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爛大街”的穿越
“爛大街”的穿越
“小姐,您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啊!您走了,奴婢可怎麽辦啊!”
姚窕意識剛清醒就聽見有人在耳邊哭哭啼啼,她還以為是暈倒的自己被人送到醫院後醫生通知了父母。
沒想到一睜眼就眼前就是一片素色的床幔,尋着聲音看去,竟然是一個紮着雙鬟的小丫頭。她掙紮着從床上起了身,準備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異常疼痛。
邊上的小丫頭聽見了響動,連忙将她扶住并往她的身後塞了一個墊枕。
“小姐,您終于醒了!我去給您倒點水喝。”不等姚窕反應,就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姚窕趁機打量了一番,心中大致有了猜想,“沒想到我有一天也能趕上穿越熱潮!”
姚窕本是一個服裝設計師,最近甲方爸爸催得緊,她就熬夜在辦公室趕稿,沒想到心髒一陣刺痛,就眼前一黑,不知人事了。
“哎,這都叫個什麽事兒啊!不過穿了也好,反正也早受夠了甲方的挑三揀四,撿了條小命,也該知足。”姚窕嘆了口氣安慰自己道。
小丫頭此時也端着茶盞走來,準備服侍姚窕喝水,接受現代教育的姚窕哪能接受這種陣仗啊!當即從小丫頭手裏接過茶盞。
突然腦子裏似有什麽膨脹爆破的痛感傳來,無數畫面湧入腦海,伴着茶盞碎裂聲和小丫頭的呼喊,姚窕意識迷離,最後一秒還在想着“這怎麽記憶接收還帶延遲的呢”
再次醒來後的姚窕已經明白自己此時的處境了。
原身本是落魄侯伯府的嫡長女,自小便與護國大将軍袁衛佑的二兒子袁天翊訂了娃娃親。
袁家男兒成婚都遲,當時袁天翊又執意替父兄守孝三年,原身就一直被留到十八歲。
新婚當天相公就因邊關告急奔赴前線,二人連面都沒見上。都城衆人只道她憑着祖父和袁老将軍相交甚深攀上了這一門好親事,卻不知她內心的苦楚。
公公和大伯六年前戰死沙場,婆婆知曉噩耗後一病不起,嫂嫂也在得知死訊當天拔劍自刎。她三年前嫁進來時就要面臨着獨守空閨、照顧婆母、掌管府邸、教導子侄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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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幼學習琴棋書畫,心裏只有風月的她哪能擔此重任?從此便郁郁寡歡,連帶着身體也日漸衰弱。
許是婆母憐惜她在府中孤苦伶仃,又恐小兒子後繼無人,婚後第二年就做主把大伯九歲的二兒子袁彥朗過繼給了二房,可是原身的情況并沒有因此好轉。前日袁天翊死訊傳來後,更覺人生無望,便一根白绫,了結此生。
“咕咕咕”許久未進食的肚子發出了抗議之聲,姚窕只能拍了拍趴在她床頭熟睡的小丫頭。
“雀兒,我有點餓了,能幫我傳點晚膳嗎?”小丫頭名叫雀兒,是從小就跟在原身身邊的丫鬟,對原身忠心耿耿。
還在睡夢中的雀兒猛地驚醒,看見姚窕的下一秒眼眶中就噙滿了淚水。“小姐,您總算醒了,您都吓了雀兒兩次了,雀兒這就給您傳膳。”
雖然在原身的記憶中有過食用晚膳的場景,但是姚窕親眼看見這一盤盤精致的小碟時還是有些咋舌。
姚窕餓得不行,但還是盡量保持着用餐禮儀,饒是如此,還是把所有膳食都洗劫一空了。用過晚膳後,她在院子裏轉了轉,思考了以後人生的多種方案。
現在要求和離肯定不行,和離消息一出,她只怕還沒邁出将軍府大門就要被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砸死,為今之計,只有安心管理好府邸,教育好她的便宜兒子和侄子,避免二人日後作死連累自己。
想起記憶中的袁彥晴和袁彥朗,姚窕不免又是一陣頭痛,明明體內也是流着英雄的骨血,這差別怎麽就那麽大呢
目無尊長,整天喊原身姓姚的不說,小小年紀竟都沉迷于鬥雞遛狗。偏生這二人走到哪都有人溜須拍馬着,時間一長,越發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府中最近光供他二人買雞養雞都得支出一大筆費用,如果不是怕氣倒婆母,只怕他二人都想在府裏開個鬥雞場。
想着想着,姚窕竟被氣笑了,一個人捂着肚子在院子裏低低地笑了起來,此刻如果有人經過,怕是會被吓個正着,明日就能傳出去少夫人瘋了的消息。
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後,她雙手叉腰,長長地舒了口氣,朝着書房走去。
原身是個愛讀書的,盡管男主人不在,書房裏也是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還有一股子熏香的淡淡香味。
倘若她嫁的不是将軍府中的将軍而是一個頗有才華的文人,兩人花前月下、對飲小酌,豈不快哉
所以說外表光鮮有什麽用呢滿足自己的需求才最重要,古代這遵從父母之命盲婚啞嫁的女子尋一個如意郎君就像是在開彩票,姚窕不免為原身惋惜。
循着記憶,姚窕拿出筆墨,在紙上列下了“拯救纨绔子弟計劃”的大綱。
第一步,觀察。原身本就內向,再加上最是讨厭纨绔,跟這兩個子侄一點都不親密,對二人的具體性格也并不了解。姚窕決定“因材施教”免不了要将二人性格摸透才好“對症下藥”。
第二步,武力鎮壓。想要兩個纨绔子弟聽話,不來點狠手段怎麽能讓他們服氣,她雖然不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是眼前特殊情況自然得用特殊辦法。
第三步,懷柔政策。一味地武力鎮壓,只會讓孩子産生反抗意識。騙驢趕路時都還要在前面釣個蘋果呢,更何況是人?
