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新宅
新宅
等出了王府還沒走遠,劉瞳便迫不及待地問紀垣:“這餘小姐自從知道你不在我身邊,這幾天都沒有主動找我了。你一來,她就巴巴地過來了。她不是跟張家公子有婚約了嗎?”
紀垣搖頭笑了笑說道:“側妃和一方富商的夫人,你會選哪個?”
劉瞳想了想說:“後者吧,為什麽我要給別人當妾?”
“你呀!”紀垣捏捏她的臉,“真是會讨我歡心。”
劉瞳看紀垣那哭笑不得的表情,仔細想了想突然轉過彎來了,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說她……我懂了。”然後她抱住紀垣的手臂,煞有其事地說:“不行,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你前幾天不還說要我納了她給你解悶嗎?”
劉瞳頭搖的跟潑浪鼓似的,說道:“我那是不知道她有了婚約。既然有了婚約還想着旁人,這樣的人我不待見。做人就要言而有信,事出必行。”
“走吧。”紀垣握住劉瞳的手:“吃完飯帶你去看蓮花池。”
“真的去呀!”
“你不是說,言而有信,事出必行嗎?”紀垣對她笑了笑。
飯後,兩人來到了蓮花池。今天恰好是十六,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上,旁邊還有一圈透徹明亮的月暈。
劉瞳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看來明天是個大晴天。”她擡頭看紀垣,這時夾雜着蓮花清香的微風拂面而來,吹亂了她鬓角間的碎發。
紀垣給她理了理她的碎發,稱贊道:“從前許太師講習天文的時候,你總是心不在焉,沒想到你還記得。”
劉瞳略帶得意地說道:“我只是沒有像你們裝模作樣,該聽的我可都聽着呢。來,躺在這草地上。”劉瞳把他拉下與自己一同躺在了草地之上:“你看,這天高雲淡,滿天星辰的畫面,多好看呀。”劉瞳指了指上方:“我從前在軍中,閑着無事就會帶着阿芙一同找處清靜的地方看看天空。”
紀垣轉頭看她:“你不是說要看蓮花嗎?怎麽現在倒躺下看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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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瞳也轉過頭看他:“這黑漆漆地,也看不清呀!躺着看天不是也舒服嗎?”
“也好。”紀垣伸出手臂讓她枕着。劉瞳看着紀垣這麽主動,笑嘻嘻地躺了上去。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之後,劉瞳突然問道:“所以元參将的哥哥怎麽樣了?”
紀垣嘆了口氣:“怎麽這個時候你還想着別的男人?”
劉瞳一拳打了過去:“說什麽呢!元參将可是救過我的命的。如果你把他哥哥怎麽了,我好歹也得給別人送點什麽的聊表心意。”
紀垣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天下死囚這麽多,你難道每家每戶都送點東西過去嗎?”
“這不一……等等,死囚?”劉瞳眼睛轉了轉,然後壓低聲音跟紀垣說:“所以元參将的哥哥真的在西南軍營的地牢裏?”
“不然,死囚關押在瑜洲城知府衙門那個弱不經風的破牢房中嗎?”紀垣給她翻了個白眼。
所以紀垣已經暗示了元參将了嗎?也不知道元參将聽不聽得懂紀垣那麽晦澀的暗示,畢竟連她一開始也只是懷疑。紀垣跟元參将說多回家看看,應該是暗示他哥犯了死罪。
大霁死囚一般都關押在各城軍營內的地牢中。如果元參将真的有心,應該去地牢查探過了吧。
思及至此,劉瞳一把抱住紀垣,在他身上蹭了蹭:“紀垣,你真好。”
紀垣按住她的頭,然後讓她擡頭看向自己,質問道:“所以以前你一直覺得我是個壞人?”
劉瞳嘻嘻地笑着,保持沉默。
紀垣惱了,翻身将她壓在身下,眯着眼睛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說不說?”
“不要,說了你肯定……唔……”
紀垣的吻就這麽落了下來,再不給她任何狡辯的餘地。她也樂得不說,畢竟她其實一直也摸不透他,心中卻是存在幾分偏見。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伸出舌頭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雖說凡事不能盡信,但她這一刻有了想無條件相信他的想法。
這個吻最後在紀垣氣喘籲籲的自持中結束了,甚至拒絕了劉瞳死皮賴臉地又貼上來的親熱。他将她按在懷裏,在她耳邊吹着熱氣邊說道:“這是外面,不要亂來。”
她掙紮着從紀垣的懷裏把頭伸出來,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紀垣,聲音裏還帶着一絲殘存的情欲,用着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軟糯聲音地對着紀垣說:“垣哥哥,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麽把紀垣逗笑了,他揉了揉劉瞳的發絲而後又親了親,最後把她緊緊抱在懷裏。雖然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劉瞳甚至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但是她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在輕輕地顫抖。
過了不知道多久,紀垣終于啞着聲音低聲說了一聲:“好。”
可是懷裏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紀垣低頭一看,劉瞳微微張着嘴在他懷裏睡得正香。紀垣輕笑了一聲,而後将她背起來。
紀垣沒有往餘宅走,而是走向了一處隐秘的宅院。
劉瞳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布置都與餘宅不一樣,也不見人影。她側頭看了看身旁,有人睡過的痕跡,那應該是紀垣帶她來這裏的。
她剛睡醒不想動,想着這裏應該也是安全的,便繼續躺在床上發呆。這幾天在餘宅不知道為什麽老是睡不安穩。無論多困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态,比不睡覺還難受。
約莫到了晌午,阿芙捧着午飯走了進來。劉瞳看到終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龐,連忙問道:“這是哪呀?”
