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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草了草了。

我鼻尖幾乎沁出汗水來, 趕緊想想辦法,想一下!

斐瑞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現在是開學的時間,很有可能他在這裏就讀大學!

自從李默那件事後, 斐瑞給我發了很多信息,我全部推脫沒有理睬直接冷處理。他現在完全不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的話, 理由可以任我找。

可是他和艾什禮的關系到底是怎麽樣的我現在還沒辦法确定。

就算是鬧掰了, 可萬一還是有交流怎麽辦?

不不不,最重要的是亞連這件事, 亞連現在這個狀态我不絕對不和斐瑞表現出任何特殊的聯系。但問題是, 現在這個局勢,我和亞連的關系就——

不,也不是沒辦法解釋。

先、先把季時川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支開!

“怎麽了?”

斐瑞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手下意識挽住了季時川的手臂。但他擡眼看到我的一瞬間, 左眼痙攣了下。

亞連昂着腦袋,将我抱得更緊,話音高亢,“你們又是誰, 能不能滾出我的視線?”

斐瑞的眼神緊緊地注視我, 連帶着季時川的眼睛也如此,兩人的視線堪稱狂熱, 仿佛在這一刻就要把我吞掉。

老天爺, 我只是只誤入這裏的老鼠,你們上流人怎麽這麽獵奇?

斐瑞幾乎下意識想要将手抽出, 我立刻出聲道:“斐瑞, 好久不見, 這是你的未婚夫嗎?”

他的薄唇張了下,還未說話, 季時川卻已經先松開了手,臉上帶着急切,“不,不是,我們還在約會,就只是互相……嘶,啊,等下,斐瑞你能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嗎?”

季時川像個弱智一樣,又是興奮又是推拒,眼神急切地望着斐瑞。

斐瑞的臉色愈發蒼白,緊緊地盯着我,幾乎說不出話來

而亞連在聽到我的話後,身上的警惕消散了些,話音卻仍然顯出刻薄,“什麽朋友?陳之微,他們是什麽東西?”

首先,不能讓他聽出來斐瑞和艾什禮有關系,不然他脆弱的神經搞不好會出事。

其次,必須讓斐瑞理解我現在的狀況很糟糕,得釋放讓他配合的信號,之後還要單獨解釋我現在的狀況。

這一步是最難的,畢竟……

我感覺到斐瑞的視線灼熱地望着我。

最後,這狗屁季時川怎麽攀上斐瑞的!

我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響起,最終道:“我之前受傷的時候,斐瑞救了我。”

亞連精準捕捉到了“受傷”這個關鍵詞,立刻驚訝問道:“什麽受傷?你為什麽沒和我說過?”

我對他笑着搖搖頭,又看向斐瑞,低聲道:“這位是亞連,現在和我住在一個宿舍。”

亞連對這個介紹立刻感到不滿意,摟着我腰的動作更用力了些,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拍了下。亞連那種憤怒勁兒消散了幾分,只是仍然瞪着季時川。

季時川像個毫無眼力見的木頭一樣,就杵在這裏,被瞪了也不在話,只是看着我。

我咬緊後槽牙,逼着自己對他露出很淡的笑,輕聲道:“不好意思,能麻煩您先離開一下嗎?我想和朋友們敘敘舊。”

季時川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整理更多汁源 可來咨詢摳群 以五二 二七五二吧一,立刻點頭,一轉頭就要踏步往外跑,緊接着又立刻轉頭,認真地看着我,兩只眼還有幾分濕潤,“那你等會兒還在這裏嗎?”

斐瑞幾乎立刻轉頭看向季時川,臉上的微笑幾乎挂不住,眼睛沉沉,“季先生,請您在花園那邊休息下吧。”

季時川的理智這才回籠似的,笑了下,但走了兩步又回頭看我。

我渾身炸毛,咬着牙忍住揍人的沖動。

忍住這種沖動的不止我,還有斐瑞,他臉上的笑越來越淡,只剩幾分冷,

亞連卻嗤笑出聲,漂亮的眼睛裏帶着幾分譏诮,輕聲道:“希望下次你能管住他,別讓他丢臉成這樣,到處騷擾omega。”

“抱歉,讓你不舒服了。”斐瑞再次微笑起來,姿态得體地道:“不過我和他只是舞伴罷了,我……不是很喜歡束縛他人。”

他的視線掃到了我的腰部——或者是亞連抱着我腰的手上。

亞連是挖苦刻薄的好手,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便松開手,走到我前面凝視斐瑞,表情倨傲,“就你這樣的身份,也敢和我說這種話?”

