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婚禮

婚禮

婚禮現場是程家人專門請的團隊來做,兩家都富貴,現場可謂是高朋滿座,就算是來不了的,也送了禮品和花籃。

鐘季嘉本不來,陸詩音特意讓錢穆去接,将她安排在主桌,她不願意,不想和陸家人坐一起,随意找了個角落坐着。

這一桌不是顯眼的位置,一些公司員工也來了,看到錢穆推着一位殘疾人,還以為是錢穆的女朋友,待她也客氣幾分。

她依舊是昂着頭顱,高傲的樣子,錢穆見她蔑視一切的模樣,有些無語,靠近說:“你能不能稍微笑笑,好歹是你女兒婚禮。”

她不想理錢穆,并不說話,還好還有小婷在一旁照顧,她并不算太落寞。

陸詩音和程景赫站在門口接人,陸詩音更累一些,她腳下還穿着高跟鞋,還要強裝鎮定站着。

程景赫催促她先去休息室休息,不需要站在這裏了。

陸詩音求之不得,快速和程景知離開。

而陸詩音前腳剛走,袁航便湊到程景赫身邊耳語了兩句,程景赫仍面不改色和來賓說話,待人走了之後才說:“我去看看。”

切舍爾酒店30層走廊盡頭的房間內,一個女人被關在裏面,她畫着精致的妝容,身着一身昂貴的高定禮服,卻依舊被人十分不客氣地“請”了進來。

“你們憑什麽不讓我參加婚禮!我也是新娘的朋友!哪有把客人趕出去的道理!陸詩音就是這樣對待她的來賓嗎?”

吳梓涵坐在沙發上指着面前的兩位黑衣保镖破口大罵,面前的兩位保镖仿佛聽不見她說話一般,并不理會她。

只有當她又重新站起來時,保镖這才有所行動,伸手将她攔住。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你敢攔我?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

黑衣保镖依舊沒有說話,連眼風都不掃她一下,知道這樣大叫無用,她也不再叫了,坐在沙發上歇息一會兒又站起來大喊:“你們這麽大一個婚禮竟然連水都不給人喝一口嗎?!”

酒店的房門發出輕微的聲響,有人逆着光走來,吳梓涵就算是只看剪影也知道來者是誰,待門合上,打開燈光照亮整個房間,吳梓涵更是生氣,靠在沙發上,雙手握拳。

有人為程景赫搬來一張椅子,他坐下,問她:“你來幹什麽?”

“程總,我不過是來參加我好朋友的婚禮,不會這也不允許吧?”吳梓涵雙手環在胸前,看着牆壁上的一幅油畫道。

“要真是來參加婚禮,我們也不會把你帶到這裏來了。況且賓客名單裏沒有你,我們沒有邀請你。”

“沒有邀請我是你們的不對,但是我還是得來。”

“這就奇怪了,”程景赫輕嗤一聲,“既然是真大光明來參加婚禮的,那在後臺鬼鬼祟祟的幹嘛?”

“你管我,酒店這麽大,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是不是我去洗手間你也要把我抓起來?我告訴你,你是沒有資格抓我的,小心我告你。”

“吳小姐好大的口氣,公司剛沒沒多久,我看你自己的官司都應接不暇,竟然又要告我。當然,如果吳小姐不怕麻煩的話,我倒是樂意奉陪。”

吳梓涵皺着眉,臉上猙獰:“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害的!就是你把我的公司給弄沒的!”

程景赫不執一詞,倒要看看她還想說什麽。

吳梓涵快被氣死:“我那天就是和陸詩音開個玩笑而已!你至于嗎?至于把我弄成這樣地步?更何況陸詩音好好的,不是什麽事也沒有嗎?”

“她有事我們不會在這裏說話。”

吳梓涵被噎住,半晌後她歪着嘴角笑了:“你就這麽喜歡陸詩音?不知道你知道陸詩音的真面目之後還會不會喜歡她。”

程景赫很配合她:“什麽真面目?”

