對,伫立良久。若說,也是一對碧人。如斯美人在前,如斯一往清深。便是鐵石也化了,可綿夜念及兄長,嘶聲道:“一邊是兄長,一邊是你——阿蘿,你想叫我說什麽?”

綿夜一生之中,何曾說過如此露骨之話。他頰似火燒,推開喬姑娘的手,逃也似的搶出房門,大聲叫益三備馬回城。

“慢着!”喬絲蘿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簾傳出來,“回去回老太太的話,說阿蘿何德何能,竟蒙老太太和大哥的青眼,若不見棄,願結連理,以報大德。”

“既如此,綿夜先恭喜姑娘了。”談綿夜又垂下眼簾。益三滿臉惶恐驚疑的看着主子,嗫嚅不能言,也忘了前面引路,談綿夜卻不管他,自行出去牽馬墜蹬,竟自去了。

第九回

談天望洞房花燭夜

喬琛兒湖畔留機鋒

喬姑娘這邊傷神落淚暫且不表,單說綿夜急忙忙趕回家中,将這意思禀于母親兄長,天望大喜,老婦人也甚是高興,命即刻取了歷書來,焚香淨手,在祖宗牌位前擇定了臘月初三日。綿夜略一思忖,亦覺無不可,就替姑娘應了。

忽忽過了月餘,這日就到了正日子。雖是隆冬,談家卻熱鬧非凡,各處大門盡開,酒席一直擺到院子裏。雖如此,也還是擠的秘不透風,流水席一擺三天,把個談綿夜忙到十分裏去,這日已是撐不住,只覺眼睛發花。卻見那邊來了一人。十分高大威武,穿了一襲灰色的錦緞常服,儀态威嚴态又添幾多潇灑,對綿夜笑着拱手道:“綿夜兄,好忙啊!”

綿夜拊掌笑道:“子嚴!你怎麽才來!”

來人正是盡州通判葉肅,兩人寒暄了,綿夜見他身後小厮捧着偌大一個禮盒,笑道:“你這是罵我們談家。通判大人親自送禮,折了我大哥的福了!”

“便不予談大哥,也與喬姑娘了,難道我們相識一場,竟是白認識了不成?又或是你談家富甲天下,瞧不上我這薄禮?你這也是罵我!益三,來接了你老爺我的賀禮!”

兩人說說笑笑,相攜進了院子。正堂裏的談曜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正與嚴老爺說的高興,并沒有瞧見他們進來。葉肅也不去湊趣招呼,只拉着綿夜要酒,談綿夜知道他喜清靜,特意找了一處又暖又避人的地方單開一席,自己親自陪着。又要找人去把喬琛叫來,葉肅攔住,笑道:“人家的姐姐大喜,何必來陪你我呢?兩個老頭,沒得喪氣。還是你我對飲為好。”

于是兩人都斟了酒,各飲一杯。談昭素知葉肅向來為人,見他今日說話大異平常,留心看他,果然見他眉宇之間有一股郁氣——自他入仕為官以來,再不曾見過他如此郁郁,正要出言詢問,葉肅卻笑道:“綿夜,你年紀不小,見人家這般奢華熱鬧,動心了不曾?”

綿夜嘿然而笑,道:“緣分未到,小弟不敢強求。”

“綿夜呵!你我雖一個富貴,一個清貧,卻都是一樣的人呢!都是茕茕孑立,孤獨寂寞的人。”葉肅又喝一杯,酒暈上臉。

“子嚴兄這可是醉了。”談綿夜笑道,“通判大人在盡州,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了,況且家中有嬌妻愛兒,正是春風得意、前途無量之時,而小弟我雖不才,卻一般也有母親兄弟,非孤家寡人也!向來只有世人羨慕你我,又何來孤獨寂寞之說?”

葉肅還是喝酒,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綿夜卻道:“綿夜愚鈍,甚是不解。”

“只緣惜別不栽柳,人間遍地種桃花。奈何年年花開日,相思依舊滿天涯。”葉肅搖頭晃腦的吟道,“綿夜兄,你的詩裏我獨愛這一首,你卻知為何?那一股纏綿不盡,欲言又止的相思之意——綿夜,當年你也是這等多情的兒郎,今日為何偏偏在此強顏歡笑呢?”

