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喻挽嘟了嘟嘴巴,想也沒想就問出來,“可是,容總,洗澡的時候呢,怎麽辦。”
驀地,容譽笑出聲,眉眼間皆是色氣滿滿的風流笑意,聲音裏透着一股不自知的似有若無的溫柔,“洗澡的時候我來摘。”
“…”喻挽癟了癟嘴,懶得搭理這個流氓。
開始催他,“容總,你還不去公司呀。”
容譽稍稍挑了挑一側的眉梢,挽挽這是催他了?
只是,他又皺起眉,“挽挽,換個稱呼。”
“換什麽。”
“你說呢。”
“容譽。”簡單幹脆的兩個字。
容譽:“…”有一瞬間的啞口。
算了,之後再說。
“你先熟悉DH的業務吧,我在這陪你。”
喻挽擡眼看他,奇了怪了,天上也沒下紅雨啊。
工作狂,利益至上的容總開始翹班了。
“公司不忙?”她問。
“再忙也沒你重要不是。”
況且容氏的管理體系早就成熟,他不在,一樣運轉。
喻挽一雙剪水雙瞳裏泛着盈盈波光,嘟着唇嗔了他一句,“花言巧語。”
這話,聽聽就行了。
她指着辦公桌前上的一沓文件,“那我先去看看王秘書遞上來的資料了。”
也是在這時候,看到喻挽認真工作的樣子,容譽終于相信了齊南嶼口中的說詞,喻挽确實修習過幾乎所有金融專業必備的課程。
且課程成績相當好。
女人工作時的認真不輸任何人,眉眼清婉中透着認真,他看着她,不自覺入了神。
等再回過頭來時,時間已近中午。
十月下旬,海城的天氣還是暑熱不減,外頭的烈日高懸于天空,室內的地面鋪滿金黃色的光影。
有些陽光灑在喻挽的身上,給她鍍上一層黃燦燦的亮色,愈顯她的純淨無暇,淨白通透。
容譽想了想,走至窗前,把窗簾拉上。
室內一瞬間暗下來,好在開着燈,并不黑。
喻挽先把文件分門別類整理好,把簡單的先處理了,棘手的放在最後查看。
有條不紊。
大半個上午過去,全部處理完畢。
她注意到其中一件秘書彙報上來的事宜。
宋清越代言DH香水的gg開拍在即,在場需要專業的調香師指導,但是約好的調香師最近忙于準備不久後将在海城舉行的比賽,以及之後的世界香水設計大賽,調不開時間,不得已臨時放了他們鴿子。
秘書知道喻挽在研究所工作,便委托她或者研究所的員工,為代言gg的現場拍攝作指導。
喻挽看向百無聊賴的容譽,莫名想起那天她陪他在容氏工作了一整天。
“容總,你知道過幾天要拍代言gg了嗎。”
容譽思索一瞬,答,“嗯,剛知道,怎麽。”
喻挽接着說到,“他們需要一名調香師作為現場指導。”
“挽挽想去?”
“我…不适合吧。”
如果是從前,喻挽僅僅作為研究所的員工,無所謂。
可她現在是DH最大的股東,是DH的老板,不适合參與這種瑣碎基礎的工作。
容譽點點下巴,“确實不合适,聯系一下研究所的調香師?”
喻挽沉思良久,只恐怕不好聯系,馬上有兩個賽事将要舉辦,都是對于調香師很重要的賽事。
無論是調香屆的大佬,還是調香新人,分別對應設在海城的國內小型比賽和巴黎的世界設計大賽。
可以說,99.9%的調香師都抽不出空來。
喻挽一時有些頭疼。
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容譽問,“怎麽了。”
喻挽把她擔心的問題和容譽說了下。
容譽颔首,“這個我來想辦法。對了,挽挽準備參加哪個比賽?”
“到時候工作不忙的話,可以陪你一起去巴黎。”
“唔…”喻挽看向容譽,頓了半晌,還是直說道,“我準備參加國內的這個。”
容譽擰眉,他以為喻挽會參加那個世界香水設計大賽,畢竟國內的這個影響力有限,不利于她在香水行業的發展。
“巴黎的那個呢,這種大型比賽對你的知名度和職業發展,以及DH的利益,都要遠遠優于位于海城的賽事。”
先不論喻挽以後會不會回到喻氏管理家族企業,現在只要在調香業待一天,都不會随便糊弄,這不是她的風格。
“巴黎也會去,只是不是去參賽。”
而是去做評委,她前不久剛回複了賽事主辦方。這句話,喻挽暫時還不想在容譽面前暴露身份,便沒說。
容譽淡淡颔首,沒再追問。
喻挽做事,向來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會幹涉。
……
下午的時候,喻挽準備回研究所一趟,萬一有空着的調香師,可以救急。
容譽送她在研究所門口下車。
還沒起身,喻挽的手腕被容譽拉住,男人低沉的嗓音随後而來,“不用我進去?”
