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二合一)

第四十四章(二合一)

“盛小姐,需要我幫忙嗎?”銷售今天例外地問道。

平時是需要的,但是今天……

她看了眼趙清岩,覺得自己還是得走,這個電燈泡不能當啊老鐵們!

盛明月果然說:“不用了,你先去忙吧,等我們挑好了你再來開單。”

銷售立馬利索地走了,臨走前給他們加了茶水和點心。

貴賓室裏只剩盛明月和趙清岩兩個人了,她招呼趙清岩:“快來挑,看你喜歡那個顏色的,我覺得這個黑色和墨綠色的都好看,你覺得咧?”

趙清岩對睡衣是什麽顏色好無所謂,既然她覺得這兩個顏色好看,他便點點頭:“我也覺得好看,可是……”

他看一眼女士睡衣那一邊,有點疑惑:“你穿也穿黑色嗎?”

“也不是不行。”盛明月摸摸下巴,嘿嘿一笑,“但是我選紅色。”

說完她從衣架上取下一套睡衣給趙清岩看,紅色的真絲吊帶睡裙,白底玫瑰花圖案的真絲睡袍,睡裙很明顯比睡袍短了一截。

趙清岩比劃了一下裙子長度和她的身高,得出結論是裙擺頂多到她大腿的一半,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盛明月當沒看見他臉上不自在的紅色,繼續道:“我去更衣室換,你在外面試一下,看合不合适。”

說完把衣服塞他手裏,把腳上的鞋脫了,赤着腳往更衣室走。

走到更衣室門口,忽然又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對他說:“你不能來偷看哦。”

趙清岩臉上的紅色頓時更重,連忙搖搖頭:“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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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月乜了他一下,哼哼兩聲,進了更衣室。

等她出來,就見趙清岩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讓他試的睡衣已經挂回衣架上,好似從來沒拿下來過一樣。

她脫下時翻倒的鞋子也被他端正整齊地放在了沙發邊上。

盛明月忽然想起他躲避溫見琛還沒洗手就碰他時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翹起嘴角。

發覺她出來了,趙清岩擡頭看過去,見她原本盤起的頭發已經放了下來,白天的幹練端莊瞬間就變成妩媚柔情,忍不住眸光一深。

“……好了?”

“好了,這次新品還不錯,穿着比較舒服,你呢,穿着感覺怎麽樣,合不合适?”

趙清岩點點頭,說尺寸是很合适的,盛明月就說:“拿給你多拿幾套,換着穿。”

邊說邊去扒拉內衣套裝,花花綠綠各式各樣的小衣服,趙清岩只瞥了一下,就不自在的匆匆別開目光。

偏偏盛明月故意想為難他,揪着他耳朵讓他扭過臉來,問道:“你喜歡哪個款式?是這個蕾絲花邊的,還是這個荷葉邊的,又或者是這個沒有花邊的呀?”

趙清岩:“!!!”

啊啊啊這種事為什麽要問他?!!

趙清岩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整個人頓時就僵硬起來,要不是耳朵被他女朋友揪着,他能立刻倒退三步,然後奪門而逃。

“是你穿,當然要你喜歡……”他吭吭哧哧地應聲,“我、我喜不喜歡……不、不重要的、你喜歡就好……這、這也不是給我的,對吧……”

盛明月故意逗他:“真的嗎?你喜不喜歡都不要緊?我看未必吧,你不喜歡看着好看的嗎?快告訴我,你喜歡哪個顏色的?”

到了這一步,趙清岩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她是在逗他的了。

于是忍着不好意思,也不看那些花花綠綠各式各樣的內衣,只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喜不喜歡都不要緊的,要你穿着舒服才行。”

多麽貼心的答案,可是盛明月不滿意。

她幹脆直接問:“白色好不好?白色代表純潔呢。”

趙清岩不想吭聲,她就戳他一下,吓唬他:“好啊你,才幾天你就敢不理我了?趙清岩你這樣我要生氣了!”

