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晚霞

第048章 晚霞

裴拾音整個大腦都被他說的話、他身體的反應給弄懵了一瞬。

身體被強行擠壓在鏡前, 不能動彈。

冰冷的鏡面緊貼前胸,掙紮時, 餘溫會在鏡面上留下身體的輪廓。

雙手被他利落地反剪在身後。

“宋予白你給我裝什麽失憶?”

“你說你能控制住不愛我,這時候你居然想上我!”

她被制服得口不擇言,然而忌憚于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進來的斯景,再多的憤怒也只能克制。

然而回應她的,是同樣咬牙切齒壓低的氣音,是壓抑、難耐的質問。

“我能控制得了什麽?”

“除了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外,我能控制得了什麽?”

她在鏡前被扣着下巴跟他在鏡裏對視。

臉頰貼的近, 能感受到他愈演愈烈的體溫。

光潔的鏡前,她能看到他喉結的滑動, 也能聽見喉結的吞咽。

男人額角的青筋明顯崩起,有淺薄的、帶着濕意的汗。

劇烈的心跳隔着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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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體溫有明顯不正常的高熱。

“你還是喜歡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宋予白掐在她下巴手上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

明亮的頂燈下,男人的目光從始至終在鏡裏注視着她的眼睛,貪婪而溫存地。

“我讓你滾出去你沒聽見嗎?”

趁他失神的間隙,她用後背用力将他頂開。

胸膛劇烈起伏, 臉因為胸腔短暫被擠壓的缺氧而微微發紅。

裴拾音沒想過能這麽輕松掙開他, 這時候也多半猜到, 他冒雨連夜趕回來,多半是着涼起了低熱。

被推開的瞬間, 宋予白有短暫的暈眩,微微喘息,定神後, 視線不自覺地下落。

“把臉轉過去!”

裴拾音提起虛疊在腰上的婚紗前襟,擋住猝不及防的春光乍洩, 咬牙切齒地喝止他再用目光得寸進尺。

偌大的試衣間裏,這場猝不及防的意外讓她根本來不及理清思路。

耳邊嗡嗡作響,連腦袋都漲得發痛。

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到這一步?

她真的不覺得騙宋予白的這段時間,能起到這樣十惡不赦的作用。

甚至有那麽一瞬,她懷疑今晚是否存在跟他好好溝通的可能性。

宋予白很無所謂扯了一下唇,然後漫不經心地将視線落焦于她身後的落地鏡。

少女因為緊張而微微聳動的蝴蝶骨,出賣了她的情緒。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那我能接受的代價,到底是什麽。”

目光在鏡子裏,順着她柔軟的腰線往上走。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前所未有的平靜,而隔着鏡子觊觎她的目光,卻充斥着貪戀的緬懷。

因為混沌、驚詫導致全身脫力,裴拾音抱着衣服靠在鏡前平複呼吸。

“宋予白,我們有話好好說。”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又打算設緩兵之計,只是輕輕笑了一聲,問:“你想說什麽?”

從容語氣仿佛只是在看籠子裏跑圈的小倉鼠。

——我想你放開我。

——我想你讓我出去至少好好地把訂婚的流程走完。

她不能明明走到這一步了,卻還自私地撇下斯景這個同盟。

但她知道,這時候跟他說這些,也沒有用。

她快被這種突如其來的陌生感逼瘋。

為什麽要讓她在今天,在這個時候,面對這種狀态的宋予白?

“從你第二次拒絕我的那天晚上,你就應該知道,會有今天。”

“我絕不跟你過什麽柏拉圖的叔侄生活,別把我拖進你一廂情願的設想裏。”

“我就是會跟別人結婚,生兒育女,如果在相處過程中,對第一任丈夫不滿意的話,我會找第二任,不行就找第三任。”

即使跟他談判,她的目光也帶着警惕。

“那你是否考慮,将我也列入你未來丈夫的候選名單裏?”

短暫的忪怔後,裴拾音沒想到有一天時移世易,拒絕他的人竟真的有一天變成了她自己。

“不可能。”

斬釘截鐵。

“為什麽不可能?”

