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三十四朵玫瑰(雙更合一)
三十四朵玫瑰(雙更合一)
“…”晏明姝張張嘴唇,反駁道,“什麽啊,”
她作勢捂住自己的一雙眼睛,“你穿好衣服,大白天的,簡直有傷風化。”
江司屹微微搖頭,要被迷糊的姝姝笑出聲來,“…這可不是大白天,”
繼而眉梢輕輕一挑,似是詢問的語氣,“那不如姝姝,去幫我到衣櫃裏拿一件?”
晏明姝白他一眼,神情恹恹的,懶得動彈,“你是自己沒手嗎。”
呵。
江司屹也不惱,自己去衣帽間拿了件襯衫出來換上。
晏明姝看一眼男人手裏的黑色襯衫,襯衫袖口從上到下蜿蜒出一朵長在荊棘叢中的酒紅玫瑰。
與今天穿的純黑色襯衫有些微區別,好看極了。
不過看江司屹穿白衫黑褲看習慣了。
晏明姝看完投資書的腦海中有些空,沒經思考,下意識便問道,“你不是最喜歡穿白色襯衫了嗎。怎麽突然…”
接連穿黑色襯衫。
江司屹搭她一眼,語氣甚無波瀾地道,“因為看姝姝似乎很喜歡。”
男人勾着嘴角,慢條斯理地扣着紐扣,緩緩向她走來,“所以,既然姝姝喜歡黑色襯衫,那麽以後我會常穿給你看。”
“…”江司屹穿着黑色襯衫的樣子,直直映入她的眼簾。
晏明姝的心一抖,這幾乎已經算是明示了。
她曾和lucien說過,自己最喜歡能夠将穿黑色襯衫穿得無比迷人的男人,而他就是她見過把黑色襯衫穿的最好看的一個人。
自從他出差回來這幾天,江司屹不明示,兩人就如同尋常夫妻那般生活,晏明姝幾乎都要把前男友這件事情淡忘了。
現下又提到這件早已被壓在心底的事情,往日的失措感全然冒出。
而江司屹偶爾不經意間的動作,都讓晏明姝感到慌張無比。
晏明姝舔舔唇,壓下劇烈的快要竄出來的心跳,幹脆選擇裝死。
她笑得違心,“啊…江總竟然連我這種小癖好都知道呀,老公,你對我這麽用心,我突然覺得我好幸福呀~”
呵。挺會裝。
晏明姝不承認,江司屹也似是歇下試探她的心思。
算了,他想起薛臣查到的晏明姝臉盲症的誘因,眼眸微深。
家庭原因導致的心因性臉盲症。
他怎麽舍得怪她。
“穿個黑襯衫就覺得幸福了?”江司屹悠悠望着晏明姝嘴硬的樣子,覺得好笑。
半晌,男人長腿微晃,走到她身邊,坐在她身側,似是意有所指地道,“一會兒,我還可以讓你更幸福。”
一聽這話,晏明姝就知道這臭男人腦子裏又在想什麽。
可是,想到未來一段時間都會忙于收購案,她現在僅剩下一點可以好好休息的時間,可不想都耗在床上。
晏明姝往後躲了去,滿臉寫着不情願。
江司屹沒讓,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往自己的身前送。
男人嗓音壓低了,帶着淺淺的笑音,緩緩在兩人跟前劃開,“來幫我解開。”
“…”晏明姝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說不出話來,一時間沒有動作。
現在讓她解開,那剛才還假惺惺地系上幹嘛!
看她半晌沒動,江司屹眼尾輕挑,好整以暇道,“不解?”
停頓幾秒,又問,“還是不敢?害怕?”
“…”誰怕誰,晏明姝最受不得激将法。
她大着膽子,上手一顆一顆地給江司屹解着紐扣。
解到最後,晏明姝的視線下移,來到江司屹的腰腹處。
女孩眼睫微微顫動,驀然發覺,男人下身竟然僅圍着條浴巾,她頓覺驚慌失措地問道,“你怎麽沒穿褲子!?”
