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好處
好處
“随你。”姚窕也不想跟他計較,走到床邊,拿起一疊被子放進袁天翊的懷裏,“喏,天色不早了,快去睡吧。”
随着放下被子揚起的風,袁天翊又覺得自己聞到了姚窕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他不自然地以手握拳掩唇,咳了兩下。
“不會吧你,就只是睡了一晚上地鋪就得了風寒了?”姚窕驚詫地看向他。
“沒有,只是嗓子有些許不适。”袁天翊抱了被子徑自将其鋪在地上,一般人做起來可能會稍顯狼狽的動作,到他這兒卻自有一股韻味在。
“那明日讓廚房給你熬點雞湯喝喝?”姚窕的這句話讓袁天翊想起了之前收到的信上說她把晴兒個朗兒的雞都給炖湯了,答了聲“嗯”後不禁低頭失笑。
入夜後,本該睡着的袁天翊睜開了雙眼,神色清明,聽着外面的蟲鳴蛙叫,他的內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在北淵的每晚都睡不安寧,一閉上眼就害怕自己的身份被發現,自己身死事小,阻止不了北淵南下事大。
所幸,一切都按着計劃在進行,姚窕算是他生命中突然插入的一份小驚喜。
姚 驚喜窕翌日用早膳時,便一直盯着袁天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袁天翊放下筷子,問道:“怎麽了?”
“很好,沒有裝作看不見”,姚窕就在等着他這句話呢,開口道:“沒甚大事,我就是想問問你今晚可有空,我想約你去一個地方......”她故意沒說完整,想保留一點點懸念。
袁天翊察覺到她的小心思也沒再追問,慢斯條理地說道:“如不出意外,是有的。”他也沒有自作多情地以為姚窕約他是要與他進行什麽促進感情的活動,估摸着是有事兒求他。
“好,那就這麽決定了!”
袁天翊現在還剛“複活”沒多久,皇帝還沒給他安排新的職位,是以他一整天都閑在家裏,悶在書房不曉得在幹嘛。
姚窕也沒管他,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袁管家将府中新一期的賬本送了上來,她得核算一下,往常都是在書房進行的,如今只能在房間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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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我的手稿還在書坊!”想到書房,姚窕就想起她随手放在桌子上的Q版人物手稿,盡管她很想安慰自己“袁天翊說不定沒發現呢?”,然而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她把手稿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最是鮮明的地方。
袁天翊進了書房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張宣紙,他本以為是忘收走的廢紙,拿起一看,上面畫着幾個可愛的小人,靠着一些特征,他依稀能辨認出是姚窕、袁彥晴和袁彥朗。
只是袁彥晴和袁彥朗的鼻子都被畫成了豬鼻子,略顯滑稽。
這不是姚窕的傑作還能是誰?此時四下無人,袁天翊朗聲笑了出來,該說不愧是習武的,他的笑聲仿佛是從胸腔內部傳遞出來的,給人一種很強的共鳴感,這一笑也讓他常年無表情的面龐如冰雪初融,整個書房都好似亮了幾分。
轉眼就到了約好的時辰,因着天色已經全黑了,姚窕和袁天翊二人也沒乘府中的馬車,就那麽肩并肩地走在都城的街上。
夏季最炎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如今的晚上微風吹過時還會帶來絲絲涼意。
袁天翊用餘光注意着姚窕,她已經淨了面,在月光的照耀下能清晰地看見臉上有細小的白色絨毛,她的步履悠閑,已經散了部分的及腰長發随着走路的跳動和風兒的吹拂竟和自己的發絲在夜空中交互。
他想他或許突然有點明白何為瞬間的永恒……
以至于到達春柳巷後驀然有一種怆然若失的感覺。
春柳巷一如往昔般熱鬧,與他離京時仿佛并無任何區別。
“跟着我,別走散了。”袁天翊正懷念之際,便察覺有人在扯他的衣袖,他低頭一看,錯愕地發現姚窕的青蔥玉指輕輕拽着他的袖子拉着他,他像被操控了似的邁開了僵硬的步伐。
“這是?岑婆婆的戲班子?邀我來看戲?”袁天翊站定疑惑道。
“你居然還知道岑婆婆的戲班?平日裏沒少來看吧。”姚窕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袁天翊竟然還認識岑婆婆的戲班。
“兄長喜歡看,我曾陪他來過幾次…”似是想起了什麽,姚窕看到袁天翊的嘴角難得勾起一抹微笑說道。