“你的朋友,想必出身很高貴。”斐瑞拿起托盤上的酒,淺淺地啜了一口,視線再次從我與亞連身上掃過,很有幾分困擾似的,“可是你好像從未和我提過,不然我以前絕對不敢開你玩笑的。”

他笑起來,像是在講什麽俏皮話。

亞連的褐色眼睛裏暗下來,漂亮的臉上有了愠怒,“真是奇怪,你覺得你算得了什麽,非要別人與你事事都講嗎?我現在還沒收拾你,不過是看你救了陳之微一命,少在這裏裝腔作勢。”

他勾起唇,眼中很有幾分天真,“畢竟你——”

“亞連。”我輕聲喚他,有些悵然,“讓我和斐瑞單獨聊聊可以嗎?”

亞連眼睛眯了下,望向我,“不可以。”

我看了眼斐瑞,又輕聲道:“我們都是omega了,亞連,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的。”

亞連仍有些不情願,我只能附耳過去,小聲道:“我們在同一個宿舍,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但我和他也就這麽一小會兒的時間。”

亞連聽完,眼睛掃了我一眼,喉嚨裏溢出了聲輕哼。

他松開手,“就這一次。”

我點頭,這才走向斐瑞,道:“我們去露天會場那裏聊聊吧?”

斐瑞側頭望着我,瞳仁顫動了下,壓抑着話音,“不,我想要更私密點的場所……”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就往洗手間走。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生氣有很多問題而且很想發瘋了但是——嗯?這他媽是洗手間嗎?未免過于豪華了!

我目不轉睛地望着周圍,生出了震撼來。

香薰琳琅,裝飾漂亮,單獨的洗手間裏甚至配備了更衣室、浴缸、淋浴,甚至還有專門的娛樂設施。

這你媽是公用廁所?

我感覺我大約的确是一只老鼠。

平日是過街老鼠,但今天是逛街老鼠。

我的視線已經完全被這裏吸引了,但斐瑞下一刻就關上門将我甩在了沙發上,他呼吸急促起來,“你為什麽一句話都不和我解釋?你為什麽和他抱在一起?還……還變成了omega?你……二次分化了?”

他一連串問題後,最終的落腳點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斐瑞俊美的面容上浮現出委屈和脆弱來,“艾什禮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連回我的消息都不願意!還要剛剛那個嚣張的蠢貨到底是誰!你為什麽在這裏?陳之微!”

我沉默了幾秒,道:“莊園的事情後,李默先生給我注射了溶液,它會讓我短暫的變成omega一段時間。”

必須要說實話,無論是艾什禮還是他,以後的糾纏不會少,不像亞連回中心城就回了。他們可都在三城,我以後也要待在三城的。

“李默?他居然敢這麽對你?!”

斐瑞盛怒起來,“我都跟他解釋過了!他憑什麽?”

我苦笑道:“因為我沒有和他解釋。”

斐瑞怔住,不敢置信一般,擡頭望我,“你……說什麽?”

“斐瑞,我說過,我對不起你。無論如何,我總需要對你現在這樣病态的感情付出責任的。我當時想過,就那樣死掉也沒什麽。我已經很累了,周旋在你和艾什禮之間,每個人我都對不起。”我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我也怕,說出真相後,這件事會傳出去。所以我沒有解釋。”

斐瑞的臉色越來越平靜,可是眼神卻愈發顯出悲傷和難過來。

我繼續道:“或許是因為你說了真相,他沒有處死我,而是給我注射了溶液。他告訴我,如果我想将功補過,就必須在這一周內,滿足他侄子的任何要求。也就是……剛剛那位亞連。他似乎喜歡omega,精神狀态不是很好,所以才有了你見到的那一幕。”

很完美,之後我和亞連做什麽,都是事出有因。

而且這件事是因你而起的,斐瑞,你最好心裏有數。

斐瑞顯然被我這一番話沖擊到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又似乎在思考這些話的合理性。

良久,他湊近我,手握住我的肩膀将我往後抵輕聲道:“你為什麽總是這麽蠢。”

他的眼中有着極亮的光輝。

我又深深嘆了口氣,笑了笑:“訂婚快樂,恭喜你,看到你能走出來我也真的很——”

“不,不是,我跟他只是合作而已,我們沒有!”斐瑞的情緒激動起來,他走到我身前,半跪下擁住我的腰部,眼睛裏卻滿是央求,“我可以解釋清楚這一切的,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甩掉我!”

我只是咬着唇,嘆了口氣,用手摸了下他的臉。

我道:“不用和我解釋的,我不需要解釋,我以為上一次,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讓你明白這一切都只是——”

“我明白了。”斐瑞的身體湊近我,臉頰帶着幾分潮紅,眼睛裏有着認真,“你對艾什禮有責任,所以你放不下他,我知道的。”

他身上的茶花香頃刻之間濃厚起來,像是争奪某種主動權一樣,努力想要将我置身其中好覆蓋掉玫瑰的香味。

我茫然道:“那你為什麽還要如此?”

