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長臉
長臉
都城有專門設立給官宦子弟上學的學堂——國子學,袁彥晴和袁彥朗都在這裏讀書,袁彥晴的成績一直在中游徘徊,袁彥朗直接就是吊車尾的存在。
“袁彥朗,你最近怎麽回事兒啊,怎麽一下學就往家跑,都不和大家一起玩兒了?”問話的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周斯越,他是袁彥朗的鄰座,平時和袁彥朗玩兒的最好。
“別提了,最近我白天上學,晚上比賽,哪還有空出去玩兒啊!”他們比賽是抽簽制,每天大家先抽簽看自己是否成為擂主,抽中擂主後再抽選五人進行比賽,袁彥朗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孽,居然天天被抽到。
“比賽?比什麽賽?”周斯越來了興趣。
袁彥朗就和他詳細說明了袁府上正在進行的“鬥人”大賽。
“哎~好玩兒,好玩兒,你能不能和你嬸娘說一下,等放旬假時讓哥兒幾個也去試試?”周斯越肩膀用肩膀抗了抗袁彥朗說道,他本人是個愛湊熱鬧的,聽聞這個新奇的比賽方式後躍躍欲試,恨不得立馬前去一較高下。
“啊?我是想逃逃不掉,你這是上趕着送上門,罷了罷了,我會傳達的,能不能成就看我嬸娘的意思了。”
袁彥朗回去就和姚窕說了這件事情,因着他近日在比賽中有着不俗的進步表現,姚窕看他還算比較順眼,是以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只是姚窕附加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他們前來比賽的話得簽一個免責聲明,在比賽中發生的一切非惡意性傷害由自己承擔全部責任,将軍府對此概不負責。
十日一休的旬假很快到來,袁彥朗帶着周斯越衆人來到了袁府,姚窕提前便吩咐了廚房做了些茶飲小食放在涼亭中供他們聚會。
半大的少年們正是吵鬧的年紀,偶然傳出的分貝較高的嬉笑怒罵驚擾了池塘裏的魚兒,激起了水面的陣陣漣漪,姚窕坐在假山隔壁的小亭裏放着魚餌笑了笑,不禁感慨,“年輕人到底是有活力。”
雖說邊上都有丫鬟小厮伺候,不過袁彥朗的這些同窗都非富即貴,萬一出了點什麽事情也不好交代,所以姚窕才想着離得稍近些,有緊急情況也好處理。
“彥朗,這是何物?味道有點像牛乳,但是為何又是這種樣子?”
“這是我嬸娘做的,就是用牛乳和雞蛋而制,你要是覺得好吃,我去把配方給你要來!”
他們說的是姚窕搗鼓出來的布丁,她此前閑暇時沒少跟着一些美食博主做東西,這布丁算是最簡單的了,只需将牛乳放糖加熱後晾涼,倒入打散的雞蛋液中,用蒸鍋蒸熟即可。原本姚窕還擔心沒有保鮮膜做出來的效果會大打折扣,沒想到用盤子倒扣密封的效果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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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出鍋後靜置待涼,而後再在其中加入碎冰、碎果脯子等,一道冰涼開胃的小食就做好了。
“彥朗,你嬸娘好厲害啊!”
“那當然了!”聽見好友誇贊姚窕,袁彥朗仿佛也與有榮焉,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哎,寧齊舒,就這麽個吃食就把你給收買了?也太沒見過世面了吧!”一道調笑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衆人間和睦的氛圍。
姚窕等了半天都沒聽見袁彥朗的反駁,倒是其他人開了口,“這道吃食确實獨特。”
說話人正是周斯越,這次聚會是他組織的,自然不希望大家鬧得不愉快,更何況這裏是袁府,人家主家悉心招待,左浩韋的言論實在不妥。
周斯越明顯拉偏架的行為讓左浩韋很不爽,不過他只冷哼了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麽,畢竟周斯越的爹是他爹的直屬上司。
“看來這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姚窕雖然不知他二人具體身份,但是也能猜個大概。
她把手中的一把魚餌全撒進了湖裏,拍了拍手上的殘渣,從假山處繞了出去假裝自己從別地剛剛走來,笑意盈盈地問道:“幾位小公子玩得可還好啊?”
衆人都笑着向她回了聲招呼,只除了左浩韋心虛地捏了捏鼻子。
“袁夫人,我們什麽時候能去練武場比賽啊?”
“就是啊,就是啊,咱們都快等不及了。”
其中一人開了口後,衆人紛紛附和。
姚窕便帶着他們前去了練武場,臨走時吩咐福滿喚袁雨落他們前往練武場集合。
這群小夥伴邊走邊玩兒,到的比袁雨落他們還晚。練武場入口處姚窕設置了一個大大的木制展示牌,上面分別張貼了20人的對戰及積分情況,由高到低排序。
“彥朗,你怎麽靠這麽下面啊?真給兄弟幾個丢人!”周斯越一手環着袁彥朗的脖子,一手在他的積分單上指指點點,時不時發出“啧啧”之聲。
“我這已經是進步後的了好不好,你看我哥還不如我呢!我好歹排在第十!”袁彥朗指着倒數第一的袁彥晴的單子說道,一點沒給他哥留面子。
周斯越這才反應過來,“對啊,你哥呢?怎麽沒看見他人?”
