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吃醋
吃醋
祝眠看得正入迷呢,她感覺王座上的那個男人很吸引她的視線,忍不住盯着那個男人的視線放久了一點,可誰知葉清柏突然貼了上來,捂住了她的眼睛。
祝眠問了一句:“啊?為什麽不能看?”
兩個人此時的距離非常近,她能夠聞到葉清柏身上傳過來的淡淡藥香味兒。
“……”葉清柏沒有說話,其實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不讓祝眠看。
反正就是,無情劍道破碎後的葉清柏,頭腦變得沒有以前那麽理智了。
以前無情劍道還沒有破碎的葉清柏,就是個機器人,幹什麽事情都以“方便快捷高效”為主,但是現在的葉清柏,反而更加感性,全憑心情做事。
他就是不爽祝眠盯着王座上男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樣子。
現在想想,可能就是因為祝眠在葉清柏的世界中,是閃閃發光的存在,所以葉清柏總是把自己的視線放在祝眠身上,牢牢地盯着她看。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可祝眠明明是他世界中唯一一束光,是不一樣的第三種顏色,非要盯着另外一個男人看,這種行為令葉清柏的內心有那麽一點淡淡的不爽。
所以他剛才想都沒想,感性把理性給趕了出去,直接悄無聲息地走到祝眠身後,将她的眼睛給捂上了。
“你怎麽了?”
祝眠下意識地擡起手,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葉清柏的手背。
他的手背還是這麽涼,和祝眠滾燙的身體是兩種不一樣的溫度。
祝眠的眼睫毛很翹,又濃又密,根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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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眨動眼睛,纖長的睫羽輕輕蹭過葉清柏的手掌心,帶來一陣瘙癢。
“葉清柏?”
祝眠看葉清柏沒有反應,沒忍住又叫了一聲兒。
她總感覺現在的葉清柏有那麽一點奇怪。
葉清柏也感覺自己現在挺不對勁了,尤其是當祝眠的指尖觸碰到他手背的那一刻,整個人輕輕顫抖了一下。
他大夢初醒,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麽,猛地将遮擋在祝眠眼睛上的手給撤了回來,把手藏在了寬大的仙袍內,薄唇緊抿。
祝眠突然被人捂住眼睛,又突然被人松開,此時非常懵逼。
她下意識地轉過身,看向葉清柏的方向。
對方的身材清瘦修長,悄無聲息地隐藏在黑暗中,那雙出塵的眼睛難得沒有看向祝眠,而是看向其他方向。
“這什麽情況?”
祝眠低頭,和蹲在自己腳邊的cos對視了一眼,小聲地問cos:“你能看懂麽?”
男人心,海底針?
cos搖了搖頭,很誠實地用爪子拍了拍自己心髒的位置,意思是贊同祝眠說的話。
葉清柏的心,祝眠和cos這一主一寵根本看不懂。
算了,先不管葉清柏了,可能是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還不太熟悉吧,葉清柏不好意思跟她說內心的真實感受。
等兩個人再相處一點時間,說不定葉清柏對她就能坦率一點了。
“你們看完了麽?”
柳喜樂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她不敢在地下礦洞待的時間太長,到時候如果被人發現了,那後果肯定非常凄慘!
“已經看完了,我們現在回去吧,”祝眠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葉清柏,“你怎麽樣,看完了麽?”
葉清柏已經從剛才那種詭異的情緒中抽離出來,視線重新放在了祝眠身上,靜靜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一起出去。”
祝眠先轉身,跟在柳喜樂的身後,朝前走去。
走了差不多三米,她沒有聽到自己身後傳來葉清柏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發現對方還站在礦洞門口。
“葉清柏!”
祝眠只好重新折返,準确無誤地避開了地上的陷阱,走到葉清柏身旁兒。
“你在看什麽呢?”
葉清柏緩慢開口道:“祝眠,你有沒有聽見礦洞裏面傳來了什麽聲音?”
