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無可

無可

我本自由,無欲無求,只為護你,才學會争。

最近的尚九熙幹活格外積極,晨露未散就已到崗,不到熄燈不打烊。積極到掌櫃夫人還以為是她家老周壓榨員工,早就把九熙看作自己親弟弟的她回去就把周掌櫃說教了一頓,後來才知是自己誤會老周了,是九熙自己想着盡快功成名就,好能多接幾單大活,多賺些銀兩。年輕人上進,作為上司、作為兄姊,自然是看好的,只是周掌櫃莫名其妙挨着一頓說,也只能認了。

何九華這邊也是幹勁十足,手藝已精進到有熟客特意指名誇他做的糕點美味了。但幾乎已經放棄了說服父母,其實他心裏早已做好和尚九熙私奔的準備了。

尚九熙每天早出晚歸拼命攬客,硬生生将正經營生宣傳出了風月場所的架勢,就是為了能盡快攢夠錢,帶何九華遠遠地離開此地,找一個無人認識他們的桃源,只與何九華兩人的天地,平平淡淡度過餘生。

兩人都有事業可忙,自然聚少離多,今日難得同時歇着,就在尚九熙家裏約會。

看着比往日憔悴的尚九熙,見不得他如此拼命的何九華心疼道:“熙熙,我跟你在一起什麽也不圖,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僅是為了我們,也是對你父母的交代,是我害他們沒法兒抱親兒孫繞膝,我們費盡心思,難道只是為了讓他們唯一的兒子抛下他們跟我去過苦日子嗎?”

“可是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吃不消的,況且還有我呢,你爺們兒現在可是城東酒樓的糕點師傅,收入還是可觀的,你之前攢了不少銀兩,和咱們現在攢的加起來,到時候開個小營生不是問題,足夠我們日後好多年生活的了。”

“我知道,但也需要未雨綢缪,你不懂。”

這話何九華就不樂意聽了,自己明明在關心他,如此浪漫的一人卻偏偏這時不領情,還回過頭來說自己不懂。他認真反駁:“你什麽都知道,就我什麽都不懂了?我也在努力工作,為咱們的日後做打算。”

尚九熙嘆氣,剛才還能強撐着,一番對話只讓他覺得身心俱疲,肉眼可見的憔悴。心浮氣躁間伸手撓了撓頭,不小心薅掉幾根發絲,細看竟有根白發,尚九熙那股自暴自棄的勁兒又上來了:“要不你還是跟你父母認個錯,回去好好兒生活吧。”

“你什麽意思?我不能丢下你一人兒啊!”何九華覺得尚九熙莫名其妙。

尚九熙莫名惱火:“何九華,說你少爺脾氣你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你憑什麽認為我離不開你?”

何九華無端被吼,自然沒有了約會的好心情,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夾着冷意,“你敢說你再也不需要我了?”

“我們總歸要長大的,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你不是水我也不是魚,離開你我一樣可以正常生活,我獨立慣了,也不需要往後餘生找人作伴,就算找……”

Advertisement

尚九熙話語忽然停頓,一頓輸出的他并沒有意識到何九華已經臉色不佳,目不轉睛地看着尚九熙停頓數秒。

尚九熙不小心對上何九華的眼神又立馬避開,頂着來自對面莫名的壓力艱難開口:“就算找,也只能也是我夫人。”

隐晦又直白。

但只有說這話的人知道,自己可是幾乎把牙咬碎才讓如此狠話坦然出口。

而此時的何九華還沒意識到尚九熙話中的弦外之音,還以為他在給自己找臺階,下意識地接話:“我不就是你夫人?”

“你是男子!”

