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二合一)(解鎖)
第五十二章(二合一)(解鎖)
回去的路上遇到交警查酒駕,盛明月吹氣的時候,趙清岩湊過來看。
滿臉好奇的說了句:“再近一點,就像做碳14吹氣試驗了。”
交警叔叔一愣:“……什麽?”
“是測幽門螺杆菌感染的試驗。”盛明月嘴角一抽,“您別理他,職業病犯了。”
交警叔叔不由得一樂,揮揮手放行。
車子回到容江新晖的地下車庫,盛明月停好車,解開安全帶,下車後繞過車頭去扶趙清岩。
還沒等她過來,趙清岩就自己下了車,興許是頭還有點暈,關上車門的那一剎那,他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盛明月連忙上前扶他,“你小心點,等下摔了我可不第一時間扶你起來,一定給你多拍幾張黑照。”
趙清岩放任自己靠在她身上,一點都不考慮她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他用手臂緊緊抱住她,低喃了一句:“明月,我愛你。”
盛明月一愣:“……嗯?什麽?”
趙清岩安安靜靜地靠在她肩膀上,不肯再說,她便有些失望地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其實她聽清他說的話了,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愛啊,這是一個分量何其沉甸甸的字眼,包含了太多的包容和責任,比任何喜歡和欣賞都要難以說出口。
她可以輕松地同人講我喜歡你,我欣賞你,可是卻只能對至親說出一句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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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卻在趙清岩這裏收獲到了一聲“我愛你”。
為什麽呢?趙清岩,是什麽事,又或者哪一個瞬間,讓你心中的感情升級成了愛呢?
如果我這一生都無法回饋給你同等的愛,你會失望嗎,會難過嗎,會離我而去嗎?
盛明月想不明白,抱着他愣了許久,終于決定還是順其自然。
“回去了,好不好?”她輕聲開口,嗓子有一點幹澀,甚至有一點疼,她頓了頓,才問,“能自己走嗎?”
趙清岩伏在她耳邊,輕聲提要求:“你親親我,我就自己走。”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刺激得她一陣頭皮發麻,又酥又癢的感覺從尾椎骨順着脊椎飛速攀爬,直抵大腦中樞。
她按捺下自己的心猿意馬,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尖,吐槽:“你這不是會撒嬌麽,怎麽之前死活撒不出,不會是故意驢我的吧?”
趙清岩不吭聲,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雙唇碰了碰盛明月的耳垂。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盛明月其實很吃他這種若即若離的親昵,瞬間就受不了,伸手提着他耳朵,把這人的腦袋拉離自己肩膀,然後吧唧一下,胡亂親了親他的嘴唇。
“好了好了,別撒嬌了,你真的是……”她抱怨,“站好點,自己走,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你以為我不敢在停車場對你做什麽嗎!
趙清岩安安靜靜地看着她,臉紅撲撲的,眼睛水亮,笑眯眯地伸手要她牽。
“……牽。”盛明月一噎,只能把手遞過去。
倆人手牽手的回到家,香姐一看就愣了,怎麽有一個是這樣的?
“臉紅成這樣,到底喝了多少啊?”她連忙拿來熱毛巾給趙清岩擦臉。
盛明月沒好氣:“說出來怕你不信,就一杯,我爸喝白酒那種小杯子,一個十幾二十毫升那種,一杯就暈,毫無酒量。”
香姐啧啧兩下,評價:“比我酒量還差,以後結婚怎麽辦,第一桌還沒敬完就往桌子底下一出溜。”
盛明月走過去,對着趙清岩發出哈哈哈的嘲笑聲。
然後安慰香姐:“這個你放心,現在結婚大家都默認用白水和葡萄汁代替酒了,最多多去幾趟廁所罷了。”
趙清岩臉上蓋着毛巾,安安靜靜,昏昏欲睡。
擦完臉,他被盛明月趕去洗澡,怕他在自己房間的浴室裏洗着洗着就睡過去了,盛明月讓他把衣服拿過去她那邊洗。
“趙清岩,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嗎?”她站在浴室門口一邊跟盛啾啾玩,一邊跟他說話,“你是除了我以外,第一個能使用這浴室的人诶,我爸我姐、香姐、沈嫒,還有阿懷,他們都沒有用過我的衛生間哦。”
“我都不嫌棄你的髒衣服,你以後也不可以嫌棄我沒洗臉,好嗎,狗子?”