喻挽回頭瞅他一眼,紅唇微噘,哼了聲,“容總還是別進了,裏面我的情敵不少,你進去就是給我惹麻煩。”
等喻挽走遠了,容譽看着那道明媚多姿的背影,太陽穴猛地抽動了兩下。
也猛然想起來,他的情敵似乎也不少,研究所就有一個,另一個在DH。
“…”完美覆蓋了挽挽的所有工作地點。
男人清隽的眉心微斂,打開車門下了車。
……
喻挽進了研究所,迎面碰上陸之望,她想起前幾日給他安排的任務,便主動上前問道,“Byran,給你布置的課題完成的怎麽樣了。”
有風拂過,喻挽擡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白皙修長的手指與清透的湛藍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美輪美奂、相得益彰的視覺沖擊。
陸之望一眼就看見了喻挽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眸色瞬間黯淡下來,聲音有一抹無助,嘴唇動了半晌,才道,“師姐,你和他…”
喻挽看他一眼,輕嘆了口氣,還是幹脆回道,“嗯,我們結婚了。”
想了想,她又補了句,怕給他壓力,嘴角是笑着的,“還沒辦婚禮,到時候邀請你啊,Byran。”
簡單兩句話,殺人誅心。
陸之望面上勉強地露出一個笑,扯着唇道,“好。”
聲音一瞬間變得異常沙啞。
喻挽看着這樣的陸之望,他從大二進了她導師的實驗室,兩人也認識将近兩年半。
陸之望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真誠的人,對她熱情有禮,喻挽有一剎那的心酸,但又不得已,這種事,斷就斷的幹脆。
不然就是對別人的不負責。
她又想起齊南嶼,喻挽也沒那麽自戀,并不覺得他回國是為了她。
以他的性格,喻挽也不覺得他會在她已經結婚的情況下做出什麽不合身份禮數的事。
與齊南嶼有關的思緒暫時被壓下,喻挽問起陸之望關于短聘調香師做DH顧問的事情。
陸之望想了想,才道,“最近所裏的調香師都挺忙的,陶陶姐每天都在加班,我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時間。”
喻挽點點頭,還是笑着,是大人看小孩的那種和煦的笑,“嗯,那我自己上樓去問問她們吧。”
“師姐…”陸之望面色略有猶豫,看了喻挽好幾眼,才開口,“我聽說師兄回來了,你…”
“嗯,我們見過了。”
喻挽話音平淡,Byran也是齊南嶼的師弟,回國聯系他不足為奇。
陸之望望着喻挽坦率的神情,一時愣住了,師兄和師姐明明那麽好,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這樣。
一個另嫁他人,一個在倫敦停滞了這麽長時間終于回了國,還是因為事業。
兩人霎時陷入沉默,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氣氛充斥着一些不明不白的不自在。
“挽挽。”一道清澈好聽的男聲傳來,驚醒了這邊的兩人。
喻挽回頭,看見容譽逆光而來,男人依舊作英俊清朗的白衫黑褲打扮,單是這麽看着他,都為她緩解了些許浮躁的熱意。
看着容譽離她越來越近的身影,她又想起前不久,他說等她下班,結果她以為他走了,那時也是這樣,他在她身後叫她,似乎在告訴她,他還在。
喻挽看着走到近前的男人,淺淺笑起來,揚起聲問他口不對心的話,“你怎麽沒走。”
“不走了。等你一起。”
說着,容譽看了眼陸之望,眸色黑沉,裏面意味不明。
“嗯。”
看見男人看Byran的眼神,喻挽有一瞬的無語。
她拉着容譽的袖口,“走吧,容譽,我們上樓。”
容譽任由喻挽拽着,步伐懶懶散散的,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之前,喻挽和往這邊看來的陸之望對視了個正着,她下意識轉移視線。
一道身影晃過,喻挽眼前的視野全數被容譽擋住。
男人幽幽的聲音傳來,“挽挽,幸好我來了。”
“嗯?”
“你有點不讓人放心。”
“…”喻挽聽出他什麽意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聲明道,“容總,我可是有正事要辦的,剛剛只是和Byran說了會話而已。”
再說,Byran也算是她帶的本科生,他的實習和畢業課題,她都是要負責的。
臭男人的占有欲,結了婚越來越變本加厲了。
容譽哼哼笑了兩聲,吊兒郎當的樣子,“現在去哪。找調香師?”
