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心跳
第036章 心跳
宋予白一把拉開房門的時候, 站在門口的兩個物業工作人員被他氣勢洶洶的黑臉吓得本能倒退了一步。
“那個,我, 我們是榮玺的物業,打擾您就是想來問一問,業主有沒有車位的需求。”
宋予白張了張唇,滿腹的質疑卻最終變成不能置信的忪怔。
遲疑的目光掃過面前兩個人,一個人空着雙手,一個人只捏了本登記冊——
沒有奶茶,也沒有任何飲品。
公事公辦的态度, 統一的物業制服,不可能作假。
過于巧合的烏龍, 如兜頭一盆冷水在瞬間澆熄了他心裏熊熊燃燒的毒火,可殘留的餘溫,依舊能讓郁氣找不到宣洩口,在胸腔裏肆意橫沖直撞。
他抿着唇線一言不發,看得兩個工作人員心裏發怵。
“車位嗎?”
裴拾音從客廳繞出來,站到宋予白面前,很自然地接過物業手裏的信息冊。
“可是我平時還是喜歡坐地鐵, 車位暫時還不需要呢。”
作為一個中高檔的樓盤, 雖然地下停車庫的車位已經被售賣一空, 但物業手裏還有一些地上車位可供業主短時租賃。
“把我的登記下來。”
幾乎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時間,宋予白已經冷着臉報出了他的車牌號。
男人周身過低的、幾乎陰郁到極致的氣壓, 對在場所有人的來說,都是一場無形無聲的威懾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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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完物業,裴拾音關上門之後好一會兒, 才調整好心緒,大着膽子笑問他:“叔叔臉色怎麽這麽差?”
“你說我為什麽這麽差?”
他第一次不想跟她繞彎子, 單刀直入。
這是一只很狡猾的小狐貍。
如果他真的采用慢慢逼供、循序漸進的方式,只會被她在眼皮子底下挖出數不盡的巨坑,令他應接不暇。
裴拾音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麽。
咬着下唇猶豫了一下,像是不打算再掙紮般長長吐了口氣,妥協道:“是語c啦。”
宋予白:“語c?”
又是他完全陌生的認知領域。
“你可以理解為這也是cosplay的一種,但是僅僅只局限于文字層面。”
“我沒有騙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網上查一下,什麽叫做語c。”
幹淨的玻璃鏡片後,是他微微眯起的眼睛。
他顯然是在認真判斷、審視,她是否仍在撒謊。
然而,裴拾音解釋的口吻已經越來越正常也越來越鎮定。
是的,她已經,漸入佳境。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嘛,我在玩一款乙女游戲,我很喜歡裏面的一個角色,所以想打破次元壁,看看能不能發展到線下。”
“小紅書上,會有一些媽咪,這個媽咪不是你理解的那種不正經的媽咪,而是給我們做香香飯的媽咪,香香飯的意思就是,唔……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解釋。”
她露出為難、苦惱的樣子,似乎是希望他不要再在兩人的認知差異上再做任何無意義的糾纏。
宋予白坐到沙發上,示意她也坐到自己對面。
“你慢慢說。”
裴拾音:“……”
好嘛,這是打算問到底了。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将整個語c圈的生态給宋予白科普了一下。
“總而言之,就是我在網上找了個能夠發展到線下的媽咪,她來扮演我喜歡的那個二次元老公,然後那個老公平時在游戲裏,對我所扮演的角色的稱呼,就是‘大小姐’,我們日常也的确會在微信裏聊天。”
“至于她說要給我送奶茶,也只是因為最近游戲的文案更新到了這部分的內容,我們只是在線模拟了一下而已。”
她嘆氣,委屈巴巴地說:“叔叔,你要是再問下去,真的,我對這個媽咪的感情都快要沒有了——次元壁已經完全被你打碎了。”
“給我發微信的人,皮下她真的是個女生。”
“雖然她跟我聊天記錄看着,挺像男生的,但這也恰好說明了,這個媽咪的業務能力是真的很棒,她的檔期好難約的!”
她一字一頓,解釋得有板有眼,還很誠懇。
全程保持得一種極端的坦然。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直視他的眼睛,連一絲閃躲也無。
宋予白斂眸,又問:“那那個雅思題冊?”