裏頭正在洗臉的男人耳朵一動,不是,你喊誰狗子吶?!
他洗完澡出來,頭發滴着水,盛明月大字形躺在床上,腳上的拖鞋要掉不掉的,一邊晃一邊欣賞美男出浴的模樣。
眼前的男人規規矩矩地穿着長袖的睡衣,藏青色的條紋款絲綢長衣長褲,布料柔軟服帖,不過呢,他又不那麽老實,上衣領口的扣子還松開了兩顆,隐隐約約地露出結實的胸肌線條和漂亮的鎖骨。
幾滴水珠從他發絲末端低落,順着他的脖頸越過好看的鎖骨,最後隐進被上衣遮住的胸肌裏。
盛明月看着他,忍不住啧了聲,鯉魚打挺似的坐起來,沒好氣地對他道:“把你頭發擦擦,吹幹趕緊睡覺!”
話音剛落,趙清岩就目光略微有點呆滞的打了個哈欠。
浴室的熱氣熏蒸得他酒意上頭,比洗澡前更加眩暈,他摸索着吹幹頭發,往被窩裏一鑽,神智很快就開始迷糊起來。
盛明月和平時一樣,在浴室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出來,出來之後見到趙清岩已經睡着了,懷裏摟着盛啾啾,一人一貓頭靠頭地睡得噴香。
她站在床邊靜靜地看着他們,忽然間覺得有種滿足感從心底升起,這讓她感到非常意外。
人家都說,不管在外面如何風光無限,都抵不過有愛人在身旁的晨昏鎖細,盛明月以前對這個說法是沒有感覺的,也很難體會得到,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由自主地想起這話來。
她覺得這一幕看也看不夠,甚至還拿手機出來拍照,拍完了确認沒有露出會被和諧的內容,她還發朋友圈。
配文:【都是我的,嘿嘿[偷笑]】
發完以後開開心心的爬上床,蓋好被子剛關燈,就察覺到身邊的人蛄蛹着向她靠近。
借着手機的屏幕光線一看,趙清岩松開了盛啾啾,正下意識地向她靠近。
她想了想,幹脆自己鑽進他的懷裏。
趙清岩的胳膊便牢牢地抱住了她,還往她這邊湊過來蹭了蹭她的臉,動作和盛啾啾很像,但又比它還多了幾分溫柔。
他的胸膛像暖爐一樣圍裹着她,毫不誇張的說,盛明月覺得自己對趙清岩的喜歡,在這一刻極速攀升,她已經生出了“和他在一起過一輩子也不錯”的念頭。
甚至為這個念頭感到興奮不已。
诶,我要和一個人過一輩子啊,看着他從英俊的青年變成英俊的老頭,成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怎麽說呢,以後她要住院要做手術,他就是簽字的那個家屬。
盛明月有時候會覺得,學醫人的頂級浪漫,就是以後給彼此簽字,頂好她做手術的時候趙清岩能去手術室看看,安全系數爆棚了屬于是。
她想着想着就嘿嘿樂出一聲來,盛啾啾不知道是不是驚醒了,聽到她的笑聲,就跟着喵了聲。
“噓!睡你的!”她連忙說了聲,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也睡了。
第二天倆人都醒得很早。趙清岩是睡夠了醒了,盛明月是被尿憋醒的。
她去了洗手間,順便洗漱,洗臉的時候趙清岩還躺床上沒起來,她便好奇地湊過去看他。
一邊搓臉一邊逗他:“真難得,你居然起得比我還遲。”
趙清岩側躺着,把臉壓在胳膊上,笑得一臉乖巧:“我偶爾也會想偷懶。”
盛明月彎腰靠近他,問道:“你昨晚醉了,你還記得嗎?”
趙清岩說記得,然後讓她:“離床遠點,洗臉水都滴下來了。”
“哦哦。”盛明月應着聲,往後退了兩步,洗臉的水順着手臂下滑,在肘尖處滴落到地板上。
她接着問:“你還記得你昨晚說了什麽嗎?”
