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昌平伯府
昌平伯府
“那就勞煩你了,旁人服侍我也不習慣。”袁天翊的這句話直接把姚窕的退路堵死,她方才說出那句話後便有些後悔,想着要不還是喚個丫鬟或者小厮來。
誰知袁天翊說完這句話後就放下了筷子,一副等待着被投喂的樣子。
頂着這期待的目光,姚窕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往常細嚼慢咽的她把食物随便在嘴裏過了兩下就吞了下去。
“你別着急,慢慢吃,我還不餓。”看出了她的急迫,袁天翊貼心地說道,他只是想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不想因此惱着姚窕,盡管看着她像小貓一樣吃得臉頰鼓鼓自己也很是享受。
如果姚窕此時能聽見他的心聲,保不準得來吐槽一句:“這人陷入愛河的濾鏡也是忒大。”
“來吧!”自己用完膳的姚窕拿起公筷,神情嚴肅,有一種悲壯赴死的感覺,她夾起一道菜,用碗接着,送到袁天翊的嘴邊。
幾次下來,姚窕也一掃之前尴尬的感覺,就當袁天翊是自己之前養的寵物大狗狗,投喂“寵物”這件事兒嘛,她熟得很。
晚上睡覺時,她也自覺地抱了被子,打起地鋪,道:“你有傷在身,在你傷好之前,床就讓給你睡。”
袁天翊本想拒絕,但是又怕自己裝傷的事情暴露,他隐隐有一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大坑的感覺。
躺在帶有姚窕獨有氣息的床鋪上時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他甚至不敢偏頭側睡,只因方才翻身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陷入了一陣香甜。
煎熬之中,袁天翊索性從床上坐起,他蹲到地上,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姚窕抱起放到床塌上。
她很輕卻又很重,頭發因着抱起和放下的動作有些許附在了臉上,袁天翊用手輕輕将碎發撥開,指腹蹭便蹭到了一片軟綿,明明只是正常的體溫,他卻像是被燙到似的縮回了手。
“睡這麽死,旁人把你抱去賣了都不知曉。”看着睡得雷打不動,自己抱她也沒有任何反應的姚窕,袁天翊氣笑道。
如果姚窕此時睜眼,便能發現他平時讓人看不透的眸子裏此時充滿了深沉的占有欲。
“沒想到昨晚打地鋪,睡得還是挺舒服的,還以為會有諸如腰酸背痛、落枕之類的問題呢。”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姚窕伸了個懶腰,施施然地感慨道。
Advertisement
“小姐,您醒了嗎?”雀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驚得姚窕連忙止住伸懶腰的動作從地鋪上爬起,将被褥墊子都收拾了起來。
“醒了,進來吧。”
“姑爺說您昨晚累着了,特意吩咐不讓我們打擾您呢。”雀兒說完後神色暧昧地朝姚窕擠了擠眼。
姚窕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輕拍了雀兒一下:“小孩子,想什麽呢?!”
“哦~”雀兒暗自撇了撇嘴,覺得自家小姐老把自己當小孩看待。
她跟上姚窕的步伐,等姚窕落了座後便開始為她編發。
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姚窕開口問道:“對了,你記不記得之前去朗哥兒房裏抓蛇,上前答話的那個丫鬟?”
“您是說小蕊?”雀兒手上邊動作着邊回憶起來。
姚窕看着銅鏡裏映出的自己模糊的臉點了點頭:“嗯,你跟她關系如何?”
“奴婢與她不熟,也就是能說上兩句話的程度。”
“這樣啊!”姚窕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失落。
雀兒看她這副樣子,追問道:“小姐,您找小蕊做什麽?”
“秘密。”姚窕說完這兩個字後便不再言語,雀兒也專心致志繼續她的編發。
廚房備好的早膳将将擺好,一大早便出門練功的袁天翊就回來了,他見了姚窕關心道:“昨夜睡得可好?”
“你倒是會趕時間”姚窕坐在餐桌前打趣了他一句後回道:“還行,打地鋪沒想象中那麽難受。”
袁天翊本就是沒話找話,姚窕昨夜睡得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了,早晨起床抱她回地鋪時,她還是毫無反應。他也不知自己是怎地了,不想讓姚窕發現,卻又惱于她發現不了。
他想着,如果姚窕發現了質問于他,他就可以把話說開了,可是又怕這樣吓着姚窕,想不到,他竟然也有如此優柔寡斷之時。
用過早膳後,姚窕打算在院子裏轉上幾圈消消食,袁天翊也跟了上來,他說道:“我有一事要與你商議。”
姚窕擡眸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
“我回來後,還沒去拜見過岳父岳母,這幾日抽個空,我陪你回去一趟。”
對啊!自己穿過來這麽久,連上吊這麽大的事情,昌平伯府那邊除了原身的嫡妹寫信過來關心了一下,整個伯府都沒有什麽表示,也未曾派人來看望過,估摸着跟原身也不是什麽父女、母女情深的畫面。
姚窕到嘴的拒絕還沒說出口,雀兒就面帶急色地朝她奔了過來。
“小姐,伯府那邊派人來信了,盈月還帶來了二小姐的口信。”雀兒把信遞給姚窕後,俯身在姚窕耳邊耳語了幾句。
姚窕聽時就面色不虞,聽完後直接怒斥道:“什麽?!他…父親怎麽這麽糊塗!”
