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chapter45 .扔了就是不要了
第45章 chapter45 .扔了就是不要了
外面倉鼠的咀嚼聲沒了,安平把腦袋從門邊上挪開。陳妹婷在房間裏面做手工活,她喜歡鼓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偶爾做一個小錢包,一個挂鑰匙串上的小玩偶給安平。
幾分鐘,她從房間裏出來,徑直過去打開冰箱從裏面拿了一盤剝好的石榴籽來吃,勺子拿了兩只。
安平原本打算抓緊洗澡睡覺的,又接過她遞過來的勺子,挖了一勺塞嘴裏,清甜,就是她不喜歡嚼到最後殘餘的那點籽。
兩人随便聊了幾句,陳妹婷問起她想換工作的事:“做銷售感覺很不穩定哎!”
安平盤腿在沙發上,手搭在沙發後面的暖氣上,她又把窗簾拉開一點,右手的食指豎起來搖了搖:“對我來說只有存款是穩定的,銀行卡裏的數字越多越踏實。”
“你要存錢自己買房嗎?”陳妹婷嚼着石榴籽,神情遙想,“我好想有自己的房子,”她摸着硬沙發笑笑,“沙發要換成軟軟的,躺在裏面就想睡覺的那種,再弄一個陽臺,養滿各種各樣的花,誰都把我趕不走。”
“我可以給你留意一下小産權的房子。”安平說,小産權的老房子下來她勉強能供得起。
但顯然陳妹婷是搖擺的:“我就是這麽一說,哪能買得起。要是談戀愛了,他有房要供,我也有房要供,結婚沒法生活了。”
安平适時止住了這個話題,與人來往慢慢也知道對方的邊界在哪裏。
且大學畢業到去年沒結成婚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她也非常迷信穩定。致力于将自己的生活納入到正常秩序中去,極力尋求一種外在的平和安穩。
但她失敗了。
陳妹婷似乎也有所感應,她說:“我還是想找個人結婚,至少一起養孩子啊,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好過。”
“我爸就幾乎沒養過我,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遇上那麽個人。”安平挖了一勺石榴籽放嘴裏嚼。
陳妹婷看她:“你是不是因為和林老師的事,對感情有點悲觀?”
悲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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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眉心微皺,認真想這個問題,半晌她搖搖頭:“好像也沒有,我反倒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我不想要了,就算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陳妹婷歪頭:“也是,都什麽時代了,女生也要學會篩選男人。”
“時代是變了,可男人沒變。”安平覺得她唯一不滿意的就是目前接觸過的男人樣本參數都不行,從家裏的兩個到外頭的都沉浸在動物性的征服欲和享受放縱的淘氣裏。
一個是哥哥,一個是爹爹。
哎,她搖頭。
“篩選是個從高到低的行為,所以我覺得關注點不應該是男人,而是怎麽才能站在高處。”安平補充。
陳妹婷打開話匣子:“但我性格有缺陷,我最受不了別人對我好,要是有個男人對我好,我辨別不了是不是愛,就會投降,然後供他索取的。”
她家裏排行老三,上面兩個姐姐,下面一個弟弟。生下來爸媽就想把她送人,老媽還因為又生了個女兒在家裏不受待見,對她也沒有喜愛。
現在蝸居在這個地方,她又迫切地想要一個男人來愛她。
安平靠在沙發背上,地上茶樹的莖稈很長了,戳着牆壁,有兩三朵白花在上面含苞待放。
個人經歷不同,這種話題不解決問題,頂多就是傾訴,安平也說不出什麽“你要活出自己啊,你要怎樣怎樣”的話,比個人層面的慘就更沒有必要了。
她笑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健身房,我那個朋友你見過的,在健身房上班,能打折。”
陳妹婷将裝石榴籽的碗遞給安平:“你怎麽忽然提這事?”
安平看她,很認真:“一來,運動多了睡眠好,也免得總想些有的沒的,能提提精力。再一個就是即使不幸,真的是不幸啊,遇上一個不好的男人,也能保護自己嘛。”
陳妹婷笑她:“你每天晚上跳來跳去,就為這?”
“嗯,我運動細胞還可以,”她舉了舉自己的肱二頭肌,“我高中扔鉛球的,大學打網球。”
陳妹婷搖頭:“我上班夠累了,懶得動,再看吧!”
“好吧,想去了跟我講。”安平看了眼時間,跳起來去洗澡。
她第二天去旅行社辭職前又上網站查了下王培清他們那公司,沒啥問題,就是認繳資金那一欄有點把她吓着了。
跟邵紀又通了個電話,約了在公司面試。
安平不是第一次來這棟老寫字樓,她當時拍婚紗照那家影樓的修片部就在這裏面。按着邵紀給的地址上去,十樓的一層都是他們公司的,電梯口的招牌上只有“紀清”兩個漢字,其他的全是英文,環境比她想象中要好一些。
在進邵紀的辦公室前,安平左右看了看,下午人也不多,沒看見王培清的影子。
邵紀的辦公室是獨立的一間,他正好從裏面出來,手裏拿着一份文件,看見安平,問:“安平?”
