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自此以後,嚴新月的朋友團體又新加入了一個程晖陽,嚴新月的朋友們她而嘗試着接納他,不過他通常是一個旁觀者,沉默地跟在嚴新月的身邊,很少加入她們的話題。
程晖陽和許楷林一樣,話很少,不過這兩人居然尤其地合得來。
許楷林成績非常好,他們經常在一起讨論學習。這兩人不知不覺間建立起了友誼。另外三人話雖然多,卻和他們這種熱愛學習的人談不到一塊兒去。
話最多的是嚴新月和邵威,這兩人天南地北,不管什麽都能玩在一起。
嚴新月在班上,現在偶爾會去找程晖陽問作業,在家裏程晖陽不會直接給她,不過在學校,程晖陽很難經得住她纏,通常都會直接給她,但是不允許她直接抄,說抄了下一次就不再給了,結果還是會給。
其實現在有程晖陽在家裏面督促着她,嚴新月已經很少着急忙慌地來學校趕作業了,通常在家裏就寫得差不多了,只是人嘛,總會偶爾會出現些意外情況。
嚴新月覺得,程晖陽肯定也很怕被別人發現她們之間的關系,所以她每次去找他,他一般很痛快地就把作業給她了,也是,想想如果讓別人知道了,确實挺尴尬的。
體育課,大家做完體育老師要求的運動之後,想回教室的就回了教室,還想在外面玩的要麽在運動打籃球,要麽在逛學校超市,要麽三三兩兩在逛操場……
班上人不多,稀稀拉拉有一些人,程晖陽這邊只有一個同桌和一個後桌。
“哎,程晖陽,中午那會兒班花找你借作業了吧?”後桌的男生突然問他。
對的,嚴新月是班上的班花,大家私下口口相傳封的。
程晖陽沒說話,後桌這麽篤定地問他,肯定也已經看到了,自己也不好說什麽了。
後桌男生道:“可以啊你,成績好可以讓班花主動來找,羨慕啊。”
程晖陽同桌也是個男生,聽到後桌男生說的話,對他道:“都是羨慕不來的,你趕緊學習吧,成為學霸,就有女生來找你借作業了。”
“哎,下輩子吧。”後桌男生又問程晖陽,“對了,你有班花QQ號嗎?”
程晖陽搖搖頭。
其實他有,之前他們在家裏寫作業的時候,嚴新月分心玩手機,那時候讓他加的,不過加了也沒說幾句話,在家裏擡頭不見低頭見,交流直接靠嘴說話,在學校他倆也沒有什麽需要交流的。
“你也沒有啊,”班級第一名都沒有,男生忽然就覺得釋懷了,他一下子說起來就擋不住話頭,“哎,你別說,別看班花人挺活潑開朗的,但是想要她的聯系方式還是挺困難的。”
程晖陽以前一直沒這樣覺得,現下忽然覺得這個後桌不僅聒噪,還有點惹人煩,他沉下心來看書,想把後桌制造出來的噪音隔絕耳外。
“我上次問班上女生要了班花的QQ號,然後拿到手機就去加了,”他說道這裏頓了頓,想要勾起人的興趣。
程晖陽同桌很捧場地問:“說話說一半什麽個意思啊,看故事會還有個結局呢,你這說話說一半,後續呢,怎麽樣了,加上班花QQ了嗎?”
後桌嘆了口氣,“唉,加了,不過班花沒通過啊。”
“你有沒有說你是班上同學,她都不加?”
“我沒機會說啊,都沒加上,我怎麽說。”
同桌恨鐵不成鋼道:“加好友那裏有備注啊,你直接備注說是一個班的同學,班花不會那麽不近人情吧,我記得她挺喜歡交朋友的啊。”
“不是,加她好友需要驗證回答問題,那我哪兒知道答案啊。”
同桌顯然沒想到這茬兒,為後桌默哀了一會兒。
聽到這裏,程晖陽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覺得聒噪的聲音也沒有那麽煩了。
後桌過了一會兒,問道:“你們覺得班花咋樣?”
同桌道:“漂亮,活潑,開朗……”
後桌道:“我也覺得,唉,可惜加不上班花的QQ。”
同桌問後桌:“你那麽想要班花QQ啊?”
後桌道:“那當然,咱們班有誰不想要啊。”
同桌壓低聲音,用一種只有他們幾個聽得到的聲音說:“你喜歡班花啊?”
