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救護
救護
季苒苒看着男人,緊張地捏住了自己的書包帶子。
上輩子她沒有經歷這樣的事,不知道怎麽辦,十分害怕。
“對不起……天晚了,我該回家了。”季苒苒的聲音有些發抖。
“沒事,聊一會兒。天晚了我送你回家。”男人邪笑,堵到了季苒苒最近的那條過道上。
季苒苒咬了咬唇,往盧曉琪課桌的那一頭走,她緊張地說話,不想激怒他,“謝謝你,不過不用麻煩你了……我的表哥在等我。”
“哎,別急着走啊,”男人上前,探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看你模樣這麽惹人疼,我又不會害你。”
季苒苒燙着似的一甩手臂,臉上是屈辱的表情。她沒辦法了,說,“你別靠近我,學校有保安的。”
“哈哈,”男人不屑地笑,“你真有意思,以為這樣我會怕?”
他再度抓着她的手臂,手伸向她的臉,“不愧是校花,這臉蛋……”
“你……住手!”季苒苒眼眶泛紅,奮力掙紮,拼命躲避。
這時季苒苒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一下一下,仿佛踩在她的心跳上。
淩寒出現在門口,季苒苒眼眶頓時一熱。
少年快步跑到,看見教室內的情形,一時神情兇惡如修羅,眼睛紅的仿佛要滴血。
他毫不猶豫地抓起一把椅子朝男人砸來,“你他.媽找死!”
男人表情變得危險,避開淩寒的攻擊,也彎腰撿起一把椅子,惡狠狠地說,“敢在老子面前橫,我看是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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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寒沖了上來。
兩個人像兩匹狼一樣打到了一起。
季苒苒不得不避開,她很擔心淩寒。但是他們打得太兇,她根本無法靠近。
少年才十五歲,身形單薄。男人一凳子砸在了他肩背上。
少年跄踉了一步,找準角度,狠狠一拳砸向男人的太陽穴。
男人倒在狹窄的過道上,淩寒緊緊逼上前,壓制住男人,咬着牙狠狠地一拳一拳打向男人的眼睛、腦門。
男人掙紮着抓住一把椅子,拍在了淩寒腦袋上,霎時皮開肉綻,血流披面。
“淩寒!”季苒苒心驚膽顫,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現場一片狼藉,桌歪椅倒,書籍資料散了一地。不少地方沾着血跡。
季苒苒跑到門邊,一邊朝保安室揮手,一邊憂心如焚地看着教室內的情況。
淩寒打得很有技巧性,且比男人更不要命。
最終他将男人完全壓制住。
“你碰她哪了?”他眼睛裏滿是血腥之氣,整個人仿佛修羅惡鬼,理智全無。
“碰手了嗎?”他撿起一把凳子。
“不要,淩寒!”季苒苒哭喊。
淩寒狠狠将椅子砸在男人手上。
男人慘叫,卻全無還手之力,只能癱軟在地上,費勁地痛苦呻.吟。
“還碰哪了?”淩寒冷森森地問,再度高高揚起了椅子。
“我沒事,淩寒,我沒事!”季苒苒哭着沖上前,跪在地上,緊緊抱住了他抓着椅子的手臂。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少女在他耳邊泣不成聲。
淩寒僵持了兩秒鐘,身形一晃,倒在了少女懷裏。
保安終于姍姍來到,看到現場的情況,趕緊叫了救護車。
十分鐘後,救護車到了,季苒苒抹着眼睛,跟着上了車。
傷員被護士和醫生接走,季苒苒失魂落魄地坐了會兒,在服務臺借了電話,打給母親。
劉敏接到女兒的電話,忙不疊地打車來到醫院。
季苒苒已經止住了哭,但是沒有力氣,癱軟地坐在椅子上。
淩寒和那個男人都在接受檢查與救治。
“怎麽回事?”劉敏十分焦急,但又怕吓着女兒,放輕了聲音詢問。
季苒苒有些難以啓齒,“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不認識的人……忽然來找我麻煩,淩寒救了我……”
“你沒事吧?”劉敏心驚,握緊了她的肩膀,揪心地打量着她。
季苒苒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劉敏松了口氣,十分詫異,“不認識的人?等他出來我去看看。”
她心疼地看着季苒苒,“你爸待會兒下夜班,我讓他來接你回去,我守着淩寒。”
季苒苒搖了搖頭,“淩寒是為我受的傷,我想守着他。”
女兒懂得感恩,這是好事。
劉敏理解地點點頭,“那你明天向老師請個假。”
她估計季苒苒受了驚,短時間內也無法好好上課,不如休假。她也可以好好陪陪女兒,讓女兒安心。
季苒苒和淩寒的班主任先後趕到,向季苒苒與保安了解情況。
幾個大人交流了信息之後,發現誰也不認識那個惹事的男人,推測應該是校外社會青年。
既然是校外不明身份人員,學校管不了,最好選擇報警。
季苒苒抿了抿唇,鼓起勇氣說,“老師,能不能不要報警?”
