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隆寵
婦好自知軍國大事後宮女子不可側聽,便起身與武丁請辭,武丁暗笑,将她一把擁進懷中,薄唇微涼覆着她的唇,不緊不慢描繪了一番,全然不顧外頭等着禀報國事軍情的禽将軍,一副沉迷美色的昏庸模樣。
婦好将她推離,面上染着尴尬微醺的緋紅,“大王,妾身方才吃了染過穢物的草莓果,不敢髒了大王。”
“無妨,即便愛妃唇上淬毒,寡人也甘之如饴細細品嘗。”
沒了旁的人他便一臉邪笑又開始逗她,“方才辛美人之事,愛妃可有何感?”
婦好道,“大王斬了侍從乃君王之明辨是非,饒了辛美人乃宅心仁厚。”
其實他們心知肚明哪裏來的宅心仁厚明辨是非,後妃私通這是湮滅王室顏面的大罪,是要掉腦袋的。
武丁故意不戳破她的敷衍,淡然一笑,唇角咧出一抹陰翳着的威脅,“無論辛美人還是旁的人與他人有染,寡人不甚在意,可若今日換做是愛妃,你且猜猜寡人能否宅心仁厚。”
似是六月天猛然将一場寒雪,冰得骨髓寒震,婦好心頭猛然一滞,似是脖頸架上一把尖刀,強掩着心頭浮虛道,“妾身不敢。”
武丁将頭淺淺埋在她的耳畔,十分親昵在她耳邊呼氣,“那你便回去吧,晚些時候再見。”
“喏。”
正如傅說說的那般,自那一聲雷鳴之後黃昏時分天色竟逐漸清明起來,遠處紫霞流轉浮動,映出了半邊天的璀璨迷離,殷商宮殿高屋瓴檐似是都醉了熏熏然柔軟了一片。
日落時分,明月高懸,胥莞用嵌了紅瑪瑙的玲珑骨梳将婦好的青絲順了一遍又一遍,她看着鏡中木然的婦好,眉眼驚鴻落落青山一般的容顏淡淡上妝,便有了些許妩媚,輕薄如霧的赤紅紗流瀑裙半掩雪肌,卻難掩她眸中寂落。
胥莞輕嘆一聲,“如今你可下定決心了?”
紅唇輕啓淡漠如水,“是。”
“這樣也好,你名正言順承寵,有了大王庇佑想來下作的煩心事會少上許多。”她瞧了婦好一眼,“我今日聽聞了辛美人之事,叫你為難了吧。”
婦好抓住肩頭上胥莞的手,擡眼望着鏡中的胥莞,“莞姐姐,你快些回去吧,今日我侍寝明日也許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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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莞一頓,轉眼看見鏡中婦好笑得狡黠,複而心疼她強顏歡笑,“我們進了宮有許多身不由己,習慣也便好了。”
婦好點頭,“恩。”
阿蠻與甄意守在廳門口,輕輕道了一句,“娘娘,大王的驕攆來了。”
房間內兩人目視片刻,胥莞便帶着吟雀從青鸾殿小門走了。
青鸾殿外,如意攜一衆下人匐跪一地,等待驕攆四周暗金色輕紗帳中武丁下驕,旁邊的丫頭執金龍翔空明燈引着海陽走過來,海陽笑得眉眼蕩漾與如意道,“別跪着了,快去請子妃娘娘出來,大王有請長生殿。”
婦好乘上驕攆,明月如初清瑕似玉一般淡淡灑落星點光澤,夜風漸涼吹動驕攆四周骨鈴清脆作響,淡淡如琴弦一般撩動起往事,婦好似是聽着有埙聲,淡雅中包裹着巨大的悲怆愁苦,卻淺淺如霧一般滑落空氣中随風四散。
夜幕如瀑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珍珠網星光璀璨中點滴瑩亮竟是美人的眼淚,婦好輕輕拂去面上淚水,身下驕攆一頓,聽着海陽從外頭道,“娘娘,長生殿到了。”
閹人将她從驕攆上攙扶下來,她赤腳踩着下頭的人背走上眼前高不見頂的臺階,腳踝上金鈴作響,輕輕淺淺的十分悅耳,回蕩在這空寂的殿前如同鬼魅輕聲召喚,婦好身後長餘數丈的尾裙被風吹成缥缈的紗霧,光潔的腿白得發亮竟将清冷月色漸比下去,三千青絲随風而動露出白皙嬌媚的臉龐,她迎着夜風一步步走上去,臺階頂上長身而立挺拔的身影。
離着階上還有三四節,武丁緩步走下來将婦好一把橫抱起來走上臺階,他一身玄色盤旋青龍錦繡長袍,外繡暗金線如荼薔薇花,高冠銀簪下清絕如畫的臉映在正廳與殿外明滅中間,罩上一層金黃色的輪廓,婦好靜靜靠在他懷中,嗅着撲鼻而來清冽的暗香。
正廳之中滿地紅豔似火開滿遍地的火紅玫瑰花瓣,武丁懷抱着婦好踏着遍地嬌嫩花色一地馨香,越過閃閃珠簾,他俯身将她放在榻上,彎腰之時,肩頭暗金色鑲銀邊的緞帶輕輕掃過婦好臉頰。
武丁擋着他身後鸾鳥燈盞臺上燃着的火紅豔豔的燭光,在他周身暈出嬌豔的火光,稍一移動那紅光便刺進婦好的眼中,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大王,春宵一刻值千金。”
武丁身形一頓,大手輕輕攬上她的腰肢,薄唇似是燃燒起來一般,輕輕點了她的唇,婦好被灼熱吓得往後閃躲,武丁便欺身而上再啄一下,婦好剛要躲,便被他從後邊扣住後腦勺,深深吻住。
萬籁都寂,長生殿中紅燭盛放妖豔媚人,殿外院中滿池的睡蓮不知被人輕輕一點,無聲無息間張開了花苞。
飛鶴展翅高檐,碧玉亭臺之上,景瑥喝得多了些,頭腦暈沉間撐在酒案上酣睡,傅說長身而立長袍飄飛對着蒼茫夜色,一陣溫潤埙聲破空而去,纏綿悱恻異常堅定着音律,婉轉袅袅埙聲猛然一陣嗚聲,随即戛然而止。
墨色埙上晶瑩光澤閃着銀光,映上遙遠天際的萬千繁星,空落落只得默然,默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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