“袁家兩兄弟,個個都争氣”,都城衆人曾這樣評價袁天翊和袁天翔,即便是在人才輩出的都城,袁大将軍的兩個兒子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與袁天翊冷悶的性子不同,兄長袁天翔是個話多開朗的,喜歡結交各種朋友,從來不看身份,小說裏的英姿勃發的少年莫過于此。
“快開始了,我們從後面繞過去,我讓岑婆婆給留了位子。”察覺到“說錯話”的姚窕立即想辦法補救,意圖把袁天翊從回憶中拉回來,她邊說邊拉着袁天翊向後臺走去。
“岑婆婆!”姚窕站得老遠就向岑婆婆招手。
岑婆婆看見是她來了,跟身邊的人吩咐了一聲便走上前,沖着姚窕道:“我以為你要兩個位子是要和那丫頭一起來呢,原來是來這兒會情郎來了。”
姚窕松了抓着袁天翊袖子的手,連連擺手道:“您可別胡說啊!您看他這樣子有哪一點符合情郎,情郎該是面皮白嫩、斯文俊秀的款。”
岑婆婆配合她道:“嗯,有點道理,行啦,快進去吧,第一排那兩個空的就是。”
袁天翊就那麽站着任她們二人調笑。
姚窕知曉岑婆婆還要看顧整個戲班,也沒再打擾,和袁天翊一起坐在了預留的位子上。
随着一聲鑼響,舞臺上的簾布被緩緩拉開,一個三尺高的女性形象的木偶小人登場,她用手在頭上摘取着發簪,似她父母模樣的人登場,配上戲詞,臺下的看客明白了女子意欲何為——替父從軍。
接着便是場景轉換,剛剛的木偶小人已經換上了将軍盔甲,和另一位将軍争辯着什麽,配着戲班人員手指靈活地操作,為這場争辯帶了點氣拔弩張的氛圍。
其實這裏采取戲曲表演的效果最好,只是姚窕已經借鑒了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也不好再舔着臉說自己發明了戲曲,況且她對戲曲也是真的一竅不通,所幸直接不用,任它自由發展。
故事以另一位将軍最終被說服賠罪結尾。
“好!”不只是誰帶頭喊了第一聲好,底下衆人紛紛附和。
“就是啊,我們家那婆娘辛苦着呢!才不是那戲裏的将軍說得那樣盡享輕浮。”一位青年朗聲說道,聲音在一片掌聲中也沒被淹沒。
“呦,林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疼兒媳婦的嘛~”邊上有與他相熟的人調侃道。
青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你覺得他們演得有道理嗎?”
袁天翊看得認真,姚窕沒敢打斷他,只在整部戲演完後問道。
“你想依憑我的關系送雨落入軍。”袁天翊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一下直擊重點。
“是的。”他既然把話說透,姚窕也沒打算藏着掖着。
袁天翊沒答應也沒拒絕,他反問道:“你不怕她被人說關系戶?軍營那樣的地方都是男子,她一介女流之輩如何應對?”
“你只是在設想她不能做,能不能做要她自己試了才知道,有時候困難只是幻想出來的,當她置身于那樣的情境中,自然就會想辦法解決。”姚窕對這些問題不以為然,她覺得若是一個人連嘗試都沒嘗試就別人定了性,未免太有失偏頗。
“古代”諸如“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做不了女将軍”,現代諸如“女生學不好理科”、“男孩子就一定粗心”等等。
袁天翊沉吟片刻,說道:“如若我沒記錯,她與晴兒一般大的年紀,年齡還小,再過兩年,她若是還像現在這般堅定,我便應允。”
“那好,等會兒我們便回去立個字據吧!”
“怎麽,怕我反悔?”袁天翊似笑非笑地望着姚窕,道:“若是我想反悔,你這字據又有何用?”
姚窕聽聞這話,認真地看向他:“認識一個人不能只用眼睛,我的眼睛和心都告訴我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若是出爾反爾之人,這字據對你無用,你若是守信之人,也不會在意簽這個字據,所以這一封字據既然奈何不了你,又何懼之有?”
袁天翊并沒有被她的激将法激到,從另一種角度解釋了姚窕的話:“這麽說,我要是不簽這個字據,倒還是我的不是?那我這麽做的好處是何啊?”
“好處?”姚窕沒想到這兩個字會從袁天翊的口出說出,她反問道。
“好處。”袁天翊堅定地說出這兩個字時,目光灼灼,他覺得姚窕帶給他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了,“溫水煮青蛙”麽?他似乎有些等不了那麽久了呢。
“我是問,你想要什麽好處?”姚窕第一次覺得,這人原來也有“壞心眼”。
“嗯…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到,你先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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