“人”字尾音未落,尚九熙就激動地将對方的話噎了回去。

話一出口,兩人都有一瞬間怔愣。

雖然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但兩人的關系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番話實在傷人。

剎那間,何九華感覺渾身血液猶如冰封,靈魂出竅般的僵硬過後一臉不可置信,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的他仍倔強地盯着尚九熙的眼睛,他不信他這麽絕情。

後者動了動嘴,最終只是緩緩閉上眼,似是逃避,似是決絕。

“那我走!”何九華愠聲威脅。

空曠的大廳只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叫。

無言良久,何九華的目光終是暗了下去,他擡起剛剛在桌上支撐太久已然麻木的胳膊揉了揉,又隔着袖子胡亂抹了把臉。

“行,尚九熙。”

何九華咬着後槽牙擡頭,聲音已經發抖。見對方閉着眼睛一副不耐煩樣,在心裏自嘲這些同甘共苦日子都是笑話,盡量穩住顫抖的聲音——

“後會無期。”

何九華利落轉身,單薄的身軀與門外的風景融為一體。邁出這扇門,他就不必再為與他見面該如何瞞過家裏而煩心,更不必與家裏決裂,他越走越急促。起風了,旋風裹挾着泥石将他困住,卷起的塵沙眯住了雙眼,頭頂被烏雲籠罩,如同何九華的心情。

人走茶涼,炙心獨落。

直至腳步聲徹底消失,尚九熙才睜開眼睛,視線追随着何九華離開的方向早已空空如也,即使望不到盡頭也執着于這一眼,眼裏卻滿是落寞和眷戀。

其實那句話他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刺骨剜心般難受,但以對方的性格,他不得不用這種殘忍的方法讓他死心。

尚九熙卸力,癱坐在椅子上,嘴唇漸漸恢複血色,他扯了扯麻木的嘴角,溫熱的液體順着唇邊滑落,他滿不在乎地随手一擦,竟沒發覺是何時被自己的牙齒咬破的。

還好他沒看到。尚九熙擔心何九華之餘還在慶幸他沒看穿自己的狼狽。

尚九熙自嘲一笑,看來孑然一生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

那天以後,何九華就再也沒出現在尚九熙眼前,而尚九熙也再沒親自去城東采購過作業材料。

一年的時光在日複一日的奔忙中匆匆流逝,而對方淡出自己的生活好像還在昨日。

秋雨連綿,太陽并沒有被烏雲遮住不見,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店鋪的石階上,奏出一首輕快的雨中曲。

成衣鋪中,尚九熙正為一位說書的老先生量體,他照常與熟客聊着天。提及「尋親」的字眼,這說書先生卻突然壓低聲音湊近自己:“小尚,聽說了嗎?前些日子丞相府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尚九熙沒有被說書人神神秘秘的樣子給唬住,手上動作依舊,卻也熟練的沒讓客人的話掉到地上,“沒聽說呢,什麽大事兒啊?”

說書老先生清了清嗓子,拿起平日說書的範兒來——

“話說,丞相前一月訪查民情時,尋見了兒時走失的親妹妹。要麽說官家人就是比咱普通百姓命好,丞相這妹妹當年被一對條件不錯的好心夫婦撿到,不僅撫養到大,還給說了親。後來丞相之妹的養父母病逝,這妹夫有心做生意,卻因經營不善賠了本,夫妻倆不得已将老宅子賣掉,搬至此處安了家,踏踏實實打工倒也不愁吃喝,添一口人也能養活得了,兩口子感情相好,唯一的兒子現在也及冠餘年了,丞相認親次日就張羅着把人三口都接了回去,還給複了身份。”

尚九熙一直保持禮貌耐心聽完才說話:“嗐,這事兒啊,前兩天我在東市那邊聽見傳言了,挺好一事兒不是?”

說書人啧了一聲,擡手将折扇合上,“別急啊!坊間只知道這點兒,我還沒說完呢!”

“對不住,您繼續。”

見尚九熙态度誠懇,說書人重新端起架勢,清了清嗓子:“皇上最器重這丞相,得知此事下旨為丞相府張羅,還親自參宴。轉折就出在這場宴席上,公主不知怎的就看上這位少爺了,回去就纏着皇上給他們賜婚。”

“皇上答應了?”尚九熙對這些官家的紛紛擾擾不感興趣,只是偶爾禮貌性地給人墊個話。

“就是說啊!皇上本不想答應的,公主那可是從小最受疼愛的女兒,舍得讓這唯一的閨女一哭二鬧?”果然聽衆的反饋是最好的鼓勵,說書人來了興致,忍不住賣了個關子。

“同意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做驸馬?這合适嗎?”

