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婚事
婚事
越雅瑤的貼身侍女在一旁笑道:“這定是公子所送,公子剛才還送了另一束給小小姐。同樣潔白如雪,和這束花外表看起來差不多,想來是在同一個花鋪買的吧。”
許之歌沒有反駁,看來确實是越修所送。
越雅瑤托着腮湊近,仔細觀察着這花。發現這花花瓣素白,花苞優美,散發着淡淡的沁人清香。
瞧着似乎是快要開了?
就在越雅瑤心中剛冒出這個想法時,一陣微風吹拂,花瓣輕舞,花苞緩緩綻放。見這花竟是開了,屋中衆人立時都圍了過來觀賞。
越雅瑤唇角邊笑容燦爛,可當花瓣完全伸展開露出裏面的微紅,越雅瑤的笑容陡然僵住了。
貼身侍女瞳孔收縮,連聲音都是哆嗦的:“紅,是紅色。”這花還未完全盛放,花瓣還未完全染紅。但是可以想見當它怒放時,定是豔紅奪目。
許之歌懵懵,點了點頭:“是紅色,怎麽了?”
貼身侍女解釋道:“大團大團的紅色花束在京城通常……”是男子在向女子表明心意。
越雅瑤豁然起身,忽然止住了侍女的話。她深呼吸了一瞬,飛快捧起那盞花,對許之歌道:“我哥哥可能是選錯了,這花開後會變個顏色,我拿去讓人換了。”
許之歌并不想興師動衆,她莞爾而笑:“朱紅色也挺好看的,還是不必換了。”
“不行!”越雅瑤态度激烈地反對。見她如此堅持,許之歌也只好應了。
貼身侍女也意識到現下是什麽狀況了。公子不可能不知道紅色花束代表着什麽,可他卻送給了之歌姑娘,這背後象征着什麽不言而喻。
恍然之間,貼身侍女覺得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麽秘密。
越雅瑤瞥她一眼,小圓臉上滿是認真:“不準告訴其他人。”
Advertisement
貼身侍女拼命點頭,壓抑聲音問道:“小小姐,我們這是去哪裏?”
越雅瑤神情嚴肅:“去找哥哥,問清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等到了越修院裏,長文匆忙出來招待。可是越雅瑤顧不上熱絡,直直去找了越修。
一見到越修,越雅瑤把花往他面前一擺,指着花問:“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越修不置可否,并不像越雅瑤以為的那樣慌亂。他沒有半分動搖,甚至很是幹脆利落地一颔首,直接承認了:“就是你所想的那樣。”
“你瘋了?”越雅瑤勸阻,“就算是現在開的是白花,但是等它變成紅花時,你的心意還是會被發現的。”
越修擰了擰眉……為何要等它變為紅花?莫非之歌現在發現不了他的心意?
他點了點頭:“你提醒我了。”
就在越雅瑤松了一口氣時,他吩咐長文一聲:“把絲蘿佳麗送去玲珑院。”
絲蘿佳麗是京中名花,自花苞起便極為繁麗,色紅如胭脂,比面前這束花更為濃麗,花香也更為馥郁。
越雅瑤雙目愕然,着實沒想到她哥哥的态度會是如此。她打了個冷顫,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不對,還有親事!
越雅瑤雙眼一亮,如果盡早給之歌姐姐和宋二公子定下親事,哥哥應該就會打消他的心思吧?
而越雅瑤這個想法,和宋覽不謀而合。
第二日,宋覽前來商議婚事。
他今天的狀态很是不同,比以往更為精神奕奕,英姿飒爽,臉上滿是喜色。當他提出一定要見許之歌時,越夫人就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于是派人去請許之歌。
一時之間,院中的諸位下仆也隐隐有了猜測,都緊張地等待着。
而越雅瑤聽說宋覽來訪,立時也趕了過來。
才進越夫人的院落,越雅瑤就聽到宋覽語氣誠懇道:“我是真心實意想要求娶之歌的,之歌聰慧婉約,能有她做妻子是我宋覽的榮幸。我保證,若是能夠娶到之歌,我定會疼她護她。”
越夫人有些猶豫:“可是宋府……”
宋覽匆忙解釋道:“我宋家長輩也對這樁婚事樂見其成,還說要同去菩和寺,請道長定下婚期。”
越雅瑤聽得心頭一喜,連忙匆匆跨進門去。見越夫人還在猶疑,她亦勸道:“宋二公子對之歌姐姐一片情深意切,我覺得他們很是适合。”
被兩人竭力勸着,越夫人盤算過後,也逐漸點了點頭。她面容帶上幾分笑意,看向宋覽的目光也帶上了滿意。
許之歌坐在一旁,許久都沒有出聲。怔愣半晌後,她陡然陷入了回憶。
她和宋覽的婚事,說來已是商談了許久。如今終于定下了,她起先感覺心中有一塊石終于落地,可随即卻又一些空落落的。
這樁婚事是定下來了,但還有很多隐憂裹挾在其中,比如宋姨娘的态度,比如面見宋府其他人……看到宋覽投擲過來熠熠目光,許之歌不自覺有了一絲閃避。
但是看着衆人都沉浸在歡呼雀躍的氛圍裏,許之歌不欲壞了他們的心緒,想了想,悄悄把那麽多的惶恐與慌張瞞了下去。
既然婚事将定,那對于一起去菩和寺這件事,越夫人自然也是一口答應了。
幾人又閑談了幾句,屋內一派喜氣昂揚。
等宋覽走後,衣媽媽悄聲提醒道:“夫人,是不是該派人通知一下侯爺?”
