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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聽着沈澈走來的腳步聲, 林衣衣抱着被子瑟瑟發抖，一張臉全是淚水，察覺到他的靠近, 哭着搖頭說不要。

被他強勢地樓入懷裏的那一刻，她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他的手再次撩起她的裙子時, 她的聲音忽然響起, 透着一股悲涼。

“表哥, 你想逼死我嗎？”

他一頓，臉從她的頸子上擡起，神色變得極其難看，“你威脅我？”

林衣衣苦笑，“我哪敢。”頓了頓，“只要表哥能讓我今日完好地走出這裏，我就不會做傻事。”

沈澈的眉頭皺的死緊, 顯然是被她的話影響到了, 過了許久才放開她，冷然地別開臉, “你走吧。”

林衣衣爬起來就跑。

等出了青竹苑, 雙腿一軟, 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及時抓住了一旁的花枝。

她接下來該怎麽辦？要不要告訴姨母？

就算姨母知道了又能怎樣？姨母又不能寸步不離的看着她。

思來想去, 她悲涼地發現沒有人能護得住自己。

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 渾渾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小院。

前幾天她就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早知就不搬回來了。

她進屋之後一言不發，在椅子上呆坐半晌, 直到阿香端着剛出鍋的點心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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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看林衣衣的神色不對，急忙放下點心走過去, 在她面前蹲下，仰起臉問道：“姑娘怎麽了？”

林衣衣渙散的目光一點點地聚焦，落到阿香焦急的臉上，搖了搖頭，“沒事，我想去睡一會，晚飯不要叫我了。”

也不等阿香回應，起身往內室走去。

天很快就黑了，阿香提着晚飯進屋，想了想走進內室，輕輕走向床邊，對着縮在被子裏的人，小聲喚道：“姑娘，該起來吃晚飯了。”

被子裏的人動了動，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她又喚了一聲。

“我說過了晚飯不吃，端走。”

林衣衣很少跟她們這些丫鬟發火，看來她此時的心情真的不好，阿香沒敢再勸，輕手輕腳地離開內室将晚飯撤走了。

一整個晚上，林衣衣都像只鴕鳥似的躲在被子裏逃避現實，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最終還是要面對的。

翌日清早，她想通了似的打起精神起床梳洗，吃過早飯哪也沒去，窩在房裏趕制嫁衣。

當她給繁複的花紋繡完最後一針時，王夫人那邊來人讓她過去。

一踏進平安居，就能聽見從正房傳來的歡聲笑語，當中屬沈薇的笑聲最大。

她不緊不慢地走着，到了門前，丫鬟打起簾子請她進去。

她一進去，沈薇就朝她跑了過來，挽上她的胳膊笑嘻嘻地偏頭看着她，“表姐，你終于來了，剛才在商量着我的生辰怎麽過時，便想到不久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怎麽過呀？”

林衣衣對自己的生辰沒有多少期待，想了想道：“我不喜歡過生辰，就和往年一樣，讓阿香那天給我煮碗面就好。”

王夫人開口：“你每年都這樣，再過不久你就要嫁人了，這将是你在府裏過的最後一個生辰，還是簡單辦一下吧。”

沈薇在一旁附和，“是啊表姐，你每年過生辰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年就熱鬧一下，我很高興幫忙的。”

不等林衣衣開口，王夫人替她作出決定道：“這次你就聽我們的，回頭我跟你姨父、表哥都說一聲，相信他們也非常贊成。”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林衣衣還能說什麽呢。

接下來，王夫人又宣布了一件事情。

“今早澈兒過來，說是已經安排好了我去祈福寺祈福事宜，這陣子我都不在家，你們兩個好好呆在家裏不要随便外出，若需要外出的話，需跟澈兒禀報一聲，得了他的準許才行。”

沈薇一聽王夫人要去祈福，心裏偷偷樂的不行，偏偏還不能叫她看出來，按捺住興奮道：“娘只管放心去，我們不會随随便便外出的，是吧表姐？”

林衣衣沒接她的話，內心升起強烈的不安，總覺得太突然了，不像姨母的作風，以往姨母想要做什麽事情，總會提前十天通知她倆，但凡是去燒香拜佛，都會帶上她倆，而此次提都沒提。

“表姐，你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

面對沈薇的催促，林衣衣壓下深深的疑慮開口：“薇妹妹說的是。”

沈薇笑了，轉身看向王夫人，“娘何時動身？”

“今日下午便動身。”

沈薇歪着腦袋，“何時回來呢？”

