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薛兮若靠坐在皮質的軟沙發上,身處光線幽暗的包廂內,手機鈴音作響,她起身,走出包廂。
廊道中央的圓桌休息處,薛兮若停下腳步,接通電話。
聽筒裏傳出徐紡的碎叨聲:“你朋友圈發的什麽?這麽晚了不着家?還在外面鬼混?”
奪命三連!
林總監提議同事們下班時聚餐,飯後又來這裏唱歌。
薛兮若想起自己在包廂內和同事江約滟玩的忘乎所以,發在朋友圈的唱歌視頻沒屏蔽她老媽,她遮掩不住,就實說:“媽,我們公司聚會。”
“小範知道你晚回家嗎?”徐紡發問。
“他,知道……”吧。
“我問問他,趁便叫他去接你。”徐紡說。
“媽,沒必要,不值當折騰。”薛兮若對着電話聲辯。
那端不啰嗦,已經幹脆利落地挂斷。
“……”薛兮若手垂在身側,曲膝無聊地擱在沙發凳上。
走廊上的光線橘黃,厚重的金框門阻隔削弱各個包廂內的歌聲。
江約滟在洗手間門前,遇見安靜立那兒的薛兮若,順口一問:“兮若,等會什麽時候回家?”
薛兮若擡眼,面向她:“都行,我和你一起走。”
“好。”江約滟側身走進洗手間。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薛兮若接通後,放在耳邊聽,微沉熟悉的男人聲音。
“在哪?我去接你。” 範橫沒多問,直說。
“不用了,我和同事說好一道走。” 薛兮若才不要他來接呢,免得平白無故欠他一次人情。
他本人應該也不情願來接她,完全是她媽要求他的。
那人清了清嗓,應一聲,切斷通話。
薛兮若撇撇嘴角,放下手機。
江約滟朝她這邊看,臉上挂笑:“你老公不放心你一個人,要來接你?”
薛兮若對江約滟笑笑:“他忙,沒空來。”
兩人重回包廂。
薛兮若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幾上倒有花茶的玻璃杯送到唇邊,飲一口,潤潤嗓子。
江約滟在她身旁,拿起茶幾上的一塊堅果餅幹吃着。
包廂四角的音響裏傳出渾厚豪放的男人歌喉,侵擾人的耳朵。
林海手執麥克風,站在大屏幕前,唱的投入:“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飙高音時,調子徹底跑偏!
離大譜兒!
其他年輕同事,沒那麽認真的聽,各自閑聊,玩骰子、喝酒、游戲。
沒人說難聽,林海便自我感覺不錯,激昂的唱到破音……
江約滟忍不了,吐槽:“林總監這樣的嗷嗷,不要錢,要命。”
“哈哈哈……”薛兮若嘴角笑彎。
音樂聲極大的震動,薛兮若的笑聲被淹沒在音律中。
時間有點晚,兩人收拾好包,對林海說再見。
林海作為領導,囑告她們:“回去後在群裏報個平安。”
兩人答應下。
薛兮若打車到小區門口,下車,她沿着車道邊,向寂靜的深處走。
銀薄的月光漫灑,路燈光線暈黃,襯得夜色迷離。
三月初的西北風,寒意不消。
薛兮若縮着脖子低頭,用手機發信息在工作群,給領導報備。
打開家門,屋內暖白燈光明澈,播放體育賽事的聲音不時響起。
薛兮若關門,在玄關處換鞋,伸脖子往客廳裏張望,出乎預料,範橫倚坐在沙發上,一門心思投入地看球賽。
平日大多是她待在家,他晚歸。
今天倒反過來了,他有耐心地像是專程坐等她。
薛兮若趿着拖鞋走進客廳,弄出了響動。
男人外表俊楚斯文,長臂側搭在沙發背上,扭頭朝她那邊掃一眼,又回轉面對液晶屏幕,語氣疏懶:“聚會結束了?”
薛兮若“嗯”一聲,去廚房洗手,倒杯水端在手中,慢慢騰騰拖步子到沙發位,也瞧幾眼屏幕上的球賽。
然而她看不懂。
一時疏忽大意,她坐在他身旁,呡一口水。
驀地,範橫長臂伸過來,把她捧在手中的紅瓷水杯奪走,送至自己的唇邊,微張口,把她喝剩的全數喝光。
薛兮若一臉不敢置信地瞅着他無禮的行徑,黑眼珠斜楞他,悶聲悶氣:“這是我的杯子!”
範橫面不改色,解渴後,長指勾住杯柄,遞還給她,直言:“我知道。”
“你不是有潔癖嗎?”薛兮若雙手接過自己的水杯,禁不住友情提醒他。
他的潔癖,是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餐具。結婚到現在半年,他們倆的碗筷都是分開的,泾渭分明!
“一家人不分你我。”他一本正經地說。
“……”薛兮若眉尖微颦。
尋思他的話聽起來,在指摘她不識擡舉似的。
她半垂眼睫端相手中的杯子,他嘴唇剛才貼的位置,是她經常喝的!她擡起臉,直眉楞眼的對上身旁那人處事不驚的側臉,終究按捺不住爆發:“範橫,我也有潔癖。”
實際上,她也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
她跟他有相似的毛病!
範橫側眸瞥她,她睖睜的表情好笑。他不以為然:“你要是介意,去洗一下。”
薛兮若蹭地擡屁股站起,背對他去廚房。
這不是洗一下的事兒,而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水杯,竟然被他侵犯了……
廚房裏,她痛心疾首的清音傳出:“水杯,你髒了。”
她嗓音的分貝不小,傳蕩到客廳。
範橫:“……”
仔細沖洗好水杯,薛兮若踏出廚房,路過客廳不想理會他,徑自上二樓,去卧室。
薛兮若洗漱後,穿着睡衣躺床上。
睡意襲卷,她腦袋昏沉暈乎。
不知多久,她似乎聽見浴室中的水流聲停止。
範橫拉開門,靠近床畔,掀開被子上床。沐浴後的他,清淩的氣息與空氣混合,迷漫充溢在她的周身,如霧霭輕繞,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勾動侵掠她的神經。
睡姿與他太近,讓她很不安,她背對他往另一邊挪窩兒。
範橫原是平躺,呼吸均勻。
聽到身旁女人的動靜,他張開眼,忽然翻身,灼熱的身子向她貼過去,把她圈在自己的懷中摟緊。
深靜的黑夜裏,他的掌心貼住她柔軟的腰,臉湊近,覆在她溫香的耳際,低沉出聲:“還沒睡?”
那道聲音黯啞磁性,帶着溫乎的氣息噴浮在她細涼的耳垂。
薛兮若倏地被驚醒,神經繃成一根弦,心跳異常紊亂。她屏住呼吸,閉嘴不做答。
要不怎麽回答他?回答他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男人伏在她的身側,薄唇輕咬她耳後軟嫩的位置,呼吸微粗。
薛兮若被他驚人的重量覆蓋,還被他啃着,她抗拒,身體掙了掙,想從他的懷中擺脫出來。
他骨節修長的大手握住她瘦削的肩,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
“我要睡了。”薛兮若被他桎梏的動彈不了,聲線都已經緊張的不穩。
兩人離得近,呼吸變得潮濕灼熱,仿佛只要他再靠近一點,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範橫撤身,仰躺在一邊。
薛兮若身上沒了重壓,仍躺着沒動。。
等待多時,她身畔的範橫沒再有下一步動作,應該是沒心思,要睡了。
她這才放松心緒,裹緊被子。短暫清醒後,困意再次擊敗她。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