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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班主紅光滿面,眼梢都帶着喜色,只有蘇執還是一副沉靜如水的模樣。
“說起來好幾年沒給大家做過新衣服了,以前是咱們戲班子窮,現在咱們轉了運,就不能再和以前那樣扣扣索索了,所以蘇執特意買了布料。”
班主底氣十足,他大手一揮,指了指阿厭,“這些只是一部分,一會布莊的會來送布料讓大家挑一挑,量一量尺寸!”
衆人巴掌拍的都紅了,小九躲在人群後面,偷偷看着蘇執,幾天未見,蘇執根本沒有因為有了名氣而浮躁,反而更加的沉穩穩重。
像是感受到什麽,蘇執也看向了這邊,兩人視線相撞,小九連忙慌亂的移開,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包子,嚼都沒嚼就咽了下去,結果差點噎着,使勁拍了拍胸口才順了下去。
蘇執目光灼灼的看着小九,嘴角微微上翹,居然是個微笑的弧度。
阿厭手裏抱着的布料是他親自挑選,也不知道為什麽,路過布莊,看到裏面那匹鵝黃色的布料就想到了那雙水汪汪的眸子。
應該會很搭配吧……
“咳咳咳……”
蘇執突然咳嗽了幾聲,覺得胸腔裏有些發疼。
阿厭抱着布匹,關心道,“蘇公子,你怎麽了?”
蘇執拿開手,雖然咳嗽稍稍緩解了一下胸腔的不适,但裏面依舊有些許的微微刺痛,“沒事,大概是最近幾天有些太累了。”
這幾天不光要上臺唱戲,他還要費勁心思的謀劃,雖然那些人只知道玩樂享受,可他們也不是善茬,這幾天還是沒有什麽進展。
他還要時刻小心不要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又費心思又費體力,蘇執即便是鐵打的也承受不住。
“是不是感染了風寒?你先去歇着,我讓阿厭去請個大夫。”
蘇執因為咳嗽,眼角都染上了紅暈,他覺得身子有些發沉,點點頭,也就由班主安排去了。
阿厭請了大夫匆匆上了樓,小九看着二樓窗戶上走動的人影,心裏不自覺的擔心起來。
“小九,快點,量衣服了!”
胖廚娘招呼着她,布莊的夥計也來了,正在院子裏幫着大家量尺寸,院子裏一時熱鬧起來。
“哦,我這就過來……”
小九走過去,胖廚娘拿着幾匹顏色鮮豔的布興奮的和她商量着該如何配色,可小九心不在焉的聽着,注意力一直在二樓的窗戶和樓梯口來回逡巡。
終于班主和大夫走了下來,只不過兩人神情有些沉重,班主正焦急的詢問着大夫什麽。
兩人轉過後院,去往前廳了。
小九心裏咯噔一聲,連忙跟了過去,也不管布莊的夥計正在給她量尺寸。
“哎,小九你去哪兒啊?”胖廚娘叫了幾聲,只見小九小心翼翼的掀開門簾,一個閃身也走了進去,胖廚娘搖搖頭,“這孩子……這位小夥計,你先給我量吧……”
小九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班主和大夫正站在戲臺子旁邊,小九躲在戲臺子後面,既不被發現又能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大夫,真的沒有了嗎?”
面對班主的追問,大夫遺憾的搖搖頭,“香薷最對公子的病症,只可惜香薷大部分都是雲夏國生長,現在兩國交惡,貿易早就中斷,藥店儲存的香薷也已經用光,雖然換了藥,只是效果可能不太好。再加上公子病症拖得有點長,已經入了髒腑,雖然現在不過是些許的咳嗽,但很快就會高燒不退,沒有香薷,可能蘇公子就要受些罪了。”
大夫說的婉轉,但是班主也明白,這副藥最重要的就是香薷,不然大夫也不會如此為難。
“那怎麽辦?”
班主發愁,如果有什麽閃失,自己怎麽和主上交代?