尚九熙點頭示意身量尺寸已記錄好,轉頭開始收拾工具。

“廢話嘛!身份必然是早就調查過的。”說書人叫停九熙的動作,手握扇柄順着門口指向西北方位,“就咱腳下這條街,往上面一直走,看見白牆青泥再往左拐,最裏面那何家知道嗎?就是那一家三口。”

何家?

久違的記憶重新湧入腦海,尚九熙驚訝那人竟真是少爺的命,還被公主看上了!這時候他竟還能因自己的一語成谶笑得出來。

但以他對何九華的了解,讓他入宮無異于坐大牢,他那麽向往自由,如果真入了宮就徹底寸步難行了,對他來說,颠沛流離總比被囚在這高牆之內舒坦。

錯了啊!尚九熙心裏酸澀,五味雜陳,倘若自己當初不那麽「無私」倘若自己不管不顧先一步同他遠走高飛,他大概也不至于此。尚九熙不禁多問了幾句:“那,公主屈身嫁給一個便宜少爺,就不怕有人質疑嗎?”

“嗐,這上上下下還有人敢質疑皇上?怹老人家的規矩就是規矩。反正不關咱百姓的事兒,咱們呀,聽個樂呵就完了,對了,千萬別可哪兒瞎傳去啊!倘若被有心人拿捏了把柄,上頭怪罪下來,咱倆都得完!”

“诶——好嘞,放心!您慢走!”

送走客人,尚九熙就跟失了魂似的,周掌櫃和掌櫃夫人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好在第二天就恢複正常,不過平日不喜言談的他好像更加少言寡語。周掌櫃和夫人看出他情緒不高,而且這麽久沒見到何九華過來轉悠,猜測八成與他有關,解鈴還須系鈴人,雖然不知他倆因何鬧誤會,但尚九熙頹然歸頹然,卻沒耽誤幹活,周哥夫婦倆便也随他。

兩個月後,成衣鋪接到一筆前所未有的大買賣。

剛出外務回到店鋪的尚九熙通過其他夥計口中得知,浩浩蕩蕩的皇家車隊剛從他們這小地前經過,三皇子親自宣的旨,說公主府要預訂一對兒頂級用料的龍鳳喜服,還是從頭到腳配飾成套的。只是新郎官指名自己的那套只能由經尚裁縫一人之手親自完成,就連最精細的手工繡部分也必須尚九熙親手來繡。

竟會有如此稀奇的要求?尚九熙心下有了衡量,雖說西市與皇宮相隔不近,街坊們的傳言可也沒少聽,何況幾個月前,他就對公主在丞相家宴席上相中了何少爺的事有所耳聞。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能把如此重要之事托付給區區市井小鋪,想來,是他能向公主提出的唯一請願了。這人是欺負公主不知道,在他們這個小地方自古就有一種說法:每件喜服都需要新人親手在對方的喜服上繡花,否則往後夫妻二人的日子會不順。可何九華這個小傻子連最基礎的縫縫補補都能自損八百再廢一千。

唉,算了,還是我來吧。尚九熙說不上來此刻的心情,默默告訴自己認真工作,不該了解的事兒別瞎琢磨。

月下合歡動,丞相府的夜與外面無異。

何九華又失眠了。

他躺在上好的絲席上,諾大的房屋靜悄悄的,他卻絲毫沒覺得享受,“九熙,尚九熙……我們明明連名字都如此相配。”

看着桌子上的精致喜餅,何九華忽然憶起當年。那時候他把自己做的齁兒死人的糕點帶給尚九熙,他不但沒生氣反而借口朋友愛吃堅持留下了他的心意。而自己也才後知後覺:“這麽多年,除了我和九泰,你哪兒來的朋友啊?”