趙清岩一聽這話,立刻點頭:“白色好看。”

盛明月:“……”

她頓時就被氣笑了,抓住他的臉像揉盛啾啾那樣使勁搓了幾下,吐槽道:“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多久。”

趙清岩很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因為沒做過這種事,所以不習慣,不是裝。”

盛明月還在扒拉內衣款式,聞言回頭白他一眼:“那你倒是來适應啊,不來适應你說個……球。”

“斯文點,這是在外面。”趙清岩察覺到她咽回去的那個字是什麽,無奈地拍了一下她的頭頂。

認識得越久,他就越發現,盛明月并不是他一開始接觸時以為的,那個高高在上的、優雅端莊的盛家五小姐。

更準确的說,高高在上和優雅端莊并不是盛明月的全部,那只是她展示給外人的一面,而對于她的家人,對她能信任的人,她說話做事要放肆大膽許多,說什麽都沒有忌諱。

就像現在,她能大大方方一點都不害羞的和他讨論內衣的顏色和款式,反而是他,表現得仿佛和她拿反了劇本。

趙清岩一時失笑,覺得他們這種反差也怪有趣的。

視線落在那些內衣上,顏色不一樣,款式也不一樣,有的厚些,有的薄些,有的有很多蕾絲做的花邊,有的款式簡約。

他終于有點好奇:“這些厚的,穿着會很熱麽?”

問完指了指其中一件,很注意地沒讓自己的手指碰到衣服。

盛明月看了眼,給他解釋道:“這是聚攏型的嘛,穿了會……”

她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一本正經地念出那句古早的gg詞:“做女人,挺好。”

趙清岩:“……”

雖然怪不好意思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然後發表意見:“我覺得你不需要這件。”

盛明月捧臉:“謝謝誇獎哦。”

說完頓了頓,臉上表情突然變得酸溜溜:“你可真有福氣,啧啧啧。”

趙清岩這次立刻留聽懂了,紅着臉清清嗓子,連忙轉移話題:“這些有蕾絲的,會刮皮膚嗎?”

“有的會,有的不會。”盛明月伸手搓搓其中一件的蕾絲花邊,聲音很輕,“這個就很軟,不會不舒服的。”

說完又蹭蹭另一件,摩擦聲明顯增大,“這個就不行,粗糙很多。”

挑了幾套貼身的普通內衣,她又拿了兩套運動內衣,然後去拿睡衣,“我們一人三套,不多吧?”

問完也沒等趙清岩回答,繼續說:“下個月還得買冬天的家居服呢。”

趙清岩一愣:“這不都是長袖的麽,還要買?”

“這種這麽薄,被窩裏穿穿還行,可是又不能一直待在被窩裏。”盛明月振振有詞,“什麽場合就還有什麽衣服!”

趙清岩哭笑不得:“……好好好,你懂得多,我聽你的。”

可是不妨礙他心疼,兩千多一套的睡衣:)

盛明月喊銷售進來開單的時候,他還在吐槽:“咱們一個月工資多少套睡衣啊?”

盛明月想了想,伸出四根手指:“四套……呃、也可能是五套,不能再多了。”

趙清岩聽了忍不住一邊嘆氣一邊笑,按理說他們收入也不算低啊,怎麽一到買東西的時候,就覺得這麽不夠用呢?

“那當然是因為參照物不對啦,你想想你的工資能買多少青菜,多少雞蛋?生活又不是靠睡衣過。”

盛明月一邊回應他的問題,一邊把卡遞給銷售。

聽到趙清岩笑着應是,她就靠過來,笑嘻嘻地問他:“今天你陪我來買衣服了,改天我陪你去做什麽好啊?”

“陪我去逛超市?”趙清岩伸手理了理她耳邊的頭發,笑容溫和裏透着絲絲缱绻的暖意,“菜市場就不帶你去了,裏面味道大,我們去超市好不好?”

“好啊。”盛明月爽快地點頭,拍拍他肩膀,“到時候我的零食自由就靠你了。”

“想吃什麽都給你買,吃完再減肥也來得及。”趙清岩笑眯眯地點頭答應。

話音剛落,就見他剛才還滿臉甜滋滋的女朋友瞬間翻臉,一巴掌把他手打開,氣呼呼地警告他:“這麽開心的時候提這種掃興的事,小心我讓你失戀!”