随後又無奈地看向袁天翊,道:“你今日可空否?擇日不如撞日,如若有空今日便出發吧。”
袁天翊點了點頭。
得了他的準信,姚窕便又朝雀兒吩咐道:“雀兒,你去尋袁伯在府庫中挑幾樣禮品,就說今日要帶去昌平伯府,再順便讓他安排輛馬車。”
“哎。”雀兒應了一聲後,拔腿便跑了起來,她也知曉事态緊急。
袁天翊看着她主仆二人這番動作,問道:“怎麽了?出了何事?怎地這般着急?”
“路上我再細細說與你聽。”姚窕邊說邊往屋子內走去,趁着準備禮品和馬車這段時間,她也得把自己收拾一番,不能先輸了陣仗。
昌平伯府雖然現在沒落,但是在原身祖父輩時也曾顯赫一時,整個昌平伯府最值錢的估計就是這座宅子了。
馬車沒行進多久,姚窕她們便到了。
因着傳信的人先一步回府通知,姚窕和袁天翊一下馬車,昌平伯和其夫人便在門口迎接。
看着這喜笑顏開的夫妻二人,姚窕的心裏無端生出幾分煩悶,自己的女兒要死了都不關心,袁天翊只是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女婿罷了,就這麽大張旗鼓地出來迎接。
礙于情面,她還是跟着袁天翊敷衍地行了個禮。
“賢婿客氣了,你現在可是咱們南臨的大功臣,哈哈。”
昌平伯這人雖然年近四十了仍不着調,不過這一張好皮相也是整個南臨都難尋的,皮膚白皙,一雙桃花眼天生含情,所以盡管他語帶讨好,因着這副好皮相倒也顯得不甚難看。
袁天翊和昌平伯走在前面,姚窕和昌平伯夫人便并肩跟在了後面。
原身這個娘,姚窕也不知怎地形容,說起來她與威遠候夫人也沾親帶故,均是南邊宋家兒女,威遠候夫人是本家嫡出小姐,她是一個旁系支派的庶女。
她與原身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是她比原身膽小得多,只醉心于自己的詩詞世界,對昌平伯的風流韻事一概不理。
原身祖父是個附庸風雅、不拘一節的文人,整個昌平伯府的景觀設置淩厲與柔和并存。
一進入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面高大的影壁,上面雕刻着麒麟鳳凰等瑞獸,影壁正中間放了一個圓形的石雕水缸,裏面養着幾條肥碩的錦鯉。
原身的父親昌平伯雖然在官場上毫無建樹,但是對于養花養魚這等閑情逸致的事情倒頗為擅長。
到了前廳後,昌平伯親自給袁天翊沏了杯茶,期待他的反應:“賢婿,你嘗嘗看我這新到的顧渚紫筍。”
豈料袁天翊這個“武夫”一把子就将杯子裏的茶飲盡,末了還來了句“極好”。
昌平伯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固,而後又笑道:“好好好,賢婿是個爽快人啊!”
他轉頭又對姚窕說道:“窕兒,你和你母親許久未見,是該好好聊聊了。”
姚窕明白他這是想支走她們,有話要單獨跟袁天翊說,她還就偏不遂了他的願,故意裝作沒聽懂似的,道:“父親這話說得,我與母親許久未見,也與您許久未見,咱們一家人一起坐在這裏說說話,豈不方便?”
昌平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沒想到這個一向溫順的女兒如今竟當面駁了他的話,看來坊間傳聞她性情大變所言非虛。
他沒回答姚窕的話,反而跟着袁天翊明着調侃實則貶低道:“賢婿見笑了,我這個女兒任性,平日怕是沒少給你們添麻煩。”
袁天翊也不是聽不出來,若不是此人對姚窕有生育之恩,只怕他當場就要翻臉。
不過他也沒客氣,直接冷了臉道:“岳父這話是何意?窕兒她很好。”
連着被駁了兩次的昌平伯終于拉下了臉,面色沉沉地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
姚窕可不想在這看他的臉色,直接開口問道:“父親,我今日也不想與您兜圈子,外面傳聞您要将姚瑤嫁與承恩侯府家的小公子可是真的?”
俺的兩字标題,破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