他輕笑出聲,笑自己當年天真地相信真有人咽得下自己做的黑暗料理,笑尚九熙為自己的心意編造的善意謊言。

“也不知這家夥最後怎麽處理的那些失敗品……”

阖眼,喃喃入夢。

落得這番結果,誰沒有細細考量過?都顧全了大局,卻又還是任了性子。

“何某,名九華,命,九熙。”

“尚某,名九熙,命,九華。”

那時的誓言近在眼前。

可時間就是個叛逆的家夥,你越希望他走慢點兒,他就偏偏不随了你的意。

轉眼就到了成親之日。

驸馬府。

房內紅燭搖曳,桌上和喜褥上鋪滿了各種美好寓意的食物,何九華并不理會,這一路喜慶的大紅只令他覺得刺目。

看熱鬧的衆人散去,精致的合卺酒杯滴酒不剩,公主在沐浴,整個屋子只有他一人。

他失神地坐在床沿,胳膊支撐腦袋靠着床頭。窗沒關緊,不時傳來外面的嘈嚷,而他充耳不聞,只是默念着心裏那人。

尚九熙飲醉回家,蹒跚間瞧見院中放着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木箱,打開一看,竟是一件喜服。

些許眼熟。

即使在醉中,資深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這件喜服的衣擺上繡着一片不起眼的合歡花。

“合亦成歡,歡亦見合,長厮久守,此為合歡。”

歪歪扭扭的走線讓尚九熙瞬間酒醒了大半,抓起喜服奪門而出。

“我們許過願,會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如果約定只從來世才生效……”何九華笑容凄然,馬上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眼底恢複生氣,望向緊閉的房門,視線仿佛透過木板,穿過百裏外,望到他們未來的家,望見那人認真做工的模樣,眼神覆上脈脈柔情。

只一瞬便幻滅。

他反倒笑了出來,發自內心笑得釋然。何九華突然下定決心,雖然很自私也很矯情,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想将就。

今日公主大喜,皇上破例下旨解除宮內外宵禁,普天同慶。

賓客名單當然包含為新人制衣的周記布莊,尚九熙持請帖得以順利通行。

難得一見熙攘如大街的皇宮,待他好不容易穿過人群趕到典禮現場,卻得知公主驸馬已入洞房,他四處打聽賄賂,又花了好大功夫,這才終于來到驸馬府。

頭發已然跑亂,身上的素色喜服卻平整如新,尚九熙悄悄繞到後院,見侍衛們都在吃酒,趁無人注意從圍牆翻入院內。

何九華見床頭挂着一支精致的防身短匕,鬼使神差地取下抽出,雪白的刀刃映出自己毫無生氣的臉,他将刀匕作銅鏡,整理着身上的喜服,擡頭恍然見到那人。

是幻覺啊。

他動了動嘴角喃喃:“許是我耐心少,已經等不及了……”

終于摸到新房外,尚九熙顧不得身上的擦傷,氣喘籲籲地來到門前,雙手撐膝順了口氣。他緩緩直起身,擡頭就是被紅綢裝點喜慶的木門,透過窗影,隐隐約約能看見屋內的紅燭搖曳。

一門之隔。

一滴清淚滑落,劃過凄然上揚的嘴角,與地上的殷紅混作一灘,華麗的喜服下,刺目的紅色仍蒼白的皮膚上不斷滲出,瘦削的身軀漸漸失了溫度。

花,凋了。

公主的驚慌聲引來了丫鬟和守衛,府內霎時間亂成一片。

尚九熙還穿着與何九華配套的喜服,不顧守衛的阻攔,只身沖進驸馬的新房。哭暈過去的公主被侍衛抱出,有眼尖的士兵見他手裏攥着帶血的匕首,一臉不好惹的模樣,以為是他刺殺了驸馬,便抽出佩劍擒賊。

哪知尚九熙毫無還手之意,守衛沒收住力道,劍直直地刺入他的心口,尚九熙扯了下嘴角,心甘情願倒在何九華的身旁。

驸馬自盡,大喜變喪。

皇帝下了禁令封鎖此消息,就當一切如常,後來的事無從知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