大夫捋了捋胡子,想了一會,“城郊的山中可能生長着一些香薷,只不過咱們這裏氣候不合适,長出來的效果不如雲夏的好,但總歸比沒有強。”
班主,“那就先按您開的方子吃,香薷我再想辦法。”
“城郊……”
小九躲在戲臺子後面,暗暗的把名字記了下來。
等班主給了診費送走大夫,又上了二樓,小九跑到廚房拿了幾個肉包子放在袋子裏,轉身的時候看到一把斷了把的鏟子,把它也揣進了懷裏,然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胖廚娘正在量尺寸,見到小九一句話不說跑進廚房又跑出去,看樣子似乎是要出去,“小九,你這又是幹什麽去啊?”
“我出去一下……”
小九只留給胖廚娘一個背影,以及一句含混不清的話。
出了大門,小九沒有急着走,她走到卦攤前,問了問孫先生香薷的外表,以及生長的環境。
孫先生落魄前正經的讀過十年書,天文地理醫學,不說精通,但也都涉獵,聽到小九問他,一下來了興致,拿起桌上的筆就給小九花了一張香薷的輪廓,甚至還标注上了香薷的各個部分的細節,正當他再想講講藥理的時候,小九已經等不及,她道了聲謝,抽起那張紙,就奔着城外跑去。
京城郊外多山地,雖然不是巍峨的高山,但勝在綿延不絕,裏面也有不少景色,吸引各地游客前來,但今天天色陰沉,雲層在頭頂堆積翻滾,似乎是要下雨。
誰也不想被深秋的冷雨困住,所以郊區的路上格外的寂靜,只有小九一人急促的腳步聲。
按照孫先生所說香薷的生長環境,小九很快就脫離了官道。
香薷喜陰,生長在山陰處,小九連着翻了兩座山,但都未找到。小九只能繼續往群山的深處走去。
山路難走,等到小九翻過山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可小九已經分辨不出來是因為臨近傍晚,還是因為陰天導致的昏暗。
天上的雲層更加的厚重,而且顏色也變成了黑色,似乎是在醞釀着一場劇烈的秋雨。
小九加快的腳步,她快速又認真的掃過眼前的區域,突然一束和圖上相似的葉子映入了眼簾。
“香薷!!”
小九驚呼一聲,她連忙撿起來,只可惜葉子已經幹枯發脆,還沒有拿起,就碎成了粉末,
而在地上有一個小土坑,裏面還有幾個斷掉的根莖,看樣子是有些日子了。
小九失望極了,不過也說明她找對了地方,也許這裏還有其他的香薷。
打起精神,小九小心的尋找,終于在一處陡峭的地方找到一株。
時值深秋,草木都快枯萎,這株香薷也是有些萎靡幹枯,如果再過幾天恐怕就會和漫山的枯草一樣分辨不出來了。
小九忍住激動,小心翼翼的走到香薷的旁邊,想用鏟子把它鏟下來,但突然一個炸雷,緊接着冰冷的秋雨從天而降,打在小九的身上,冰冷的雨水帶着刺骨的寒意。
枯草濕滑,小九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去。
陡坡沒有什麽可以緩沖的草木,小九直接就滑下了山了。
山下是一處幹涸的河道,河道裏布滿了鵝卵石,小九摔在上面,屁股快要摔成了八瓣。
不過小九現在根本不在意她的屁股是一瓣還是八瓣,而是關心香薷是否完整。
剛才她滑倒的那一剎那,就抓住了香薷,雖然沒有阻擋她下滑,但被她連根拔起。
既然香薷沒事,小九也就松了口氣,她這才開始琢磨着自己該如何出去。
她掉落的河道之前應該水流很急,河道的邊緣幾乎直上直下,連個緩沖都沒有,而且河道很深,小九都跳起來都夠不到邊緣,更別說爬上去了。
這可怎麽辦,即便香薷找到了,無法出去也沒用啊。
此時雨勢越來越大,小九渾身濕透,她體內的熱量已經被雨水帶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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