兩人視線相對上,直到這時,晏明姝也終于看清了江司屹眼裏的戲谑和促狹。
這個壞男人,又激她!
江司屹睨她一眼,低笑輕哂,“一會還得脫,麻煩。”
“…”晏明姝手下一抖,黑色襯衫的最後一顆衣扣順勢解開,襯衫完全大敞開來,露出男人精致瓷白的勁瘦腹肌。
她一直都知道江司屹有常年健身的習慣,身材被他保持的異常完美。
然而每一次見到,還是讓晏明姝驚嘆。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天生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短暫幾秒鐘的走神間,男人身上的衣衫徹底滑落。
江司屹的身子,朝着晏明姝整個壓下來,男人深邃眸中映着細碎黑亮的光,笑意漾在薄薄的唇角,出口的話語極盡寵溺和蠱惑,“今天還沒有,想我嗎。嗯?”
“…”晏明姝看着江司屹,極其輕緩地眨了眨眼睛。
頓了幾秒,她倏然反應過來,看看,這說的是什麽混蛋話?
今天沒有,可昨天,前天都有啊!
“…”江司屹聽出她不小心說出口的腹诽,一時胸腔震動,悶笑出聲。
半晌,男人神色幾分正經起來,淨白指骨劃過她的側臉,聲音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柔和。
“可是今天,我想讓你開心,姝姝。”
今天她不開心。
他都知道。
晏明姝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大腦有一瞬的放空。她緩了幾秒,眼眸輕輕眨着。
而幹涸已久的心湖,在這一刻,因為江司屹的話,似乎開始發芽吐綠,有回暖複蘇的跡象。
盡管是在這種事上。
可是江司屹僅僅是想讓她開心,晏明姝的紅唇微微往上彎起來,心尖繞上一點酥酥麻麻的不可言說的綿軟。
剛出浴的江司屹,黑發濕眸,英俊非常,宛若神只下凡。
晏明姝愣愣看着,一時忘了動作。
江司屹緩緩摩挲着女孩微張的唇角,眸中似有傾世的愛意。
而後,男人緩緩低垂下頭顱,嘴角貼上她的,一下一下,輕輕淺淺地吻着她,溫柔的簡直要命。
晏明姝手指微動,輕蜷着,心弦逐漸被撥動出一池搖搖晃晃的春水。
女孩眼尾泛起情動的紅暈,狐貍眼輕眨,乖乖躺在那兒,情态婉轉又誘人。
她嬌聲沖他開口,“那…江司屹,看你表現了哦。”
高嶺之花下凡變成男妖精。
這是晏明姝剛才心中一閃而過的想法。
其實她也很想。
聞言,江司屹嘴角微傾,雙臂結實抱起晏明姝。
女人嬌小身軀全然被攬入男人懷裏,只聽見他在她耳邊低聲慨嘆着,“姝姝總是這麽大膽。”
晏明姝被江司屹突如其來的戲谑,弄得有點羞赧。
然而,都已經這樣暧昧方便的姿勢了,江司屹卻突然不動了。
晏明姝擡起眼來看他,眸中似有疑惑。
下一秒,只聽見江司屹用着氣音,在她耳邊,極盡蠱惑撩人,“吻我,姝姝。”
兩人在這件事上,從來都是無比契合和歡愉的。
晏明姝雖會害羞,卻從不扭捏。
女人潋滟的紅唇微彎了彎,依男人言,雙手攀上江司屹的後頸,修長白皙的長腿搭在他的大腿上,微微晃蕩着。
她擡起頭,嘴唇輕碰上男人微涼的唇角,“江司屹…”
江司屹低聲應着她,“嗯,我在。”
搖晃不息的沉浮之間,好像感到男人淨白指尖緩緩撥開她頰邊潮濕的碎發,晏明姝薄白的皮膚上透着層細汗,也被他輕輕擦拭。
內心裏充盈着從未有過的滿足,她望進他深邃的眸,只覺得,無論未來會是多麽的忙碌和迷茫,都無所謂了。
他一直在。
她什麽都不用怕。
她在他的身下,嬌聲婉轉,如黑夜中絢爛盛放的玫瑰,愈加嬌豔欲滴。
持續了很久,江司屹都沒有結束的跡象,晏明姝歡愉過後,累得雙腿都在打顫,話也說不利索,只剩嗚咽聲,最後都被男人封在唇間。
男人動作不停,晏明姝動了動腳丫,有氣無力地踢在江司屹的小腿上,嬌聲提醒他,“你…你好了沒~我好累啊~”
江司屹沒聽她的,只是輕笑一聲,似是而非地來了句,“又不是你在動,姝姝。”
晏明姝聽出臭男人的言外之意,動的又不是你,你累幹嘛?