越夫人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但是想了想,若是越侯爺能回京,可以給之歌撐場面。所以越夫人應允了:“備紙備筆,我給侯爺寫信。”
衣媽媽聞言驚喜交加:“好。”
宋府
宋覽人逢喜事,神采飛揚,走路都似要帶風。他感覺現在滿腦子都是禮花炸響,總也安靜不下來。
想了想,他還派人過去,特意把這件喜事告知了知語院。為了避嫌,他還不親自過去。
才聽下仆說了第一句話,嘉秋一個不穩,指甲便已掐進了手心,疼得皮破血流。但是她還不能将那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顯露出來,必須裝出一副安然無恙的神态。
如果婚事真定下來,自己豈不是沒了半點指望?那宋姨娘為何會派人秘密通知自己,說讓自己耐心等待,她想到了辦法,一定可以讓自己成為二少夫……
等等,菩和觀?!
嘉秋一頓,又讓下仆重複了一遍。發現不是自己聽錯,嘉秋雙目一亮,忽然有了些許了悟。
宋姨娘派人告訴自己時,着重提到了菩和觀,莫非這菩和觀便是自己的機會?
這樣一想,嘉秋突然就不急了。她不急不緩地笑笑:“那便恭喜二公子和之歌小姐了。”
下仆仔細觀察着她的神态,将她此時輕松自在的樣子記下來,轉而告訴了宋覽。聽到嘉秋竟然說了恭喜,宋覽全身輕松,心想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嘉秋其實并沒有動小心思?
之後,越府和宋府都忙碌瘋了,啓程準備前往菩和觀。越修辦完公務回府後,一聽了這個消息,倏然道他亦同去。
直至坐上了馬車,許之歌也弄不明白越修為何也要去。
越夫人笑着,覺得此事十分正常:“越修把你當妹妹看待,肯定是關心你。”
許之歌一聽這妹妹二字,心裏忽然起了些許別扭。怕越夫人發現,她忙把那絲異樣抹去。
只是不免在心裏埋怨了一句,都怪那個“越修”,一直纏着自己喊妹妹,把妹妹這個詞都弄奇怪了。不過自己還是不要無端聯想了,越修本人可不是“越修”那樣壞的人,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許之歌緩了緩呼吸,忽然一驚:“雅瑤呢,她沒坐上馬車?”
越夫人寵溺地笑道:“誰能猜透她的心思,說是要跟她哥哥說些悄悄話,吵着鬧着要與越修同一輛馬車。”
許之歌颔了颔首,側頭望了眼另一輛馬車。
看到越修隐約的身影輪廓,許之歌不禁有些感嘆。
自己都快要成婚了,而越修竟然還未定親。也不知他會喜歡誰?最終要娶誰?
想了想越修那冷冰冰的性子,許之歌生了好奇。似他這樣冷漠薄情的人,也會對某位女子露出柔情似水的一面麽?
許之歌的心神飄遠了。這一路上着實無聊,發呆出神也不失為一種消磨時間的好辦法。
而另一輛馬車上,氛圍堪稱劍拔弩張。目光對視之間,好似閃過無數刀光劍影。
終于,越雅瑤按捺不住,搶先出聲道:“哥哥,你知道此行是為了确定之歌姐姐和宋二公子的婚事嗎?”
越修冷冷道:“我還知這樁婚事之所以現在就要定下,你也在裏面摻和了一二。”
越雅瑤縮了縮脖子,面容顯出幾分尴尬。不過她還是堅持道:“事已至此,你就不該再繼續下去了。否則傳出去,你想讓之歌姐姐被他人嗤笑麽?”
見越修若有所思,越雅瑤心頭一松。還好,還好哥哥還能聽進去勸。
可她不知道,越修此時心中所想的是——
他自不會讓之歌沾上半點污濁。這也簡單,只要在她和宋覽婚事确定之前,把這樁婚事取消掉。
菩和觀風水宜人,地理位置優越,想來該是适合他達成所願。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