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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張嚣一回頭就看到兩個女生往這邊走過來。

呃……，長頭發的那個皮膚很白，一雙大眼睛瓜子臉漂亮的跟個洋娃娃似的，另一個學生頭長的也還可以，但倆人這麽站一起就立馬被比了下去。

張嚣雖然不像喬顧淮那麽正經，女生他看時基本上都會笑着看回去，但也不會看到美女就移不開眼睛，便問：“挺漂亮的，怎麽了？”

“ 徐茗鹿 ，蘭德的校花”高卓壓低聲音說。

“哦。”

“聽說和喬顧淮家是世交，緋聞男女朋友的關系。”

張嚣一愣，正巧兩個人已經走到樓梯口，離他倆也就兩米遠。

“淮二，在後面一會就出來了”。

張嚣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這校花是在跟自己說話。

張嚣沒吱聲，高卓就在一邊笑着應道：“我們等他打球呢”。

“你賤不賤！”看着兩個人下樓，張嚣瞪了眼高卓，小聲罵了句。

“啊？”高卓茫然看看張嚣，一臉的無辜，“你不理人家，人校花多沒面子啊”。

“我……”他剛才就是有些難以接受喬顧淮那麽正經的人會有女朋友。

不對，是緋聞女朋友！

前腳送走某人的緋聞女友，下一秒某人也出來了，喬顧淮見倆人站在門口問：“等我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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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你們去食堂”。

“走吧”喬顧淮一只肩膀背着書包最先往樓下走，正午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一層薄薄的光暈應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帥氣的弧度。

“挺配的”，張嚣想“校草和校花挺好”。

幾個人中午都沒吃太多，就怕一會打球跑起來不舒服。

吃完又在食堂磨蹭了半小時才出來。

“你們先過去，我等下顧安，”喬顧淮對幾個人說。

“你妹也要來麽？”張嚣問。

“嗯，她今天放假，已經讓司機送她往這邊走了，估計馬上就到了”。

“我和你一起等吧，看見那群人我就渾身不爽，別再沒開始打球就先打起來，能晚一秒看到就晚一秒看到”。

幾個人聽他這麽說都忍不住想笑，覺得張嚣對自己的認識越來越深刻了。

“行”喬顧淮點頭。

喬顧淮本身就是話少的人，兩個人就這樣走在一起，張嚣覺得挺不自在的。

他和高卓在一起時也不是一直都有話聊，但可能太熟了怎麽樣都覺得自然。可一單獨和喬顧淮在一起，就總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暗暗嘆了口氣，覺得還不如去體育館了。

“打完球還有事麽？”喬顧淮突然開口說話，張嚣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喬顧淮在說什麽。

“啊？”

“沒事的話一起去丹姐店，你那天不是說想去看看貓”。

聽喬顧淮提張嚣才想起來這事，那天他說完喬顧淮也沒說去不去，他都快把這事給忘了，“行，那打完球去？”張嚣問。

“那誰去麽？”

“高卓麽！”張嚣這會腦子反應很快，“他不去，他外婆和外公來，打完球就得回去”。

“哦，我以為你倆什麽事都得一起”。

倆人正說着話喬顧淮的手機便響了，他接起電話對那頭的人說道：“我已經在門口等着了，你進來就能看到我”。

“她到了？”

“嗯，”喬顧淮剛把手機放進兜裏，就聽到有人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哥”！

張嚣看着喬顧安進來，一頭黑色長發紮着個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發梢有點自來卷。一雙杏眼，睫毛很長，有點嬰兒肥。鼻子、嘴巴和喬顧淮長得很像，不過不像喬顧淮總是一臉冷漠，看着很活潑，很有靈氣。

“吃飯沒？”喬顧淮問。

“吃了，老媽又下廚了”，她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感嘆道：“幸好你中午沒回家，太可怕了！”

張嚣看了一眼這兄妹倆，覺得這時候的喬顧淮似乎少了平日的疏離，平易近人了很多。

“這我同學，張嚣”。

喬顧安看到張嚣立馬湊近，仔細看了好一會才說：“嚣哥好！嚣哥好帥，比我表哥還帥！”