宋予白反問的時候,壓根也沒有生氣,只是看着她,很溫柔地微笑,似乎在努力嘗試着,循循善誘地,幫她一起找解決方案。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就像我以前也認為,我們兩個可以相安無事到老。”

“……”

“拾音,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不願意,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

他看着她,一字一頓,溫柔的表情甚至稱得上虔誠。

“但是如果你願意,我也想跟你嘗試一下,不那麽柏拉圖的事情。”

有那麽一瞬間,裴拾音再次懷疑自己的耳朵。

然而反應過來之後,鋪天蓋地的憤怒已經徹底取代了不可思議的錯愕。

憑什麽?

憑什麽?

憑什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憑什麽他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

憑什麽能在那麽無情地拒絕她之後還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憑什麽在她準備降溫的時候,他卻硬要将她重新摁回到火坑裏?

裴拾音氣得渾身發抖,擡手就想揍他,然而下墜的裙擺太長,她再次被絆倒的時候,宋予白下意識就伸手來接她。

試衣間內的木質晾衣架不知道被誰撥倒,洋洋灑灑的布緞和衣服如謝幕的織料,落瀑而下。

混亂中,不知道是誰的嘴唇先擦上的誰。

對裴拾音而言,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形容成洩憤般的撕咬。

她真的快要被這個完全陌生的宋予白逼瘋。

然而他卻如同被鼓勵。

用力抱緊她的時候,能讓彼此的身體靠得更近,互相擠壓的胸腔,仿佛連呼吸都能共享。

支撐不住收力,她踩着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布料,背靠玻璃鏡,跌坐在了試衣間的絨面凳。

衣架掉落的動靜再次引來旁人。

他低聲讓她選,是光明正大地供出他,還是沉淪地與他同謀。

進退兩難中,裴拾音只希望他別被斯景發現,一片衣角都不要被看到。

“你确定要這樣?”

他貼着她的臉頰,用鼻尖輕輕蹭她,微哼的鼻音中有顯而易見的愉悅。

“是。”

她想也未想。

試衣間狹小,他無處藏身,只求他安安分分躲在角落不要出聲。

所以當斯景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試衣間外的時候,狡猾到不安常理出牌的宋予白,卻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裏。

短暫的錯愕後,緊随而來的是慶幸——至少,她這個時候是坐着,而不是要靠發軟的雙腿去支撐身體的重量。

“拾音,你怎麽了?”

斯景擔心她,甚至想要掀簾進來,她已看到他扶入簾的手。

“不要進來!”

聲音在發抖。

她的身體也在發抖。

“我還,還沒換好。”

再厚實的婚紗,也抵擋不住燙上來的熱氣。

斯景禮貌地收回手,隔着門簾又問:“怎麽還沒好,不是都進去快半個多小時了嗎?”

試衣間的門簾隔絕掉所有好奇的目光。

大拖尾的長裙,則成為兩人共享最完美的屏障。

“剛才,停電。”

就連說話,都比平時更加消耗力氣。

她一手捂住胸前的衣服,一手按住隆起的裙襯,隔着用料厚重的裙擺,她甚至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出格,抓不到實處。

裴拾音甚至不敢想,當初在除夕前夜的老宅,宋予白在當着她和宋爺爺的面選定這件婚紗時,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冷熱夾擊。

鏡子過冷。

然而他的體溫過熱。

裴拾音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居然是淚失禁的體質。

斯景聽她鼻音重,擔心她的情況。

她已經徹底應不了聲,只能恨恨地用腳踢他,警告他不要再得寸進尺。

因為必須有人住嘴,她才能開口。

然而随着她踹人的動作,崩彈出來的吊襪帶扣,替她完成第二次警告——

如果此刻宋予白手邊有一面鏡子,他大概能看到微微腫起的左臉臉頰。

可即便如此,紅腫的臉頰依舊沒辦法喚醒他自控多年的羞恥感,在這種時候的疼痛,只會讓他品嘗到愉悅。

——因為禁忌永遠都最讓人欲罷不能。

他小時候貪玩,被劫匪綁架勒索,如果不是宋予年以身飼虎,他多半會死在那個荒山。

哥哥樣樣好,品行無缺,學識拔尖,待人謙和——

他認識的人裏,沒一個比得上哥哥。

所以哥哥因為他身故後,他就被要求成為第二個哥哥——

作為對那場事故中,對所有人的補償。

他需要補償宋墨然一個完整的、優秀的兒子。

他需要補償裴拾音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好父親。

他從小就被教育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

宋墨然希望他做楷模,那他就讓“楷模”這兩個字無可挑剔。

然後,他終于在所有人滿意的目光中,将自己完完整整折疊進一個叫“宋予年”的瓶子裏,氣質溫潤,雅正端方,克己複禮,所有的棱角和喜好,行為處事,都按照這個瓶子的弧度輪廓來生長。