趙清岩躺在床上,聞言擡眼看過來,一動不動的,懶懶散散,和盛啾啾懶洋洋的樣子特別像。
“記得……”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她期待的樣子,笑眯眯的繼續:“說天氣真好,月亮很亮,明天還要一起吃飯。”
盛明月聽了有點失望,啊了聲:“看來你是不記得說你愛我了。”
“那是清醒時候說的。”趙清岩笑眯眯地應道,柔和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
頭頂着小黃鴨發箍,滿臉白色潔面泡沫的樣子實在談不上多體面,但在他眼裏卻是最好看的。
她瞪圓了眼,驚訝到将信将疑:“真的假的?你不是早就醉了嗎?”
“……反正我是清醒的,什麽都記得。”趙清岩堅持道。
盛明月啧了聲:“好好好,你說是就是吧。”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也喜歡你,今天比昨天還喜歡多一點。”
說完轉身又回了洗手間,趙清岩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也忍不住笑起來。
感覺就像一場已經做了半個多月的夢,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和她像這樣相處,将清晨時自己最素面朝天的一面暴露在對方面前。
他掀開被子下地,回自己的房間洗漱換衣服,出來後正好碰到盛明月。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女士西服,看上去十分幹練,臉上的妝也化得很淡,一頭長長的卷發盤成了低矮的發髻,用了珍珠發卡,和耳朵上的珍珠耳釘呼應,其餘什麽都沒有。
“今天怎麽打扮得這麽素淨?”趙清岩驚訝地問道。
盛明月聳聳肩:“今天有解剖實驗課的開課儀式。”
她這麽一說趙清岩就懂了,所謂開課儀式,主角是各位大體老師們,近似于遺體告別。
于是他點點頭:“應該的。”
他昨天跟香姐說了咖啡的事,今天香姐就準備了兩個保溫杯,一藍一紅,然後給他們喝豆漿。
還跟盛明月說:“家裏的咖啡豆要用完啦,你要記得買。”
盛明月把油條狠狠摁進豆漿裏,嗯嗯地點頭,對趙清岩道:“我記得最近這包咖啡豆是你妹夫的妹妹的咖啡店寄過來的?”
趙清岩聽了一愣,半天才捋清楚這裏頭的人際關系,把人跟稱呼對上號,點頭啊了聲。
“就是上回請你幫忙的事,宋致妹妹的朋友差點被她親爸媽用高額彩禮賣了的,記得麽?”
盛明月乜他一眼,反問道:“你覺得我記不記得?”
好家夥,那回他們可是真的鬧矛盾了的,她都差點放棄這個人選了,他居然敢問她記不記得?
趙清岩意會,頓時讪讪,立刻轉移話題道:“就是因為這事,人家特地送了咖啡豆作為答謝,我聽……雲今說,這款豆子是什麽賽級豆,很貴,在店裏面賣也最少要三位數一杯。”
“看來确實是一分錢一分貨。”盛明月道,“幫我問個地址,或者聯系方式,我買點屯着慢慢喝。”
趙清岩說待會兒問了宋致就給她答複,邊說邊低頭吃着碗裏的雲吞。
香姐昨天做的雲吞極新鮮,皮薄餡滿,怕他們吃不完,一碗也只敢裝七八個,搭配上豆漿和油條,已經是一頓很豐盛的早飯。
吃完早飯,趕緊出門上班,在停車場處交換一個短暫的吻,就匆匆背道而馳。
周一一整天,容醫大臨床專業和護理專業的大一新生,都按照提前安排好的那樣,在規定的時間段內走進解剖樓,去參加解剖實驗課的開課儀式。
“無言良師,授吾醫理;敬若先賢,臨如活體;正心恭行,追深辨細;德彰術精,修成大醫。”[1]
雕像,解剖臺,無聲的老師,即将指導着這群求知若渴的孩子們邁出救死扶傷的第一步。
誓言,黃白菊花,深深的鞠躬,是他們對大體老師最崇高的敬意。
如同負重前行,他們在踏進此地的第一秒,就已經背上了老師們的殷殷期許。
盛明月站在第一排,靜靜聽着歐正均主任的講話,那都是對後輩新人的期盼,希望他們能夠在日後成為一名真正的好醫生。
“下面,請基礎醫學院人體解剖教研室講師,盛明月老師向大家宣講實驗室工作守則。”
她回過神來,往前走了兩步。
平緩清冷的嗓音很快就在室內響起。
窗外流雲飄過,解剖樓裏的氛圍安詳沉靜,格外肅靜莊嚴,浸泡在福爾馬林裏的老師們,正在等待他們的學生到來。
宋家兩老在容城待了四天,這幾天盛明月再沒見過他們,不過安排了人帶他們在容城游玩,招待得也算盡心盡力。
倒是在他們逛完校園後,和趙清岩又見了一面。
趙清岩帶他們去吃單位食堂,這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單獨相處。
彼此都有些拘謹,客客氣氣的,但是老人看他的目光溫和又慈愛,又有掩不住的惆悵。
他們試圖像普通的父母那樣,關心孩子的衣食住行和終身大事。
問他:“平時一個人住會做飯嗎?回頭我們讓快遞給你捎點能下飯的醬啊什麽的,好不好?”