談綿夜心中一驚,只正色道:“子嚴,你喝醉了!我并無此意。”

葉肅卻不深究,笑道:“綿夜,敗了你的興致了,我自罰三杯。”

兩人又說又喝,葉肅不勝酒力,已然醉倒。談綿夜料定他心中有事,所以醉的如此之快,便叫人扶了去自己的書房歇息,自己又出來招呼。直到掌燈時分,人陸續散去,突然想起自己書房裏還有個通判大人,連忙去看,卻見房門洞開,人已經走了。一個小厮過來回話說葉大人已從後門走了好一會,說改天再來拜見兄長與嫂夫人。因他本來就與談家有親,而且熟稔,所以下人也就随他自便。綿夜聽了,又命人取了他的賀禮,另外又将各色點心吃食,連同兩方端硯一并包了,着人給葉大人府上送去,說改天再下帖子請他來喝酒。

三天的流水席下來,談家上下已是人困馬乏。談二爺不免強打精神,着下人們各處收拾打掃了,才回房休息。誰知道人乏過了,竟然也難以入睡,只好又去書房看書。卻見書案上擺着淋漓盡致一副大字,正是自己那一首桃花詩。談昭看着看着,心中突然郁壘難平。他一口氣難以纾解,便出門,信步往花園而去。

不知誰在吹簫,飄飄渺渺,清麗非常,令人聞之神怡。他緣簫聲而去,在湖邊卻忽然消失。一個人影從太湖石上躍下,叫一聲“二哥”,卻是喬氏的弟弟,喬琛。綿夜笑道:“你不睡覺,在這裏幹嗎?”喬琛也道:“二哥不也沒睡?”綿夜道:“皆因乏過了頭,所以格外不容易睡。你呢?”喬琛道:“因為明日就離開了,所以也不容易睡。”綿夜哈哈一笑:“小孩子學大人說話——你們府學裏這麽早就開學了?”

十五歲的喬琛還是一副娃娃臉,人卻極老成,聽見談昭打趣自己,也只是笑笑,并不言語。“你剛才吹的曲子,叫什麽?”談昭靠在一塊石頭上,問他。喬琛答道:“沒什麽,只是随便那麽一吹,可入耳否?”“自然入耳。這幾日整天的酒池肉林,正好聽這樣的曲子來解膩。”綿夜不禁長嘆一聲,冷風一激人倒振奮了不少。喬琛把玩着手裏的洞簫,突然問道:“二哥不高興嗎?為何嘆氣?”綿夜不答反問:“你且說為何你會認為我不高興呢?”“我看我姐姐,似乎是不大高興的。”喬琛并不擡頭看他,“自她答應了這親事,我就沒見她高興過。不過,她自己要這樣,別人也沒什麽法子,我說的可是?”談昭倒被他問住,半天說不出話來。喬琛見他不答,又道:“二哥,我要走了。我姐姐是個死心眼的人,望你多擔待。老夫人那裏,也多幫她說些好話。我本想我們姐弟一輩子可以相互照應,卻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顧不了她。”

這話聽上去,竟是大大的不祥。談昭皺眉道:“你這孩子,沒頭沒腦說這些幹嗎?你明日裏即便去了學中,過幾天便過年了,難道還不回來?再胡說,看我告訴子嚴。”

喬琛聞言一笑,目光中竟有幾分譏诮,也不多解釋,只說回房睡去。談昭見他身形漸遠,那淡青的衣衫飄飄然竟似一陣輕煙,心中大急,趕緊伸手去抓,不料抓空,撲通栽進湖裏。

“呵!”綿夜騰從床上坐起,驚出一身冷汗,才知道是南柯一夢。好容易喘息的勻了,卻果真聽見外面細細的是有若無的洞簫之聲,與夢中聽到的一般無二。聽着聽着,不由癡然。

第二日起身,卻聽見外面嚷成一片。不多會兒,益三喘籲籲來告訴他說,喬家少爺留書出走,說什麽學道去了。想起昨夜夢境,綿夜不敢須臾耽誤,急急忙忙去上房和兄長商議。只見新房裏一片愁雲慘霧。談天望幾日裏酒喝的太多,精神還是有些萎靡不振,歪在躺椅上只叫頭疼。喬氏去前面給老夫人請安回來,坐在一旁垂淚。見綿夜進來,也不回避,只是哭。兄弟倆便商量些尋訪的事情,又罵那道士,嘆喬琛不肯上進,說及早找葉肅商量此事。不一會,三公子打發人來請綿夜去議事,天望說聲不留,便進屋歇着去了。喬氏卻不跟過去,只擡眼看綿夜,兩人眼神交錯,二郎慌忙低下頭去。

喬氏顫巍巍道:“琛兒的事,還要二哥多操心。我就這麽一個弟弟,他若沒了,我半條性命也就沒了。”綿夜忙恭謹施禮道:“咳!大嫂言重了。琛兒也是我的親弟弟,豈有不上心的?還請大嫂保重。”。“多謝二哥。”綿夜雖口口聲聲的大嫂,喬氏卻不肯改口。福了一福,方才進去

談綿夜垂着眼睛,聽見衣物悉蔌,知道她進內宅去了,方覺自己手心已然汗濕,慌慌張張出得門來,心中懊惱又慚愧,這等畏畏縮縮,哪裏是談二的所為?當下去找三弟議事不提。

午後回府,綿夜看見一乘小轎從身邊擦過,認出那是葉肅的轎子,想必是兄長請他來商議尋訪喬琛的事情,也不去打招呼,任他去了。

怎麽也學不到明清小說的神韻——可能是時間太倉促了,也許以後會改~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