就連觸碰自己的愛人,都要審慎地列出一二三的邏輯,然後告訴自己:不可以。

裴拾音還那麽小。

他們不應該,他們也不可以。

如果他們在一起,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審判,會讓一段原本帶着憧憬的感情充滿痛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在每一寸痛苦裏,在親密無間的相處中,都被歡愉的蜜糖裹挾。

随着斯景不依不撓的問詢,婚紗的主人依舊沒辦法從善如流的開口,所以,第三次的警告在黑暗裏緊随而來——

他剛才已經受了一次傷,不能再平白無故承受第二次。

不然兩個人真的有可能柏拉圖到老。

到時候自己這個苛刻的、喜歡見異思遷、追求者衆多的侄女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棄他而去。

他或許會倒黴地成為她衆多任丈夫裏,年紀最大的那個過去式。

所以,隔着絲襪,他終于握住她不安分的腳踝。

然後下一秒,抱着胸前的裙子已經渾身濕透的裴拾音,在意識到宋予白到底在做什麽的時候,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門外的斯景仍在關心她到底什麽時候能換好衣服。

然而裴拾音的注意力,卻被死死地釘在一個點上下不來。

怎麽能這樣?

他怎麽能這樣!

從小到大,她這位博學多才,優秀到甚至有些過分的叔叔,曾經耐心地教會過她很多東西。

如何靈活地用腳踢毽子。

如何靈活地用腳踩下琴鍵的腳踏。

如何扶住舞蹈房的平衡木,踮起跳芭蕾舞的腳尖。

她向來清冷禁欲、克制幹淨的叔叔,做任何事情都有板有眼,循序漸進地掌握讓她學會的方法。

然而,此刻。

裴拾音緊緊地盯着正對着自己的牆面,感受着足下的輪廓和腳踝側的弧度的時候,她一向靈敏聰慧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其他事物的能力。

他在引導她,如何在循序漸進地踩中他。

在斯景第二次因為擔心忍不住想要進來的時候,裴拾音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能力。

“我,很好。”

“再給我,十分鐘。”

“你先,出去。”

聽到簾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她半個身體都是麻的,驚魂甫定下,終于塵埃落定。

休息室的吊燈明亮而溫暖。

裴拾音抱着裙子,承受過巨大的暈眩和巨大的三觀沖擊之後,她雙目無神,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從脫水般的窒息裏終于找回身體的控制權。

她用力攥住婚紗厚實的裙擺,牢牢蓋在并攏的雙腿上。

就連瞪他的眼睛,都泛着紅潤的水光。

漂亮而誘人——

他早該知道,她是如此,漂亮、誘人。

他就應該在她十八歲的時候,摘下這枚伊甸園裏的毒蘋果,品嘗這口神話中讓人長生不死的聖泉。

宋予白微微喘息着,抿了一下唇,問:“怎麽樣?”

“下流!”

宋予白垂下眼簾,很平靜地從她腳邊撿起領帶,系好。

“如果你希望我愛你,那麽這是我能向你表達的,最愛你的方式。”

“畢竟,這世上沒有一個叔叔,會用這種方式照顧自己的侄女。”

裴拾音一手拉着胸前的衣服,一手牢牢按住腿上的裙子。

她滿腦子的詞彙裏,只剩下兩個字。

“變态!”

巨大的空虛感讓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她不想控訴他欺負人。

因為是自己先惱羞成怒挑釁他。

但是。

但是。

這個瘋子!

她是對他殺人放火了還是怎麽回事!

從高腳軟凳上跳下來的時候,她的腿都是軟的。

然而腳踩到地面的時候,隔着絲襪感受到一陣異樣的黏膩觸感,幾乎要讓她在反應過來的瞬間,控制不住在試衣間裏尖叫。

瘋子!

瘋子!

瘋子!

裴拾音只能恨恨地摘下襪子,洩憤似地用力掼在地上。

宋予白再次蹲下身,将絲襪撿起,不疾不徐地整理、折成一疊柔軟的、整齊的小方塊,然後在她的震驚中,面不改色地将東西放進自己的西裝內袋。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沒控制好。”

裴拾音:“……”

瘋子!