女孩皺着眉,嬌聲詢問,“…可是江司屹,你怎麽還沒好呀。我想睡覺了。”
江司屹依舊俯在她的身上,開口的話語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姝姝,過河拆橋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啊…”
晏明姝因為男人瞬間突然加重的動作嘤咛一聲,擡起小手錘他,“你不要這麽用力!”
“…”江司屹驀地笑出聲,動作愈發不停,“姝姝難道不喜歡嗎。”
“…”晏明姝紅着小臉,不說話了。
喜歡的。
只是晏明姝還沒開心一會,江司屹便抱着她起了身,男人泛着一點沙啞的低磁嗓音緊随其後。
“既然喜歡,我們再換個地方。”
“…”
浴室裏水汽蒸騰,潮濕水珠順着瓷白的牆壁蜿蜒而下。
冒着溫熱的霧氣氤氲在兩人完美契合的周身,随着不停的動作,順着精致完美的人魚線,緩緩往下流動着。
直至交彙。
不知道過了多久。
浴室裏有嘶啞的女聲傳出,“江司屹,你不是想讓我開心嗎!我已經夠開心了!真的夠了!”
而後是男人溫柔的應答,“可是我還不開心,姝姝,我們應該禮尚往來才對。”
“…嗚嗚…”晏明姝拼着最後一絲力氣,罵他,“江司屹,你個騙子!”
讓她簡直白感動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晏明姝都不想搭理江司屹。
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床鋪空蕩,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還沒等晏明姝反應過來,浴室的方向有響聲傳來。
晏明姝擡眼,一眼看見低頭慢條斯理系着浴袍帶子的男人。
她一直知道,他有晨練的習慣,想必這是剛晨練完的沐浴。
江司屹擡步,朝她走過來,指尖碰了下她凝白的小臉,緩聲問,“醒了?”
“嗯。”晏明姝伸手,虛掩着唇角,微微打了個呵欠,神情疲倦,“好困啊,差點醒不來了。”
江司屹:“…”
他已經運動完一圈回來了。
“現在幾點了?”晏明姝又問。
“八點半了。”
“怎麽這麽晚!?”晏明姝一聽這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慌慌張張地往身上套着睡衣,一邊數落着江司屹,“你怎麽不叫我!”
“…”看她突然炸毛的樣子,江司屹輕笑了聲,悠悠道,“不急。”
而後又不緊不慢地補了句,“你昨晚太累了。”
氣得晏明姝白他一眼,“…我為什麽累,你不知道嗎?”
竟然還好意思說!