說完起身就離開了貴賓室。

趙清岩憋着笑,連忙跟上去,伸手去牽她的手,被她一下甩開,又立刻牽上去,來來回回好幾次,終于玩夠了,這才肯讓他牽住。

衣服袋子到了趙清岩手上,盛明月說該回去了,可是路過一家男士西裝店時,她又改了主意。

“趙清岩,給你買一套新衣服吧?”

“……不是買了麽?”他擡擡胳膊,讓她看自己手裏的袋子。

“這是睡衣啦!”盛明月拽着他往裏走,“你別管這麽多,聽我的準沒錯。”

趙清岩甚至都沒完全反應過來,只記得她跟迎上來的銷售說了句“給這位先生挑一身适合去上班的衣服”,然後就擁有了一套新的三件套西服,和一條酒紅色的領帶。

領帶顏色是盛明月點名要的。

一直到走出商場,九月末仍然黏膩的夜風吹拂到臉上時,他才終于回過神來,哭笑不得地問她:“給我買什麽衣服,你真是……”

“趙清岩,你今晚送不送我回去啊?”盛明月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就打斷,并轉移話題。

“……當然。”趙清岩頓了頓,點點頭。

“可是我們都喝了酒,要叫代駕來吧?”盛明月一臉認真,“你怎麽送我,讓你的代駕開着車,跟在我的車後面,回了我家再讓你的代駕送你回去麽?”

啊這……

她一臉關切和好奇:“這樣會不會要多花好多錢錢?”

突然賣萌,有點不對勁。趙清岩突然警惕起來,轉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嗯……這确實是個問題,所以你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嗎?”

“有啊!”盛明月立刻點頭,笑得跟小狐貍似的,“我坐你車,你送我回去,然後我明天開另一輛車去上班,這輛就讓香姐有空再來開回去。”

趙清岩心說車多就是爽,可是,“這跟我的車跟在你車屁股後面送你回去有什麽不同?這樣我還是要走兩段路,還得麻煩香姐出來幫你取車。”

“不一樣,我沒說要呢。”盛明月一臉你別打岔的神情,繼續道,“然後你今晚就住我那裏,這樣就只有一段路了啊,而且你看,換洗的衣服都有了!”

趙清岩:“……”

終于明白哪裏不對勁了,合着她這麽積極給他買衣服,從裏買到外,都是有預謀的。

他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沉默半晌,只哭笑不得地問了句:“值得嗎?為了不讓我回去,給我花這麽多錢?”

“遲早要買的嘛。”盛明月拉着他哄,“好不好呀?我們也不是孤男寡女住一起,還有香姐在家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去你房間偷襲你!”

趙清岩一噎:“……你聽聽你說的是正經人會說的話嗎?”

槽點未免也太多了五小姐!!!

盛明月眨巴眨巴眼睛,問他:“你不想盛啾啾嗎?”

趙清岩和她四目相對,眼睛裏閃爍出笑意來,“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帶我來買衣服?”

“說什麽呢,我給你買衣服是回禮,你別不識好人心。”盛明月站好,松開他的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哼聲道,“不願意就不願意呗,別搞得好像我故意逼你一樣。”

趙清岩用溫軟的目光看着她,知道她對自己是因為新鮮感還在,所以才會這麽熱情,就好像一塊肉吊在你面前,你很想吃,但是吃不到,那你就更想吃了,于是想盡辦法去吃到它。

只要吃到了,知道滋味好還是不好,或者新鮮勁過了,态度自然就會冷卻下來。

這和是不是愛他,沒有關系。

但他往好了想,也覺得還不錯,至少他能引起她的興趣。

“沒有不願意,總要問清楚,不然糊裏糊塗的,你賣了我怎麽辦?”他施施然地開口。

盛明月倏地轉過頭來,一臉期待:“真的嗎?”

這就又給他好臉了,趙清岩哭笑不得,跟她約法三章:“你剛才說的……說話算數?”

“……什麽?”盛明月眨眨眼,反應過來以後舉起四只手指,“我發四!絕對不去你房間偷襲你!”

