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五
二十五
“什麽?這簡直是胡鬧嘛!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裏了!你放心局長,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我現在就帶人過去問他們想幹什麽!好的!好的!”
代理館長老孫氣勢洶洶的挂斷電話,說道:“小尚,你跟我去山裏一趟!”
“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尚思存問。
“不知道什麽地方的一個考古隊到山裏白衣庵去了——連個招呼也不跟我們打,要不是當地的村民報告,咱們都成聾子瞎子了!也太不把咱們博物館放在眼裏了吧!”
衆人議論紛紛,尚思存躍躍欲試,蕭億突然說:“要不——讓駱研究員一起去吧——小尚愛沖動,又不是去打架——萬一是場誤會呢?駱研究員能鎮住場子。”
駱明道眉頭一皺,剛要說什麽,老孫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對。小駱學問大見識多,不能讓這些外來戶小看了咱們——小駱一起去。”
“可是我這邊還有——”駱明道推辭着。
“有什麽有,都是些沒技術含量的!有蕭億就夠了——蕭億,我不是說你沒技術含量——”尚思存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蕭億笑着擺手,連聲勸駱明道去鎮場子,衆人也紛紛附和。駱明道只好同意。
“——裝車程序就按剛才我說的辦,一點也不能錯——記住,搬完之後要大家再到裏面确認沒有遺漏——已經鎖了房間不可以再進去——下午五點之前,大家必須要全部離開,鑰匙在今天早上已經給了武警的陳上尉了,他會準時來上封條并鎖門——清楚了嗎?”駱明道對蕭億再三交待着。
蕭億點頭,示意他趕緊上車。
“蕭億。”
駱明道忽然揚聲喊她。
“好自為之,不要讓我失望。”
蕭億微笑一下,對緩緩駛出大門的車子擺擺手。
“不要讓我失望?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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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小娥不知何時來到蕭億背後,倒把她吓了一跳。“可能我這個助手不夠好,他想換一個?”蕭億笑道。
“失望都是從希望上來的。如果不曾希望過,又何來失望呢?”尚小娥說,口氣很蕭索的樣子。
蕭億斟酌詞句,不知道如何應答。蕭億總覺得兩人年紀相差不少,向來少交談,這樣深入的話題讓她覺得有點尴尬。況且尚小娥一直誤會她插足她與駱明道之間,蕭億還以為她已經和蕭仟對了眼,沒想到竟然不是——“不要執着于希望吧。”蕭億說,“不要去希望那些太飄渺的東西。”
“比如呢?無望的愛情?不可能得到的人?”尚小娥擡頭看蕭億,黑眸大而深。蕭億忽覺她最近憔悴了不少,瘦的有些脫型,連蘋果臉蛋都凸出顴骨來了,越發象那個人——蕭億心頭一悸,困難的轉開視線,說:“未必擁有才是幸福的。小娥,其實放開懷抱,未必不會看到更加珍惜你适合你的人。”
“所以蕭仟才會來吧。”
蕭億啞然,覺得自己實在跟不上這女孩的思路。見她愣愣的,尚小娥嫣然一笑,走了。
這算什麽?蕭仟只是替補?備胎?救生圈?蕭億微恙,虧她還覺得她與蕭仟會成為不錯的一對,想不到她居然有這麽多花頭。
目送最後一輛卡車離開,博物館衆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大家嘻嘻哈哈的彼此打趣,準備和這神秘的大宅做徹底的告別——再進去轉一圈。
無論如何,談府都是一處極美的地方。有人突然傷感起來,說在這裏度過十年最好的光陰,如果劉成舟還在,必然會堅決反對搬遷吧——鬧鬼?可是誰又真的見過鬼呢?所有美麗的地方都有鬧鬼的傳聞,這才是最迷人的地方吧,這些高大的建築,精美的雕刻,還有如詩如畫的後花園,歷經了500年的滄桑,卻依舊不動聲色的矗立在這裏,而我們,大約是最後一批見證它的美麗的人了——
大家議論着,嘆息着,直到斜陽将每個人的影子拉長,直到武警的陳上尉帶着一小隊趕來。他行個禮,很禮貌的說:“時間到了,我們要接收這裏。”
“還會重新開放嗎?”有人問。
陳上尉笑道:“這我們怎麽會知道?我們只是奉命駐守而已。”
于是衆人紛紛打道回府。
展品室的李姐一路上都覺得有些異樣。可究竟是什麽異樣,自己也說不出來,總之——似乎是——少了些什麽——可是,少了些什麽呢?她審視自己的車筐,一樣東西也沒拉下——少了什麽呢?她走進家門口,兀自疑惑着。
“媽媽做什麽飯啊?餓死了!”