安平點頭:“是我。”
聲音和人臉重合,邵紀在安平眼裏變成了一個具體的人。
他晃了晃手裏的文件,說:“你先進去等我兩分鐘,我馬上過來。”
安平屁股還沒在沙發上坐穩,邵紀就進來了,她又起身。
邵紀這才得空認真看她一眼:“坐,坐,別拘束。”
實在算不上多正式的面試,邵紀也沒問她具體為什麽想做這工作,只是提醒她:“你沒有專業背景,可能前期還是會吃力些。”
安平關心的只有薪資和提成,要是有完整的晉升渠道就更好了,這也是她想從旅行社出來的很大一個原因。
不過這點邵紀沒有明說,她不知道王培清跟邵紀是怎麽介紹她的,看邵紀的表現,沒有很突兀,卻也留足了情面。
朋友,對,應該是朋友。
邵紀問完安平的意見,說了下後面的安排:“明天開始培訓,培訓完會分組,到時候有人帶你,也別太擔心。”
安平跟他道謝。
從公司往出來走的時候,她又看了眼,邵紀問她:“找培清?”
安平擺擺手:“沒,提前熟悉一下環境。”
晚上,她跟鄒喻通了個電話。
鄒喻叽叽歪歪:“你們兄妹兩商量好的,一起來給我找堵。”
安平剛運動完,澡也洗了,躺在床上神清氣爽:“你和安秦還有聯系?”
鄒喻沒吱聲,安平就知道八九不離十:“我還以為上次他那樣,你至少要把他物理隔離。”
“只要在北京,我可能就沒法不見他,”鄒喻有點氣餒,很快又恢複正常語氣,甚至鼓着勁,“所以,我打算明年調到公司總部去。”
“美國?”
“紐約,”鄒喻說,“也有可能是香港。”
安平瞬間也有點悵然:“我還有點舍不得。”
鄒喻 yue 了聲:“你能不能說點人能聽的話,不過我确實有件事要跟你說,你爹的病嚴重了,安秦上周回去看他了。”
安平“哦”了聲,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心腸也挺硬的,但這種心硬,是一次又一次炙熱柔軟冷卻後的後遺症。
她現在想起高三那個冒着寒風的夜晚都覺得生理犯嘔,那時候她很需要誰來拉她一下的,但是沒有。
她自己撐了一口氣找了班主任,那個在當時看來無異于垂死掙紮的舉動徹底改寫了她的人生軌跡。
上大學的時候她甚至偶爾還會為這些事憤憤不平,現在真正感到毫無波瀾。也許漠視才是最佳懲罰,她甚至不想在這上面浪費一丁點的時間。
至于安秦,她猜不透,也許他對安宗榮的感情跟她是不一樣的。
鄒喻聽不見她聲音,不耐:“講話呀?”
安平一笑:“你要不還是去香港吧!”
“為啥?”
“我不喜歡美國。”
鄒喻在電話對面笑:“讓我猜猜,有些人估計是講不了英語才不喜歡的吧!”
安平抗議:“我怎麽講不了,我四六級都過了好吧。我不喜歡美國跟不喜歡你的理由一樣,那麽盛氣淩人幹嘛?”
鄒喻駁她:“有實力才有傲氣。”
“切,”安平想起她上次在自己這哭唧唧的樣子,“裝過頭了啊。”
她想了想,還是告訴了鄒喻:“我要換工作了。”
鄒喻漫不經心的:“你這專業能換啥工作,到五星酒店端盤子?”
“鄒喻,你把吃我的面吐出來。”安平氣呼呼的。
鄒喻開心:“算了,你說吧,我勉強聽聽。”
安平說:“我到王培清他們公司去做銷售。”
“哈哈,”鄒喻狂笑,“你腦子裏面裝的水泥是吧?王培清首先是第一個 bug,銷售是第二個 bug,一般人踩一個頂天了,你一下子踩兩個。牛。”
安平也不理會她的嘲諷,認真分析:“你說找工作是不是首先得找個靠譜的老板,他其他的不說,這一點沒問題,你認可吧?”
在長白山,他生病了還在工作,安平還無意中聽見他打工作電話,廢話很少,安排工作清晰明确,不像她大三實習酒店的經理,安排活生怕她聽懂了,說的雲裏霧裏,需要人猜。
一種另類防禦。
鄒喻點頭:“認可。”
安平繼續:“我專業不行,不管幹什麽都是服務性質的,都需要跟人打交道。我想幹銷售,這也是我唯一能賺到錢的行當了。”
鄒喻也不知被說服了沒,問她:“是他跟你說讓你去的?”
“嗯。”
“你們兩現在是要怎樣?”鄒喻問,“我不明白了,他幹嘛找你?”
安平把被子拉到下巴,軟綿綿的,她坦然:“管他呢。你在大企業工作了幾年,給我傳授點心得什麽的?”
鄒喻在微信上給她發過來一本書的鏈接:“咨詢行業的聖經,你先拜讀了。”
安平點開鏈接,講話:“我賺了錢請你吃飯。”
鄒喻繼續發問:“你到底是去賺錢,還是你們兩又要和好?”
“賺錢。”安平回的徹底,“和好,除非我再喜歡上他。”
鄒喻了然:“你跟你哥說一下,他之前有幅畫落我這兒了,看他自己取還是我寄給他。”
安平覺得鄒喻再給自己用緩刑:“我是奧利奧裏面的利嗎?夾你們兩中間。”
“算了,我直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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