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天使十五號
天使十五號
住在半山腰的酒店除了秋日時會滿山紅的楓葉外,最為人熟知的就是它出了名的溫泉。
司安原先是為了應付司隐才去的溫泉,沒想到泡進去後自己竟然一個不留神舒服的睡了過去。
再起來,是在自己房間。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周圍,就發現床邊上坐着個男人。
不用想都知道是司隐。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坐在她床邊有些別的什麽癖好。
司安咂咂舌,或許是因為剛醒的緣故,她的思緒還有些放飛。
睜開眼就能看到司隐的身影,貌似早就不止一次了。
嘶……
司安默默的轉過了頭,扯了扯被子。
應該沒什麽好擔心的吧……
剛閉上眼,身上就附上來一只手,輕柔的力道拉下了她蓋過腦袋的被子。
司隐好看的臉出現在面前,距離極近。
“姐姐,起了為什麽不和我說呢。”他疑惑問。
“嗓子有點啞。”司安直起身子,躲避了過近的距離。
她清了清嗓子,似乎在證實剛才的話并沒有撒謊。
“剛才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嗯?是哦,還是公主抱抱回來的。”
司隐笑的彎了眸子,剛才肌膚相貼的觸感讓他心情很好,他再次覆過去,注視着她的雙眼。
“喜歡嘛,還想要嘛?”
……不,不用了。
司安挪開視線,一切盡在不言中。
司隐沒有說話,退回了原來的位子。
空氣一時間變得沉默,她感受着少年的存在,久違的尴尬湧上心頭。
靜默有時候總會帶來什麽東西,司安盯着自己被子,一個問題突然從腦海裏冒出來。
她揪着被子,想到問題心髒就不由得加快。
她并不知道接下來的問題是不是會冒犯到面前的司隐。
老實說,她并不了解他。
從到她家開始,司隐的出現過于突然。
等後來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的存在後,卻又突然發現面前的這個少年甚至不是個人。
好不容易看清的迷霧再次蒙上了厚厚一層,她就像站在霧裏的人,連怎麽走動都不清楚。
出于害怕,只好躲在原地,畏畏縮縮的等待着迷霧自己散去。
但現在司安才發現,自己身處的迷霧或許是一團從未出現過的,卻已經存在許久的東西。
“為什麽會是我。”她開了口,心髒跳得更快。
為什麽會選中她,為什麽會到她的身邊。
中二時自己也曾經看過一些人外作品,看着少女漫裏精致漂亮的非人男主,她曾經也有過一段時間的心動。
它們總是帶着源源不斷的情感,帶着與人類不一樣的思考方式,深沉的愛着其中的女主。
而司安,恰巧需要這樣的愛。
但放在現實裏,她實在是忍不住害怕。
比起期待,更多的依舊是對于未知的迷茫與恐懼。
司隐沒有立刻回答,他撐着柔軟的被子向前湊了湊,再次縮短了和司安的距離。
快要呼吸交融的距離,應該是暧昧的,充斥着荷爾蒙的。
兩個人之間卻只存在着最為單純的空氣。
司安從那雙總是和她對視的眸子裏,看出了不解和不知名的開心。
好像是看着她,就會産生的喜悅一樣。
司隐盯着她半晌,眸子裏的開心再次堆積。
耳朵不經意的動了動,身前人劇烈的心髒聲不斷跳動着傳到他的耳中,讓他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向前探去。
緩緩的,他觸碰到了她的胸口,在他大手覆蓋着的皮肉之下,一顆心髒正“砰砰”跳着。
比平時快,卻并非害羞導致。
或許是緊張,又可能是害怕。
司隐眯了眯眼睛,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瞬的濃稠與黏膩,接着歪了腦袋,就只剩下滿目的笑意。
微長的頭發随着動作晃動,擋住一只同樣漂亮到極點的眸子,他哼了哼,才慢吞吞的開口。
“因為,姐姐很可愛啊,可能我喜歡姐姐吧。”
同樣暧昧的話語以及十足的親近,卻仍然沒有給司安帶來害羞的情緒。
她能夠看的見那雙眸子,裏面沒有一點該有的愛意,有的只是對于新鮮事物的喜愛。
“瞎說。”
半晌,她嘆了口氣,拉着他的手離開胸口,接着縮回了被子裏。
“我想睡一會兒可以麽。”她詢問。
“當然可以。”司隐點頭。
就在司安以為他起身是要離開時,被子突然又被扯了扯。
背對着他的少年低着頭,掩蓋着面上的情緒。