“你有點禮貌”，喬顧淮微皺眉。

喬顧安撅嘴不滿，“本來就是啊！”

張嚣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笑，猜她說的表哥就是顧星也，便打趣道：“那和你哥比呢？”

喬顧安一愣，顯然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論長相張嚣這樣子是真漂亮，但她覺得男孩子要像自己老哥一樣“又酷又帥氣！”

“哈哈哈”張嚣看着她一副為難的樣子，也不再逗她只說：“你比你哥可愛多了，他太悶。”

喬顧安猛點頭，一下子就找到知音一樣，“我媽也這麽說，說以後找兒媳婦一定要找個話多的”。

“喬顧安”，喬顧淮在一邊冷冷的叫她名字，提醒她閉嘴。

雖然聲音裏都是警告的意思，可張嚣看到喬顧淮的耳朵有些微紅，不知道是曬的還是因為剛才的話題，喬顧安調皮的沖他做了個鬼臉。

三個人到了籃球場見場地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張嚣接過球，先做了幾下熱身，“放假怎麽還這麽多人？”

“都是來看比賽的，淮二你看對面”，顧星也指了指高三那邊。整個體育班都來了，有七八個人穿着籃球服，應該就是一會要上場的。

張嚣順着顧星也指的方向看過去，七八個人中有兩個長的和喬顧淮差不多高，頭發剃的很短，體型魁梧，要是防人估計會被盯死。

“這應該不是蘭德的，沒見過”，喬顧淮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喬顧安，“一會打球時你拿我手機錄段視頻，把對面上場的人都錄上”。

“狗艹的東西，竟然帶社會上的人”，高卓也不認識那幾個人，便知道對方高三不敢惹事，便把外面的人帶了進來。

喬顧安聽着老哥的安排，機靈的眨眨眼睛，點頭稱道：“明白”！

顧星也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指了指一堆衣服和書包，“看好了哈，別離球場太近，球可不長眼睛”。

“啰嗦”，喬顧安傲嬌的哼了一聲，拿着沒喝完的飲料往一邊走。

“一會小心點，別和他們硬碰”，顧星也叮囑完小的又過來囑咐大的，說完看了眼葉南初見只戴了一只護腕，神情立馬變得嚴肅。

“另一只髒了”，葉南初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眼神有些無辜。

顧星也無聲的嘆了口氣，摘下只護腕遞給他：“戴上”。

裁判找了個高二的體育生，這樣對兩邊都公平。

口哨聲響起，球往空中抛出。和顧星也搶球的人身高差不多，但彈跳力和手速都比顧星也慢了。

顧星也在拿到球的第一時間就運球跑起來，在對方防守還沒有跟上時迅速把球傳到離籃筐最近的人手中。

張嚣看着球往自己的方向丢過來，經過上次的事，兩方明顯都壓着火，一開場就很拼。

都想借着第一個球打出氣勢來，張嚣運球看了圈發現找不到人可以傳。這時候薛佳寧圍在他旁邊，貼得很死，一只胳膊肘借着動作頂了下他的肋骨。

動作不大，下手很黑。

“艹”！張嚣瞪了他一眼，趁着他搞小動作的空隙運球上籃，對方起跳沒有蓋住，一個漂亮的三分。

在球抛出去的一瞬間，他的手腕在對方下壓時被擋了下來。

口哨聲響，裁判吹了犯規。

“嚣哥，你沒事吧”。

“沒”！張嚣活動了下胳膊，對方剛才那一下挺狠的，他手有些發麻。

“你打後衛，不要和他們剛，他剛才手上不老實，我都看到了。”喬顧淮跑了過來，臉色不太好看。

“沒事，讓他們放馬過來好了”，張嚣笑了笑。

接下來的比賽張嚣覺得喬顧淮比這幾天練習時打的更兇，有好幾次他都看到對方剛有動作就被喬顧淮擋了回去。

半場下去已經拉開了兩個球的比分。

對方叫停，換了人。

正是那兩個很高很壯的人，喬顧淮看了看一直在旁邊加油喊的嗓子估計都快啞了的喬顧安。

見她幾乎全程都在錄像也就放心了。

喬顧安年紀不大，嗓門到不小。吼的全場都知道喬顧淮和顧星也是她哥，中場休息時張嚣就聽到她和身邊的人說：

“我哥帥吧！”