袁彥朗嘆了口氣,臉上的兩團肉都仿佛抖了抖,“別提了,嬸娘嫌他太弱了,這期先讓他練好基本功再來,還加了條新規則,積分最末的人要受到懲罰。”
“你嬸娘這麽狠的嗎?看不出來啊!”周斯越同情地拍了拍袁彥朗的背。
他們二人在門口竊竊私語,姚窕已經跟其他人介紹了賽事規則,鑒于他們只是偶爾來玩的,姚窕便舍棄了抽簽環節,讓他們自己根據實力挑選比賽對象。
“這個肯定要挑第一名來挑戰挑戰啊,斯越,你看一下第一名是誰?”其中一位少年朝站在門口的周斯越喊道。
“啊?第一名?第一名-袁雨落是哪位?”
袁雨落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後站了出來,只是沒想到竟惹得衆人捧腹大笑,好像遇上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哈,這怎麽是個姑娘,不在家繡花,跑到這兒來比什麽賽?該不會是你們憐香惜玉都讓着她吧!”
姚窕本有意要出聲維護,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袁雨落快、狠、準地提起紅纓槍架在了笑得最大聲的少年的脖子上,“姑娘怎麽了?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這裏憑本事說話,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那人當着好友的面被下了面子,欲要做第一個挑戰袁雨落的人。
賽場中央,兩人對峙而立,比賽時禁用武器,随着一聲鑼響,那人率先向袁雨落出拳而去。
他的拳風有力,可以看出是平日練習過的,袁雨落也沒有躲避,直直接下了這一拳,二□□對拳僵持着,就看誰先閃躲。
突然,那人撤了拳,閃得袁雨落一個傾身上前,他也趁機轉移到袁雨落身後,準備再出一拳。早有準備的袁雨落腳尖一點便穩住了身形,而後轉身飛踢,就将那人踢出了給賽場外。
“好!哇吼!”,“羅子銘!”練武場響起了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一道興高采烈,一道震驚擔憂。
如果不是礙着身份,姚窕簡直想和他們一起歡呼,甚至沖上去親袁雨落一口,真長臉!
“哼,輸給你口中的姑娘的滋味怎麽樣啊”袁雨落雙手胞兄站在賽場邊上,她今日穿了件純黑色的交領長袍,深紅色的邊襟點綴其上,頭發半披半紮,只用一根素簪固定,頗有些俠女風範。
被激怒的衆人紛紛向袁雨落發起了挑戰,“你別得意得太早,我來會會你!”,他們平時都是被人捧着的天之驕子,何曾受此屈辱。
只是來一個被袁雨落打落一個,覺得痛快的姚窕已經忍不住在邊上為袁雨落應援起來,看得衆人不知如何是好,“說好的禮讓客人呢!”
最後還是周斯越帶頭認了輸,賽事才告一段落。
他先是朝袁雨落抱了抱拳,而後對着姚窕說道:“袁夫人,是我們技不如人,不知下次旬假可否再來挑戰”
有現成陪練的,姚窕哪會不答應啊!“你們都是朗哥兒的朋友,想來玩兒的話袁府随時敞開大門歡迎你們!今天着實是雨落沖動了些,我也沒有及時制止,才造成你們這麽多人受傷,還望你們見諒!”
姚窕這話讓周斯越一時有些無法回應,“這袁夫人,怪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誰剛剛給那丫頭助威助得那麽起勁,如今話裏話外又在說他們弱。”
周斯越年紀雖小,肚子裏的彎彎繞繞卻一點不少,他之所以愛和袁彥朗玩兒也是因為袁彥朗對朋友難得有一顆赤誠之心,相處起來沒那麽多複雜的勾心鬥角。
“袁夫人您客氣了,是我們非要鬧着來比賽的,哪有說停就停的道理,是我們給您添麻煩了,還要謝謝您的招待。”
姚窕聞言不由得在心裏嘆息,明明袁彥朗也是跟着別人混的,這怎麽半點說話的藝術都沒學到呢怪不得天天要挨打,着實怨不得旁人。
以周斯越為首的衆人滿載樂意地來,氣餒落敗地走。
尚書侍郎府中
“娘!那袁家一家人着實可恨,一點兒也不懂得待客之道,主人和仆人在府中搞什麽比賽,一點也不自重身份,您看我身上這傷就是他們打的,還硬逼着我們簽什麽免責聲明,您說他們居心何在啊!”左浩韋一邊任由左夫人為他擦着藥,一邊在跟左夫人抱怨。
“這也太過分了!真以為我們左家是好欺負的,你等着,再過幾日,岚王妃便要開賞花宴,到時候袁夫人出席,娘替你找回公道!”左夫人不知道左浩韋隐瞞了部分事實,再加上看到左浩韋身上的傷一時被氣得失了理智,只打算到時候好好治一治姚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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