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心跳

第030章 心跳

空氣當中沉默的尴尬, 有如實質。

宋予白松開她的時候,幾乎沒給她反應的時間。

他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輕聲說:“外面人多,等會再出去。”

注意力被轉移,裴拾音乖乖地“哦”了一聲,站在他面前百無聊賴地踢羊絨地毯上的絨毛打發時間。

門外仍在絮絮叨叨。

宋予白則在認真關心宋墨然情況。

她原本的計劃是借合同之便,在他身邊磨磨蹭蹭到深夜,好猛猛刷一刷好感,讓他離開前多少舍不得她, 別免得像之前一樣,又把她一個人丢着不聞不問。

然而猝不及防的停電是神來之筆, 将兩人困于無法脫身的密室。

她靜下來心來正準備好好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可心思卻總是忍不住跑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石楠花香裏。

如果不是他在場,她甚至有沖動去盥洗室的髒衣簍裏好好檢查一番,以确認自己的猜測。

在她有限的認知裏,宋予白潔身自好很多年,不至于真的會突如其來給她找個素未謀面的嬸嬸。

但是男人跟女人又是不同的。

因為男性的愛和性是可以泾渭分明地切割開。

聯想到那天宋予白誤會自己“偷吃”的晚上對她的數落,裴拾音又覺得, 宋予白應該也不至于随便到這種程度。

畢竟, 一個道德标準太高的男人, 總不至于濫情到是個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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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只剩一種可能——

歸根結底,男性的身體因為生理結構的特殊性, 其實是可以不由自主地在夢裏尋歡作樂的。

當然前提是,他有一個秘不可宣的x幻想對象。

裴拾音輕輕聞着空氣裏那股淡到幾乎稀薄的石楠花香,在兩種可能中來回搖擺。

然而無論哪一種可能, 都會讓她心裏酸得冒泡泡。

她不想要一個完全陌生的嬸嬸,更沒有想過, 宋予白有一天會喜歡別人。

也太突然了!

之前為什麽一點預兆都沒有?

還口口聲聲騙她說,沒時間給她找嬸嬸!

是,他看起來是沒時間給她找嬸嬸,所以他幹脆一步到位了!

——狗東西。

“宋予白。”

她的喉嚨像是被浸泡進高濃度的檸檬水裏,澀得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幹哽難耐。

“嗯?”

“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他正專心聽着門外的人講預約維修進度,只聽到她的聲音悶悶的,哼唧哼唧的委屈。

“你說什麽?”

“……”

試探這個話題需要勇氣。

她一鼓作氣未果,這時候再重複,反而已經洩了氣。

這個憑空而來的x幻想對象,這個素未謀面的嬸嬸,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語焉不詳的假想敵。

她無憑無據,想栽贓陷害給他強按罪名,都顯得像在無理取鬧。

在這裏患得患失毫無意義。

他明天就要出國,為期一個月的分別,未知歸期,她不想在最後一個晚上還在庸人自擾。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個該死的小嬸嬸,摘下這朵自己饞了很久的高嶺之花。

她最好是有三個腦袋,六雙手。

否則要是輸給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裴拾音真的會忍不住破口大罵宋予白是個死瞎子。

她這麽有意思的一個人,長得又還不賴,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又這麽對他死心塌地。

誠然,努力抱他大腿的時候,她也的的确确有自己的小心思。

但這一點點小心思算什麽呢?

除了希望他能夠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以外,她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明明喜歡是真的,想跟他好好的,也是真的。

裴拾音深吸一口氣,将鼻腔裏的水汽咽回肚子裏。

這時候也不管他心裏怎麽想,委屈地将腦袋靠到他胸口的時候,打定了主意,如果他敢推開她,她就讓這個老宅別墅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今晚色膽包天到底幹了什麽!

“我是想說,我們這樣算不算私會啊?”

閉上眼睛,小嬸嬸就不存在。

所以至少今天晚上,至少這一刻,他是獨屬于她的。

“……”

“什麽西廂記、牡丹亭,都是這樣的。”