聞言,祝眠仔細豎起耳朵聆聽:“沒有,什麽聲音都沒有聽見。”
“可是我聽見了,”葉清柏的視線直直地穿過礦洞,好似在和礦洞中的某種東西對視,“那個東西讓我快點進去。”
可在祝眠的世界中,她什麽都沒聽到。
祝眠的目光也放到了礦洞中,這礦洞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裏面非常安靜,仿佛沒有任何活物一般,叫人的後脊背發涼。
可就是這麽一個安靜到詭異的地方,葉清柏竟然說裏面有一個聲音在引誘着他進去。
如果是別人當着祝眠的面這麽說,她肯定覺得對方腦子有病,滿腦子跑火車。
可這個人是葉清柏,祝眠對他的話很相信,會認真去思考葉清柏提出來的問題。
葉清柏不會撒謊的,既然他說地下礦洞內有東西,那肯定有東西。
當即,祝眠直接拉住了葉清柏的手腕,帶着他大步流星地朝地下礦洞外走去。
“別聽,別看。”
情況嚴重。
祝眠雖然知道這個地下礦洞很危險,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危險。
危險到連葉清柏都察覺到不對勁了,那下地薅羊毛這件事情,肯定要從長計劃一下。
祝眠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什麽事情都要做好準備,等事情真的發生了,不至于渾身乏力,毫無抵抗的餘地。
“我本來想着下礦洞,找點玄鐵給cos的身體填補一下,可現在計劃改變,要先從地上找到足夠多的玄鐵,将cos的身體組裝好,這才能下礦洞。”
葉清柏乖乖地放任祝眠拉着他的手腕,帶着他往前走,可是耳邊還回響着從礦洞內傳來的聲音,那個聲音在說:
“歡迎……回家……”
回家?
葉清柏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什麽叫歡迎回家?
說得好像荒洲這個地方,是他葉清柏的家一樣。
葉清柏跟随着祝眠的腳步,将礦洞內的聲音抛在腦後,他從出生的職責就是做保護天下蒼生的那把最鋒利的劍。
荒洲這種小地方,可裝不下葉清柏。
在出礦洞之前,柳喜樂忽然開口道:“你們等我一下。”
她蹲下身子,動作熟練地從地上扣出一點淤泥,朝自己的臉上抹去。
祝眠瞬間明白了柳喜樂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
在上洲,長的美可以成為一張有用的底牌,但是在荒洲,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長的美成為了一種罪孽。
為什麽日月樓能夠成為日月城內最火的地方?
就是因為在荒洲這種地方,人們看不到希望,只能日複一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着,把希望寄托在酒肉林池中。
仿佛只有這樣做,才能讓自己心安,是一種麻痹自我的手段。
柳喜樂把自己打扮得髒兮兮,用過長的頭發将面容遮擋住,這都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
也正是因為這種手段,讓她成功活了下去,雖然到處吃苦,也好比被人當成抹布。
三個人出了礦洞,外面傳來了游街宴的熱鬧聲音,日月樓內的人依舊很少。
柳喜樂看到這一幕,心終于放了下來,只要不被那群人發現,遲早有一天……
她藏在髒兮兮頭發後面的眼睛閃了閃,裏面藏着濃濃的血海深仇。
祝眠不知道柳喜樂的心中所想,只是低頭對她說:“那個丹藥你記得吃,按時服用的話,你身體內的暗傷一周之內就能轉好。”
她的聲音,将柳喜樂從回憶中抽出神來。
柳喜樂下意識地擡起手,觸碰了一下自己胸口的位置,那裏放着丹藥。
口中還殘留着上等丹藥的清香味,柳喜樂很不自然地将放在胸口上的手給收了回來,但這次,她小聲地對祝眠說了一句:
“謝謝你。”
“沒關系,舉手之勞。”
“對你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柳喜樂擡頭看向祝眠,“可是對我來說,這很重要,你幫了我,以後如果你有什麽困難,只要是我能夠幫到你的,我肯定幫。”
她抛下這麽一句話,就趕緊溜走了。
祝眠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擡頭和葉清柏吐槽了一句:“這孩子的性格可真別扭。”
可能就是因為柳喜樂在荒洲吃了太多的苦,見識過太多人性的冷漠和自私。
所以當祝眠出現,給了她那麽一丁點好處和溫暖,都能讓她不知所措,用別別扭扭的态度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葉清柏,我們也快點上去吧,樓內雖然已經沒有人了,但保不準等會出了什麽意外。”
“嗯。”
他們兩個人快速地回了房間,祝眠走到窗戶邊兒,打開了一條兒小縫隙,朝外面看去。
游街宴還在進行當中,衆人跟随着花魁的花車一路朝日月城中心走去。
從祝眠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很輕易地看到日月城的大部分景象。
“很難想象荒洲這種地方,竟然會有這麽熱鬧的場景。”
“葉清柏,”祝眠把他拉了過來,“你也過來看看。”
葉清柏沒有拒絕祝眠的提議,站在祝眠身後,微微撩起眼皮子,朝窗戶外面看去。
在祝眠的視角中,外面的風景好比百鬼夜行,熱鬧得很。
但是在葉清柏的視角中,這更像是一場借熱鬧之由展開的一場獻祭。
看似美豔無比的花魁,其實滿身纏繞着濃郁的黑霧,每經過一個人,都會吞噬掉對方身上的黑氣。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他們把花魁供奉成了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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