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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路澤格外亢奮,不知滿足為何物,壓着路湛翻來覆去的做,大有終于等她養胖了些,要把分別這大半個月的份量全部補回來的勢頭。

他摸着她的耳朵,低頭看着她,身下抵在她身體深處,“一一,我只有你了。”

路湛一直予取予求,眼角和嘴唇通紅,眼睛濕漉漉的,抽了一口氣,擡手抵在他胸口,“你……輕點啊……”嗯啊了兩聲,笑得渾身發抖,“你,嗯……有我還不夠嗎,還想要誰?”

路澤低頭埋在她頸側,狠狠咬了一口,做得更兇。

路湛有點受不了了,到後來哭着求饒,路澤還不放過她,她又是哀求又是怒罵,一會兒“我以後,都,都乖……不要~受不了了……嗚……”阿澤哥哥之類的稱呼都冒出來,見路澤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又開口罵他,“禽-獸,流氓!老混蛋!啊啊啊啊啊……”

路湛挺少哭,而在他床上,在他身下哭的模樣簡直風情萬種,妖冶入骨,讓路澤怎麽可能會舍得放手。

等他把她抱到浴室清洗時,還聽到脫力的她含含糊糊地說,“切了你,哼……”

路澤笑着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親了一嘴汗。

路湛躺在床上,連眨眼睛都覺得費勁,待路澤也躺上來,蓄力許久的她顫巍巍擡起腳,踢在他腰上,“老流氓……”

路澤握着她的腳踝,在結實的小腿親了一下,然後順着腿內側一路吻上來,眼神黯黯的,壓抑的光。

路湛一下子精神了,不知從哪裏借來的力氣,飛快抽回了腿,翻身滾進被單裏,把自己裹成粽子,色厲內荏地說,“你你你,你要是還來,我就,我就……”

路澤欺身壓上來,挑着她一縷頭發,通過發絲都能感覺到這小丫頭顫的有多厲害,心裏想笑又忍住,好整以暇,“你就怎樣,嗯?”

“我就,”路湛我就了半天,“就半年不讓你近身!”

路澤認真想了想,覺得這個威脅後果很有些可怕,笑了一聲,隔着厚厚的粽子皮把她囫囵抱住,“再來一次,你明後天都別想下床了。”

路湛把半張臉都縮在被子裏,大概覺得有些安全感了,不屑道,“就知道說大話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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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澤一下子翻起來,“不相信我的實力,嗯?”

路湛連連後退,“我信我信!少俠饒命!”

路澤笑的不行,看了她半天,整個人都縮到被子裏去了,只留個黑黑的頭頂在外面。他伸手拍了拍,“傻樣。”

路湛下意識想哼唧幾聲,又趕緊忍住了。

路澤又想笑,翻身平躺了半晌,以免又要起火,好半天後戳了戳團成一團的路湛,“把臉露出來,當心憋壞了。”

路湛沒回應,路澤欠起身小心扒拉了半天,露出她一張粉雕玉琢的臉來,果然已經睡得不能再死了。

臉頰的緋紅還沒完全消退,嘴唇還是濕潤紅腫的,鎖骨和胸口都有他咬上去的痕跡,明明沒怎麽用力,偏偏就留印子了,嬌氣的很。

路澤托着她的脖子把頭擡高,放在自己胳膊上,側身把人抱了,才閉上眼睛,和她一起沉入夢境。

路湛睡的沉,醒來時路澤已經不床上了,她一個鯉魚打挺想要來個漂亮的起床動作,腰一軟又倒了回去。

她扶着腰在“嘶嘶”抽氣聲裏艱難地坐起來,心裏已經用十大酷刑輪番疼愛了路澤一番。

“每次都吃完就跑,你給我等着!”路湛咬牙切齒。

“等什麽?”路湛話音未落,房間門打開,路澤端着個托盤進來。

路湛唰一聲撈起被子擋住胸前風光,麻溜把自己裹了一圈,她可是什麽都沒穿的。

路澤視若不見,徑直走到床邊,側身坐下,又問了一遍,“等着什麽?”

“等着……咦?”路湛雙眼瞪圓,“你做的?”

托盤有個圓圓的湯盅,一疊小菜,還有三個圓圓的餡餅,一圓碟堅果旁綴着朵一看就是剛掐下來花瓣上還帶着露珠的白玫瑰,擺盤格外有美感。

這男人不是吃錯什麽藥了吧?