裴拾音:“我知道這個說了您也不會信,但這,真的只是巧合。”
“也許這位不知姓名的學姐,真的有一位非常疼愛她的男朋友也說不定。”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你說你要考研,卻開始學雅思,雅思明明是留學才用得上。”
裴拾音痛苦地抱住腦袋:“我病急亂投醫還不行嘛!給廢物學渣留點最後的面子吧好叔叔!”
空氣裏的沉默有如實質般膠着。
裴拾音撒潑耍賴後,見宋予白仍舊一臉審慎的模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桌上的手機,解開鎖屏,将手機遞到他面前:“媽咪的事情我真的沒有騙你,不然你自己看咯!”
宋予白的視線從手機主屏緩慢地移到她的臉上——她目光泰然自若,光明坦蕩,但顯得他心思詭谲,暗藏鬼胎。
放在膝上的手指不着痕跡地曲了兩下,最後他終于選擇,不去檢閱她的自證。
——做得太過,反而顯得他的在意過于反常。
她有正常的交友權力,他不能這樣打破原則,随意翻看侄女的手機,侵犯她的隐私。
他更不能縱容自己生出這種病态的控制欲。
“我以為——”
然而宋予白話還未說完,就被她提前截住。
裴拾音低低哼笑了一聲,說:“我還以為叔叔是吃醋了呢。”
室內寂然無聲。
在短暫幾秒的沉默後。
“我吃什麽醋?”
宋予白反駁時,也神态自若。
然後,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去廚房替她洗水果。
“我是你叔叔,我是擔心你一個人獨居,會被壞人騙。”
裴拾音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說:“怎麽可能,我去不騙別人,別人都該謝天謝地了。”
宋予白不說話,只将從超市裏買好的櫻桃倒進玻璃碗。
水流沖刷鮮豔櫻桃的表面,将疏疏落落的短梗沖落。
宋予白将細梗收拾好,正準備扔進流理臺旁的垃圾桶時,忽然動作一頓——
空空如也的垃圾桶,連垃圾袋都沒套。
他皺了皺眉,有短暫的恍惚,想起他中午的廚餘垃圾明明只在垃圾桶裏鋪了薄薄的一層,根本沒有到需要清理垃圾袋的地步。
裴拾音在生活能力方面不是一個太細心的人,甚至有時候稱得上懶惰。
她被嬌慣壞了,能坐着絕不站着,能省事的地方,絕對會偷懶。
沒必要換的垃圾袋,為什麽要提前換掉?
這個舉動對她而言,太反常了。
他忽然想到剛才開門時,放在門口的那一小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垃圾。
宋予白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閉了閉眼,不可思議的猜測已經浮出海面——
除非,這是一個警示。
一個對門外的人的警示。
然而,這個突如其來的猜測,只是短暫地浮了一瞬,就被他克制地壓在了腦後。
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正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看小說的少女身上。
天真、活潑、無邪——她只是偶爾有小小的壞心眼,但總不至于處心積慮地謀劃全局。
更何況,有誰會陪她一起玩這種捉迷藏的把戲?