江司屹啧了聲,漫不經心道,“那姝姝的體力還是不太行。”
“…”
緊趕慢趕,兩人趕在九點半之前到了公司。
一個忙碌的上午匆匆而過,快到中午下班的時候,晏明姝收到陳硯清發來的消息。
yan:[明姝,我回國了,有時間嗎?我在明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晏明姝眼睫微動,陳硯清回來了。他們也有将近一年的時間沒見面了。
她轉眸看向江司屹,道,“江司屹,我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去吃飯了。”
“嗯?怎麽。”
晏明姝晃晃手機,嘴角挂起抹開心的笑靥,“有約了。”
江司屹眉頭一皺,“誰。”
晏明姝白眼一翻,“說了你也不認識。”
随後,她從化妝包裏拿出根口紅,對着化妝鏡塗着,又用粉撲補了補妝。
江司屹看她這樣,更不放心了。
當下便道,“我也去。”
晏明姝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眼神透着一股莫名其妙,“你去幹嘛?不方便。”
江司屹笑了下,有些意味不明。
他點了點下巴,暫時放過她,“行,你去吧。”
晏明姝哼了聲,這還差不多。
不一會兒,她來到樓下的咖啡廳。
陳硯清已經等在那兒了,晏明姝之所以能認出來,倒不是因為她記得陳硯清的臉,而是光看他的做派,輕易便能認出。
陳硯清是近些年來娛樂圈內炙手可熱的明星偶像,童星出道,已經常紅十多年。
去哪兒都能引來一堆狗仔跟拍,因此包裹得格外嚴實,渾身上下只露了一雙眼睛。
晏明姝頓了會,擡步走了過去,“你怎麽不去個包間,在這很容易被發現。”
陳硯清看到晏明姝走過來,嗓音溫潤,盛滿笑意,“怕你認不出。”
兩人一道朝咖啡廳內側走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閃而過的亮光。
直到進了包間,等服務員走了之後,陳硯清才摘下口罩和墨鏡。
終于看到陳硯清的真面目,晏明姝笑着調侃他,“大明星了,見一面可真不容易。”
陳硯清唇角微彎,“還以為你家那位會跟過來。”
似是沒想到陳硯清會提到江司屹,晏明姝無語一瞬,“提他幹嘛,他倒是想來,我沒讓。”
“我以為你們感情不錯。”
“…”晏明姝輕咳一聲,敷衍一句,“馬馬虎虎吧。”
陳硯清笑了笑,似是看出晏明姝的小傲嬌,真誠道,“明姝,你能幸福,我很開心。”
那些過去,不該束縛她。
晏明姝垂下眸子,一年多沒見到陳硯清,而她也好像有一年多沒想起母親了。
她看了眼窗外,秋色蕭條,樹葉随風起舞,盤旋落地,徒留下微禿的枝丫。
“我去看過師父了,她還是沒有變。”
永遠停留在了最年輕最漂亮的時候。
晏明姝單手半托着下巴,往日總是亮晶晶的眼睛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晦暗和失落。
她真的很想她。
陳硯清抿抿唇,“其實,明姝,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另一件事。”
“什麽。”
“公司,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即使是許久不來京北,現在互聯網發達,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提到晏氏,晏明姝心情有些浮躁,“就那樣啊,在晏明弦的手裏。爺爺還不讓我回去接管。”
陳硯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才道,“說起來,我還沒見過晏明弦。”
說來巧合,昨晚,他在會所無意中見到了晏明弦和晏明姝。
兩人聊的什麽,他沒太聽清。
但是晏明弦的長相,他看得分明。
長得實在太像他多年前見過的一位故人。
想到這兒,陳硯清不經意似地問晏明姝道,“晏明弦是在他三歲那年才到的晏家吧?”