“啊?來了來了——”
孩子的打岔,讓她把這些疑惑全部抛諸腦後,一直到睡覺熄燈也沒有再記起來,畢竟,這實在是太無關緊要了。
第一次,大約也是最後一次,蕭億得以看見夜晚談府的模樣。
令人意外的是,武警那一小隊人根本就沒有駐防的意思。蕭億躲在辦公室的角落裏,聽到他們在到處貼封條,大約半個小時後,蕭億聽到陳上尉喊集合的聲音,然後宣布離開。
“走?不是住這裏嗎?”一個大嗓門喊道。
“別吵!”陳上尉叱道,“照做就是了!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大聲!”
蕭億側耳傾聽,卻再也聽不到什麽動靜了。不一會兒,她聽到一陣低沉的步伐聲漸漸遠去,然後,就是很熟悉的大門咯吱聲——蕭億突然清楚的認識到,這偌大的宅院裏,真的只有她一個人了。她從窗口向外緊張的張望,天色一點點的暗下去,本來就采光不足的辦公室越發的昏黑。四周靜的令人窒息。自來到博物館後種種詭異的見聞争先恐後的湧上心頭,蕭億前所未有的恐懼着。她深吸一口氣,猛拉開門,也不顧那掉落的封條,大步向大門走去。
突然開始起風。陰冷而且潮濕,仿佛要下雪的樣子。蕭億深吸一口氣,用發顫的手拉開大門。
果然,他正站在臺階下面。他那總是平靜無波的面孔激動的難以自持,以極虔誠的目光膜拜着這恢宏的建築。蕭億忽然記起,他們最初相遇的那天,就是這樣一個濕冷的晚上,她被那樣莫名的沖動吸引着,想進入談府,而他就站在那裏,溫和而堅定的将自己攔了回去——假如,他沒有攔住自己而是與自己一同進去的話,會有什麽不同呢?蕭億胡思亂想着,一邊對他招手:“快來。”
“終于——終于可以進去了——”談昭嘴角逸出一聲低低的嘆息,他一步步,慢慢的走進着——左腳邁上臺階——蕭億眼前猛然一亮,好像有誰在附近打了一盞探照燈,她眨眨眼睛,發現并無任何異樣,而臺階上的談昭卻如同遭到一記重擊,他狠狠的摔了出去,仰面向天。
“談昭!”蕭億驚叫一聲,飛身想過去扶他。
“不要過來——不要出門口——我沒事——沒事——”
他慢慢的起身,步子虛浮但依舊堅定,蕭億不禁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他又被摔出去的慘狀,忽聽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快走。”蕭億睜眼,發現他臉色慘白的透出一種不詳的青色。
“你還好吧。”蕭億低低的問道。
談昭卻恍若無聞往裏走,蕭億遲疑一下,但還是跟了過去。夜晚的談府沒有一點光線,他卻沒有絲毫滞礙的徑自往西跨院而去。到了門口,猛然收住腳步。蕭億也不去打擾他,兩人默默的站着,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他不在這裏。”談昭啞着嗓子。
“你也不該在。”
蕭億一個激靈,這個聲音——這是——
“你讓我失望了,蕭億。”
駱明道大踏步走過來,在他們十步遠的地方站定,月光在這時穿破了烏雲,将這小小的對峙照的一清二楚。
“這裏沒你的事。”蕭億說。本能般上前一步想将談昭擋住,卻被他拉住手,自己反而向前一步,将她擋在了身後。
“談昭?”駱明道一字一頓的咬出談昭的名字,他點點頭:“正是。”
“你敢進這裏來,不怕灰飛煙滅嗎?”駱明道冷笑道。
“我大劫已至,還怕灰飛煙滅嗎?”談昭很和藹的,仿佛面對一個糊塗的後輩。
駱明道點點頭:“很好。那麽,你做好準備了嗎?”說着,他擡起右手,蕭億看到,他的手中有隐隐的光華流出……
“不要!”蕭億隐約明白了些什麽,她尖叫一聲,駱明道卻再不遲疑,他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那片光華忽地放大,蕭億原本和談昭握在一起的手被一股外力粗暴的打斷,蕭億倒退三步,談昭頹然倒地。
“你在做什麽?你……你是誰?”蕭億顫聲道。她想扶起談昭,他周圍卻有一道無形的牆,令她無法接觸到他的身體。蕭億回看駱明道,這日日相見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陌生。
“他是——談府封印的保護者。”談昭露出招牌苦笑。
蕭億傻瓜似的張大嘴巴。
駱明道走進他們,目不轉睛的看着被困住動彈不得的談昭,并沒有拒絕所謂“保護者”這個頭銜,淡淡的開口:“你明明知道擅闖的後果,為什麽還要進來?”
