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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下半場一開場，張嚣果然拿出了要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氣勢。

恨不能全身上下的每根毛孔裏都冒着銳利的張狂和桀骜不馴，銳利的令人無法直視。

上半場已經領先的分數，下半場雖然對方換了人但幾個人也都拿出了你敢搞動作我就更不客氣的姿态。

搞的裁判竟然不知道要不要吹犯規，離結束還有五分鐘對方已經拉開十幾分的距離。對方看追回來的可能已經沒有，下手明顯更黑。

似乎就差把手裏的球換成棍子，兩個體格壯的跟大猩猩似的直接用身體撞上過幾回。沒在喬顧淮和顧星也那裏占到便宜，高卓的身高只比他們兩個矮了一點，在題型上就不輸給他們。

對方便直接把矛頭轉向看起來比其他人都單薄些的葉南初。

“高卓、接球！”顧星也搶到球沒急着上籃，而是把球傳給最近的人。

近距離跑向剛剛防守葉南初的那個人，随意的從對方身旁擦過用手肘怼向對方的肋骨處。就聽到對方捂着胸口下方，罵了一句髒話。

然後又看到顧星也不經意的握了一下葉南初的手。

高卓接過球，被這一騷的不能再騷的操作驚的愣住。

這蘭德萬年cp，形影不離的兩個人還真是……。

高卓一時不知到怎麽描繪，只是忍不住啧了聲。

“看什麽呢？球都他媽讓人帶跑了！”張嚣跑過來踢了他一腳吼道。

高卓反應過來時就看到對方已經帶着球跑到了籃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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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屁、你這是看哪個漂亮女同學呢！”張嚣有些上火。

“我看那個星哥捏那誰的手”。

“什麽玩意？”

就着周圍的加油聲和最後的哨聲，張嚣停下腳步大聲問：“你剛說什麽，太吵了沒聽到”。

“沒”高卓撓了撓頭，對于剛才看到的一幕有些不太好意思。

後半場贏的幾乎沒有什麽懸念，誰都沒想到高一的新生絲毫沒給學長們面子，把分數拉的那麽難看。

比賽一結束喬顧淮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着喬顧安說：  “你和表哥一起回去，我下午有事了”。

顧星也拿起書包和衣服看了他一眼，調笑道：“又去照顧那只貓？它都被你喂成什麽樣了！”

喬顧淮不理他。

高卓匆忙地拿書包對着電話說：“行行行，我這就出去了，我打車自己回去不行麽，誰讓你來接了……嚣哥他不和我一起回去……”

張嚣看他那副不耐煩的表情就知道是王楣葉到門口了，“你媽來了啊？”

“嗯，煩死了！都說了不用接自己打車回去”。

“估計是你外婆外公太久沒見想你了，趕緊走吧。”

“嚣哥，那我走了啊，你回家之後去找我哈。”

“嗯。”

高卓拎着書包跑了之後，顧星也和葉南初也帶着喬顧安走了。

張嚣能看出來，喬顧安想跟着她親哥，只是在喬顧淮某種壓迫性的眼神中不得不乖乖被表哥領走。

兩個人最後從體育館裏走出來見薛佳寧一群人就蹲在體院館門口。

張嚣看他們這架勢便知道是聚在這特意堵他倆的。

“你們幾個這次出名了”，薛佳寧從幾個人中間走出來。那語氣說的平淡，張嚣卻聽出了滿滿得不爽和這事沒完的意思。

“學長你這馬上就要高考了？”喬顧淮看着他，眼神、語氣都很平淡。

空氣中有些靜默，幾個人都等着他往下說。喬顧淮用眼神掃視了一圈後才又繼續：“你畢業後，你弟在學校誰還能罩着呢？我們以後可還要在蘭德呆好幾年的”。

對方一愣，張嚣也是一愣。印象裏喬顧淮很少對外人說這麽多，他語氣說的平淡但卻是赤裸裸的威脅和警告。

不等對方開口，他又補充：“你打球把校外的人帶進來，還在籃球場上對……”他看了一眼張嚣，才繼續往下說，“我同學指指點點的，我們全程都錄着視頻這要是告到學校去，事不大但對于一個高三的畢業生來說總不太好。”

張嚣這會反應過來，打球時讓喬顧安錄像的事。随即又想起來自己上次在籃球場踢人一腳，幸好當時對方沒錄像，不然這事就不會那麽不了了之了。

“老師們都說新生喬顧淮低調沉穩，是蘭德新生裏的楷模榜樣”，薛佳寧湊近上下打量着，随後把視線落在張嚣身上，“學霸的腦子就是不一樣哈，不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筆帳等考完試再來和你們算”。