簡直太荒誕了。
是他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或許,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裴拾音也沒想到,宋予白今天像是鐵了心要讓她多角度全方位地好好品一品“家裏的味道”。
晚餐是被熬得香香油油的鹵肉飯,外加一小盅香芹牛肉丸子湯。
她讨厭芹菜,但很神奇的是,宋予白用牛肉湯燙出來的芹菜碎,卻有一股異乎尋常能接受的香味。
小口小口啜飲着對方的愛心手打牛肉丸子湯,裴拾音的心裏卻忍不住打鼓,想不明白他的用意。
也不怪她多想,畢竟,距離她上次喝到這個丸子湯,已經是4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高二暑假的夏令營,幾個學校組織了藝術特長生去寧城某個古鎮上寫生。
那時候臨近中秋,小鎮有夜集的習俗,不算太長的一條青石板路,兩邊都是各種攤販,臨湖的廣場旁邊,還專門為中秋搭了個戲臺子,演的還是《貂蟬拜月》的戲。
可是學校擔心他們的安全,為了方便管理,過了晚上7點就不再準許學生離開住宿的小四合院。
院外的戲臺敲鑼打鼓,聲響喧天,無論是耳邊的熱鬧亦或者是空氣裏炭烤油炸食物的香氣,都弄得人心癢難眠。
有幾個膽子大的男生互相慫恿,決定從偏門偷溜出去湊熱鬧,其中,有個外校的男生對她有好感,就托人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
幾個女生湊在一起,當然也好奇古鎮裏的夜集。
當下,就跟幾個男生一起,去夜市玩了個痛快。
因為怕被舍管老師抓到,她出門匆忙,連錢包都忘了帶,還是那個對她有好感的男生,請她吃了好幾串羊肉串,最後以“還錢”的名義,成功加到了她的聯系方式。
一晚上的高高興興沒有被任何家長知道,直到夜集散場,所有人才在淩晨時分偷偷摸摸地從偏門溜回了房間。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裴拾音打開發到手裏的盒飯,頓時臉就白了——
沒有夏令營食譜配好的炸雞,而是幾粒用牛肉湯專門燙出來的碎芹菜牛肉丸子。
她起初以為是領隊的老師臨時改了菜譜,可瞄一眼旁邊好友的小飯盒,頓時就有了大概的猜測。
這道食譜是她過敏前期預防和後期調養時特定的食物,像雞肉這種發物,又是容易留疤的油炸做法,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階段的她的餐桌上。
她體質易敏,非常容易因為食物而水土不服,本來在秋季臨時轉換居所,就有過敏的風險,如果不控制好飲食,就更容易遭罪。
然而她昨晚僅僅只是貪嘴吃了點炭烤的羊肉串,身上連過敏的小紅疹都沒開始起,就這樣急着掉換她的飲食,實在有些興師動衆。
想不通是誰告的密。
為了避免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只能跟水煮肉丸作伴,無奈之下,她心累地給宋予白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兩個人都沒開口,最後還是她先服軟,叫了一聲“小叔叔”。
宋予白也沒跟她繞彎子,只是用一種很平直的聲線,緩聲問了一句:“知道錯了?”
她能有什麽錯?
裴拾音心裏吐槽,嘴上委屈:“不應該不聽老師的安排。”
敵暗我明,她只能斟酌着一點一點給到他信息量。
宋予白一沉默,她就知道,大概是自己反思還得不夠深刻。
“不應該大晚上吃那麽多肉串。”
控制她的飲食餐譜,顯然就是怪她沒管住嘴。
因為宋予年的關系,宋予白有定期去西渝懸空寺裏修行的習慣,就連平時的飲食,都盡可能的清淡幹淨,但她不一樣,她是個标準的肉食動物,一頓沒有葷腥大魚大肉,就感覺一整天都不得勁。
可沒想到,裴拾音忐忑得等了足足半分鐘,卻只是聽到他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那個人昨晚牽着你?”
到了晚上,她視力下降,弱光的地方,難免行動不便。
但她夜盲的事情,除了親近的人以外,幾乎沒有別的人知道。
因為宋予白擔心,如果有心人知道她的弱點,難免要害她被人欺負。
所以她初高中時,從不住校。
“怎麽可能,昨天有邱露全程陪我。”
怕他還為了自己偷溜出去玩,亂吃一氣的事情生氣,裴拾音只能破罐子破摔,把責任一股腦地往別人身上推,不滿地嘟嘟囔囔:“再說了,東西是人家一定要請我吃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也許是她抽鼻子裝哭的聲音聽上去實在委屈,宋予白再開口時,硬邦邦的聲音裏多少帶了點妥協的無奈。
“給你寫情書的,你不拒絕,請你吃點心的,你不拒絕——你明明知道這些人別有用心,偏偏縱容他們在你身邊不懷好意。”
舊事如潮,言猶在耳,裴拾音平靜地翻攪着瓷盅裏浮沉翻滾的牛肉丸,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眉。
什麽意思?
是嫌她白天招供得還不夠徹底?
但是他要是再逼供,她就徹底詞窮了,保不齊會前後矛盾露出馬腳。
然而偷偷看了眼正在對桌默聲用餐的宋予白,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開口,裴拾音懸在半空中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又穩穩地放下來來。
呵,多半是沒證據,有證據早發難了。
莫名想通了症結,裴拾音喝湯的時候得意地抿了一下唇,嘴裏的鹵肉飯頓時又重新香了起來。
“考研有想過去哪個學校麽?”