“嗯?為什麽?”劉老師有些疑惑,“是不是擔心對你的名譽造成影響?不要怕,我們都會保護你。”
季苒苒搖了搖頭,說,“我怕他們說淩寒……防衛過當。”
她想到淩寒昏倒前的時刻,如果不是她攔着,興許少年真的會為了她做出什麽不計後果的事情。
怎麽那麽傻啊!
她心裏泛酸。
兩個老師對視了一眼,紛紛明白過來。
确實,以淩寒平日的劣跡斑斑,再看那個社會青年被打成那個慘樣,仔細調查下來,搞不好淩寒真的會被認定防衛過當,甚至是別的更重的罪名。
雖然淩寒才十五歲,按情況應該不會被刑事處罰,但萬一留下案底,一輩子就毀了。
劉老師有些愧疚,他一個優秀老師,還沒有一個十五歲的姑娘考慮得清楚。
而這個十五歲的姑娘,發生這樣的事情,居然還能冷靜地考慮防衛過當的問題,真的……很令人刮目相看。
“這樣你得不到公道,也願意嗎?”劉老師輕聲問小姑娘。
季苒苒鄭重地點頭,“我沒事的。”
劉敏欣慰地摸了摸女兒的頭發。
劉老師微微一笑,“行,我會向校長說明情況。”
老師們走後,已經快四點了,淩寒被推到了普通病房。
還好他只有皮肉傷和輕微腦震蕩。
他的頭被包紮了起來,嘴角有淤青,手背上挂着點滴。
季苒苒看着他的樣子,鼻子直泛酸。
“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快去睡覺,我守着他。白天讓你爸來替我們。”劉敏指了指隔壁空着的病床。
季苒苒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走過去躺下。
她受了驚吓,情緒起伏大,疲倦得厲害,聞着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卻做起夢來。
她夢到她死的那一刻。
她重重砸在地上,渾身劇痛,喉嚨裏有血腥味。下一刻感覺卻全部消失,思維也變得空白起來。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看到淩寒朝她跑來,眼裏是天塌地陷般的驚惶。
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人,用失控般的力氣,緊緊抱住她滿是血的身體。
他是個光芒萬丈的明星,財富與粉絲無數。此刻卻像一無所有的流浪者一般痛苦嘶鳴,哭得青筋暴起,形象全無,眼淚一顆顆滴落在她臉上、脖頸上。
他哭求,“苒苒,不要離開我!求求你,苒苒,不要丢下我啊!”
那一刻,季苒苒迷蒙而緩慢地想:原來,淩寒他,是喜歡我的啊!
可是,已經遲了。
季苒苒在晨光裏醒來。
她悵然若失地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視線才緩慢投射到對面。
劉敏坐在椅子上疲倦地打瞌睡。
而淩寒,依然在昏睡。
季苒苒深深看着這輩子,為她浴血奮戰的淩寒。
晨光裏他合着雙眼,面色平靜,睫毛在眼睛下方的皮膚上投下長長的陰影。
他俏臉帶傷,那是為她受的傷。
她知道淩寒喜歡她,卻不知道,他是從何時開始喜歡她的。
她想,等淩寒醒來,她一定要問問這個問題。
她去向衛生間,透過玻璃窗往外看。
淩寒還沒醒來,但是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讓社會青年進入并騷擾學生,這屬于學校安保方面的失職。最後學校出了淩寒和社會青年的醫藥費,還給了淩寒一筆營養費。
混亂的戰場被連夜打掃,有些學生的書籍染上血,沒辦法清除。
學校解釋是校園進了小偷,與保安發生混戰,所以才會這樣。同時校方安排下了緊密的巡邏,還呼籲廣大學子們早晚自習結伴出行。
季國新一早趕來和妻子女兒換班,同來的還有淩寒的爺爺。
季苒苒回了家修整,好好地補了一覺。下午劉敏有事要忙,她一個人再次來到醫院。
來的時候季國新不在,淩寒爺爺正在教訓淩寒。
“你都十五歲了,怎麽還不知道分寸,不會喊保安嗎?做什麽好勇鬥狠!”
“爺爺,”季苒苒推門進去,認真地說,“淩寒是為了幫我才這樣的,他是個很好的人,您不要罵他。”
她小臉嚴肅,語氣鄭重,調子卻又乖又軟。
淩寒爺爺熄了火。
而原本神情冷漠的少年,在聽到後半句話時,眼裏的寒意散開,蕩開一點春風拂過般的漣漪,耳根也悄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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