後桌頓了頓,沒說話。
程晖陽忽然靜下來,心裏有一絲緊張,有點好奇後桌會說些什麽。
後桌小聲地道:“不是那種喜歡,”他停了停,有些糾結,斟酌語句道,“你不覺得班花很可愛嗎?我覺得班上很多男生都喜歡她,不過感覺班花和外班的人走得比較近,班上也就一個陸楊了吧,你說班花和陸楊是一對兒嗎?我經常看他們走一起。”
同桌說什麽程晖陽沒聽清,因為體育課下課鈴聲響起了,嚴新月和人打鬧的聲音随着她走進教室也漸漸地傳過來。
程晖陽不經意間擡起頭,就看到嚴新月白皙的臉頰,她在和一個女生追逐打鬧,程晖陽在內心評價道:一點都不文靜,不過……确實很漂亮,也很可愛。
體育課是下午第三節課,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嚴新月和班長請假之後,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程晖陽知道,她跟邵威一起走了,他看着班長自習點完名,嚴新月緊跟着就去請了假,理由是肚子疼去上廁所,當時邵威就從窗戶口經過,然後班長同意請假,嚴新月就出去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不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他低頭強迫自己寫作業,卻靜不下心來。
他想起嚴新月之前問過自己,為什麽自己明明考第一名,卻不去做班長。
現在班上的班長是班上前幾名,不過程晖陽始終保持着班上第一名,成績很穩定。
程晖陽沒有告訴嚴新月,班主任曾經問過他想不想當班長,程晖陽婉拒了。
之所以不告訴嚴新月,就是害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他當了班長,那她估計會騎在他頭上,請假早退恐怕會更加的肆無忌憚,畢竟他拿她又沒有辦法。
嚴新月最後一節課直接沒有回來,晚自習才回到教室。
晚自習是地理課,嚴新月很喜歡地理老師,上課也上得很開心。
晚上回家,程晖陽在校門口等嚴新月,問她,“下午最後一節課你去哪兒了?”
嚴新月裝傻充愣,“啊,我肚子裏疼,去廁所了。”
程晖陽一副你騙鬼的表情。
嚴新月這才承認道:“出去玩去了。”
“和邵威?”
嚴新月點頭表示承認了。
兩人走着走着,過了一會兒,程晖陽問嚴新月:“你不會覺得這樣逃課不太好嗎?”
嚴新月道:“自習課啊,也沒老師上課,就班長守自習。”
“萬一老師來班上檢查了呢。”
“我請過假了呀。”
“你那理由是真的?”
嚴新月嘴硬道:“反應我沒被發現就好了嘛,我會很小心的。”
程晖陽見勸她不動,問她:“那邵威呢?”
“什麽?”
“邵威也和你一樣,這樣想?”
嚴新月像是分享什麽令人高興的秘密一樣告訴他:“我和邵威,我們初中就這樣幹了,很少被發現的。”
“你們逃課出去幹什麽?”
嚴新月想了想,老實道:“那可多了,一時半會哪說得完啊……出去玩游戲,出去吃東西喝東西,到處跑,有時候會去看電影,不過初三之後我們就很少逃課了,學校看得很緊,不過現在離高考還早,我們還可以再玩玩。”
程晖陽大開眼界,無話可說。
嚴新月忽然間問他,“程晖陽,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逃過課啊?”
“沒有。”
“我就說嘛,果然,就是沒逃過課才這麽大驚小怪的,”嚴新月向他分享,像是說起什麽令人驕傲的榮譽,“你不知道,我從小學就開始逃課了,有一次我發燒,老師讓我在家休息了兩天,我就知道了,生病可以不上課,後來我就裝肚子疼,我媽來學校接我,帶我去游樂場了,我當時肚子就不疼了,就被我媽發現了……”
提到她媽,嚴新月不太開心,她想起,上個星期她和她媽打電話,話已經越來越少,因為她媽在國外有時差,每次她就熬夜打電話這邊和她媽分享她的學習生活,一開始都很想念對方,後來随着時間空間的變化,大家都有了各種的生活,好像沒有了什麽交集,打電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見嚴新月的情緒一下子低了下去,程晖陽想換個話題,吸引她的注意力,便道,“那也不能經常這樣逃課,被逮到了不好。”
嚴新月慶幸道:“運氣好,上高中還沒被逮到過。”
程晖陽忽然伸手遞給她一顆糖。
“什麽?”嚴新月看清手裏的糖時,立刻剝開送進嘴裏,問道,“這糖哪裏來的?你随身帶糖了?好甜,還有奶味。”
“同桌給的。”
“哦,我知道你同桌,他以前初中是我們隔壁的隔壁班的,人還挺好的,以前我們在一間考場,他還借了筆給我。”
程晖陽忽然間想再換個話題。
今天三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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