趙清岩無奈地把她手拉下來,展開胳膊把她抱進懷裏,低頭用臉蹭了蹭她的頭頂。

忽然嘆了口氣:“五小姐,你這樣……要是哪天你不喜歡我了,我該怎麽辦呢?”

得到過她的熱情相待,見過她最燦爛的笑臉,如果有一天這些都失去,他還能不能維持風度?

盛明月聽見了,卻沒有吭聲,笑眯眯地靠在他懷裏,望着眼前川流的車輛。

代駕很快就到了,他們一起坐進後座,盛明月靠着趙清岩,跟他說中秋節的事。

“去我家吃飯,還是有別的安排?”

“我回福利院吧,往年都是跟大家一起過的,突然不回也不太好,中秋第二天還要值班。”

“那不就是國慶才下夜班?”

“國慶當天也值班,有同事跟我換了。”

趙清岩說着,歪頭和她靠在一起,親親密密的,剛才突如其來的感慨好似沒有出現過。

盛明月說着話,把他的手拉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他的手背。

摸了幾下之後,忽然說:“我那兒很多護手霜,你拿幾支放更衣室的櫃子裏,洗了手就抹一下嘛,一點都不滑溜。”

趙清岩:“……”我現在很懷疑今晚是不是真的能保住清白:)

盛明月和趙清岩一起回來,驚喜的是盛啾啾,疑惑的是香姐。

她幫忙接過趙清岩手裏的袋子,看到有男裝品牌的袋子,有點好奇:“你們買了這麽多衣服啊?”

“不多啊,才一人幾套。”盛明月把腳上的鞋子踢掉,跟香姐說,“香姐你幫趙清岩把他的新衣服洗烘一下,再幫他收拾一間客房,他今晚住這邊。”

說完就門頭往廚房沖,要去拿冰鎮的飲料。

香姐答應了聲,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又什麽都沒問。

拜托,給人做事的,就是要有這個自覺,老板的事不要管太多,親生女兒你管太多她都不高興,更何況是老板。

趙清岩有些不好意思,問香姐洗衣房在哪兒,“我自己去洗就好。”

“我去我去,你都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香姐把那幾個服裝袋子全都拎走,讓他別跟過來。

趙清岩說那太麻煩她了,還是想跟過去,香姐擺擺手:“有什麽麻煩的,有洗衣機烘幹機,又不要我動手。”

趙清岩這才沒繼續跟過去,盛啾啾跟着他,在他腿邊繞來繞去,喵喵地叫着。

“怎麽了?”趙清岩蹲下來,抱住它的腦袋。

盛啾啾拿臉去蹭他,喵喵叫着,顯得特別黏人。

趙清岩幹脆在地上坐了下來,把它抱在懷裏,小聲跟它說話。

盛明月拿着飲料出來就看見這一幕,一人一貓抱在一起,親親熱熱地說話:“你在家聽不聽話?”

“喵~”

“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聽媽媽和香奶奶的話?”

“喵~”

“你有沒有想我?我有想你,你周末怎麽沒來我家玩,嗯?哦,我跟你媽媽去露營了,你沒去,忘了叫你了……”

“喵?”

盛明月:“……”真特麽離譜:)

她越來越覺得趙清岩今晚之所以肯跟她回來,是因為盛啾啾。

他想盛啾啾了,所以跟她回來了,還讓她産生了他是因為自己而來的錯覺。

盛明月: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咳咳!”她用力清清嗓子,把他們倆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然後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們。

哎呀一聲:“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你們暢敘幽情啦?”

趙清岩一愣,這語氣聽着……怎麽怪怪的,像是有點幽怨?

他眼睛裏的疑惑不似作假,盛明月忍不住哼了聲:“我現在懷疑,你是在跟盛啾啾談戀愛,不是跟我。”

“盛啾啾你起來!”她兇巴巴地叫它,“我才是你媽媽!他又沒有奶,你那麽殷勤幹嘛?!”

