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打架
打架
洗漱完,已經是晚上十點。
浴室中,辛易北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脖子上戴着一個小小的玉葫蘆。水珠從下巴滑落,滴到胸膛上,順着胸肌紋理繼續往下滑,燈光下皮膚白得有點晃眼。
由于多年運動鍛煉,他有着漂亮勻稱的肌肉,流暢的身體線條以及極強的爆發力。
垂眸,他很快撕開一塊膏藥,貼到脖子邊,又撕開另一片貼到肩膀上,随後打開櫃子找止痛噴霧。對于處理自己身體上的傷痛,他已輕車熟路。畢竟練劍總是會讓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今天到場的三個學生裏,辛易北跟秦野最熟。姚成柱,是大家口中的家養小精靈。而時蔓……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總是帶着過分客套的假笑。大概是家養小精靈二號吧。
這就是他即将跟着學習的師姐。
辛易北答應了這件事,提出的條件是他一個人搬出去住。叢娣首肯,反正她要出國一年,只要辛易北繼續學習就行了。
縱然醫生都否決了辛易北學習海洋科學的可能性,但叢娣認為退學是孬種才會做的事情。她獨斷專行瞞着辛易北改掉他的高考志願那一刻,就絕不會回頭。
手機突然亮起來,辛易北一看,竟然是時蔓的微信好友請求。
今天的晚餐,其實并不是他第一次見時蔓。
那是在一年前,高考前夕,五月。
大晚上宿舍都熄燈了,同班的毛書林突然抽風,氣沖沖跑來挑釁,硬說他偷偷養在宿舍的大蒜和大蔥被辛易北舉報給生活老師,因此三個花盆都被沒收。
毛書林住在隔壁宿舍,辛易北只知道他在陽臺上種菜,但壓根不知道他到底種啥,自然不會受這冤枉氣。
毛書林自不量力先動手,結局就是自己三兩下被揍哭了,還因為胳膊脫臼進了醫院急診室。而辛易北只是臉上有擦傷而已,但仍然被老師要求去檢查一下。
到了醫院急診室,辛易北自然沒事,冷眼看着毛書林那個小哭包眼淚汪汪地被醫生接好脫臼的胳膊——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毛書林也是。
“小心傷口。”旁邊拉着簾子的床位,有護士在裏面說。
辛易北尋聲望去,頓時定住——燈光照耀中,簾上映出模糊卻又曲線挺立的身姿。
她吸引了十七歲少年全部注意力。她的線條多适合出現在畫上。
“好了嗎?”不一會兒,一個警察進來。
“好了。”護士一手拿着藥酒,一手把簾子拉開。
辛易北迅速低頭,但數秒後還是忍不住再次望去——他看到一個女孩,明顯是學生模樣,衣衫破碎,露出白皙卻爬着紅痕的肩膀。她鼻尖通紅,眼睫毛低垂,眉如遠山,神色憂郁,看着有種秀氣卻又剔透的易碎感。
她似乎被人打了。
辛易北眼神一暗。動手的人是畜生。
……
等毛書林弄好就可以回學校,然而剛剛出急診室大廳,他就連滾帶爬地跑回來,順帶把辛易北一把薅住,死命拽到拐角。
“放手!”辛易北命令他松開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好好好,我放手。你可千萬別出去啊,我求求你。”毛書林雙手作揖,吓得似乎都沒了膽,“回學校你咋跟班主任說都行,是我的錯,好不好?現在千萬別出去。待會看我眼神,咱倆再出去。”
辛易北比他高半個頭,稍微側頭就看到外面大廳的情況。
臺階外停着輛警車,警察正在跟醫生溝通情況。而警察背後站着兩個年輕女子,衣服松垮破爛,臉上都挂彩。傷得重的那個衣服上有血,左胳膊包裹着紗布,還隐約露出一點紋身。她一頭黑色長發有點炸毛,像是起靜電一樣,黑眼圈極重。而另一個傷得輕點的——那竟然是他剛剛看到的女孩,當然,一年後才知道名字叫時蔓。
“哎,不準抽煙啊。”警察看到那紋身女子在點煙。
女子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地把剛剛點燃的煙熄滅扔進垃圾桶。
原來是混街太妹,辛易北的眼神迅速冷下來。剛剛心底的憐惜被風迅速吹散。
很快,有一個男人急匆匆跑進來,是Dobby姚——姚成柱。他穿着西裝褲配白襯衫,腰上挂着鑰匙,非常經典的高中數學老師打扮。
“我的天,”姚成柱看到兩師妹這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手捂住額頭這麽巴拉下來,把五官都扭曲得皺到一起。“不是讓你倆出來吃飯握手言和嗎?怎麽還打架了?”
“你把他叫來的?”黑發女子斜眼看時蔓。
時蔓不肯示弱,好氣不氣地說:“警察讓我叫的。”警察不放心讓她倆獨自回去,怕又打起來。
“你個廢物。”黑發女子一字一句地說。
“你是不是還想打?”時蔓說着就撸袖子。
“來啊,誰怕誰?”對方嗆聲。
“哎哎哎——”姚成柱吓得跳到兩個人中間,跟拳擊裁判一樣分開兩人,“韓琳你不會少說兩句?時蔓你也是,多大歲數了還動手?不就是一個項目名額嗎?至于大打出手?這次沒上,下次沒機會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
“誰說是因為項目?”