按正常的劇集走,孤男寡女深夜暗會,下一幕,就必然是不可描述。

但裴拾音傷心地想,他應該正好出于CD冷卻的賢者時間,她如果真想霸王硬上弓,多半還要自取其辱。

越想就越生那個嬸嬸的氣。

恨屋及烏,連帶看宋予白也變得不順眼。

她有心想讓他為難,所以拼命将腦袋往他胸肌上擠。

宋予白常年保持健身的習慣,肩寬腰窄,身姿挺拔,标準的穿衣顯瘦,脫衣——

好吧,她沒見過他脫掉上衣的樣子。

畢竟,宋予白在她面前,保守得跟立了十塊貞節牌坊的烈女寡婦沒什麽兩樣。

她就算想在他身上揩點油,都得仔細看他臉色行事。

所以,除了用臉頰感受他胸肌的輪廓以外,她對他脫衣的形象只能靠腦補。

鼻尖在他胸肌上壓了壓。

除了他身上好聞的冷調木樨香,她能真切地感受到柔軟的胸肌正随着她的動作一點一點繃緊。

确認了,好歹面子裏子,都是男媽媽。

可惜這個男媽媽有自己的嬸子。

裴拾音咬了咬牙,傷心地給自己立了個flag——這是今晚最後一次罵這個不講武德的嬸嬸。

也不知道她是怕黑還是怕冷,她拼命往他身前擠,靠得離他太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剛剛沐浴過後的散發出的清香,像甜甜的新鮮荔枝泡在醇厚的牛乳裏,無端引動谷欠念。

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念頭又再次洶湧而來。

月光漏窗而入,斜落在她光裸白皙的頸項。

睡衣前端松開的那粒扣子,讓她的領口在肩側微微往下拉,露出纖薄的肩骨。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曲,指腹開始發癢。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想擡起手,輕輕按一按她兩側直角肩凸起的那塊小骨頭。

柔軟、脆弱的小骨頭。

很稚嫩很可愛的小東西。

窗外秋雨漸止。

朦胧的餘光中,他竟覺得裴拾音全身上下,無一不可愛。

然而意念初始,靈魂就像同時被兩個人截獲,分裂得龌龊又可笑。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無關緊要,黑燈瞎火,目不能視,沒人會知道今晚在書房裏發生的一切。

除了——

有些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

要是被她輕易發現,就無法好好收場。

身體不着痕跡地退後一步,拉開敏感的差距。

裴拾音顯然是對他退後的小半米感到不滿。

她在他耳邊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咒罵什麽,尾音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卻聽得人心裏發癢。

他好不容易克制地閉眼,嘆息。

“你胡說什麽,我們清者自清。”

裴拾音在黑暗裏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清者自清,說來說去就是清者自清。

你剛剛抱我的那兩下,要是把葉兆言提溜到跟前,他可能都覺得腦袋上的那頂綠帽,都能把他壓到土裏。

裴拾音想到那些似是而非的謠言,兩人現在等同于坐實了一小半。

她心裏恨恨,嘴上卻滿是惺惺作态的失落和懊悔,低聲哼唧,愁苦地嘆了口氣:“可是我們否認不算,要別人也這麽覺得才行呢。”

宋予白伸手按着她的肩,将她往外推的剎那,卻又被她不依不撓地抱住。

“不是說好清者自清嘛,我看不見,在叔叔身上找一下依靠都不行嗎?”

她理直氣壯,他被反将一軍,只能在黑暗中抿着唇線不說話。

“小叔叔,剛剛起來那一下我不小心踢到了桌子腳,真的好疼的。”

聲音細細弱弱的,幹淨得不谙世事。

短暫幾秒的緘默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無奈低嘆。

“踢到了哪裏?”

裴拾音被扶着坐回到沙發上,很自然地就将微涼的腳趾踩在他的腿上。

“右腳,大腳趾。”

溫熱的掌心裹上柔軟的腳趾時,即便視野晦暗,他腦中清晰浮現的,卻是那天喂她櫻桃時,她幼白如水洗葡萄一樣的腳趾,幹淨白皙的腳背上,淡色的經脈好似暖玉上的石紋。

适時将這種不合時宜的聯想驅逐出腦海。

他告訴自己。

君子論心不論跡。

他書房裏都是實木家具,踢到難免會疼,他的關心,也不過只是比例行公事稍微親密了一點。

也不過就是一點點而已。

宋予白下意識想找手機開手電檢查她腳趾的情況,被裴拾音攔住了,她有些悻悻地不樂意。

“不要看,腫了肯定很難看。”

要是發現她又在撒謊,不知道他要怎麽說她。

黑暗中,宋予白捏了捏她腳趾,飽滿的指腹刮蹭她柔軟的腳趾時,帶起皮膚上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應該沒腫。”

即使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她的腳小,長度堪堪只他手掌大。

一邊耐心揉,一邊關切問。

“還疼?”

裴拾音悄悄坐起身,哼哼唧唧的同時,不忘小心翼翼地往他肩上靠。

“叔叔揉揉就不疼了。”

少女柔軟的聲音在耳邊絮絮低語,乖弱如天真精魅。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拂上臉廓的氣息,蝶翼般顫動的睫毛,輕輕掃過他下巴。

微涼的鼻尖若有似無地壓上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一觸即離。

下意識的僵硬,是身體的本能。

“叔叔在擔心什麽?”