“你還不明白嗎?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自己——談府的封印就快崩潰了,只有我才能阻止——”
饒是黑夜之中,蕭億都可以看清楚駱明道臉紅,他惱火的打斷談昭:“你?如果不是你,蕭億怎會數次遇險?聽着,我對你所謂的冤屈所謂的清白都不感興趣,我對談府也不感興趣——我只想在我手裏結束這一切!為什麽要打破平衡?!”
談昭不語,他看着一旁的蕭億,目光中有深深的悲哀。駱明道卻仿佛恍悟:“不可能!你撒謊!”他惡狠狠的樣子不知道是在否定還是在給自己信心,“你如此作為,其心可誅!蕭億,離開這裏,馬上離開。”
“不!不!”蕭億聲音大的連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要知道事實!全部的事實!”
“事實?”駱明道手一指談昭,“現在了你居然還什麽都不知道?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嗎?或者怕告訴了你會吓着你?好,我告訴你事實。事實就是這個人,這個叫做談昭的人——他根本不是人。”
沉默。
駱明道現在看蕭億的眼神擔心之中又有一點惡意的好奇,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消息會帶給這個看似無所畏懼的女人帶來怎樣的恐懼和震撼。但蕭億只是沉默,俄頃,忽地一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會有哪一個普通人幾次三番的和你相遇而你卻記不得他,哪一個人會取名叫做談昭,還對500年前的陳年往事了如指掌?哪一個人會在你戴上護身符後無法接近?哪一個人會想進入談府而不得門?可是我不介意,我不管他是不是人,是游魂是鬼還是活死人,我不管,我知道他是談昭,這就夠了。”蕭億說着,誠懇的面向駱明道,“駱,拜托你,放了他。”
駱明道此時的臉跟談昭一樣慘白:“就算你知道他是個活死人,就算你知道他就是500年前的談綿夜,你也不在乎?就算你知道他利用你的身份使封印崩潰,你也不介意嗎?”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麽身份——我也不想知道其中的關節!但談昭——或者你所說的談綿夜,眼前這個男人——你必須放了他,才能使這場噩夢徹底結束。”
駱明道簡直無法掩飾自己的失望:“你——你居然信他不信我?蕭億,你有沒有聽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這種孤魂野鬼邪門歪道,會的不過也就是些蠱惑人心的把戲罷了——”說着,他的手又是一動,那團光華越發的明亮起來,談昭臉更如死灰一般,蕭億恍惚覺得他正在變得透明——
“不要!”蕭億尖叫着撲到兩人中間想擋住駱明道,可她随即發現自己的做法真是傻的可笑,那光照在自己身上,溫煦的如同春日陽光。她絕望的抓住駱明道:“就算你殺了他,也并無好處不是嗎?駱,發發慈悲——你這樣的作為,和當年的兇手有什麽區別?”
“你們在幹嘛!”
