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醉酒
醉酒
在許之歌病徹底好的那天,越夫人心裏一動,起了舉辦宴會的心思。這人多熱鬧,一來是為了慶祝之歌病好,二來越夫人也想趁機給越修挑個合心意的人。
總不至于等之歌嫁出去了,越修還沒有定下親事吧?
所以她廣發請帖,邀請了一衆貴客。宋覽自然也收到了,可惜他被宋姨娘拘于府裏,無緣參加。
即便如此,宋覽的态度也很堅決。當宋姨娘派人再次叫他前去協商時,他一口否決了:“沒什麽好說的,我絕不會改變念頭。”
下仆無奈,只能如實彙報。宋姨娘聽罷,心中怒火無疑更甚,甩袖把手中杯子擲于地上。
她其實不光邀請了宋覽,還把嘉秋也叫了過來。想着讓他和嘉秋多聊一陣,沒準就情投意合了呢。
此時此刻,宋姨娘也只好充滿歉疚道:“嘉秋,看來今日是白讓你跑這一趟了。”
嘉秋跪伏在宋姨娘身邊,輕聲細語道:“沒關系的,我知姨娘好意。姨娘,其實我做妾室……”
宋姨娘目光一閃,出乎意料的堅決:“不行,我絕不會讓你為妾。”她讓嘉秋做二少夫人,是為了攀上那一層關系。若是讓嘉秋為妾,這不是在生生打嘉秋背後那人的臉面。
嘉秋垂下眼睫,掩下眸中的那抹得意。等她再擡起頭來時,又恢複了無辜神态。
雖然未曾謀面,但她對許之歌已是心起藐視。宋姨娘極為不喜歡許之歌,卻對自己處處偏愛,所以許之歌憑什麽和她争?
哪怕自己什麽也不做,宋姨娘也會幫她争的。所以她不用急,只要略施一點小手段,宋府二少夫人的位置早晚會是她的。
……
當收到宋覽的拒絕時,越夫人自然略感惋惜,本來還想讓之歌和宋覽多見見面的。不過這邀請函都已經發出去了,也不能取消拖延,所以還是如期舉行了。
宴會上,滿座賓客笑意堆臉,觥籌交錯間傳來幾聲嬉笑閑談,琳琅器具折射出浮動的光影,的确很是繁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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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時間的流逝,越雅瑤和越夫人愈加發愁了。越修好似還是沒有任何心動的跡象,對待女子還是那般不冷不熱。
本以為這次撮合又會以失敗告終。倏然,越修臉色一凝,忽然向某個方向走去。
他這一舉動立時引來了越雅瑤和越夫人的注視。可還未等兩人看清那邊究竟有些什麽,她們就被一陣喧嚷聲吸引走了注意。
只見身旁幾位夫人忽然圍住一個青衣婦人,打趣道:“真過去了?”
“看來越公子真是對你家小姐有幾分傾慕。”
越夫人一愣,不知他們此話從何而來。
見越夫人看了過來,那群夫人立時向她解釋道:“越公子從剛才起就一直看着那個方向,已經看了好久,剛剛又起身向那處走去。”
越夫人順着越修行走方向看去。那處遠離人群,沒有燈光顯得有幾分昏暗和幽靜,只有許之歌和趙家小姐坐在那裏。
越夫人立時有了了悟,難道越修喜歡那位趙小姐?這位趙小姐裝扮精致,身穿華裙,的确有幾分姝麗。
青衣婦人便是這位趙小姐的母親。趙夫人眼神一閃,積極走來向越夫人介紹道:“我們雅兒聰慧文秀,才貌雙全,自小知禮懂事,博得了不少夫人的盛贊。”
越府對于趙府而言,無異于龐然大物。若是換做平常,她連湊上去的門路都無。但若是能讓雅兒嫁進越府,那她們趙府就和越府成為了親戚,就可順理成章地來往了。
所以趙夫人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竭力描述着趙雅的種種優異。
越夫人聽她所言,的确對這名趙小姐産生了幾分好感。心想着如果越修願意,可以讓他們二人私下接觸一陣,越夫人道:“看看緣分吧。”
這話一出,立時有無數羨慕的眼神看向趙夫人。趙夫人雙目發亮,心中暗暗升起了許多妄想。
不過這些紛紛擾擾與越修并無關系。越修之所以起身,是見有一男子正糾纏于許之歌。
彼時許之歌一來宴會,見了越夫人和越雅瑤後,就找了個清淨的地方落座。聽着風吹樹葉沙沙作響,感受到周身沁出絲絲涼意,再親嘗幾口小酒。
她其實并沒有貪杯,只是因為沒有嘗過京城的酒,所以低估了這酒的烈性。這酒上頭極快,很快就讓許之歌添了幾分醉意。
可就在此時,身旁忽然出現一男子,他一見了許之歌,立時雙眼一亮,飛奔上前:“喲,這不是宋府那個小丫環嘉秋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巴上哪家公子少爺了?”
