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打鐵還需自身硬
打鐵還需自身硬
翌日一早,姚窕還在用早飯時,袁彥朗那邊就派福滿送來了消息。
事情真的跟威遠候府的小公子郭旭辰有關。起因是他說袁家本就是草根出身,如今還沒在都城站穩腳跟,家中支柱就全部戰死,日後只怕也難能崛起,他們一衆權貴子弟能夠和袁彥晴一起玩兒那是擡舉了袁彥晴。
據說袁彥晴當時臉色就不好了,只是忍了下來,沒想到倒是讓他們更加口無遮攔,直接對着袁彥晴的母親評頭論足起來。
這才惹得袁彥晴怒了,揮拳打向了郭旭辰 ,二人便扭打起來,他們這群人本就以郭旭辰為首,後就變成了衆人合起夥來單方面圍毆袁彥晴了。
“哎!”姚窕以手支颌,深深地嘆了口氣。
頭痛,太頭痛了,郭旭辰這麽說肯定是威遠候府家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避諱,證明他們在他們眼裏将軍府實難構成威脅,但是姚窕又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這南臨王朝的和平生活不正是千萬将士用生命換來的,袁家都混到這個份上了他們的态度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普通士兵
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姚窕的雙眼眯了眯。
“你還算有點血性,我問你,既然看不慣他們又為何與他們為伍”姚窕推開了袁彥晴的房門,也不進去,就倚在門口,雙手抱胸朝着房內問道。
“不關你的事。”那邊傳來袁彥晴甕聲甕氣的聲音。
“哦,那我就來猜一猜吧,你是覺得他們家中非富即貴,結交他們可以讓你日後平步青雲”
姚窕說完後,屋內陷入沉寂,她又接着開口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可是如今你也經歷了,別人究竟是如何看待你的一味地溜須拍馬,不知道提升自己,只會讓別人看扁你,打鐵還需自身硬,只有你自己對別人先有利用價值了,你們之間建立的關系才會牢固。”
袁彥晴雙手握拳,重重捶了一下床榻,站在門口的姚窕都聽見了響聲,他憤憤道:“你一介婦人懂什麽我身為袁家長孫,重振袁家是我的使命!為此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
“呵!你倒還覺得自己忍辱負重了我問你,平日上學堂時可曾認真學習練武時可曾拼勁全力你只是給自己選擇了一條最簡單的路。”媽的,最煩裝13的人,姚窕毫不客氣地給他潑冷水。
“好了,這個争論到此為止,我來是想問你,你們平時夜晚有什麽在外游蕩的活動嗎?”她今日前來主要目的不是來說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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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這個幹嘛?”
“你又問那麽多幹什麽?”
“”
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就在姚窕以為他不會回答,準備離開的時候,袁彥晴才突然開口道:“我們晚上會在春柳巷玩樂,那裏有雜耍逗趣兒的節目。”他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直直盯着錦被上的花開富貴花紋,回過神來時,姚窕已經把門帶上離開了。
姚窕找了之前服侍袁天翊的小厮,借着想整理一下東西的由頭,打聽到了袁天翊的舊衣存放處,就在書房用來休憩處的櫃子裏。
袁天翊這個人說來也怪,他雖然行二,但是自小就聰慧過人、人長得可愛嘴巴又甜,習武天賦也高,深受府中一幹人等的喜愛,只是随着年歲漸長,越發不愛講話,還堅持身邊只要小厮服侍,是以導致原身嫁進來後身邊只有雀兒一個近身丫鬟。
姚窕不免懷疑他其實是個跟自己一樣的現代魂穿人,只是袁天翊從小到大從沒有出過什麽意外,依據自己看小說多年的經驗,這種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
進入書房後,姚窕打開櫃子,找出了一件自己能穿的衣服,悄悄帶了出去。
入夜後,袁府後門的院牆高處,一道身影坐在上面,似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跳下去。終于,她狠了狠心,閉上眼,趁着一瞬間的沖動落了地。
确認自己安全後,姚窕摸了摸人中處粘的兩撇小胡須,雙腳朝外,調整了一下走姿,标準的八字步。
春柳巷就在之前去的集市邊上,姚窕步速快,走到那裏也沒用多少時間。她一邊在巷中的攤口處閑逛,一邊用餘光注意着是否有一群華服公子出沒。
她雖然不認識郭旭辰,但是其他人來府中找袁彥晴時,原身是見過其中一些人的。
一陣嬉笑的聲音從姚窕前方傳來,她定睛一看,有幾個熟悉的面孔,就一路跟着這些人。
十三四歲的少年已經稍稍長開了,個頭基本都已經到了姚窕肩膀處,看着他們的站位以及聽着偶然的幾句交談,她已經确定了郭旭辰的身份。
“哎,你們幾個等等我,我去方便一下。”尾随了一段路程後,就看見郭旭辰朝身後跟着的公子哥們招呼了一聲便朝着巷子中的公廁走去。
姚窕也假裝尿急的樣子緊随其後。
“怎麽回事兒啊這怎麽還不出來,不會是拉肚子了吧咱們去看一下”衆人在外等了許久都不見郭旭辰出來,商議着一起去公廁尋他。
“啊!你們快看!”走在前方的其中一人指着地上的一個人影喊道,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見正是郭旭辰今日所穿的衣服。
衆人揭開布袋後一看,雖然頂着一臉的淤青,但确實是郭旭辰無疑。
大事不妙啊!威遠候府家的小公子被人打了!
