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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路澤将呆若木雞努力想法子化解尴尬的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左右打量了一遍，猶嫌不足，挑眉再問問“學習視頻……你想通過這些東西學什麽？”
“這是……這是春曉想看，所以，嗯……下給她的……”路湛蚊子哼哼，出賣閨蜜。
路澤忍着笑，好整以暇，“是嗎？”
“是的。”
“不是你想看？”
路湛連連搖頭證明清白，“不是，當然不是。”
“那我删了？”
“啊？”路湛沒想到聊天的內容會向這個方向發展。
“她想看，讓她自己去下，內存這麽大，不嫌占地方？”
“嗯，你，你删了吧。”路湛眼巴巴的，哪裏是讓他删的表情。
結果路澤真三下五除二删了個幹淨，因為文件過大，還是粉碎的那種删法。
路湛：“……”
也不是無法恢複，但是這……大寫且越加越粗的尴尬該怎麽化解？
“春曉太沒品味，也不知道下點精品。”路澤一邊删除一邊說。
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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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尴尬了，還是睡覺吧。
路湛倒在放平的椅子上，恨不得用毯子把自己埋起來。
路澤扯着毯子角巴拉了兩把，結果對方使勁往裏縮，不給露臉的機會。
“害羞了？”路澤翻身壓上去，雙手撐在她身側，低頭看着毯子裏鼓起來的一團。
一團動了動，是在搖頭。
想到一一用一臉專研的表情認真研究這些東西，又意識到這大膽家夥會因此看到別的男人的身體，路澤的聲音一時間低啞的可怕，“以後不許看這些，幫別人下也不行。如果你想學的話，我都可以教你。”
好半天後路湛窸窸窣窣的從毯子裏鑽出來，露出眼睛，“你教我？”
“言傳身教，要不要？”路澤說完，突然意識到路湛這個問句裏的歧義，臉唰地陰沉下去，“不然你還想讓誰教？”
路湛側目，“你會？”
“至少比你懂的多。”
路湛默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不是我要學！”
路澤悶笑起來，幾乎要親到她臉上，“你該學學了。”
反應太青澀，哪方面都是。
路湛決定再理路澤就是狗，縮回毯子，這次以睡着告終。
路澤将她拉到自己懷裏，頭小心枕在自己肩上，掖好毯子，手在她背上輕輕拍着，不久就和她一起放緩呼吸，進入夢境。
他睡得不沉，路湛一翻身他就醒了，她一路往外滾，滾到寬大的椅子邊緣停了，還沒等他伸手去拉，又自動滾了回來，一把抱住路澤的腰，腿跨上來壓住他，抱抱枕似的摟了個結實。
路澤用下巴蹭了蹭她埋在自己胸口的頭頂，把一縷頭發壓下去，再次閉上眼睛。
路湛幾乎是睡到了X國，中途爬起來吃了點東西又接着睡，路澤想和她聊會天，話說到一半扭頭一看，發現她又睡了。路澤摸着她的額頭，有些擔憂，“這是咖啡喝過過勁了？”
路湛裹着預先準備好的大衣打着哈欠出了機場，被路澤牽着搖搖晃晃上車到酒店，連環境景物都沒心情看，什麽自駕游指環王拍攝地都飛到爪哇國去，一沾枕頭又要睡，路澤被吓着了，“你不是吃錯什麽東西了吧？”
“啊……？”路湛迷迷瞪瞪，拍拍身邊的床鋪，“酒店不錯，床很軟也舒服，來，睡飽了再去玩。”
路澤憋了一路，忍無可忍，按住她一頓親，結果沒把她吻清醒，自己先惹火燒身，忙抖了被子把路湛整個裹起來，嘆着氣狠狠揉搓了兩把，去洗了冷水澡。
路澤睜開眼睛，伸手往旁邊一摸，被褥冰冷，路湛都不知起了多久了，忙坐起來四下尋找，房間裏沒人，落地窗窗簾往兩邊拉開，裹着厚大衣的路湛站在窗外的大陽臺上，一邊玩雪一邊哇哇叫得歡快。
S城很少下雪，即使下，也是非常薄的一層，市中心更是落地即融，路湛雖然怕冷不怕熱，卻非常喜歡雪，誠如她所言，一覺睡飽，現在充滿精神拉開架勢大玩特玩。
路澤坐在大床上，透過大窗戶看路湛一個人在外面自娛自樂。
屋裏溫暖如春，屋外大雪紛飛，無端的靜谧安詳。仿佛一生所求，也不過這玻璃畫框中簡單的景致。
路湛堆了個雪人，拍結實了，想找石頭樹枝做眼睛嘴巴，一回頭看到正認真看她的路澤，也不招手讓他出去一起玩，抖了抖大衣帽子上的雪就拉開窗子，從縫裏擠進來又趕緊關嚴實。
路澤看她飛撲過來，下意識張開雙臂接了個滿懷。
猶如被當頭砸了大塊冰雪，被接住的人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
“呼呼，好冷好冷好冷……”路湛往他懷裏瑟縮，覺得他溫暖極了。
路澤握着她通紅的雙手，呵斥，“怎麽連手套也不戴一個！”
“太激動給忘了。”路湛在外面待了太長時間，從裏到外冷透了，脫了大衣就往被子鑽，想捂一捂。
路澤這才發現她大衣裏居然穿的是睡裙，兩只腳和冰棱似的，抖如篩糠。
“讓你貪玩任性。”路澤一邊教訓，一邊把她裹緊在被子裏，擡手調高房間的溫度，再把人摟住，“好點沒有？這麽胡鬧，萬一生病了，接下來怎麽玩？”
路湛應景的打了個噴嚏，嘿嘿笑了兩聲，半點沒有認錯的意思，敷衍道，“太開心了沒控制住，沒事，我身體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在厚被子裏艱難地揚起腦袋，“那個雪人我堆的你呢，像不像？”
路澤看着窗外醜不拉幾的兩個雪球疊在一起，沒鼻子沒眼睛，哪裏像了？
路湛也覺得要把雪人和路澤聯系在一起有些牽強，補了一句，“老了之後的你。”
“你覺得我老了會不再英俊？”
“啊，不是。”
“分明更像你老了的樣子。”
“瞎說！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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