“嗯,”喻挽往前一步,揪住男人的領帶,微微用力扯了扯,唇邊笑意湧現,“這次容總可真的要回避下呢。”
容譽被她拽得低下頭來,也想起了喻挽口中他該回避的人,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咬了下她的唇,“…有什麽好回避的。”
頓了下,又簡單解釋兩句,“猴年馬月的事了,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電梯緩緩上行,要是從外面看,喻挽像是窩在他的懷裏。
聽見他的話,喻挽眼睫微顫了顫,擡起眼睛看向他,男人的眼神澄澈,嘴角帶出抹笑,又顯得幾分肆意風流。
她想起他曾公開的朋友圈,所以他的話,她可以信嗎。
“叮”地一聲,電梯在喻挽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停下。
梯門應聲而開,喻挽推開掩在她身前的男人,腳步還沒挪開,便和站在梯門外的人對視了個正着。
喻挽:“…”
果然,有些人是想回避都回避不了的。
“…怎麽不出去。”容譽動作懶洋洋地掉了個頭,緊接着,也看見了站在電梯外的女人。
兩人對視上,他眼眸微眯,很快錯開了視線。拽住喻挽的手,兩人一起出了電梯,與周玥擦肩而過。
“師姐。”周玥下意識叫住喻挽,可是眼神洩露了她的意圖,她緊緊盯着那道挺拔清俊的身影,眼裏情意濃厚得快要化不開。
喻挽回過頭,也注意到周玥的眼神,下意識往容譽身前擋了擋,有些防備。
她就是不想讓周玥看他,用那樣的眼神。
“怎麽了。”她問。
周玥緩了緩心神,望向春風得意的喻挽,假笑着,“沒事,只是想問你以後還來上班麽,聽說你回DH了。”
“哦,主任說會為我保留職位,偶爾回來。”
驟然,周玥輕飄飄地笑了下,“果然,主任這麽疼你,怎麽可能允許你輕易離職。”
“…”喻挽皺了皺秀氣的眉,這話說的,她不知道怎麽反駁,卻又讓她覺得別扭。
周玥的話,綿裏藏針。
周玥話題一轉,“師姐,我可以幫你的忙。”
喻挽很輕地挑了下眉,容譽也是,兩人毫無覺察,周玥在這邊卻看得分明。兩人似乎是相處久了,一言一行裏透着股令人豔羨的和諧感。
這更加堅定了她的心思。
她繼續說,“聽說DH拍代言gg還差一個調香師身份的現場指導,我可以。”
喻挽猶豫幾秒,還是答應了,她沒問她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想知道總有途徑,也沒問她有沒有時間。
只是細着聲音囑咐她,“嗯,在巴黎舉辦的世界設計大賽你應該報名了吧,記得把時間安排好。”
周玥很輕地點了下頭,端起溫溫柔柔的假模樣,淡笑着問喻挽,“師姐,你不問我為什麽嗎。”
喻挽聳聳肩,“沒什麽好問的,歡迎你來替DH解圍,結束後按照市場價給你工資。”
說着,同周玥簡單道了句,“失陪。”
兩人相擁而去。
進了辦公室,容譽審視喻挽幾眼,問道,“挽挽,你真的準備讓她做現場指導?”
“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如果要搞什麽事,我防着就是了。”三言兩語,喻挽解釋了自己的打算。
“而且,除了她,也沒別人了,Byran說了,研究所的調香師都很忙,陶陶肯定也是。”
她要是和陶陶說,陶陶肯定會幫忙,但是兩次賽事對于陶陶都很重要,所以為了避免陶陶多想,她口都不會開。
頓了頓,喻挽挑着眼眸瞪了容譽一眼,故意道,“我又沒什麽把柄,不像某人。”
她覺得已經把自己的氣憤表現得明顯,可是丹鳳眼天生而來的風情萬種讓她顯出幾分妩媚,在容譽眼裏,仿若是喻挽在勾他。
他壓着翻湧的情緒,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一觸即分,“挽挽可別誤會,我也沒有把柄。”
喻挽哼哼兩聲,面色松緩下來,可到底是不信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種東西,男人根本鑒定不出來。
渾然不覺,她的心中所想就這麽被自己嘟囔了出來。
驀地,容譽從喉間溢出一聲笑,“要是挽挽不信,大可以試試,我不介意。”
說着,男人便低下了頭來,狀似就要吻上她的唇。
喻挽輕輕推拒着容譽,然而這點力氣,于容譽根本不算什麽。
想起昨夜的事情,她有些怕,聲音也急促起來,“…容譽,你起開…還在辦公室呢。”
容譽充耳不聞,薄唇壓在她的耳邊,低聲誘哄,“門鎖上了。”
“…”
喻挽睜大了眼睛。她怎麽沒注意,他到底什麽時候把門鎖上的。
她想問他到底要做什麽。
緊接着,容譽用行動告訴了她。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