駱明道一下收勢。蕭仟正喘息不定的站在不遠,幾乎目瞪口呆,半天,才算又找到自己的聲音:“蕭億?!你怎麽在這裏?”他忽然憤怒了,大步向他們走來,沖着委頓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談昭喝道:“你這算什麽!我們不是說定了不讓蕭億摻和進來嗎?姓談的,你對得起蕭億嗎?如果不是有人打電話告訴我蕭億沒有回家——”
“不!”是駱明道,驚恐萬分。
“不!”是蕭億,她狂叫一聲向弟弟沖去,卻被駱明道死命的拖住。
蕭億幾乎五內俱焚,她經歷過這恐怖的噩夢,卻沒想到卻成為蕭仟的現實:一把長劍的劍尖穿透了蕭仟的前胸,血滲透了他的棉衣,呈現出一種奇特的褐色。蕭仟悶哼一聲,無力的跪倒——蕭億倏然瞪大眼睛,她無聲的叫出她的名字:“尚小娥。”
尚小娥低頭仔細的看着在地上抽搐的蕭仟,忽然笑起來,從微笑變成不可遏抑的瘋狂大笑,她笑的暢快淋漓,笑的眼淚直流,最後變成一道道的血痕。
“果然是你。”
駱明道的聲音不大但清晰異常,他将正在瘋狂掙紮的蕭億有力的圈在自己的懷裏,用和往日一般無二的語調對尚小娥說:“是你殺了館長。”
尚小娥的瘋狂大笑戛然而止,她看着從表面上來看很像正在擁抱的駱蕭二人,綻出一個哀傷的笑容:“吓破了膽的人,還留着做什麽?貪婪、欺騙,這麽多年他都沒有絲毫長進,我厭倦了。”
“那小娥呢?小娥是無辜的!”
蕭億驚訝的都忘記了掙紮:“什麽?”
“你還有臉提尚小娥?”尚小娥目露寒光,“她那麽癡心的對你,無怨無悔的守着你,尚且打動不了你分毫,而這個女人——”她遙遙一指蕭億,“她為你做過什麽了?那麽輕易的就讓你死心塌地?尤其,在你對這個女人傾心的時候,你還不肯告訴尚小娥讓她死心放棄,卻當着她的面一次又一次的傷她——無恥的男人之中,以你為最!”
“所以你就利用她?利用傷心的人,利用貪婪的人,然後把他們無情的抛棄就是你的仁慈嗎?是你讓劉成舟殺了楊樂東,然後你又抛棄了已成驚弓之鳥的劉成舟,卻附身的小娥身上殺了他!把蕭億出賣給警察,打電話引蕭仟來,你想做什麽?一個被封印了500年的怨靈,500年都無法從談府脫身的怨靈,你還能做些什麽?喬絲蘿?”
“喬絲蘿?你是喬絲蘿?”蕭億用力抓住駱明道,指甲都要掰斷,“你為什麽要傷害無辜的人?楊樂東也好劉成舟也罷,他們妨礙了你什麽?你又為什麽要傷害蕭仟?”
“無辜?”“尚小娥”或者被叫破身份的喬絲蘿又轉向蕭億,她還是保存着尚小娥的容貌,看起來确實如此的詭異,她冷笑着,“你,你和蕭仟,身體裏流着那樣肮髒的血,也配無辜二字嗎?”
“我——我願意來獻祭——”蕭億勇敢的正視她,“為我祖上所做下的殺孽——我願意——求你,求你放過蕭仟……”
喬絲蘿的眼中滴下一串血淚:“沒用啦,午夜封印就會崩潰,我們只能一起死。你知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我等着,日日受萬刃割身之苦,我徘徊在談府的門口,卻沒辦法出去報仇。天可憐見,叫你們一個個都送上門來……”
“你知道了?”
蕭仟不知何時清醒過來。他靠在牆上,困難的喘着粗氣,叫姐姐的名字,“你怎麽知道的?我以為,你還是認為是談旻。”
“你呢?你是如何知道的?”蕭億問。
“那天,我摔下斷崖,就在哪裏,我忽然明白過來——于是,我回省城家裏詳細的看了族譜——”他悶哼一聲,顯然痛苦難當。
蕭億落淚,她本以為,她将至死都會守着這個秘密,她将永遠無法開口說出這個秘密,這些肮髒隐晦的往事,最終,還是要大白于天下。
真是混亂的一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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