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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鏡回來時外面轟隆打了驚雷,豆大的雨點跟倒下來一樣,天空也沉的很。
“這夏天就是不好,雨說下就下。”管惠英絮叨的扯過幹毛巾遞給賀子鏡,又看這雨還有加大的趨勢,朝許笙月道,“月月啊這雨太大了,晚上就在阿姨家住下”
許笙月看着窗外嘩嘩的雨,揚起笑容熟稔的拒絕:“不用了管姨,這個季節一般都是陣雨,下下就停了。”說完一道閃電落下,窗前一白。
她吓得一抖,忙改口:“還是住下吧,麻煩管姨了。”
賀舒見她被閃電吓了,從沙發上起身去了窗邊,刷的一下拉上,隔絕外面的惡劣天氣。
賀子鏡拿着幹毛巾擦拭着淋濕的發,脫下的西裝被管惠英挂到衣鈎上,他笑了笑,溫聲道:“今天真難得,我都好久沒見着月月了,工作怎麽樣?”
“還是跟以前一樣,自由自在。”許笙月回笑,“我也好久沒見着賀叔叔,聽我爸說您最近很忙?”
“嗯,事情多了點。”賀子鏡點頭。
“那您要多注意休息,實在太多就交給賀舒,我看他還蠻清閑的。”
“他躲不掉。”
兩人說了會話就被管惠英喊去吃飯。
飯桌上,許笙月面對着管惠英,碗裏是不停從對面夾過來的菜,堆的跟小山一樣,連米飯都扒拉不到。許笙月輕嘆,也不知管惠英這什麽毛病,回回吃飯都愛給她夾菜,雖然都是愛吃的菜,但熱情太過,擔不住。
“管姨夠了夠了,我自己來。”許笙月出聲阻止,腳尖碰碰賀舒的腳。
賀舒接受到信號,“媽,你別管我家月月了,還是看看我爸吧,扒拉白米飯半天了。”
管惠英聞言停了手,嘴角笑意不斷,瞅了兩人好幾眼才去管賀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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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笙月松口氣,想要把菜挪開吃米飯,奈何菜太多,一不小心還掉了一朵菜。她趕緊去看管惠英,發現人只管跟賀子鏡說話沒顧忌她,舒了氣,下一秒賀舒的碗出現在了眼前,偏頭看去,賀舒示意她:“夾給我。”
許笙月二話不說把多餘的菜夾到他碗裏,見對面兩人沒注意他們,輕輕道:“謝謝。”
吃過後,許笙月給張尋華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後,聽張尋華囑咐了好幾句才挂了。賀舒在用完飯後被賀子鏡喊進了書房,沒個半個小時是出不來。
小時候許笙月來賀舒家玩,經常聽管惠英說得三個字就是“在書房”,所以對于今晚她一點也不意外。她坐在沙發上,看着八點檔的肥皂劇,管惠英拿着幹淨的睡衣過來,“他們估計有一會,你先洗洗休息。”
“好。”
“我帶你去房間。”
許笙月點頭,跟在管惠英後面上了樓梯,往左手邊拐了彎,第三間就是。
“缺什麽就跟管姨說。”
“嗯嗯。”
許笙月進了房間關上門,屋內的擺設她很熟悉,從壁紙到家具再到床單被褥的顏色都是許笙月喜歡的,應該可以說是按照她的喜好準備的。
賀許兩家是世交,她和賀舒從小就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那時他們加上許學亞經常玩在一起,有時候玩着玩着就忘了回家,所以在對方家裏都有獨立的小房間,一直到長大房間也沒撤,還依然保持着原樣,只是他們住的時間少了。
許笙月也記不清多久沒住這間屋了,只覺得久違的熟悉感壓着她的心。
外面雷聲漸小雨還在嘩啦,許笙月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潔白不染的浴室裏擺着一束鮮豔的紅玫瑰,立在洗漱池旁的白色玻璃瓶裏,還挂着水珠。
許笙月勾起指尖輕彈玫瑰的花瓣,水珠微顫滑落下去,笑了笑,她開始洗澡。
睡衣是絲綢的,穿在身上很舒适,許笙月擦着頭發盤腿坐到床上,摸出手機,看到于微微發的一連串的信息,一秒都不帶停頓,她點開聊天框。
顯眼的是awsl。
于微微:姐妹你聽說我你別激動千萬不要激動我不行了我感覺我要暈了小喬給我求婚了他突然拿出鑽戒說嫁給我吧微微我當時懵的跟豬一樣還啊?
許笙月看完這一段話,氣差點沒緩過來。
她把話來來回回看了有三遍,才抓住裏面的重點,喬時向于微微求婚了!
卧槽!