趙清岩猶豫了一下,應好,又說:“我現在住在明月那兒,阿姨會做飯,別擔心。”
老太太聞言哦哦兩聲,小心地問道:“那……我能不能問問,你跟盛小姐、嗯……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啊?”
“……結婚?”趙清岩一愣,随即視線,“目前沒有,以後……也不确定,看吧。”
老人的眼睛裏瞬間流露出擔憂來,她想說什麽,又沒有說。
最後只說了句:“那你們好好談,別辜負她。”
趙清岩低着頭,慢吞吞地嗯了聲。
老先生這時說:“我聽阿致說,你們福利院的創始人,就是盛小姐的母親已經去世了,我們想去祭拜祭拜,不知道方不方便?”
聽他們提到趙女士,趙清岩就點點頭:“我問問,應該可以的。”
三人聊着這些跟日常生活有關的話題,他們關心趙清岩平時喜歡吃什麽,有什麽愛好,又關心他的工作,趙清岩都一一回答了,偶爾問兩句他們的身體狀況。
誰都沒有去提那些讓人掃興的話題,比如他是否需要換個姓名之類。
趙清岩送走他們,臨別主動囑咐他們在瓊島好好休養,看着他們笑着上了來接他們的車,心裏松了口氣。
大概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相處方式了,平平淡淡,還能互相關心,雖然比不上親密無間的家人,但也比陌生人好太多。
如果能一直這麽體面的相處下去,未必不是好事,趙清岩想。
他呼出口氣,轉身往醫院裏走,路過門口的保安室,值班的保安好奇問他:“趙醫生,那是什麽病人啊,要你親自出來送?”
趙清岩笑笑,坦然地回答道:“是我父母。”
“哦哦,你爸媽啊,你媽媽跟你挺像的。”保安恍然大悟,點頭應道。
趙清岩又笑笑,沒有否認,說了句你忙,就大步繼續往裏走。
倒是在食堂時有同科室的同事也見到他們了,好奇的問是誰,沒想過是親戚,因為知道他是福利院的孩子。
趙清岩的答案依舊是:“我父母。”
同事哦了聲:“岳父母啊……诶?這麽快就好事近了?”
“不是岳父母,是親生父母。”趙清岩哭笑不得,只好再解釋得清楚一點。
好家夥,別說他和盛明月八字還差一撇,就算是他們日後真的結婚了,盛先生會親自來見他嗎?人家只會給他打一個電話,說,小趙啊,你來一趟家裏/公司,我有事跟你說。
同事當場石化住:“……啊?親、親的啊?”
我滴個乖乖,社會新聞竟然真的在我身邊發生了?
連忙湊過來問個究竟,見他實在好奇,趙清岩只好把實情中不要緊的部分簡略告訴他,只說是巧合被他們的學生認出,因為長得很像,所以他們起了疑心,找過來以後一查DNA,果然是親生的。
至于他是怎麽到容城來的,就是被拐賣兒童的犯罪集團偷來的,這也是他們告訴他的,他自己對這些沒什麽印象。
“當時太小了,什麽都不記得。”
同事們聽得既震驚又感慨,有人說拐賣兒童就應該直接斃了,要買賣同罪,有人感慨他也算幸運,都這麽多年了,竟然還能找回來。
又有人好奇他親生父母家裏是做什麽的,趙清岩回答說是大學老師,何霁川跟韓敏就說:“難怪你會是學霸,原來都是遺傳的!”
趙清岩嘴角一抽:“請不要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遺傳只占一個很小的因素,你怎麽不說我被放養了三十年?”