趙清岩噗嗤一下笑出來,推了推懷裏的大貓,“媽媽吃醋了,你跟我玩不跟她玩,我們一起去哄哄她。”

盛明月一聽,立馬往客廳走去,坐到沙發上,一副睥睨衆生的高傲樣子,“我提醒你們,我不好哄的。”

真的嗎?趙清岩眉頭一挑,讓盛啾啾去哄她,盛啾啾一下就立起後肢,把前爪疊放在她腿上,大頭擱在爪子上,眨巴眨巴大眼睛,呆萌地看着她。

趙清岩蹲在它身後,握着它的胳膊,溫聲跟她說:“我們最愛媽媽,媽媽別生氣好不好?”

頓了頓,又想起她讓自己學的,于是繼續:“求求你了,別生氣好不好?”

盛明月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繃不住,捂着臉往旁邊倒過去,笑聲從指縫之間溢出來。

盛啾啾掙脫開趙清岩的手,跑過去看她怎麽了。

香姐從洗衣房出來,要去幫趙清岩收拾客房,路過客廳,見他們玩成一團,也忍不住笑笑。

玩了一會兒,盛明月問趙清岩:“你平時在家,這會兒一般是在做什麽?”

趙清岩看看時間,“可能是在運動,也可能是在工作,翻譯文獻,或者查文獻整理論文資料。”

“那你現在要運動還是看文獻?”盛明月問完又搖搖頭,“你沒運動服在我這裏哦,要不我們去書房吧?”

趙清岩彎着眼睛笑:“方便麽?”

他當然很樂意進入到盛明月的生活裏,留下的痕跡越多,他們相處得越融洽,就越不容易分開。

又或者說,在這一刻他有一種類似于動物的本能,想要在伴侶的世界裏留下更多屬于自己的氣息。

盛明月目光微微一閃:“當然可以啦。”

她領趙清岩去書房,盛啾啾在他們前面屁颠屁颠地領路。

她的書房很大,頂天立地的書櫃,地毯上是原木色的柔軟沙發和搖椅,小茶幾上放着兩本雜志。

進門左手邊是喝茶的地方,紅酸枝的茶桌,烏色的茶盤,天青色的香插,最絕的是,旁邊還放着一只金燦燦的金蟾。

趙清岩覺得自己被金蟾的光芒亮瞎了眼,“……這是真金?”

“當然了,誰會放假的在這裏啊。”盛明月啧了聲,有點嫌棄,“沒有就不放,放假的在這裏,財神會嫌棄的。”

趙清岩一愣:“真的嗎?還有這種說法?”

“當然啦。”盛明月振振有詞,“我爸爸是這麽跟我說的。”

趙清岩懂了,這是來自于長輩口傳心授,至于是真是假,不知道,也沒人在意。

也是,什麽家庭啊,放個足金999的金蟾當茶寵。

但他還是好奇:“它多重,50g?”

盛明月開心表示:“99g哦,發財要久久~”

趙清岩嘴角一抽:“……也是盛董告訴你的好意頭?”

“不是呀,我自創的。”她得意洋洋地晃了一下腦袋。

趙清岩:“……”

書房沒有多的椅子,盛明月拖了一張茶桌那邊的椅子給他,還把自己的電腦讓給他用。

“你用什麽?”趙清岩驚訝。

“我不用,我用紙和筆就行。”她解釋,“大姐下個月要生日,我準備給大姐送一件首飾。”

“你自己設計的?”趙清岩來了興趣,“我可以看看麽?”

盛明月點點頭,“可以呀,等我畫完就給你看。”

“那我先用你電腦登陸一下文獻數據庫。”

話音剛落,盛啾啾跳上了沙發,趴下後使勁朝他們喵嗚了好幾下,想讓他們過來和自己玩。

可惜沒人搭理它,它叫得無聊了,就打個滾,肚皮朝天的開始打瞌睡。

兩個人都是做起事來專心致志的人,寬大的辦公桌一人占據一頭,趙清岩在這頭查文獻,将需要的文獻下載下來上傳到自己的雲端賬號,盛明月在另一頭埋頭畫圖,偶爾擡頭拿吸管杯喝一口水。

直到香姐來敲門:“清岩的衣服都洗好烘幹了,我幫你放客房了,就在明月隔壁,你們倆早點休息啊?”