阿芙一邊把吃食擺在桌上一邊說:“谷一說這是王爺前幾天新置的宅院。”
劉瞳一骨碌爬起來問:“他不是公務煩身嗎?怎麽還有空買宅子?”
阿芙給了她一個白眼,筷子往桌上一放:“有錢什麽事情幹不了?不就是個破宅子嗎?快過來吃飯!這廚房髒死了,我打掃了一早上!谷一只知道幫倒忙!”
“哎呦。”劉瞳下了床,好言好語地哄她:“好阿芙,別生氣嘛。來來來,一起吃飯。”
阿芙氣呼呼地坐下,筷子拿在手上也不夾菜,最後越想越氣,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這個就會壞我事的家夥。”
“怎麽?谷一阻撓你跟尹煥月談情說愛了嗎?”
“就是!”阿芙突然意識到自己中圈套了,連忙解釋:“我沒有!我跟那個尹煥月聊天是為了……”阿芙突然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跟劉瞳說:“我之前在一本我爹留下的玺洛古籍上面提到田羽花的花粉收集下來制成的粉末,人經常吸食之後也會上瘾。這田羽花比夜茉花容易養殖,況且這田羽花在瑜洲城随處可見。張家又是大規模收購田羽花的一家。我之前跟王爺說過,王爺也讓我多加留意。”
“這樣啊……不對!你為何只跟紀垣說,不與我說?”
阿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王爺問我了,你沒有問我。”
“你!”劉瞳眯了眯眼睛,“你們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你猜?”阿芙一臉得意地看着她。
“不說就算,說得我好像好想知道一樣。”劉瞳埋頭吃飯,不理她。
“生氣啦?”阿芙戳了戳她,劉瞳并沒有理會她。
“別生氣嘛!”阿芙又戳了戳她。
劉瞳依舊不理她,悶頭吃飯一聲不響。直到晚上紀垣回來,劉瞳依舊一聲不響坐在屋子裏面發呆。
紀垣把阿芙叫來:“王妃這是怎麽了?”
阿芙撓撓頭,眼睛看向別處,支支吾吾地說:“那件事……我說……說漏嘴了……王妃知……道了,生了一天的悶氣,不理人。”
“嗯。”紀垣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阿芙出去。阿芙立馬如釋重負般地飛跑出去,順便把門關好,然後站在門口安安分分地守着門。
紀垣坐到劉瞳身旁,伸手向摸摸她的頭,但是被她一閃身躲開了。紀垣嘆了口氣,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說道:“是我不讓阿芙跟你說的,你莫怪她。”
“你們什麽時候交情這麽好了?還不跟我說,行行行,以後都別跟我說了。”
“你是不是碰了餘宅府中的田羽花?”
“你別扯開話題,一碼歸一碼。”
“你碰了之後是不是心神不寧,睡不好覺?”
劉瞳聽了,疑惑地說道:“我是不小心碰了,可是不曾像餘知府說的般奇癢無比……等等,你怎麽知道我睡不好,明明你睡得比豬都沉。”
紀垣對她笑了笑:“我只是累了不想睜眼,你在我身旁翻江倒海,最後還給我泰山壓頂,我怎麽會不知道。”
“你!”劉瞳聽了一時語塞,不知道回什麽好。就好像用盡了全力,最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連聲響都沒有。劉瞳轉了轉眼睛,不滿地說:“那你為何不理我?”
“這個嘛……阿芙跟我說你來月事容易性情暴躁,讓我多忍讓。”
啪——
劉瞳一掌拍在桌子上,氣得直接就站起來指着紀垣的鼻子說道:“你們這樣耍我很好玩是嗎?”
紀垣也立馬站起來,不顧她掙紮只是用力地抱着她,待她冷靜下來,他蹭了蹭她的臉頰,柔聲地說道:“這次是我錯了,以後我什麽都不瞞你好不好?”
“不用。”劉瞳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聽到了紀垣道歉,也不再鬧脾氣直接把頭靠在紀垣的肩上,恢複平靜說道:“你們什麽都別跟我說,我還樂得逍遙自在……不過,這田羽花這麽容易讓人亢奮嗎?”
紀垣搖搖頭,說道:“聽阿芙說,是因為你體質差,所以吸入一點點花粉就能讓你亢奮很久。”
“哼,我體質差都是誰害的!”劉瞳說完這話立馬覺得不對勁,又說道:“我……我出去找阿芙……”然後推開紀垣,小跑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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