是宋予白先打破晚餐的沉默。
“唔,還沒有。”
宋予白:“想讀本專業還是跨專業?”
裴拾音想了想:“文科也沒什麽太多專業可以跨吧?但是我這專業,本科畢業跟碩士畢業,在就業上來說,都沒什麽兩樣,無非就是晚幾年出社會毒打的區別而已。”
宋予白沉吟了幾秒:“我這兩天先幫你問一問,到時候我們再來做備考計劃。”
他像是真的把這件不起眼的小事放在了心上。
一聽他要給自己做學習計劃,裴拾音連忙做了個“達咩”的手勢,正色拒絕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初步有個想法而已,身邊的人都在準備考研,我單純就是湊熱鬧。”
頓了頓,又有些悻悻地小聲嘀咕:“再說了,畢業以後我做什麽,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宋予白喝湯的手一頓,垂着眼簾的睫毛輕顫,旋即,他慢慢地放下手裏所有的動作,望向她的目光也前所未有的慎重和認真。
“拾音,無論你以後選擇什麽,叔叔都會支持你,爸爸那邊如果有反對的意見,我會去替你說服他,在你未來的人生道路選擇上,不需要來顧慮我們會怎麽想,你自己高興、感興趣是最重要的。”
幹淨的玻璃鏡片後,男人的目光從容平和,連允諾都擲地有聲。
她即便之前離開的意願堅決,即便她已經在為以後做準備,即便她已經擁有一個很可靠的同盟,但這時候也忍不住會有輕微的松動。
她咬了咬下唇,悶悶道:“我才不信。”
有本事先替她把婚約解除了,別把她的後半生綁在葉兆言這個爛人身上。
宋予白向來習慣在這種地方包容她突如其來的小情緒。
“沒什麽好不信的,不是你自己說,我們兩個不結婚,”他垂下眼簾,也沒看她,只是聲音卻很溫柔,“不結婚,就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過一輩子嗎?”
至少,他願意在這種關系裏,盡可能地為她創造自由的環境。
她跟他之間的關系,清清白白,沒有人可以指責他們。
他願意用他手裏的一切,替她營造一個舒适的、安全的、充滿幸福的環境。
原本以為老宅那晚的允諾,只是他随口應聲,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這個走向?
然而跟葉兆言的婚約一天不解除,她一天都不敢放松。
裴拾音實在摸不準他的心思,到底是想釣魚執法,還是有別的什麽目的?
思來想去。
她忽然露出遺憾的表情,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可以不結婚,但是我要談戀愛呀,你又不可能跟我結婚,對吧叔叔?”
男人臉上一貫而來的從容平和似乎在瞬間被下了定身符。
他懷疑自己聽錯,錯愕地擡眼看她:“你說什麽?”
“我說,”裴拾音像個乖覺的學生般,認認真真疊手在桌上,一板一眼地跟他解釋道:“我可以不結婚,但是我想談戀愛呀,畢竟,你又不可能跟我結婚,所以某些方面的需求,我總要找到一個釋放的出口吧?”
她說話的時候,一瞬不瞬注意他的表情,不願意錯過纖毫變化。
然後,她幾乎是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跟他半開玩笑地說:“所以,跟叔叔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過一輩子,跟我是否跟其他人談戀愛,并不矛盾,對吧?”
見他仍在愣神。
裴拾音又笑了。
“談戀愛也可以不結婚,因為享受性完全不需要以結婚做基礎。”
“結婚對我來說不是終極,享受才是。”
隔着不大的、甚至有些溫馨的日式餐桌,頭頂暖黃的吊燈徐徐地撒下柔光,然而整個內室卻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現代開放的性教育、豐富多彩的流媒體,似乎能讓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清楚地将愛與性分割。
反而顯得,他像一個半只腳入土的老古董。
她仍舊在漫不經心地微笑着,與他對視。
不知道隔了多久,他終于在安靜的內室裏,找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心跳,也終于聽到自己的聲音——
“那你,已經有想要一起享受生活的對象了嗎?”
裴拾音坐在他對面,單手支腮,像只好奇的小動物般,對他露出狡黠的笑意:“如果我說有,叔叔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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