盛明月擡起頭,扯着嗓子應知道啦,然後把畫板和筆往桌子上一推。

趙清岩的視線從電腦屏幕移開,湊過去看她的畫板,看見畫板上是一條花紋繁複的手鏈,旁邊有很詳細的标注。

他仔細地看着,問道:“全都用紅寶石鑲嵌麽?”

“這些地方是用白鑽。”盛明月指指寶石下方,“用細鑽,加起來總共用到一克拉多點的白鑽吧。”

“紅寶石呢,用多少?”趙清岩好奇,“你寫着是水滴狀無燒紅寶石,那是每一顆都要切割打磨成一樣大小的水滴狀?”

“十克拉左右。”盛明月點點頭應道,趙清岩接着就開始好奇這條手鏈價值幾何了。

“這次用的紅寶石品質很好,鑲嵌下來大概是十幾萬吧,主要是石頭漲價得厲害。”

不過盛明月對這個價格還是滿意的,“沒有大牌那種品牌溢價,還可以,石頭可以留着繼續升值。”

她問趙清岩:“你文獻看完了?”

“差不多。”趙清岩站在她伸手,手搭在她肩膀上,順手給她捏了捏肩膀。

盛明月讓他捏了一會兒,轉身抱住他,把頭靠在他懷裏。

“怎麽了?”趙清岩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背,笑着問道。

他的心跳聲隔着皮肉和衣服傳進她的耳朵裏,清晰有力,是旺盛生命力的證明。

“充電呀。”盛明月擡起頭,笑眯眯地回答道。

“哦,原來我是充電寶。”他熟練的接梗,“真榮幸,您還要多久才能充滿電啊?”

盛明月哈哈一笑:“已經充滿啦!”

“哦,我還是個快充。”趙清岩點點頭,一臉滿意。

盛明月頓時笑得更歡,把盛啾啾也給吸引了過來。

出了書房,倆人要各回各房,盛明月站在自己放門口逗趙清岩:“你想不想來我家坐坐呀?”

趙清岩哭笑不得:“我已經在你家坐了一晚上了五小姐。”

“不是,我說的是我這個家。”她推開卧室門,告訴趙清岩,她裏面是個套間,“跟酒店套房一樣的,有小客廳的那種。”

“你那邊沒有的哦,想不想來看看?”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趙清岩可不敢想,堅定地拒絕:“您那是盤絲洞,我怕進去了出不來。”

笑死,明知道她現在圖的是什麽,他還上趕着?太容易得到的都不會太珍惜,這條定律男女通用。

盛明月噘噘嘴,喊盛啾啾:“走啊,進去啊,你在這兒看什麽?”

盛啾啾昂着頭,蹭蹭她的腿,然後點頭跟着趙清岩進了客房,那背影不能說毫無留戀吧,只能說毅然決然。

盛明月:“……”以後我在這個家還有地位嗎:)

因為容江新晖不管是去一附院,還是去大學城校區,距離都不近,第二天天剛亮,趙清岩和盛明月就起來了。

才六點多,他們倆就衣着整齊得站在門口不約而同地打哈欠,香姐招呼他們過去吃早飯。

盛明月道:“辛苦香姐,剩下的我們自己來吧,你快回去睡回籠覺。”

趙清岩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明月要什麽我來照顧就好了,您快回去再睡會兒吧。”

香姐看看确實用不着自己了,爽快走人,盛明月和趙清岩一人一杯冰美式,配着小籠包和煎雞蛋,把早飯吃完了,趕緊出門去上班。

下樓的時候趙清岩向盛明月表達了憂慮:“你每天都要這麽早起床去學校,來得及麽?開車會不會打瞌睡?”

“這有什麽,九點的課,我七點出門剛剛好,只有周一我得早八,六點就要出門了,早餐都只能路上等紅燈的時候抽空咬一口,這時候就想想那幫子學生,他們周一到五天天早八,剛開學就‘上了大學就自由了’夢想破滅,幸福感一下就上來了。”

趙清岩頓時無語:“你不用看他們,看我就行,我也早八,說不定還是周一到七天天早八!”

盛明月眼睛一亮,哇,感覺自己更幸福了!