見人已經離開，喬顧淮的視線來停留在一群人離開的方向，張嚣往喬顧淮臉上看了眼，“咱們也走吧？”

喬顧淮看了眼張嚣，心裏隐約有些不安，“你以後盡量不要一個人走，這事他們不會就這麽算了”。

“嗯，沒事”。

聽見張嚣答應，喬顧淮的心才漸漸放下來。

因為放假的緣故學校已經漸漸空曠起來，除了高三要補課，其它的同學早就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這是不是離師大那邊挺近的？”張嚣問。

“嗯，打車十多分鐘就到了”喬顧淮說。

“你不是騎自行車了麽？要不你騎自行車載我？路上看到寵物店還能給那只肥貓買點吃的”。

喬顧淮看了看他，似乎對他提出要騎自行車去有些吃驚。

張嚣見喬顧淮盯着自己看，以為他嫌載自己累趕緊又說：“要不我騎着載你也行啊，我就是很多年沒騎過了想體驗體驗。”

“不累”。

一陣微風吹過，張嚣身上感到些涼意。他看看喬顧淮和自己的衣服，一身籃球服被汗水打濕了大半，這會幾乎都貼在了身上。

張嚣扯了扯衣服，臉上有些嫌棄的問：“你帶校服了麽？去我宿舍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這身打完球都有味了”。

“校服放班級了，這會班級應該鎖門了”。

“那去宿舍換我的吧？我那有多餘的衣服”。

喬顧淮什麽都沒說，只是指了指自行車場，意思直接騎着自行車過去。

張嚣看了看喬顧淮推過來的黑色自行車，“這還帶變速減震的，挺酷的。”

“現在自行車都有，這就是普通款的”，喬顧淮解釋。

“上來吧”喬顧淮一腳撐着地面，一只腳踩着車蹬。

張嚣開開心心的坐在了後座，上次騎自行車貌似還是出國前的事這會感覺新奇，拽了拽喬顧淮的衣角道：“淮哥，帶我在操場上轉一圈呗”？

喬顧淮身體微僵，半天也沒動。

“淮二、想什麽呢”，張嚣見他沒反應忍不住在後面晃了晃，催促了聲。

“……你坐穩了”。

“好勒！”張嚣有點興奮撐開雙臂，“沒有騎摩托車爽，等有機會我騎摩托車載你。”

“……嗯”。

喬顧淮騎着自行車在操場轉了兩圈，一直到有老師從教學樓走出來喊着問他們是哪個班級、怎麽不上課？喬顧淮才載着他一陣猛騎，穿過操場上往宿舍樓奔過去。

喬顧淮一邊騎，張嚣還惡作劇的在後面小聲催促，“快點淮二，老師拿着教鞭在後面追呢”。

張嚣的笑意在身後響起，喬顧淮的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揚。

喬顧淮騎着自行車很快就到了宿舍樓下，喬顧淮把車停好也跟着張嚣往宿舍樓裏走。

見門口的管理員連頭都沒擡，也不讓他們登記，喬顧淮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這什麽管理，就這樣進來了？”

“怎麽了，大白天的，還是個男生宿舍，有什麽不能進的。”

喬顧淮沉默了片刻，“我覺得宿舍管理不行，得和學校反應”。

“……”張嚣見喬顧淮又開始變得認真一本正經怕他真會和學校說，便趕緊補充道：“這只是白天，晚上管的可嚴了，女生宿舍每晚都要查寝”。

“你怎麽知道？”喬顧淮挑眉。

張嚣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晚上動不動就有男生在樓梯裏煲電話粥我聽到的。”

說話間已經上了樓，倆個人前後腳進了宿舍。張嚣一進屋就把書包扔到桌子上，指了指門口的衣櫃裏，“衣服都在那上面挂着，随便穿。

回頭又看了眼喬顧淮的身高：“有兩件比較寬松的，你也沒比我高多少應該能穿！”這話說的明顯有些不服氣，又有着幾分嫉妒和羨慕。“我這次一回來，發現你們都竄個竄的挺厲害，初中時咱們差不多的”。

“你這個頭挺好的了。”

“我現在比你們都矮了”張嚣語氣裏說不出有多不甘心，煩躁的踢開跟前的椅子，拽着衣角一掀就準備脫衣服冼澡。

“你幹什麽呢？”喬顧淮站在他後面，聽聲音仿佛受到了什麽驚下。

張嚣側身看了他一眼，有些納悶。什麽時候喬顧淮也這麽一驚一乍？滿不在乎的說：“我要先洗個澡身上都是汗，難受死了。”

喬顧淮瞪着張嚣拽到一半的上衣，能夠看到他側身露在外面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