“TM項目值得動手?”
姚成柱愣住了,“那是因為什麽?”
結果兩個人又不說話了。
說不出理由,那還不就是因為項目名額?姚成柱頭疼得很。
氣氛一時很尴尬。幸好警察過來了,确認兩人都處理好傷口,便讓姚成柱送人回。姚成柱感激得連連鞠躬。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警察從旁邊熟悉的護士手裏抓一把瓜子,邊嗑邊說,“瞧,博士也打架呢。”
辛易北收回目光,看向面前慫成一團的毛書林,“你認識?”
“不認識。”毛書林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撒謊不打草稿。毛書林是肯定認識其中某一位的。而辛易北自己也認識一位,那就是Dobby Yao。作為叢娣的嫡系弟子,姚成柱包攬了幫老師帶飯取快遞等所有雜活兒,所以辛易北見過他不止一次。
而另外兩位……因為争一個項目名額而打得頭破血流麽?呵。
飄動的白色帳幔,楚楚側影……但是配上時蔓張牙舞爪的模樣,瞬間幻滅。
辛易北雖然見識這荒唐可笑的一幕,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後來,他從給他補課的秦野嘴裏聽到這件事——系裏有兩個博士生姑娘因為争搶項目名額而大打出手,還驚動了警察,其中一個是叢娣帶的,就算打架也沒争上名額。
而當時叢娣因為遠在南極,對此并不知情。
今天,辛易北見到時蔓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一年前那件事。拿到項目名額的人是不會去挑釁打架的。只能是落敗者急火攻心。
而時蔓故作熱情的笑容,跟她打架後橫眉怒視的瘋樣子,可真是兩幅面孔。
而後,時蔓的做派讓她的形象一降再降。她巴結地奉承叢娣看着才三十出頭,她多次打量注意辛易北,找機會跟他搭話。
她甚至在給郭凱莉遞紙巾的時候,大老遠繞桌子送到她手邊,而不是從桌子上方直接遞過來。
一想到要跟她相處,辛易北就覺得心煩意亂。
……
周一,叢娣如約啓程,飛向德國,開啓她的訪學旅程。
周二,是辛易北與時蔓見面的日子。
中午,辦公室。
“啊——我要殺死他!”時蔓抓起實驗記錄本揉成一團,咬牙切齒,“毀滅吧!世界!”此刻,辦公室裏只有她和室友雷穎。其他人都去吃飯了。所以她才敢這麽不顧形象地洩憤。
“消消氣,消消氣。”對桌的雷穎立馬點開手機,播放大悲咒。她還是頭一次見時蔓控制不住情緒。
雷穎,主攻貝殼研究。她常年留着短發,打扮中性,個子很高,看上去更像個男生,也負責辦公室飲水換桶工作,愛好是打麻将,搖骰子,夢想是去澳門或者金邊幹點什麽,平時搞點玄學,算算實驗成功概率啥的。
時蔓還未正式進入實驗室的時候,在門口探頭探腦,那時候她還有些羞怯,發現有人注意到她,便縮回去了。
雷穎提着麻将箱子出來,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了一句打趣,“哈,這麽害羞嗎?”
聽到大悲咒,時苒慢慢平靜下來。
辛易北這個人,荒唐至極,搞笑得很。加了微信,跟有時差似的,半天不回一句。約個見面,他說周一沒時間,OK,那就周二,結果遲到兩個小時還不見人影。微信也沒動靜。
而實驗狂魔時蔓最讨厭浪費時間,尤其是別人浪費她的時間。她也很讨厭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
“他可能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時蔓盯着雷穎,“上輩子要不是他把我全家滅門,要不是我把他趕盡殺絕——我希望是後者。”
她深深呼吸着,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抓起鏡子,收拾剛剛抓炸毛的頭發,她決定去樓下等辛易北,實在等不到就去擊劍館抓人。
一個才進學院不久的年輕老師路過辦公室,看到了時蔓,“可以啊,時蔓,都開始帶叢老師的兒子了。聽說他是校擊劍隊的,好像很優秀啊。”
時蔓扭頭瞬間笑得陽光燦爛,“我覺得帶誰都差不多。是挺優秀一小孩。呵呵呵。”她回過頭來,笑容還來不及剎車,就看到雷穎直勾勾兩眼盯着她。
“……怎麽?沒見過嬉皮笑臉的僞君子嗎?”時蔓重新板着臉。
“……笑挺好看的,下次別對我這麽笑,尤其半夜。”雷穎說。
時蔓收拾東西麻利走人,只不過沒幾分鐘,她又閃回來,表情遲疑。她想問一下,是不是自己平時這樣模樣特招人讨厭。
“咋了?”雷穎覺得莫名其妙。
“沒什麽。”時蔓想了想,沒問出口,轉身離開。
……
由于體測時同學受傷,辛易北将對方送去醫院,又遇見醫院搶救車禍傷者,血源緊缺,他獻血後才返回學校。這時已經遲到了整整兩個小時。他大老遠就看到時蔓在一樓一邊看論文一邊等他。
“抱歉,遲到了。”
“沒事沒事,呵呵呵。”時蔓端起笑臉。內心卻是:去你大爺的!
