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序章
序章
如果一早就知道了結局,你還會愛嗎?
如果一早就知道了結局,你還會恨嗎?
好像就是從一覺醒來開始,意溪擁有了“夢見第二天”的能力。這讓她有了同時經歷兩種人生的感覺——因為大多數她所夢見的,都不是很好的事情,睡醒後就得卯足了勁去阻止慘劇發生。夢裏與現實中的她,像是兩條頂點相交的射線,日複一日朝着與彼此相反的結局奔跑。
因為這種能力,意溪有時候會感到悲傷,她害怕那個平行時空的自己像夢裏一樣,真的每天每天都在經受災厄。而她無能為力……
曾經也因為孤立無援而退縮過,但是因為不想把噩夢變成現實,她做出了另外的選擇。
如果讓意溪來形容她對夢的感受,那應該會是“打完boss”之後“解鎖下一關”吧。但其實她也不是每次都夢到第二天,偶爾也會例外——
房間漆黑,耳邊的診療儀嘀嘀嘀地響着,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來到她的身邊。那人小心翼翼地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最後幫她掖好被子,又輕手輕腳地轉身走了。
門鈕傳出被轉動的聲音,意溪猛然睜開眼睛:“你來看我了。”
因為太黑,意溪只能隐約看見一團黑乎乎的影子。門口沒有更多動靜,那人應該僵在門口沒有出去。
“我等你好久了。整整3個月都不見蹤影,現在又要一聲不吭走開嗎?我每天都要問福德醫生打聽你的消息,可是他從來都不對我說實話。”意溪的聲音聽起來前所未有的悲涼,“我好像……不,我已經被你‘抛棄’了吧,你愛上別人了嗎,還是說你對我感到良心不安嗎?”
那人一動不動,并沒有回答意溪的問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驀然間他咳嗽了起來,剛開始只是悶悶地咳了兩聲,聽得出來是在努力壓抑自己,可是不一會兒,他咳得越來越兇猛了。這個變化致使他大力轉開了門鈕,似乎一刻也不能多呆。
“聽、說你們實驗室4年前發生過一場事故。”
意溪把什麽東西丢進了嘴裏。然後她随手把一個瓶子放回桌上,但是因為沒放穩,那個小瓶子滾落到地上了。
“大名鼎鼎的福德小教授,你,在事故現場受到過量核輻射而埋下骨癌隐患。”消息一直被封鎖,她是最近幾個月才從他的助手傑西卡那裏得知的。
“之後千裏挑一的概率也讓你撞上了,癌細胞轉移到了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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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亮從門縫裏擠進來,但那個人還是站在黑暗裏。一個小小的藥瓶骨碌碌地滾到了他的腳邊,他不經意看了一眼,整個人都焦灼起來。藥瓶上俨然寫着“Potassiumcyandie”——氯|化|鉀。
——那是一種通常被用來給病人做“安樂死”的藥物成分。
這時候病床上的意溪也咳嗽起來,嘴角滲出烏黑的血跡。她擦也不擦,用插|滿導管的手捶上自己的心髒:“怎麽……這麽……痛啊,這是……假冒、僞劣産品嗎?”
“……這個怎麽會在這裏?”那個人艱難地彎腰去撿藥瓶,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又艱澀。
“我吃了。”意溪在他問話的時候就憋足了一口氣,這使她的語氣聽起來特別調皮。可這不是調皮好玩的時候,那個人一聽她這麽說,就發了瘋似的沖回床頭。他的拖鞋發出被撕裂的喊聲,可是沒有人注意到。他一心一意地去摸索應急按鈕,焦慮萬分地想要把意溪推出去搶救。
意溪這會也笑不出來了,她的眼角滾燙滾燙,淚水忽然就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福德醫生早就在為你苦求匹配的心髒了呢……”
——只有我一個人現在才知道,愚蠢了這麽久。
“5年前我摔成殘疾,每天都在做着大小檢查,有那麽多資料在,福德醫生發現我的心髒合适實屬正常。”
——我從學校頂樓摔下來,全身都在鬧衰竭,可偏偏心髒是好的。偏偏我有這點利用價值。
“4年前,也是我們開始認識的時間……”
——你從那麽早就開始故意接近我,為什麽不幹脆撒謊到底呢?
被稱為福德小教授的人不得已中止了他的急救動作。卻不是因為聽到意溪對他的控訴。意溪淚水彌漫的眼睛不是黑暗裏唯一的明亮,她的脖頸在流血,而傷痕邊逐漸逼進皮膚的利器正閃着尖銳的寒芒。
看的人覺得觸目驚心,可意溪恍若未覺,“我填了器官捐獻卡,指明把心髒捐獻給來自福利院的一個大學生了。”
意溪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可是她的視線卻與之相反的完全模糊。耳畔那個人在低沉地啜泣着,那真實的悲傷聽得她的心又疼又涼。
守了幾年的“心髒”飛了,他果然還是會難過的吧。
已經知道他難過了,可是她為什麽不如想象中解氣呢?
“把刀給我,”那個人抖得好厲害,他把手伸向她,甭管聲音多沙啞多難聽,還是開了口,“你別這樣。”
他的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一直跟藥水為伍的意溪一點也沒有聞出來。
別這樣……還要她怎麽樣呢……是他的良心在折磨他了嗎?可是,他還有良心嗎?淚水越來越洶湧,她用根本看不清東西的眼睛“審視”他,目光裏充滿了問責。
刀刃又往裏送進去了一點。她早就決定了,誰也不能攔她的。
誰都不要再想攔她了。
“你早就應該知道我不是個高尚的人啊……我壞到沒邊了。我媽媽勾引別人的爸爸,我也跟老師不清不楚、我還偷東西,連我爸都管我叫婊|子……你明明知道我就是這個樣子,你不是明明知道我是這個樣子還來招惹我的嗎……嘔……”意溪越說越激動,腥甜的味道從喉嚨裏往外冒。這次吐出來的是一大口污血。
那個人泣不成聲了。意溪也用最後一分力氣哭。
她忽然想要撫摸那個人的臉頰,可是把手擡起來都是那麽困難。又是哭又是嘔血,她一定醜得不得了了。想到這裏她又去擦下巴上的血跡,可為什麽怎麽擦也擦不幹淨……
“我騙你的。”她的嘴角浮動出微小的,調皮的笑意。
意溪住手了。她也沒有力氣再繼續了。她的報複到此為止了。
“我是騙你……的。”她又強調了一遍,氣息微弱得像是沒有了。
“我沒、捐……給別……人。”因為原本握着刀的手也越來越滑,軍刀終于掉在了枕頭上。那個人着急忙慌地用手去壓住她的脖子,可是鮮血根本止不住。他那沾滿血的手指終于找到應急按鈕,可是一個用力就把那按鈕扭斷了……
意溪得逞了。
“……你、活……我……沒……心、了,愛……嘔……不起……你了……單、淳。”
——沒有心了,再也愛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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