可惜的是,姚窕并沒有繼承原身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看了看紙上有點歪扭的字,她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将寫好的紙撕成碎片團吧團吧扔進了書桌底下的渣鬥裏。
反正計劃都已經在自己腦子裏了,這些東西留着指不定會埋下禍端。
有了初步方向的她此刻只感覺神清氣爽,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回到房內後雀兒已經備好了洗漱用具,姚窕按着記憶将楊柳枝頭前咬軟咬開,利用楊柳根莖分出的細小纖維蘸上藥水刷了刷牙。
還別說,真不能小瞧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這楊柳枝的刷牙效果還不錯。
洗漱完畢後,姚窕任由雀兒摘下了頭上的發飾,不是她不想自己摘,而是她弄不來。原身的記憶中也是由雀兒弄的,姚窕索性就由着她去了。
看着鏡子中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姚窕微微愣神,跟現代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因着主人心思郁結,眉間總似有化不開的愁緒,她不禁用雙指把眉毛往兩邊撐展,心裏想到“發展成眉間皺紋就不好了,古代可沒有那麽多的抗老精華、修複面霜。”
距離姚窕第二次醒來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她最近被雀兒照顧得很好,感覺臉都圓潤了幾分。想着計劃得快點進行的她挑了身素淨的衣服穿上後打算去拜訪一下自己的婆母,袁夫人。
袁天翊的死訊雖然傳來,但是前線并沒有發現他的屍首,袁夫人便下令府中不許操辦喪事,自己也在說完這句話後嘔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消息傳到宮中後,天家自覺有愧,派了宮中最好的禦醫前來救治,袁夫人這才撿回一條命。
原身上吊時,她還在昏迷,醒來後府中下人也怕刺激到她,将原身上吊的情況瞞得死死的,是以她還并不知曉這件事兒。
“少夫人。”姚窕一踏入院子,袁夫人身旁的崔嬷嬷就站在門外朝她行了個禮。
“崔嬷嬷不必如此多禮,母親現在怎麽樣了?”姚窕快步上前,虛扶了她一把問道。
“夫人醒是醒了,只是不吃不喝,也不想見人,少夫人您脖子上的傷?”崔嬷嬷看着姚窕脖子仍然纏着的白紗有些不解,她明明聽說少夫人已經無恙了。
“崔嬷嬷放心,我此番前來另有打算,您也知道,再這樣放任母親下去,只怕是兇多吉少,您要是相信我的話,就讓我進去。”姚窕此番前來是有目的在的,将軍府若日後還想在都城有一席之地,袁夫人就必須扮演泰山這個角色,一定程度上壓制住蠢蠢欲動的人心。
聽了姚窕的話,崔嬷嬷只猶豫了片刻便往旁邊站了站讓開了路。
“多謝!”姚窕向她點了點頭,感激地道了聲謝。
“吱呀”一聲,聽到響動靠坐在床邊的袁夫人開了口“我不是說我不見任何人嗎?”
“母親,是我。”
聽見是姚窕的聲音,她才睜起了假寐的雙眼“窕兒,你這是怎麽了?”
袁夫人對這個乖巧聽話的兒媳婦心中也是諸多歉意,曾好幾次想做主讓她和翊兒和離了算了,只是和離畢竟對她名聲有損,再加上免不了被人扣上一個受不住寂寞的名聲。
這個世道對女子就是這樣,像她一個人在家苦守這些年就是該的,但凡一旦動了和離的念頭,就是不守婦道,不能做一個賢內助。她之所以能堅持這麽多年,皆因她和袁将軍自小便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窕兒可是和她兒子沒相處過一朝一夕啊!
看見姚窕脖子上的白紗,她猜想這個孩子不會是做什麽傻事兒吧?
“母親,是兒媳不孝,這些年來兒媳太累了,一時想不開便做了傻事兒。不過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兒媳也想通了。相公雖然下落不明,但是袁家還有兩個骨血在,我只有好好活着教好晴兒和朗兒才能不負相公他們拼死為我們掙來的和平盛世。”
姚窕“噗通”一聲跪坐在床頭,邊說眼淚邊成串地往下掉,昨日還被她嫌棄的愁容,今日就成了神助攻,使她整個表現看起來分外情真意切。
“好孩子啊,好孩子,是母親這些年想窄了,合該知道你一個小姑娘在府中立足不易。”袁夫人抱住姚窕,将姚窕的頭埋在她的胸口,細細撫摸着姚窕的頭發。
今日兒媳這一番話,戳中了袁夫人的心,此前她也曾問過袁将軍能不去前線嗎?袁将軍對她說“小蓮,如今邊關夷族蠻橫,我是真怕哪一天他們就殺入都城,我想為你和我們的孩子創造一個和平的生活環境,這件事情總要有人來做。”
年輕的袁将軍意氣風發,在外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百姓稱贊敬仰的大英雄,在家卻是寵妻愛子的好相公好父親。
正當婆媳二人抱頭訴衷腸痛哭流涕時,外面傳來一片嘈雜之聲,依稀聽見崔嬷嬷說“小少爺,夫人說誰也不見吶!”
“那那個女人怎麽進去的?真以為本少爺不在家就什麽也不知道?我今天還偏要進去不可。”嚣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姚窕暗暗勾起了嘴角,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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