她哈哈一笑:“再說已經習慣了,要是晚上在實驗室待太晚,或者某幾天太忙,我就住大學城那邊的房子。”

完了心說我是為了誰啊,不然我早搬去那邊住了!

社畜配談戀愛嗎?不配!

趙清岩還在兀自嘆氣:“這邊離一附院也有點遠,果然,豪宅不是随便就能住的。”

他說完和盛明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嘆口氣。

中午十二點下課,盛明月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給趙清岩打電話,沒人接,估計還在手術室。

既然沒人接,她就把電話挂了,回到辦公室把書放下,去實驗室的休息室吃午飯。

午飯是陳雪幫她在食堂打的,彩椒炒肉、姜蔥雞和豆角茄子,湯是石斛瘦肉湯,還有一份水果撈。

盛明月一邊吃飯,一邊跟虞畫他們聊:“下周學生是不是該上實驗課啦?”

虞畫看她一眼:“不,下周先過國慶。”

盛明月一噎,臉頓時就木了,“我不喜歡調休,假期結束連上七天班,天吶——”

“你說中秋我們發什麽?”有同事問起另一件事。

虞畫聳聳肩:“還能是什麽,月餅加購物券呗,年年都這樣。”

她接着問盛明月:“財神奶奶,你的購物卡怎麽處理啊?要不要出手?”

學校逢年過節給職工發福利,購物卡蛋糕券,盛明月大多數時候是用不到的,會低價轉手或者幹脆送給同事。

但這次她不:“拿給我男朋友用啊,他自己做飯的,剛好可以讓他屯多點米面糧油。”

“哦喲!真的假的,你談戀愛啦?!”

“誰啊誰啊,是不是我們學校的?”

“怎麽可能,我們財神奶奶是要跟財神爺在一起的!所以是哪家總裁?”

比起她男朋友自己做飯這件事,大家更震驚和好奇她男朋友的身份。

盛明月啧了聲:“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天庭不能有兩個財神,哪怕一公一母!”

吐槽完了才說自己男朋友就是同行,“集體備課那會兒你們見過的,一附院胸外科的醫生。”

其他人都還在回憶人長什麽樣,陳雪就反應過來了,一巴掌拍旁邊的楊峰背上:“這小子出車禍的時候,給他會診那個趙醫生,對不對?”

盛明月聞言點點頭,笑眯眯地誇她記性好。

大家又紛紛八卦起她男朋友和她是怎麽認識的,盛明月也沒瞞着,基本實話實說,甚至有點得意:“所以說找對象得趁早,才能知根知底。”

說着看一眼陳雪和楊峰,見傻姑娘還一臉笑呵呵的吃瓜樣,忍不住扶額嘆氣。

虞畫他們聽了趙清岩的身世,都忍不住感慨:“開局一把爛牌,能打成今天這樣,真是個牛人。”

盛明月一邊點頭,一邊低頭看手機,跟趙清岩聊信息,約他晚上一起去吃烤肉。

大家就着這個話題又聊了一會兒,陳雪忽然發現她今天的包和昨天的不一樣,就随口問了句:“明月姐你換包啦?”

她包多得很,平時也經常換,陳雪真的是随口一問。

誰知道這可給她機會了,立馬笑嘻嘻地點頭道:“是呀,這是我男朋友昨天才送的!”

大家:“……”看來財神奶奶談起戀愛來也愛秀恩愛:)

炫耀完趙清岩給自己送的包,盛明月一臉心滿意足,下午給學生上課都精神滿滿,講得十分精彩動人。

下午放學是四點半,盛明月去實驗室看了會兒,發現沒什麽事急着做,就施施然準備下班。

剛走出基礎樓門口,就被人叫住:“盛老師留步。”

盛明月轉頭,見到是團委的張老師,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張老師有什麽事?”

對方忽然從背後拿出一束花來,要遞給盛明月:“盛老師,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跟你說……”

盛明月:“!!!”你先別說!

小五:你的戒備心太重了,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嗎?

老趙:……你是兔子,你會信任狼嗎?

小五:萬一它是披着狼皮的羊呢?

老趙:?謝謝,沒見過,信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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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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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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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