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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你喜歡就好！”雲嘉笑眯眯說道，“以後多的是機會，我還可以做給你！”

秦淵低頭親親自家小豬：“還沒問你，你二哥的婚事如何了？”

“就是這兩天了。”雲嘉回答道，“梓玉說不想請來那麽多人，就兩家人聚在一起便好。”梓玉和自己打小就在一起玩，兩家人早就熟悉了，溫氏看梓玉就像看半個女兒一樣，這次無非是請來了一些本家的親人。

甚至連雲太尉和李家的一些朝堂上的同僚都不知道這件事，硬是給瞞得密不透風。

秦淵想了想，覺得說的也有道理：“到時候別玩得太瘋。”好歹也是未來的太子妃啊，在座的雖然都是親戚，可難免說不準會有人說閑話。

雲嘉點點頭：“你放心吧，我都有數呢。”

話是這樣說，可真的到了成親那一天，雲嘉還是興奮激動到雀躍。

穿着大紅新娘服的李梓玉坐在床上，無奈地看着眼前的雲嘉小孩子似的鬧騰。反反複複玩弄床上的紅棗核桃，又拿着床頭的木偶小人兒使勁看。

現在還不到拜堂的時間，雲嘉可以在新娘子的屋裏呆一會兒，等到拜堂之後，這間屋裏就不能有除了新郎官之外的人進來了。

“都說了是我成親，你怎麽比我還激動呢？”李梓玉嘆口氣道。

“我開心啊！”雲嘉穿着粉色的裙子，少見地戴了滿頭平日被她稱作“花枝招展”的首飾，走起路來丁零當啷地響，“我本來以為我二哥會是那個一輩子孤獨終老的人呢！”

李梓玉抿起嘴笑：“怎麽這麽說？”

“他從小就沒有什麽女孩子喜歡啊。”雲嘉回憶道，“要說有女孩子寫情書什麽的，也是我大哥收到的比較多。”只不過她大哥是不為所動，好像凡間沒有能撬動他心鎖的人似的。

雲嘉越想越奇怪，湊到李梓玉身邊問道：“梓玉，你偷偷告訴我，是不是我二哥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你怎麽就喜歡上他了呢？”

李梓玉點點好友的鼻尖：“你呀你，也是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腦子裏怎麽還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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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嘉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可能我是真的好奇吧。”

李梓玉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滿的都是甜蜜：“要說為什麽……可能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沒有道理的吧？不由自主就會被他吸引……難道你不是這樣對太子的嗎？”

雲嘉有點臉紅：“這個嘛……”

“你沒察覺到也不怪你。”李梓玉想到那個冷面太子處處對人密不透風的維護，恨不得打造一座金子砌成的牆，把人圍在裏面才好，“太子對你身邊的人是太過防備了。”

雲嘉不知道好友這話是什麽意思，懵懵懂懂地點頭。

“算了，我呀也不和你說太多過于複雜的東西。”李梓玉道，“說不定等你結了親，自己就會明白了。”

“對了梓玉，我……我還想問你個事。”雲嘉的臉紅到快要滴血，這可讓李梓玉吃了一驚：平時沒羞沒臊的，到底是什麽問題能讓她不好意思到這個程度啊？

“就是……那個……你們晚上的時候，如果做那檔子事，到底會不會痛啊？”

李梓玉本來正在喝水，聞言猛地就把剛喝進去的水吐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嘉兒，你……”李梓玉心情複雜地看着雲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雲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也就是想問問……”實際上是山莓前幾天問過她這些事，雲嘉什麽都不懂，山莓便提出來要親自教，還說什麽皇帝的妃子進宮之前這些都是必學的。

當時雲嘉整個人都要縮到被子裏去了：“我不要！”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好意思嘛！

山莓信誓旦旦：“小姐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男女之事是很正常的，就連殿下也會被傳授這些東西的。”

雲嘉從被子裏探出來一個小腦袋：“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山莓嘆氣，“如果小姐實在不想學，殿下将來可就要為難了。”

雲嘉板起小臉：“他有什麽可為難的。”

想到這裏，雲嘉手足無措起來：“山莓告訴我說會很痛……真的嗎梓玉？”

李梓玉心情複雜，緩緩開口道：“這個……我也說不好。娘親說也就是第一晚痛，之後就好了。”她之前也對這些感覺到好奇，身邊唯一可以咨詢的就是自己的娘親了。問出這些問題後，她很久都忘不了娘親臉上揶揄和吃驚的神色。

“那之後會很舒服嗎？”雲嘉眨巴眼問道。

“也不是這個意思！”李梓玉也羞紅了臉，“大、大概吧。”