提到往事,晏明姝也覺得唏噓。
她自認從小對晏明弦不錯,兩人的關系也不是單向的,晏明弦同樣很照顧她。
爺爺對晏明弦更是視如己出。
“是啊。”
說着,晏明姝微嘆口氣,“我不知道晏明弦到底想做什麽,他簡直太荒唐了。”
晏明姝說的沒頭沒尾,陳硯清聽不太懂,但也覺出不簡單,“能解決嗎。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跟我說。”
晏明姝搖搖頭,又嘆了口氣,“沒事,有江司屹呢。”
聽見這話,陳硯清驀地笑了,“明姝,你這樣,我真的很開心。”
能夠全身心地依賴一個人,是以前的晏明姝從沒有過的。
“他啊。”晏明姝皺皺鼻子,昨晚男人那麽折騰她,她還有點生氣呢。哼。
頓了頓,晏明姝老神在在的,語氣一本正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江司屹就是個混蛋。”
晏明姝雖然嘴上罵着,一雙漂亮的眸子裏卻全是笑意。
陳硯清看在眼裏,也不反駁。
是真的為她感到開心。
仿佛這麽多年壓在心頭的重擔,一下子就挪開了。
他的師父,晏明姝的母親明盡秋,多年前在娛樂圈昙花一現,嫁入晏家以後不久,便懷了晏明姝。
那時陳硯清還小,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兩人合作過兩部電影,每次明盡秋都會給他很多指點。
為此小時候的陳硯清還拜了明盡秋為師父。
陳硯清一直等着明盡秋回歸,直到那一年噩耗傳來,明盡秋猝然長逝。
晏明姝的父親常年不着家,母親一走,徒留小小的晏明姝一人。爺孫相伴,實在可憐。
所以這麽些年,陳硯清對晏明姝偶有照拂。
兩人關系,亦師亦友。
突然,一道敲門聲打斷了陳硯清的思緒。
緊随敲門聲而來的是一道清俊挺拔的高大身影,男人視線很快鎖住晏明姝,一雙眸子裏是似笑非笑,“哦?聽某人說我是混蛋?”
回眸見到來人,晏明姝身心都惦記起男人昨晚的所作所為。
因此對上他的語氣也是兇巴巴的,“你怎麽來了?”
“再不來,你又不記人,怕你丢了。”
聽見這,陳硯清對江司屹僅有的一絲疑慮都沒了,徹底放下心來。
知道晏明姝臉盲症的人,不多,但都是她信任之人。
江司屹走到晏明姝身邊,對着陳硯清微伸出手,“你好。”
江司屹手腕上掩映在白衫之下的黑檀木佛珠,因為擡手的原因,清楚地顯露出來。
陳硯清注意到,一時幾分愣怔。随後若無其事地回握住江司屹的手,道,“幸會。”
這頓中飯,在江司屹察覺到陳硯清對晏明姝毫無男女之情後,吃得還算愉快。
飯畢,幾人一同出了咖啡廳,陳硯清刻意落後幾步,“江總,明姝很依賴你。”
江司屹淡淡望着陳硯清,“當然,我是她最親近的人。”
陳硯清溫潤一笑,“希望一直如此。”
他伸手指了指江司屹的手腕,“這黑檀木佛珠,是明姝送給你的嗎?”
“嗯。”
江司屹望着前方纖細的人影,嘴角微傾。
腦海中浮現起五年前,明媚嬌俏的女孩,晶亮中含着期待的眼睛,摘下自己細白手腕上的佛珠,認真給他戴上的模樣。
“我倒是沒想到,她對你這麽上心。”
頓了頓,陳硯清解釋,“沒想到她會把從小寶貝到大的佛珠送給你,畢竟這是師父的遺物,她一般不許別人碰。”
說到這裏,陳硯清的眼神低落下來,話音晦澀。
江司屹望向陳硯清的視線顯然有着明顯的震驚,“遺物?”
陳硯清點點頭,眼裏全是正色。
似乎沒想到江司屹會是這個反應,陳硯清也覺得意外,“所以,你不知道?”