倆人你看我我看你,望天望地,當做沒聽見他這話。
盛明月知道後也覺得這樣不錯,“就當個普通親戚來往蠻好的,以後我們家在榆城也有親戚啦,去玩會有當地人接待,不怕被宰,嘿嘿。”
趙清岩失笑,一邊跟她說話,一邊揉捏着她的小腿。
自從學生們開始上實驗課,盛明月的工作任務就開始重起來,一天有大半的時間都要站着,在教室講課要站,在實驗室帶學生做實驗也要站。
“穿個彈力襪?防止靜脈曲張的那種。”他建議道。
盛明月使勁搖頭拒絕:“不要,太醜了,我不穿,頂多我在實驗室的時候多走動走動好了。”
又滿臉興致盎然地跟他說:“今天發現有個學生做實驗做得很好哎,膽大心細,手還特別穩,好苗子。”
趙清岩聽了就笑道:“那你努努力,過幾年收他當你研究生?”
再過幾年,她也差不多三十五歲了,升到副教授,按照學校的規定,也差不多能帶研究生了。
盛明月聽了覺得好感慨:“日子過那麽快啊,一眨眼,我都要過三十了,以前小的時候覺得要長到像爸爸媽媽那麽大好難啊,可是現在呢,我都快到媽媽那個年紀了。”
“還很年輕,不是嗎?”趙清岩低頭去吻她,被她一把勾住脖頸。
很快就被她壓倒在床上,原本柔和的吻變得激烈起來,他們從唇舌到四肢全都糾纏在一起,互相禁锢着彼此。
盛明月忍得有些難受,卻只能和往常一樣靠在他的脖頸邊,邊吸着氣邊問他:“趙清岩,好不好?”
她的好不好就是問行不行,趙清岩抱着她的腰,努力地和她額頭抵額頭,氣息同樣不穩地問道:“你确定嗎,明月?”
“确定啊,我想要你。”盛明月抱着他胳膊扭了兩下,有意無意的用膝蓋去碰他,聽到他的呼吸頓了頓,然後變成深呼吸,立刻覺得勝利在望。
“你也想的,是不是?都這樣了,你就別為難我又為難自己啦,忍着對身體不好的。”
她的手指在他脖頸後面繞圈,說完以後又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語氣變兇了一點:“還是你寧可跟你的右手約會,也不喜歡我啊?”
趙清岩哭笑不得,被她這番軟硬兼施的話弄得面紅耳赤,既覺得她大膽,又覺得這樣實在刺激得過分。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對她具有強烈的吸引力,很難不為此感到自得,但又怕她得到太容易,會很快就膩了,因此他才一直吊着她。
他低頭去吻她的嘴,把她的話全都堵回去,然後問她:“我覺得我是一個傳統的人,要是這樣的話……你就一輩子不能丢下我了,你确定要嗎?”
哦哦哦,要她負責的對吧?盛明月自覺是個很負責任的人,聞言立刻嗯啊一聲,答應道:“你表現好一點,我一輩子不離開你。”
好家夥,負責還得是有附帶條件的。
趙清岩哭笑不得,只覺得對她又愛又恨的情緒瞬間到達巅峰,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你啊……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盛明月笑嘻嘻,往他身上貼過去,感受他緊繃起來的肌肉,“就這樣那樣辦啊。”
聲音甜滋滋的,卻不像天真無邪的小仙女,反而像魅惑人心的女妖,她只要親他一下,他就會心甘情願地任他擺布。
她使壞的将膝蓋沿着他的褲縫滑下去,既小心翼翼,又膽大包天,激起趙清岩更多的貪念。
他的吻先是淺嘗辄止,漸漸變得急切洶湧,盛明月受不了的時候,他就短暫的離開一下,新鮮的空氣剛剛灌入,他的吻又重新鋪天蓋地席卷而至。
好像怎麽親都親不夠似的,周遭的空氣越來越滾燙,直到倆人都已經開始汗津津,盛明月的腿已經挂到了他的腰上,用腳跟意味深長的蹭了兩下他的後腰,覺得自己就像等待驚蟄甘霖降落的農人,屬實心急呀。
可是趙清岩卻忽然間放開她的嘴唇,趴在她的脖頸上不動了。
盛明月一驚,不是吧不是吧,你褲子還沒除就……啦?
可是她大腿上的感覺不是這麽說的。
“……怎、怎麽啦?”她忍不住問,聲音很小,像是怕吓到他。
趙清岩伏在她肩膀上嘆氣,聲音懊惱:“家裏沒有……你會懷孕的。”
盛明月啊了聲,脫口而出道:“一發就中,你對自己這麽自信嗎?”