大抵是如廁之後渾身通暢了,郭旭辰一臉惬意地走了出來,突然,一個布袋套在了他的頭上,有人從背後給了他一棍,他便眼前一黑,之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向他襲來,兩個眼睛處尤其被格外關照了兩拳,再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郭旭辰被送回威遠候府後,府中像炸了鍋一樣,所有人齊聚一堂。
“我的辰兒啊,究竟是誰下此狠手啊,侯爺,您可要給府尹下令徹查此事啊!”說話的人是威遠候夫人宋茜婷,她的頭上素淨,想來是已準備休息,此刻坐在郭旭辰床前用絹子抹着眼淚,郭旭辰是幺孫,她疼得緊。
威遠候郭嘉大馬金刀地坐在離床不遠的圓桌前,滿臉怒意:“哼,我早跟你說過,他需要嚴加管教,真以為都城除了我威遠侯府就無人了以他的做派,看不慣他的大有人在,今日被打,實屬活該!”
“你這話是何意辰哥兒不是你的孫子嗎?你竟然向着外人!”候夫人聽了這話不樂意了,當即嗆道,她娘家是南方有名的書香門第世家,父親門生衆多,她有和威遠侯嗆聲的資本。
家中長輩吵架,威遠侯的兩個兒子不敢多言,郭旭辰的母親,也就是威遠侯的二兒媳婦寧舟白強忍着淚意,心中卻有諸多怨言。
婆母強勢,看不慣她的出身,打郭旭辰一出生後就抱到自己身邊親自教養,她是一句說話的餘地都沒有。
威遠侯無意多言,出門後吩咐管家備好馬車和薄禮準備明日前往拜訪府尹。郭旭辰雖然纨绔,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孫子,他剛剛那番話只是氣急之言,對于那幕後黑手也是惱怒至極。
威遠侯府家的小公子被人套頭在公廁口打了一頓的消息不胫而走,府尹已經做好了威遠侯上門的準備。
抛開別的不談,他只想說打得好,平日這些纨绔公子哥們沒少憑着自己的身份對他頤指氣使,他們不靠自己老子也就什麽都不是,他這個府尹可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升上來的!
是以他雖然嘴上答應會盡心盡力,背後壓根兒就沒管這事兒,聽說小公子被發現時身上的錢財都不見了,他也就順勢推給小偷所為,再加上夜晚黑燈瞎火的,實在找不到目擊證人,這件事只能到此翻篇。
“罪魁禍首”姚窕聽着雀兒跟她說的滿大街傳着的風言風語,愉快地哼起了小曲:“哎呀~暢快!看來這些日子沒有放下在現代學習的散打還是派得上用場。”
她兀自在這邊高興,不知道那廂袁彥晴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你是說,郭旭辰被人趁夜打了至今還沒有逮到那人”身上傷好了大半的袁彥晴也從財多口中得知了這一消息。
聯想到之前姚窕問他,他們一行人夜間可有什麽活動,這件事是誰做的已經不言而喻。
“是她請人做的嗎不對,請人做的話終歸會留下把柄,府尹要徹查的話不可能毫無線索,況且都城幾乎就沒人不識郭旭辰的,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事兒。”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女人親自做的,可是,她有這麽厲害嗎就算是鬼門關走過一遭轉變了思想,這手段、這魄力也非一天兩天所能練就。”
“可疑,太可疑了,得找個機會試試她。”
“小少爺,小少爺您在想什麽呢該喝藥了。”財多看着神游在外的袁彥晴不由得出聲提了醒,再放任他神游下去,只怕藥都要涼了。
“哦,好。”袁彥晴端起藥碗,腦中卻在高速運轉,想着試探姚窕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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