…
半月時間匆匆而過,RHY的收購案已到尾聲。
下周一,便是RHY宣布最終結果的日子。
這天,晏明姝忙活大半天,連日的加班令她疲憊不堪,好不容易今天工作完成的早。
時間晃至傍晚,還沒到下班時間,晏明姝便早早拽着江司屹下了班。
結果兩人剛出了辦公室,便迎來一道不速之客。
崔妙後面緊跟着助理薛臣,薛臣對江司屹露出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江總,崔小姐說她是應您和崔總的約。”
江司屹擺擺手,“沒事。”
他看向崔妙,淡聲問,“有事嗎。”
崔妙看了江司屹身旁的晏明姝一眼,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晏小姐,可以讓我和江總說幾句話嗎。”
晏明姝淡淡看了崔妙幾眼,頭都沒回,回了辦公室。
走廊上,只剩下崔妙和江司屹兩人。
江司屹轉頭看向窗外,“我記得之前就說過,以後和崔家的項目交由你父親來和我商議了。”
崔妙轉身,看着這道少女時期就令他魂牽夢萦的背影,輕搖頭。
而後意識到他看不見,輕聲開口,“我今天來,不是要和你談公司業務。”
江司屹沒回頭,也沒開口。
崔妙深吸口氣,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一般,“我今天來,是有私心的。”
“我不是想介入你和晏明姝,而是想問一問,明明在晏明姝回國前,我們合作的很愉快,為什麽她一回國,所有一切都變了,晏氏能給明宸的,我們崔氏也可以,更遑論晏氏還有晏明弦虎視眈眈,晏明姝地位不保,我們崔氏,以後只有我,你完全可以信賴我。”
“崔小姐,不好意思,一開始和你合作,我以為你僅僅是為了彼此的利益。”
江司屹面無表情,開口的語氣四似是比沿窗吹來的風還要冰冷,“這和姝姝回沒回國沒關系。”
聞言,崔妙的心涼了一半,一開始,江司屹以為她參與和明宸集團合作的業務,是為了公司的利益。
後來發現她對他有別樣的心思,便及時抽身。
她還未開口,便聽見江司屹又道,“我和誰結婚,不是為了利益。”
“只是因為喜歡。”
“那如果她不喜歡你呢?”崔妙的聲音有些急,說出口之後才意識到什麽
江司屹猛地轉過身,眸色漆黑,裏面暗含警告,“我喜歡她就夠了。”
“…”哪怕她背叛你?
這句話在崔妙的嘴裏,繞了一圈,還是沒問出口。
…
如果确保不出門,江司屹有回到家就洗澡的習慣。
淅淅瀝瀝的水聲在耳邊響着,晏明姝望着透着白光的浴室玻璃門,有些出神。
這段時間她忙于RHY的收購案,經常加班到很晚,江司屹也陪着。
兩人經常踏着漆黑的夜色回到家中,她幾乎是腦袋一碰枕頭,就睡着了。
而神奇地,江司屹也沒再鬧她。一本正經得很。
晏明姝扁扁嘴,什麽嘛,得到了就不香了是吧?臭男人。
這麽想着,鬼使神差地,晏明姝去衣帽間換了件睡衣。
酒紅色的低胸吊帶睡裙,深v領,胸口露出大片嫩白絲滑的肌膚。
裙擺堪堪遮住大腿根,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展露無遺。
鏡子裏的晏明姝,眉目倩兮,巧笑盼兮。
忽然,窸窸窣窣的類似開門的聲音将她驚醒。
晏明姝怔怔望着鏡子裏的自己。
天吶,她在做什麽?
穿這麽暴露,準備勾引江司屹嗎。
晏明姝想趕緊換上件保守些的衣服,還沒等動作,江司屹低磁的嗓音,随着衣帽間門打開的聲音傳過來。
“姝姝,你在衣帽間嗎。”
晏明姝吞了吞口水,大腦都思考不了了。
結結巴巴地應道,“不…不在。”
一下一下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似乎已經進了衣帽間。
下意識地,晏明姝驚慌失措地回過頭,一眼望進江司屹清冷中帶着溫潤的眸子。
而後,看到這樣的她,男人的視線似是加深了一些,泛着漆黑的光。
江司屹的嘴角像是染了絲笑意,連開口的話語也透着一股莫名的性感的溫柔。
“所以,我的姝姝,是在準備給我驚喜嗎。”
今天是不值錢的江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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