裴拾音笑着往後退了退,輕輕笑,無辜且天真。

“本來我們兩個就是清清白白,我以前雖然犯過錯,但我現在也知道,我媽媽就算泉下有知,肯定也不想要看到我誤入歧途,讓所有人為難。”

“我是真的把你當叔叔,從今往後,也只想乖乖做你侄女,別的一概不會亂想,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我們清者自清,畢竟,君子論跡不論心,對吧?”

握在她腳上的手,有短暫的僵滞。

宋予白并不正面搭理她說的話,只是很平靜地問她,還疼不疼。

她見好就收,乖聲說不疼。

老宅的電路尚未維修好,黑暗中,宋予白抽了桌上的濕紙巾擦手,聽她抱着膝蓋有些懊悔地低嘆。

“以前可能對你是崇拜居多,但後來冷靜下來想想,我們之間,還是現在這樣的關系最好,對吧?”

她這段時間算是弄明白了,對宋予白只能以退為進放糖衣炮彈,潤物無聲,徐徐圖之。

一跟他來硬的,他的雷達立刻就會逆反。

落針可聞的書房裏,回應她的,是宋予白平穩的呼吸聲。

“我當年真的是腦子讓門夾了,才對你說那種話。”

她懊悔,痛定思痛,表示自己絕不再犯。

微涼的濕巾一根一根擦過骨節分明的手指,卻無法澆熄指腹殘留的,她身體的溫度。

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今夜在這件書房裏發生了什麽。

所以鬼使神差,在這種靜谧的、獨處的、目不能視物的環境中,他的意識又像是被人一頭摁進了夢靥裏,他居然想再聽一遍當年。

任由她試探着躺下來,将腦袋枕在他腿上。

黑暗裏,他能看到她仰面望他的方向,烏玉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但他很清楚地知道,她此刻看不見他。

修長的手指開始從她的發頂游離,漫不經心地揉上她的耳垂,飽滿的指腹剮蹭在如凝玉般溫熱的皮膚上,突如其來的親昵,短暫的麻癢讓她呼吸一滞。

然後,她聽到他耐心地、不緊不慢地溫聲問她——

“蓓蓓,你指的是,哪些話?”

他叫她的小名,即便清心寡欲的嗓音,也似在誘哄,像擁有魔笛的旅人,仿佛終于忍不住,開始對村莊裏唯一一個小孩,催動了魔咒。

裴拾音愣了愣,眨了眨眼,反複确認了他的問題後,有一瞬間,連舌頭都驚愕到打結。

這個問題無異于讓她再次回憶被人當面拒絕的窘境。

沒人會想重溫那個讓彼此都難堪的晚上。

于她而言,是羞愧難當。

同樣,于他而言,是逾矩難禁。

回國後,兩人心照不宣,再沒提過從前,所以宋予白好端端的,為什麽忽然又要重溫當年?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判定他一定是在釣魚執法。

萬一她上鈎了,他就可以重拳出擊。

裴拾音:“……”

我不會這麽容易上當!

她不滿地哼唧了兩聲,忍辱負重地吐出一句“我都記不清了”。

她撒嬌的口氣,顯然不想再回憶。

感受到輕撫在後腦的手,有些微的松動。

裴拾音立刻就警覺起來,飛快道:“但是如果叔叔想借此教訓我,讓我再好好反思一下,我倒也可以回憶回憶,引以為戒,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沉默在窗外綿延的雨聲中,依舊振聾發聩——是他躍如擂鼓卻欲蓋彌彰的心跳聲。

“你說。”

男人的聲線在靜谧的黑夜裏,低沉飽滿,有很朦胧的顆粒度,如頂級的音麥令人耳膜酥癢。

“你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

聽他清晰地回憶起當年時,她有種恍然的不真實感。

其實她當年并不是這麽說的,原話前面還有半句——

“叔叔,我會永遠喜歡你,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他單挑了後面那句不讓人那麽誤會的話。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難免有些忐忑。

只能大着膽子順着他的意思往下講。

“如果叔叔願意,蓓蓓也想,一輩子不嫁人,一輩子不結婚,永遠陪在叔叔身邊。”

然而想到那個假想敵小嬸嬸。

她又心心念念地補了一句。

“當然,最好叔叔也不要結婚,這樣,我們就永遠可以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對吧?”

所以,在這之前,能不能替她把葉兆言那個蠢貨解決掉?

誠懇的語音,一如三年前的雨夜,坦白而熱忱。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裴拾音以為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話。

然而溫暖的大掌卻從始至終,輕輕梳着她腦後的長發,慢條斯理地。

他似乎在出神。

烏緞般的發絲比夢裏的觸感更為真實。

他不知想到了什麽,重新将修長的五指插//入她的長發,然後,他終于發出一聲了滿意的喟嘆,輕聲說了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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