趙清岩:“???”
他無語地愣了一會兒,忍不住用力擰了一把她的腰,嗔怪道:“就算不能……也不能冒險,萬一呢?”
盛明月想開他玩笑說那就生呗,難道孩子還不能給他定心丸嗎?
可話還沒到嘴邊,就聽他認真地道:“我還沒有準備好做爸爸,我也不認為我們現在的關系,已經到可以共同撫育一個孩子的程度。”
養育一個孩子的事是很多的,不是給他吃穿養大就行,他會調皮會需要陪伴,除了給他讀書,還要關注他的心理健康人際關系,家長在教育孩子時可能會煩躁生氣,不同的教育觀念碰撞起來猶如火星撞地球,夫妻關系如果融洽緊密,不能完全互相體諒和妥協最後達成一致,就很容易爆發家庭戰争。
所以趙清岩并不覺得避孕是一件可有可無,或者不需要嚴肅對待的事。
盛明月感覺到他的認真,只好改口:“……好吧,你說得對。”
說完她又很生氣:“可是我怎麽辦?我都已經在半空了,就這麽把我晾這兒,你的心真不會痛嗎?!”
趙清岩很囧,結結巴巴地同她道歉:“對、對不住……我也沒想到今天會……”
誰會想到今天突然之間就到了這一步啊,前幾天不都好好的嗎?!
見盛明月确實不大高興,他只好尴尬的紅着臉,繼續結結巴巴:“要、要不……Help you with my hands?”
這回輪到盛明月大震驚了,年輕人,你很野啊!
後來滿屋子裏回蕩着窸窣的聲音,他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愛不釋手地抱着她,低頭去吻她的唇,被子底下兩個人赤條條的貼在一起。
盛明月窩在他的懷裏,把胳膊伸出被窩納涼,抱怨道:“明天就買回來!聽到沒有?我明天要見到它!”
“好好好,我去買。”趙清岩連忙哄她,問要不要去洗澡。
她立刻又笑起來,滿臉愛嬌:“你抱我去。”
聲音又變成甜滋滋黏糊糊的了。
趙清岩拿她沒辦法,哭笑不得地抱她去浴室,進去以後就沒出來了。
被父母鬧醒的盛啾啾一看,耶?人呢?不是,我鏟屎的呢?怎麽一起去廁所啊?不會都掉下去吧?
它從床上跳下來,飛奔到洗手間門口,沖着裏面喵嗚喵嗚叫喚,用爪子使勁刨門,發出嘩啦嘩啦刺耳的聲響。
盛明月墊着毛巾坐在洗手臺上,雙手捂住趙清岩的耳朵,沒好氣地道:“不要理它,煩死了!”
趙清岩失笑着應好,專心在她鎖骨上留下一枚吻痕。
外面的盛啾啾叫累了,老實在門口趴下來,等趙清岩和盛明月出來,都被這個絆腳石吓了一跳。
回到床上,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不敢再胡鬧,趕緊要睡覺,畢竟第二天還要上班。
誰知道剛熄燈,盛明月的手機就響了。
她不想接,于是推給趙清岩,“你就說我睡着了。”
趙清岩看一眼來電顯示,嘴角一抽:“……你爸爸的電話,确定我接?”
啊這……
“給我給我。”盛明月連忙伸手,抱怨道,“老爸到底幹嘛啊?!”
接通之後她就原話重複了一遍,問盛邺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
盛邺笑眯眯地道:“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想第一個和你分享。”
盛明月一邊往趙清岩懷裏鑽,一邊打折哈欠問道:“什麽事?”
趙清岩小心地幫她把被子蓋好,又拍拍另一邊,盛啾啾輕盈地跳上來,走過來被他抱住。
然後父子倆一起好奇地看向盛明月。
盛明月只聽到她爸在電話那頭說:“我和你莓姨的結婚日期定了。”
注:
[1] 來源:解剖學宣誓詞。
小五:等你老了以後去住院,我就給你簽溝通單和不收紅包協議書。
老趙:……我這院是非住不可嗎?
小五:可是……這不是讨論萬一要住院的可能嗎?
老趙:?我明天拿兩張回來讓你過個瘾:)
小五:啊這……你等着,我要去告訴你們護長[微笑]
老趙:?過個嘴瘾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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