“當然是我,不是和你說了我除了迷路還隐藏很多技能麽,又給忘了?”

路澤邊說邊把支架架起來,放下托盤。

“每次都是你比我先醒,這不太公平。”路澤把湯勺遞給路湛,揭開湯盅的蓋子,“炖的可能有點急,你先吃點墊肚子吧。”

路湛捏着勺子,看着白瓷罐裏的東西,得知路澤并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欣喜一點點變淺變淡,被泫然欲泣的表情替代。

為毛他娘的又是燕窩?!

“怎麽了?”路澤看她臉色便秘似的難看,“是不是還沒洗臉刷牙所以不好意思?嗯……你先喝完這碗,洗漱完肯定炖的差不多了,再喝兩碗。”

還喝?!

“我,我不……”路湛撇着嘴,一點也不覺得這愛心早餐賞心悅目了。

“敢不喝?”路澤的眉毛豎起來,“那今晚不許做着做着暈過去。”

路湛幾乎要把手裏的湯勺捏彎。

偏偏路澤這厮兩只眼睛黏在她身上,一瞬不移,大有她不喝就動手灌的打算,連偷工減料的機會都沒有。

“真的會被你喂成豬。”路湛深深嘆氣。

“沒事,胖了再減肥就行了。”

路湛瞪他一眼,仰頭喝藥似的一飲而盡,差點嗆到。

“又不是砒-霜,不能慢慢喝嗎?我還搭配了這麽多菜。”

“不是砒-霜勝似砒-霜,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難喝。”路湛艱難咽幹淨了嘴裏的東西,“你既然有隐藏的廚藝技能,還會做什麽菜?”

“炖燕窩,炖銀耳,炖蓮子羹,炖大骨湯……”

“其實你就會炖燕窩一樣,然後用相同的方法炖遍所有能炖的東西對吧?”

路澤摸着她的頭頂,一頭亂毛被揉得更亂,如遇知己般十分欣慰,“總結的很到位。”

路湛眼前一黯,頓時覺得人生無望。

路澤被她用枕頭砸出去,扶着腰爬起來穿衣服,還只能挑長袖高領的穿,又把路澤恨了一遍。

正穿着,春曉打電話過來,“昨天有事,今早才看到你發給我的東西。”

“打開看了沒?”路湛正背對着穿衣鏡扭頭看後脖頸,那裏隐隐作痛,這麽一照,果然看到一對淤青,略一回憶,想起昨晚有個體位是路澤用手壓着她的脖子從後面進來,她叫得魂都要飛了。

伸手一摸,更是銷魂的酸痛。

“Shit!”路湛忍不住罵了一聲。

“什麽?”春曉愣了愣。

“沒有,不是說你。你剛才說什麽來着?”

“還沒看,不過大概能猜到裏面是些什麽。”春曉聽到路湛又“嘶”了一聲,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路湛動哪兒哪兒疼,火冒三丈穿衣服,偏巧路澤那厮拿着一管活血化瘀的藥膏擠了進來,要給她抹藥。

“別動,藥蹭的到處都是。”路澤輕聲警告,把她壓在穿衣鏡上,揉着她後腰一處污痕。

“我沒事……你輕點!”

春曉把手機拿開看了看屏幕,确定不是不小心切到了管袅的頻道,“真沒事?”

“诶春曉我現在有點事,一會兒在銀座四樓,見面了詳細說。別叫管袅,你一個人過來就行了。”

春曉聽到那邊一陣推推搡搡的聲音,還要問,已經被挂了電話。

總覺得路湛那邊怪怪的。

被怪怪了的路湛怒視路澤,“你到底是擦藥還是趁機做壞事!”

“你摸起來感覺太好了。”路澤一臉“怪我咯”的表情,巴掌理所當然貼在她腰上,雖然掌心寬大很暖和,如果不老是動來動去就完美了。

路澤軟硬不吃,路湛努力壓下想動粗的沖動,主要是動粗也打不過他。她揚起笑臉,拍了拍路澤,“寶貝兒,我真的還有事,乖~”

趁路澤愣神,抓起裙子溜出衣帽間,三兩步套上,反手拉鏈拉得龇牙咧嘴。

路澤追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跑到樓下了。

“等等,”路澤試圖叫住她,“還有燕窩……”

路湛踩着八厘米高跟鞋以百米沖刺速度頭也不回逃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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