怪物的情感從來都是濃烈而又不加掩飾。
怎麽可能被看到呢……
要是看到了的話,姐姐又會被吓到的吧。
司安對于人類的認知,除了天生的讨厭外,剩餘的便是脆弱。
一切超出他們預計的東西,他們都會本能的生出畏懼,至于其他的情緒,像是勇氣。
那也都是産生畏懼後的反應罷了。
包括情感也是。
如果過于喜愛的話,同樣的會讓人類感到窒息與恐懼。
真是弱小。
司隐擡頭,滿眼皆是面前的少女,先前好不容易壓下的喜愛再次忍不住的冒出來。
他不想在吓到她。
司隐做事從來不加掩飾。
上次被發現,他原以為會被司安好好獎勵一下,說不定會摸着他的腦袋,滿眼笑意的看着他。
但結局卻讓他意想不到。
她接下來的疏遠,讓他的情緒從未如此差過。
差一點,差一點就想要殺了所有人。
那段時間,他瘋狂的捕獵着那些使徒。
但心底的煩躁是再怎麽樣的殺戮都無法控制的,不斷的燥意湧來,但一想到這樣的情緒是來自于司安,最後只能讓他又惱又愛。
哦,後來他想明白了,是他的姐姐太過弱小了。
這樣弱小的姐姐,就應該被保護起來。
好吧,他會好好保護她的。
快點再次接近他吧,好想,好想……
“……所以說,你為什麽要進我的被子。”司安瞪着死魚眼,看着天花板。
司隐蓋好了被子,在她身邊側身支着腦袋看她。
他笑的還是好看。
“為了保護姐姐啊,因為姐姐很弱小嘛。”
……謝謝你啊。
最後,司安還是沒阻止鑽進被子的司隐。
好在他沒有貼過來。
在糾結半晌後,本着他不是個人的想法,司安抱着和貓貓狗狗一起睡覺的心态,竟然真的睡過去了。
一覺起來,司隐已經不見了,只留下司安一個人佩服自己的心理之強大。
不錯,在接下去就可以拯救地球了。
呵呵。
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
司安看了眼手機,才發現一幾分鐘前陳恬給她發過消息。
她說老板給他們開了個小的接風宴,因為現在客人只有他們一批,在門口的空地上擺了許多吃的。
司安打了個哈欠,換了身衣服,猶豫兩下後最終還是去了。
布置的場地很大,東西準備的也很好。
幾個大圓桌一擺,倒是有種吃席的氛圍。
看到在和她招手的陳恬後,司安坐了過去。
周圍都是同一個班的人,司安在飯桌上沒有受到特別的關注,她默默的吃着飯,才發現桌上每個人都倒着一杯黃色的飲料。
陳恬解釋道,這是老板自己釀的果酒,沒什麽酒味,度數也小。
說完,就給司安倒了一杯。
喝之前,司安最後想的竟然是自己已經成年了。
可以合法飲酒了。
不錯。
果酒的味道淡淡的,不難喝,卻也不是司安喜歡的那種。
帶着禮貌,她還是喝了幾杯下肚。
吃完飯,司安的腦袋又開始有些暈暈乎乎的,她扶着腦袋晃了晃,有些看不清面前的陳恬。
……不是吧,她的酒量這麽差嗎。
司安喝過的酒屈指可數,她極其不喜歡酒的味道,因為這個,也就不知道她的酒量到底如何。
今天才幾杯果酒,竟然就已經暈了嗎。
她撐着身子,想回去休息一下,腦袋的暈乎勁兒卻越發明顯,在起身的那一刻,身子一陣發軟就向後倒去,意識也再次離家出走。
最後一刻,司安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
靠,她到底什麽運氣,最近怎麽這麽容易暈!
好不甘心啊可惡。
司安并沒有倒在地面,柔軟的身軀被攬住,接着輕柔的抱在懷中。
司隐看了眼懷中的司安,擡頭,又看向不遠處。
那邊藏着一個暗門,幾秒後,暗門松動,一個矮小的身影緩緩走出。
徐芳兒杵着拐杖,面上依舊是和藹的笑容。
她走的有些不穩,杵着拐杖的手上卻帶着些不明的紅色。
“喲,小夥子可以啊,這都沒有倒麽,呵呵。”徐芳兒看着還站着的司隐,意外的頓了頓,接着又恢複那副樣子。
司隐沒說話,只盯着懷中的司安看。
看久了,還伸手這裏摸摸,那裏戳戳。
姐姐,好軟。
“你叫什麽名字,這樣子和他當年倒是更像了。”
徐芳兒沒有被無視的憤怒,她跺了跺拐杖,聲線平靜。
“你很喜歡那個小姑娘啊,好吧,成全你們,讓你們最後做個亡命鴛鴦吧,呵呵……”
徐芳兒看着司隐,再次跺了跺拐杖。
暗門後突然一陣暴動,接着傳來一陣令人恐懼的嘶吼。
嘶吼過後,一個壯大的身影從其中鑽出,走路間,還不斷掉落血色的不明肉塊。
司隐這才轉過頭,面上神色淡淡,眸子裏滿是不滿。
他蓋住司安的耳朵,看着面前的人型怪物,啧了一聲。
“姐姐很脆弱,你這樣,會吓到她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