辛易北瞧見她拿出非一般的熱情,便以為她不介意,也不再解釋。但可能由于他一直以來很冷漠,時蔓相比于面對他母親時那聯通客服般的熱情還是差點,而且這個笑容怎麽看怎麽詭異——她帶他來到辦公室,邀請他坐下,端茶倒水,遞給他一摞資料,客氣地讓他先了解實驗室的情況。
她臉上的笑容沒消失過,介紹實驗室時順便誇贊了一下叢娣教授的巨大付出。
叢娣教授和另一位教授一起主導的這個海洋生物實驗室是國家重點實驗室,屬于海洋科學研究大類之一。海洋科學研究非常艱苦,出海采樣是必須的。時蔓出過海,過敏,暈船,遭遇臺風,受傷,她都經歷過了。現在她和雷穎一起等待報名參加下一次科考。
此刻,辦公室其他人都回來了,看似在忙活自己手頭的事情,但都在偷偷注意時蔓和辛易北。
而時蔓安頓好辛易北,轉過身來面對同桌雷穎時,臉上難得浮現疲憊。她一直在熱臉貼冷屁股。縱然她覺得自己非常厚臉皮,但此刻……她真的還想要點臉。
雷穎望着獨自看資料的辛易北背影,用她的老茶缸喝水,“你怎麽能讓他尊貴的雙手洗那麽廉價的杯子呢?”
“看熱鬧很開心嗎?”時蔓捏了下眉心。她讓辛易北看完資料後就去洗杯子刷板子,這是最簡單的打下手任務——他才大一快要結束,即将升大二而已,還能幹什麽呢?只能從頭慢慢開始。
“非常開心。”雷穎誇張地幹笑兩聲,摟住時蔓的肩膀,開始出馊主意,“我有個想法,就咱們之前看的那個美劇,主角也是科研人,為了給學校籌集資金,跟贊助的富婆419了。”
時蔓擰着眉頭,“419是啥實驗器材編號?”
“……你談戀愛都是在幹什麽?”
“搞學習。”不分白天黑夜地學習,輪流去圖書館搶座位。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男朋友叫學習呢。”
既然時蔓不了解,那麽這個玩笑也就索然無味了。雷穎突然想起來,這個書呆子直到高中都以為男女親嘴就會懷孕。她長情商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宿舍書架上還有她翻了幾百遍的《人性的弱點》、《烏合之衆》之類的。
而就在這時,秦野健身回來,推門大聲道,“韓琳回來了!”
這個消息立即讓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而所有人的下一反應就是扭頭看向時蔓,包括辛易北。他記起來這個叫韓琳的人就是當初跟時蔓打架的女孩。
他已經進學校一年,之前也聽秦野講過一些,知道院裏一些情況。韓琳是在另一個實驗室的博士生,準确說,她的導師是辛易北同父異母的大哥,跟叢娣有很大的矛盾。
而時蔓和韓琳的研究方向有些許重合,所以才總是争搶一個名額。
此時,辦公室裏氣氛安靜得有些異常,直到有人問,“韓琳休學多久了?”
“三個月。”另外有人回答。
然後他們就慢慢聊別的去了。然而所有人心知肚明時蔓和韓琳曾經因為争搶項目名額打架。
韓琳回來了。
時蔓在心裏低低嘆一口氣,瞪着電腦屏幕發呆。
雷穎坐在椅子上滑到她身邊,将一袋麥麗素伸到她面前,“寶,吃麥麗素麽?”
時蔓郁悶,拿一顆麥麗素放到嘴裏。
“你猜,韓琳這次回來,是打算繼續讀書,還是退學?”
“不知道。”時蔓瞧見雷穎到處找紙巾,就從自己抽屜裏拿出一包,從側邊遞給雷穎。
做實驗人的潔癖習慣,絕對不會在餐桌或者吃的上空遞東西。時蔓寧願繞路,打死都不會讓任何東西出現在食品上方,連蒼蠅都不可以。
“我算了一卦,她這次可能要退學。不過如果她能堅持的話,十年後‘長江學者’有她的份兒。”雷穎說,“她休學前,我們幾個跟她吃過飯,都勸她不要沖動。好不容易考上博士,狠命一拼,怎麽也得把學位拿下來。不過,聽說她後來找過你?”
“嗯。”時蔓翻開英文論文,猶豫了一下,“我勸她退學。”
是的,在所有人勸韓琳不要放棄的時候,時蔓勸她退學。
“牛逼。”雷穎拍拍她的肩膀,又坐着椅子滑回去。
她們聊天的聲音不大,但是也被辛易北盡數聽進耳朵——時蔓印象分,負無窮盡。
勸人退學,那麽以後時蔓自己的路可就是光明大道一條了。
辛易北的表情,愈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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