王夫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在你生辰前回來。”

林衣衣低着頭絞着手裏的帕子，猶豫着要不要将昨日的事情說出來。

可見姨母開懷的樣子，她怕自己說出來會讓這個家再次掀起腥風血雨，還是不要說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總歸還是能看得見希望的，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嫁人逃離此處了。

這麽一想，她的眉頭舒展開來，出聲詢問王夫人，“姨母，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嗎？”

王夫人的目光朝她投來，不假思索道：“我此去有要事在身，你就不要去了，在家好好呆着，等有機會再帶你去。”

林衣衣裝作乖巧地點點頭，實際內心卻是失落的。

下午，王夫人就帶着身邊的丫鬟婆子出發了。

她前腳走，沈薇後腳就偷偷遛出去找趙東齊了。這陣子沒見他，怪想念的。

二人這次見面規矩了許多，不似前幾次那樣摟摟親親，害得一直跟蹤他們的人，一直找不到機會“捉奸”。

玩耍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眼見天就快黑了，沈薇不舍地跟趙東齊告別回到沈府。

在經過林衣衣的院子時，腳步頓了頓，随即轉腳走進她的院子，只見她房門關着，房裏也沒點燈，門外也沒守門的丫鬟。

她以為林衣衣不在，轉身就要走，忽然聽見房裏傳來一聲低低的哭聲，緊接着是物品噼裏啪啦落地的聲響。

她并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她跟趙東齊親熱的時候就發出過這樣令人遐思的聲音。

表姐房裏一定有貓膩。

正當她要提步上前時，被突然冒出來的阿香叫住，“薇姑娘，我們姑娘不在，您明日再來找她吧。”

沈薇疑惑地轉身看向阿香，“表姐不在嗎？可我方才分明聽見她房裏有人。”

阿香了然地笑了，“您聽錯了，估計是貓吧，這兩日總有貓跑進來。”

沈薇仔細聽了聽，屋裏沒再發出任何動靜。

應該是她聽錯了吧。

她沒有多想，轉身走了。

見她走遠了，阿香立刻将院門關好，靠着門深深吐了口氣，随即快步走開，不敢往林衣衣住的屋偷瞄。

此時，林衣衣正被沈澈壓在窗邊的案桌上，裙子被推到腰際，層層疊疊的堆着。

他含着她的耳垂，輕輕逗弄着，見她轉開臉躲避，眸色一深，牙齒用力一咬，她便忍不住呼痛。

他掐着她的下巴轉過來面對着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帶着笑意道：“母親被我安排去了祈福寺，父親也被我安排去了外地，我的小表妹，這段時間你都屬于我的。”

林衣衣滿眼悲涼，“若我死了呢？”

“你不敢的。”他伸出手指接住她滑下的一顆淚珠，眸色幽深，“你若敢尋死的話，我就把你的屍體扔到窯子裏，給那些前去尋樂子的變（tai）一大筆銀子，讓他們整日對着你的屍體抽打（jian）污，讓你一直不能入土為安，你還想死嗎？”

“你混蛋！”林衣衣擡手就一巴掌甩過去，卻在半途中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

“我還有更混蛋的，表妹想不想見識？”沈澈邪笑。

林衣衣扭過臉去，內心掙紮許久，像是認命道：“橫豎我也是逃不掉的，你能不能先不要動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男（huan）女（ai）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有什麽好準備的，不過體諒你是第一次，我給你用點藥，你會舒服些，待你通曉了情愛，就知其中的妙趣了。”說着，他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啄。

林衣衣沒法接受自己就這樣稀裏糊塗地被奪走清白，抓着他的胳膊哭求，“表哥，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你就憐惜我一下好不好？”

沈澈被她哭得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用力很大的理智從她身上起來，用指尖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心疼道：“不哭了，表哥依你就是，但我有言在先，你不能讓我等太久，就像我們最早說好的，時間就定在你的生辰那晚。”

她的生辰沒有多少時間了。

這段時間，他會派人寸步不離地看着她，防止她出幺蛾子。

待她逐漸平靜下來，他重新壓在她身上，湊近她耳畔道：“雖然我答應了暫時不動你，可我還是很難受，表妹得幫幫我。”

眼下就有一雙雪白的柔荑可以利用，他可不想回去自己解決。

于是他拉過她的手放到某個地方，眼尾泛紅道：“表妹，就像這樣動，不要停……”

林衣衣倏地睜大了眼睛，右手被火烤似的想要離開，卻被他死死按住逃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