雲嘉長舒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李梓玉忍不住又說道：“你大可不必擔心，太子殿下……大概是不會讓你感覺到疼痛的。”

“這種事情我應該去問牡丹。”雲嘉說道，“可惜自從上次那件事情過後，家裏人對我的出行管得好嚴。”

“別胡思亂想了。”李梓玉說道，“時候好像差不多了。”

拜堂是在舉行婚禮時，新郎新娘參拜天地後，複拜祖先及男方父母、尊長的儀式。

皆是一身火紅的新郎官和新娘子，新娘子的頭上還有一片紅色的蓋頭，在夫妻對拜前設供案，置香燭，陳祖先牌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雲嘉發誓在二拜的時候，她看到溫氏的眼角落下了幾滴淚水，被別的動作忽視過去了。再擡頭看的時候，只能看到微紅的眼角。

夫妻二人進了洞房，剩下的就是宴請賓客，到了她們這一代，和本家的聯系不夠親密，雲嘉還是第一次見到本家的這麽多人。雲太尉每次和溫氏回本家的時候只帶上雲錦，她和雲舟甚至連一些親戚有誰都不知道。

宴會上熱鬧，雲嘉看着沒人管自己，嘗到了一種果酒，喝起來甜絲絲膩乎乎，仿佛在吃液體的甜點。不知不覺，一個小酒壺的量就下肚了。

秦淵過來的時候，雲嘉已經有點不省人事了。

本家的很多人只是聽說雲嘉要做太子妃的事，但是歸根究底沒有見過太子這樣的大人物。

俊朗的男子器宇不凡，長腿跨進來，渾身的氣質都和普通人不一樣，再加上英俊的臉龐，一下子就俘獲了在場所有适齡女孩子的心，她們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了秦淵。

可是秦淵眼裏哪裏看得到這些，自動就忽視了那些目光中飽含頻頻暗示的女孩，徑直走到了趴在桌子上自顧自還在給自己倒酒的雲嘉。

那些女孩的目光中有豔羨，有不甘，甚至還有嫉妒，一束一束的目光複雜而又雜亂，只不過統統都被秦淵擋在了身後。

“寶貝？”秦淵低下身子摸了摸雲嘉的臉蛋，入手一片滾燙，再一看人的眼神裏都不甚清明了，心裏就有了一個大致的估計。

雲嘉趴在桌子上，傻乎乎地揚起臉傻笑。

秦淵心裏愛極，不自覺地就放緩了動作，把人整個兒摟過來抱在懷裏。

雲嘉似乎是朦胧中感覺這樣臉被埋在懷裏的感覺有些不舒服，掙紮了一下，反倒惹得秦淵動作更大。

雲太尉和溫氏聽到消息趕過來，慌忙都行禮道：“臣見過太子殿下。如有怠慢，請太子殿下怪罪。“

事已至此，原來還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太子的，此時都确定了，于是嘩啦啦跪倒了一片。

秦淵擺擺手道：“不必多禮。孤來也只是為了表達祝賀，知道雲愛卿不希望多過于聲張，于是就把賀禮放在了院子內。”

雲府的護院慌慌張張跑過來：“老爺，外面堆着好大一馬車的賀禮……”見到屋內這個情況，年輕的護院愣住了。

雲太尉頭疼得揮揮手，讓冒冒失失沖進來的護院先退下去。

“臣對陛下的好意實在是受不起……”雲太尉道，同時忍不住一直盯着秦淵懷裏的小女兒。

真是的，就這麽一會兒沒有看住，就讓人被拐了去。這太子……着實會找機會！

秦淵猜出來雲太尉心中所想，忍不住笑道：“雲愛卿何出此言，畢竟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嘉兒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句話更是讓雲太尉心裏發堵，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好了，大家都該幹嘛幹嘛吧。孤的賀禮也已經送到了，別的也就不多說了。”我不點點頭，仿佛大搖大擺來到成親現場的不是他一樣。

“臣恭送太子。”

知道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一窩蜂的人群湧上來，把雲太尉夫婦二人團團圍住。

“哎呀太尉大人啊，要和皇家聯姻了，恭喜恭喜啊。”

“哪裏哪裏。“雲太尉臉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就說你家喜事一個接一個。這二兒子剛娶親，小女就也要出嫁啦。”

“哪裏哪裏。”

“早就說你家小女漂亮有福氣噢，将來就是皇後了！”

雲太尉臉上由敷衍的笑容轉變為不耐煩，揮揮手趕鴨子似的：“哪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