許笙月趕緊一個電話撥過去,于微微很快接通,人還處在極度的喜悅中,話音裏掩蓋不住的激動心情:“月月啊,我今晚圓滿了。我家小喬太可愛了,你都不知道他當時緊張的手抖得跟食堂阿姨一樣。”
“我都以為我在做夢,真的太突然了。”于微微說着帶了哭腔,她迅速眨幾下眼睛,把淚水逼了回去,“現在我看着手指上的戒指都還稀裏糊塗。”
“恭喜你啊,你們兩個時間也不短了,早該這樣了。”許笙月由衷替她高興。
“嗯嗯……”
于微微說了好多話,說到後來竟說哭了,有喜悅有感概。許笙月笑罵她幾句把人哄好,挂了電話後眼眶也有點紅,雖然喬時和于微微很恩愛,但當初于微微追他的時候也不容易,有幾次都看到她躲在走廊裏悶着聲哭。
過去的都過去了,未來是很美好的。
咚咚咚。
門被敲響,許笙月喊了聲:“進來,門沒關。”她繼續用毛巾擦拭頭發。
進來的是賀舒,他捧着一盤水果慢悠悠道:“是不是微姐,我都在門外等半天了。”
“嗯。”
“小喬跟我說了,真羨慕他啊。”賀舒把果盤放到床頭櫃上,轉身去了浴室拿了吹風機過來,對她說,“背着我,我給你吹幹,這樣容易感冒。”
許笙月背過身去。
賀舒站在她身後,按下吹風機,呼呼吹出的熱風他試了試溫度,覺得正好才對着她的頭發吹。發絲被幹毛巾擦拭的半幹,借着吹風機的熱風很快就根根分明,蓬松的散在瘦削的背上,賀舒關掉吹風機又去拿了護發精油。
許笙月感到意外:“你懂得很啊。”
“我看到你這樣弄過。”賀舒輕笑,熟稔的旋開瓶蓋,瓶口對着手心按幾下,另一只手蓋上去把精/油互揉開,輕輕順着她的發絲一縷縷抹勻,直至發梢。
“對了你剛剛說羨慕,羨慕什麽?”許笙月問,手玩着落下來的發絲。
“羨慕小喬求婚成功啊,不像我,才坐上男朋友的位置。”賀舒細心的把每根發絲都照顧到,結束後順勢曲腿坐到床上,探手把人帶到自己懷裏,“我還後悔,要是早點跟你告白就好了,或許你就不會和那誰在一起了。”
“你還準備過告白?”許笙月感到驚訝,她以前對賀舒的心思連一丢丢都沒感覺到,他還尋思着告白?
“當然了,在你成為那誰女朋友的第二天。”說起這段心酸往事,賀舒還是悲從中來,擁着許笙月的手更緊,呼出的氣就浮游在她耳邊,“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喝酒,喝了好多,也吐了好多,說了好多胡話,喊了很多遍你的名字,你都沒有來。”
“我差點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峰回路轉,我的心上人又回來了。”
“真好!”
他口裏“心上人”三個字讓許笙月心顫了顫,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
“玫瑰花看見了嗎?”賀舒突然轉了話。許笙月懵了片刻,點頭道,“看見了,是你買的?你怎麽想起來放那,你知道我今晚會住下來?”
“我不知道啊。”
“那……”
“我每個星期都會買一束放着,想着你那天突然想過來住,看到新鮮的花會開心。”
這是什麽絕世小可愛!
許笙月感覺自己撿到寶了,又帥又會撒嬌又浪漫的小奶狗簡直是要命!
“喜歡嗎?”
“喜歡。”
“我說我。”
許笙月給了他側腰一胳膊肘,偏不順着他:“我喜歡的是花。”
“我人比花嬌。”賀舒讓她躺倒在自己腿上,桃花眼水蒙蒙似蒙上了一層水汽,眨也不眨的盯着許笙月看,上揚着唇角,“你要不要喜歡一下。”
“我看看啊。”許笙月鼓起臉頰,伸出雙手圈住賀舒的脖子,使了些勁拉着人往自己跟前貼近,眯着眼打量他,“眼睛很好看,鼻尖很圓潤,皮膚光滑,唇形也不錯,跟花比确實可以,那就勉勉強強喜歡一下吧。”
“你的表情突然變的色咪咪。”
“有嗎?”
“有,我害怕。”賀舒收攏了手,嘴裏說害怕,人卻越向她逼近,近到彼此間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呼吸都清晰可聞。賀舒動動喉結,嗓子也啞了三分,他輕聲詢問,“可以嗎?”
許笙月現在除了賀舒黑色的瞳孔什麽也看不到,睫毛動一下似乎都能碰到對方。
這麽近的距離不做些什麽有點可惜,她目光下垂落到他的唇上,那裏輕抿着,紋路清晰,微幹。
抿抿唇,許笙月閉眼主動送了上去,下一秒就被賀舒捕獲,進入更深層次的交流。賀舒虛摟着她陷進柔軟的被褥裏,裹着半邊被子蓋住,被下稀少的空氣變的滾燙,遍布他們的四肢百骸,彼此都喘不過氣。
“呼,呼……”賀舒親了一會大口喘氣,臉憋得通紅,嗓子幹巴巴的。
許笙月也沒好到那去,裹在被子裏。
“我好像不會換氣。”過了會,賀舒不太情願承認自己的短板,臉透的跟蘋果。許笙月在被子裏悶聲應了聲,露出水靈靈的雙眼,小聲罵他,“蠢。”
賀舒沒有不高興,厚着臉皮蹭過去,笑嘻嘻說:“你教我呗,多少遍我都不嫌棄。”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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