斐瑞笑起來,居然直接坐在了地上了,他将腦袋放在我的腿上,聲音悶悶的,“沒有關系的,我說過了,不需要責任了……在事情解決之前,對我怎麽樣都好,我不會再逼讓你和艾什禮分手了。”

……不,不對,你絕對不會是甘于在這個位置的人。

所以你說的事情解決,根本就是想要除掉大法官?

跟季時川在一起也是計劃的一環?

不不不,那季時川現在難不成在一個很高的位置?

我腦中立刻有了些猜測,但是卻又看見斐瑞側過臉看我,話音很輕,“陳之微,你只是太善良了,所以我會替你解決那些不必要的累贅的。”

我立刻伸手推着他的肩膀,再次道:“你真的該走出來了,不要再執着于标記這一件事……”

斐瑞仰着頭,卻直接追上來吻住了我,他的手順着我的臉頰插入發絲之中。

突如其來的動作激起了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我驚異地看着他,卻見他臉上有着近乎甜蜜的微笑,“你标記不了我了,是嗎?”

他用着近乎誘哄的語氣道:“那即便我們做到最後,你也不用再愧疚于對不起艾什禮,不是嗎?這不就是一直壓迫着你的責任感嗎?”

好像……也不是不行。

這裏甚至有淋浴室诶。

不不不,亞連還在周圍呢,萬一被抓到怎麽辦?

可是……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之前老是被他卡着,難受得要死,現在難道不是擺脫責任的好機會嗎!

我腦中亂糟糟的,但斐瑞已經湊上來了。

空氣之中,茶花的淡淡香味越來越濃郁,鋪天蓋地地襲去。

他好傻,她現在可是omega,這樣的攻擊對她不會生效的。

斐瑞這麽想,卻仍然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臉慢慢地湊近她的腹部。沒幾秒,輕輕啄了口她的腹部,臉貼在其上。

那曾經充滿攻擊意味的灰燼味如今像是某種極其淺淡的熏香,淡而柔和,仿佛袅袅的炊煙,可以被清風吹散似的。

斐瑞仰頭看她。

她眼中有着明顯的恍然,慣常沒有血色的,略顯蒼白的臉如今終于有了紅色。她顯然依舊無法适應這樣的狀況,手按在他肩膀上,努力推拒着他的接近。

斐瑞咬住了下唇,他直覺他們不該在這裏繼續。

會場裏的洗手間,簡直荒謬。

可是……如果他現在就想呢?

他已經等了太久了,每一次,每一次總是有這樣的意外,總是會喚醒她極高的道德感,總是會讓自己陷入某種近乎刺痛的狀态裏。

但現在不一樣。

她是個omega,她比之前要更加好掌控。

艾什禮不會在這裏,那十足蠢貨的omega也找不到這裏。

沒有人會打擾他了。

斐瑞一刻也不想等了,他拽住她的手,将她從沙發上拽到懷裏吻過去。她努力掙紮着,似乎要說什麽,但是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沒有了那征服與被征服的信息素關系,他卻仍然有着一種被占有的錯覺。

這種錯覺讓他着迷,他的吻一路順着她的脖頸到肩膀,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她的理智與道德似乎也終于有所動搖,她望着他的眼神再也不是友好或真摯的,而是含了濕漉漉的模糊的霧氣。

這樣的注視讓他幾乎上瘾,興奮使得他的瞳孔縮成針尖。

多看看他,一直看着他,只看他吧。

陳之微,不要再想該死的艾什禮了,不要再想所謂的責任感了,不要再想那一定會被他破壞掉的婚約了。

跟他在一起吧,起碼現在,跟他在一起吧。

斐瑞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俯身親吻吞下,卻又仍然執着看着她。她陷入了失神,黑發黏連在臉頰旁,顯出幾分迷茫與遲鈍來。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

她幾乎立刻抓住了他的發絲,固定發型的卡子落在地上,發根被撕扯牽引出發麻的痛來。

可是這個痛幾乎立刻激起了他的快意與顫栗。

她所施加的一切的痛,都成為了某種她在占有他的證明。他感覺到她的身體顫動了下,緊接着,她低頭望他。

她的眼神仍是迷離的,充滿着水霧的,可那種近乎失神的柔軟的目光讓他一刻也不願意停歇。

焚香似的味道輕柔地圍在他的身邊,幾乎讓他産生了幸福與甜蜜的錯覺。

淋浴的水液落在他們身上。

“不可以再——呃啊——”

“沒有關系的,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是——”

“沒有關系的,做到最後吧,你沒有标記我。我只是很痛苦,需要你的撫慰,你只是在……幫我。”

“不,你的臨時标記期早就過去……呃你,別——”

“你怎麽忍心,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拒絕,被你羞辱?我願意為了你在李默面前将一切說出來,不要我的名聲,可是你為什麽就這樣——”

“我……知道了,對不起。”

她那樣容易心軟,那樣容易屈服,和她的身體一點也不一樣。

斐瑞沉浸在她的信息素裏,即便它們并沒有激起同之前一樣近乎癫狂的情緒來,可是又有什麽分別?他只是想要得到,他必須得到,他一定會得到。

beta到底算什麽東西,那樣遲鈍的什麽也感覺不到的生物,到底為什麽要和alpha在一起?到底有什麽資格瞧不起omega呢?