“我哥打球棒吧！”

“我哥………”。

張嚣聽了幾句發現不管說什麽，頭兩個字都是我哥開頭，覺得這丫頭擺明是個炫哥狂魔！

中場休息十分鐘。

對方又高又壯的人用一根手指轉着球在觀衆區晃。似乎是球沒轉好，一偏竟然直接往喬顧安的方向過去。

小姑娘一驚，吓得手機直接扣在地上。

對方吹着口哨，慢悠悠的把球撿起來，一臉的嘲諷：“小妹妹，膽子不行啊！”

張嚣這會就站在喬顧安旁邊，眼睛看的清楚這人就是故意的。

他撿起手機看了眼，見沒什麽事便還給喬顧安，輕聲問：“你沒事吧？”

對方沒收斂，拿着球又轉起來直接對着張嚣的臉，吹了聲口哨問：“你就是那個踢我朋友一腳的轉校生？”

張嚣一巴掌把球拍掉，語氣還是很平淡的說：“別拿着球在我面前轉”。

高卓看着張嚣的臉色由剛才的不爽變得冷靜，心裏的擔憂反而更甚。他從小和張嚣一起長大，張囂的脾氣他門清。一臉笑意那是對熟人對喜歡的人，一臉憤怒那是對讓他不爽的人但只要對方不得寸進尺還能壓住火，現在這副表情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你他媽的裝什麽裝”！

對方上前一步，那人明顯比張嚣要高出一頭，體格又墩又壯。跟個大猩猩，一只手指戳着張嚣的鎖骨下方。

“我艹”高卓來不及多想趕緊沖了過來喊：“你他媽動誰呢”！

喬顧淮和顧星也趁着休息坐在不遠處低頭交流着什麽，這會才被高卓這一嗓子驚得擡起頭。

喬顧安似乎被吓壞了，喊了聲：“哥”。

她這一嗓子哥，把喬顧淮他們都叫過來了，也把張嚣上來的火氣給喊沒了。

還有小孩子在這，雖然喬顧安也是個初中生了。但一看就是從小就被家裏保護的很好，估計還沒見過人打架。

張嚣往後退了一步，嘆了口氣，“你不服的話比分見，想打架咱們再約別的地”。

高卓沖到跟前聽到這句話一愣，這樣的張嚣他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他知道張嚣沒那麽愛打架，只是家裏拆遷有了錢後就給他們轉到了最好的一中。剛到新的學校，有個之前的班霸瞧不起他們是暴發戶家的孩子，所以拉幫結派的排擠他兩。

被張嚣狠狠揍了不止一次。

後來那同學哭着跑回家找了家長，張嚣就在班級裏堵着他說：“是你先惹我的，你以後惹我一次我就揍你一次。你告老師一次我就揍你兩次，學校要是把我開除了我就天天堵校門口揍你”。

那時候他就覺得張嚣這名字不是白叫的，是真他媽的嚣張。

只是張嚣這次回來後，他覺得好像更加……。

高卓一時間想不到什麽詞來形容張嚣的改變，就聽到顧星也走過來說：“學長打架在這種場合不合适吧？”

薛佳寧看了眼張嚣，走上前湊着那人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把人半摟半拽的扯了回去。

“沒事吧？”喬顧淮看了眼喬顧安又看了眼張嚣，盯着張嚣的鎖骨處眉毛緊緊的皺着。

“沒事，我怕吓住你妹妹。”

顧星也摸了摸喬顧安的頭，安撫道：“沒事”。

可能是喬顧淮和顧星也給了她安全感，這會小姑娘已經沒了剛才的膽怯，“老哥，下半場一定把他們打的哭都找不到調”。

張嚣看這小姑娘剛才還一副受了驚吓的模樣，這會又開始張牙舞爪，忍不住笑着附和：“對，一會千萬別收着，今天就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