許之歌和楊嬷嬷本來都沒有想到這人是沖她們而來。可是見這人不躲不避,楊嬷嬷立時目光警惕,護在了許之歌身前。
那名男子混不在意,他知道嘉秋只是一小小婢女,可奈何不了他。于是他心癢癢地靠近,浪蕩輕浮得令人作嘔:“許久不見,你似乎愈來愈漂亮……”
就在他步步靠近時,忽然從旁伸出一只手,将許之歌攬了過去。許之歌醉得失了力氣,一下子歪倒在越修身上。
見自己竟然撲了個空,這名男子大怒,仰頭就想罵咧。可擡頭看卻是越修,他瞳孔一縮,立時縮起了脖子,氣虛道:“越公子好。”
越修冷冷的眼神瞥向那名哆嗦的男子。目光分明淡淡,可壓迫感卻險些壓垮了男子脊背。
見許之歌長久地垂着脖頸,越修眉頭一皺,撈起許之歌的下巴,幫她撥弄走礙眼的碎發,露出她的正臉。伴随着許之歌一深一淺的呼吸,傳來一陣清冽的酒香,越修才意識到原是許之歌醉了。
那名男子看到許之歌正臉時,他很明顯愣了,匆忙解釋道:“是我看錯人了,還以為是我的一位故人。”
“我呸!”楊嬷嬷大怒道,“瞎了你的眼,我們姑娘長得這般好看,有誰敢跟她相比?”
男子讪讪道:“嘉秋是不敵她好看,但是側臉是真的有幾分相像。”
嘉秋?越修心裏一動,隐約覺得這個名字有幾分耳熟。但是再一想想,卻發現全無印象。
越修看了一眼面前男子,忽道:“張卓,張文禮之子?”
完了!被認出來了!這男子臉上顯出幾分懼色。但是在越修面前,他都沒有敢撒謊的勇氣,于是只敢畏畏縮縮地承認了。
越修輕呵了一聲,語氣疏離冷漠:“回去後告訴你父親,我明日會去貴府拜訪。”
張卓的臉色已是慘白如紙,知曉自己回去後讨不了好。他連聲告罪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楊嬷嬷感激道:“真是謝過越公子了。”
越修淡淡一颔首:“我扶她回去。”
楊嬷嬷更是感激不已,連忙在前面帶路。不多時,三人便已離開了宴會。
上首
一群貴夫人圍着越夫人說奉承話,越雅瑤在一旁陪坐,聽得無聊到快要打呵欠了。怕自己一頭歪倒下去,她忙四處亂瞥尋找樂子。
可是當她視線轉至某個角落時,越雅瑤視線忽然定住了。大家都說哥哥是去找趙小姐的,可是趙小姐趙雅分明還待在原處,但哥哥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越雅瑤心中升起了懷疑,哥哥是真的屬意趙小姐嗎?
她的視線輕微挪開了些,緊接着突然坐直了身——
之歌姐姐竟然也不見了!
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麽,越雅瑤臉色變得嚴肅。
越夫人輕緩的聲音在旁響起,關心地問道:“雅瑤你怎麽了,臉色忽然變得難看?”
越雅瑤強行壓住了心中的驚濤駭浪,才能勉強鎮定地搖了搖頭。同時她心中下了個鄭重的決定,必須要找哥哥談一談了。
……
回了玲珑院,楊嬷嬷忙着去打熱水,想讓姑娘早點安歇。越修倚在床邊,看護着許之歌別出什麽差錯。
許之歌起先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沒有絲毫動靜。可是忽覺全身輕飄飄的,仿佛墜在了輕軟的雲裏,她恍恍惚惚地睜開了眼,半晌後,唇邊竟是勾了抹笑。
那笑容如梨花初綻,甜意都快要溢出來了。越修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許之歌這樣的笑了,猛然之間,他竟是一怔。
無人阻攔,于是許之歌自顧自地喃喃一聲:“有些熱。”
她掙動幾瞬,衣袖滑落下來,露出她一直遮掩起來的雪膚。皓腕白臂,烏發垂肩,端是一派活色生香。瑩潤的月光照耀下來,給她覆了一層朦胧的光影,恍若神妃仙子。
波光流轉之間,她秀眉一蹙,懶散地伸出纖長細指,在身前一挑,衣結搖搖晃晃的,似乎馬上就要開了。
越修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制住了她的動作。頓了頓,反而把她裹得越發緊了。
許之歌茫然地看向他,眉目間露出幾分委屈,很是疑惑地小聲唔了聲。見左右掙脫不開,她抿抿唇,不甘地又将手放下了。
沉默一陣後,她又無端端提起一句:“酒是辣的。”
辣到她的舌尖發麻發澀,若有什麽東西壓下這古怪味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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