你能控制得了什麽!

踉踉跄跄地從椅子上跳下來,裴拾音拉進衣服,一句多的話,都不想跟他說。

“需要我陪你回去嗎?”

裴拾音紅着臉,扭頭瞪他。

她覺得自己已經快忍不住,撲上去要咬他。

原本梳起的盤發不知不覺已經有些絲屢松散,帶着一股難言的、慵懶的氛圍感。

搭配她纖小瘦削的天鵝頸。

宋予白忽然想,剛才自己為什麽沒有在結束後,去吻她?

“不喜歡他,就別結這個婚。”

撒謊和掩飾,在這種情形下,毫無意義。

裴拾音只覺得疲憊。

雖然她跟斯景是單純的同盟關系,但這個時間點,的确不适合發生這種事。

“你讓我一個人好好想想。”

他的鏡片上濺了幾滴水漬。

裴拾音沒眼細看,只能別開臉。

“你想與不想,結果都是一樣的,只要我在一天,你跟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

他用一種理性到冷漠的聲音跟她分析毫無轉圜餘地的結果。

就像很多年前,他用同樣理性的聲音告訴她:我們兩個不可能。

“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該說的話,我自己會去跟爸爸說。”

“……”

“但你可以回去休息一下,補充點水分。”

他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裴拾音震驚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像突然重新認識了一個人一樣,不能置信。

她今晚承受的三觀沖擊太大。

眼前的宋予白,陌生到像被另一個人奪舍。

她不想用那些龌龊、肮髒的詞語去形容眼前這個,好歹悉心栽培過自己,又冷靜克制地拒絕過自己的叔叔。

宋予白卻像是先一步讀懂她眼裏的疑問,只伸手将貼在她臉頰的幾縷濕發拂開,別至耳後。

“因為我想明白了,與其看着你背棄跟我的承諾,嫁給別人,不如幹脆讓我們換一種相處的方式。”

他原本想俯身親吻她的嘴角,卻在她明顯嫌惡後退的眼神裏,明白過來她這時候到底在沒辦法接受什麽。

于是,他只是笑着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唇角,以示親吻。

然後他說:“我不做你的叔叔了,拾音,讓我做你永遠的愛人。”

相比裴拾音的憤然,饕足的宋予白已經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前往宴廳的路上,他終于收到了拜托姜岩弄來的資料。

好友早年投資過一家游戲公司,如今也業內已屬小有名氣,好巧不巧,這家公司,正好是裴拾音心心念念的那個乙游的母公司。

姜岩性格比隋東沉穩,并不會八卦一些有的沒的。

他只會依約将他想要的游戲産品資料發到了他的郵箱裏,然而發完文件,到底還是沒忍住,打趣了幾句。

“現在小姑娘喜歡的紙片人老公看着确實挺有趣的,資料打包過來的時候,我也瞄了一眼。”

“如果不是投這家公司的時候,我确定那個制作人不認識你,不然我真的要以為,這裏面那個叫蘇辰和的角色,都是以你為原型設計出來的。”

宋予白選資料的手一頓,直接将文件列表拉到底,打開了那個叫做“人物設定”的pdf。

他垂着眼簾,找到好友所說的那個“蘇辰和”,一張一張翻看設定集。

無論是發型、外貌、打扮、衣着習慣和身高,撇開紙片人和真人之間顯示存在的天然差異,光從一些設定數值上,幾乎跟他毫無二致。

就連鼻梁上的那副眼鏡的鏡框顏色,都一模一樣。

更遑論,在同樣性格下,這種近乎恐怖的相似度。

他忽然想到,那個給她做夜宵的晚上,裴拾音在跟他談及那個游戲裏騙她花了好多錢的老公的時候,那雙望着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在閃閃發亮。

原來,就像很多年以來一樣。

她無數次地向他表達愛意,但他無數次地因為各種原因選擇了回避。

——我們的年紀相差太大。

——我是你的叔叔,你是我的侄女。

——別人會怎麽看待我們?

——不行,爸爸會生氣。

——所以,我們不合适。

等電梯的間隙,他已将游戲下載好。

歸根結底,他不如她勇敢。

原來,只有等到意識到自己即将失去的時候,他才終于獲得了,跟她一樣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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