艾什禮到底算什麽呢?

憑什麽可以那樣洋洋自得?

那只是一份虛無的責任感,不過是因為這賤種更早一步到了庭審,就奪走了他的一切。

憑什麽呢?

斐瑞笑出聲來,臉上泛着紅,眼睛彎彎。他咬住了舌尖,享受着本該屬于他的一切,本該屬于他的alpha。

黏膩被淋浴噴頭的水洗去,又頃刻沾染上的屬于她的氣息。他肆意地散發着自己的信息素,他貼着她的臉頰,很輕地舔了下她的臉頰,眼神空茫片刻。

不,她也要染上他的氣息。

就算她現在是omega,也不能染上那刺鼻的玫瑰味。

斐瑞輕輕啄着她的耳垂,話音又輕又愉快,“我明天會帶你好好逛逛這裏的,你可以帶上那位……尊貴的蠢貨。”

他的手指順着她的頭,輕輕滑到她的後腦,又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她已經很有些困倦了,躺在他懷裏,陷入了極輕的沉睡。

斐瑞輕笑道:“現在,你真的逃不走了,懂嗎?”

他的話音越來越低。

季時川的心髒仍然在怦怦跳,托盤上的酒已經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但他根本無法停下。

花園周遭仍有不少人欣賞停停走走,但季時川根本無法散發注意力,腦中仍是剛剛那一幕。

觥籌交錯的舞會之上,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能引發的多年的心跳失衡的後遺症。

那種心跳感,幾乎讓他引起了某種近乎恐懼與慌張的感覺來,額頭冷汗不斷沁出。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可是如果不是呢?

他們只是一面之緣,那麽多年過去了,萬一只是自己腦中的記憶出現了錯誤呢?

不,不可能,他絕對不會認錯人!

沒有任何一個人一樣能激起這樣劇烈的心跳與顫栗。

季時川站在原地,感覺自己站了一萬年這麽久,但反應過來時居然也只有幾分鐘。

找到小巧的弩箭,射下氣球,搭話,交換聯系方式!

一切本應該按照步驟進行的!

可是為什麽自己一開始就在犯蠢,為什麽一開始就要提起過去的事來,又為什麽偏偏是在今天以斐瑞的舞伴這個身份來!

季時川伸手狠狠抓住自己的頭發,一邊回憶一邊指責自己的愚蠢。

他反複深呼吸,反複調整心情,反複開始列計劃。但列來列去,季時川的腦中也只剩下在六城讀書時,那隔着栅欄所看見的少女。

草了,這腦子一點用沒用了!

季時川想來想去,最終打通電話給了江森,江森還未出聲他便道:“我決定了,這個贅婿不當也罷!我要拒絕卡爾璐的橄榄枝了,我想問問這種情況一般會被怎麽報複?”

江森:“……?”

他冷漠的臉上在此刻也只浮現出茫然來,“你在說什麽鬼東西?這才幾個小時?”

“不一樣,現在不一樣了!”季時川亢奮起來,眼睛有着詭異的亮光,嘴唇的微笑越來越大,“我……碰見我初戀了!我現在要追逐愛情了,我不要工作和前途了!我要娶老婆!”

江森:“……你瘋了吧?”

他有些懷疑季時川的精神狀态,卻問道:“等下,你什麽時候還有初戀?”

“我讀書中學時,一見鐘情,但因為我被保送和她失去聯系那個!”季時川的臉持續升溫,連說話都透着颠三倒四,“如果我當時還在六城的話,誰他媽還幹這狗屁監察官,早就做小買賣娶老婆了!孩子就算了,我不喜歡那玩意兒,有點吵。”

“你能不能先治治你的癔症。”江森沉默了幾秒,“失去聯系就沒下文了,難道不是說明她根本不在意你嗎?你只是單戀吧?”

他說完話後,突然想起來,自己和陳之微也好久沒聯系了,剛剛發的消息又沒回複。

江森立刻皺眉道:“不,我想了下,失去聯系可能确實也是沒辦法。總而言之——”

“你他嗎別說話了!她當時只是學習很忙,她一看就是學習很好的人,不然怎麽會在三城當互惠生?我當時不能耽誤她!她不理我是有原因的!”

季時川發瘋一樣,吼起來,道:“你根本就不懂!”

江森:“……”

他又看了眼終端的信息,點開查看了下。

陳之微還沒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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