她從包裏拿出一只U盤:“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遞了一個眼神給袁航,袁航接過,拿來了電腦。

U盤裏只有三段視頻和幾張圖片,其中一段是監控錄像,畫面裏18歲的陸詩音走入包廂;第二段是陸詩音上大學後,受害者又跑去找她,兩人在一角起了争執;最後一段視頻則是陸啓晟給受害人拿錢的畫面。

程景赫十分平靜地看完了,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吳梓涵,女人正洋洋得意,替他惋惜的語氣:“這樣的U盤,我那裏有好幾個,這個就送你了,留個紀念,下次別再被陸詩音這種女人騙了。”

“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他笑着說:“這就是她的真面目?那我更喜歡了。”他頓了一下:“比起這些,我比較想知道你的真面目。”

他低沉着聲音,緩緩說:“你不會以為你把你做過的事栽贓給陸詩音,你就萬事大吉了吧?”

吳梓涵臉色微變,雙目有一瞬間睜大,然後又悠閑地坐回沙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程景赫把玩着U盤:“你怎麽會不清楚,你清楚得很,當年親手謀劃這一場戲,串通別人一起陷害她,你以為你做得滴水不漏?”

“哈?聽不懂,有事可以找我的律師談。”吳梓涵尚還能擺出鎮定的表情。

程景赫又說:“吳小姐也太熱心了,自己都火燒眉毛了,還冒着危險跑來現場。”

吳梓涵沒明白他說這話什麽意思,正欲開口問,房門再次打開,這次進來的是吳斌,父女相見,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或者平靜,而是空氣中都散布着硝煙的味道。

吳梓涵的藥材公司被查封的時候,她跑得比誰都快,不僅吳斌找不到她,就連她母親也找不到她。

吳斌一直在為她擦屁股,每每看着這一堆爛攤子,都有些七竅生煙。偏偏他這個女兒,竟然還跑出國,在國外逍遙自在。

“吳總,”程景赫站起來,“我的人發現了吳小姐,之前聽說吳小姐無故失蹤您很着急,所以便立刻通知了您,既然都來了,要不就一起參加婚禮吧?”

吳斌狠狠剜了沙發上的人一眼,對程景赫賠上笑臉:“既然小程總幫我把人找到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家務事煩憂,還請小程總見諒,讓我回去料理家事。”

“您言重了,請便。”

場面客套完,程景赫又趕回去參加婚禮。

婚禮的過程陸詩音已經不大能記得了,只知道很累。結束後,她就連僅剩的力氣都沒有,在酒店房間內,程景知幫她脫下那件婚紗,她困得快睜不開眼,整個婚禮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或許兩個姑娘都累迷糊了,換衣服這樣的私密事情也忘記了鎖門。程景赫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陸詩音的婚紗脫到一半,他先是輕敲兩下門,然後直接打開,兩個女孩子齊刷刷看過來,他倒成了反應最快的那個。

語速極快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趕緊把門合上,然後站在門口守着。

陸詩音護着胸前光景問程景知:“我們沒鎖門啊?”

程景知揉揉眼:“抱歉,我好像忘了。”

她安慰陸詩音,把婚紗最後一根綁帶拆掉說:“他沒看見啦,有胸貼的。”

陸詩音欲哭無淚:“我覺得沒有什麽區別。”

“不是吧,你們倆結婚這麽久了還沒做?”程景知驚嘆。

陸詩音穿上自己的私服:“我們……我們……”沒我們出個所以然來。

程景知難掩笑意:“以後給程景赫改個外號,叫忍者神龜,可真能忍。”

陸詩音又抓着她一頓打。

因着這突然的小插曲,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沒說話。不過,她也很快将這件事抛去腦後,實在又累又困,剛靠上靠背就睡着了,時不時随着車子轉動的弧度而點一下頭,或者身子随着車子晃動。

程景赫将她一把攬過,小心地把她的頭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她因為體質問題,酒被換成了白水,滴酒未沾,然而程景赫就沒那麽幸運,全程老老實實喝酒,到最後竟然也神志清醒,只不過車上的酒氣難免有些濃。

就這麽一路回了家,袁航離開後,車上就剩下了兩個人,程景赫雖然酒量好,可累了一天也難免困乏,再加上酒氣蒸人,頭腦也開始有些迷糊。

他低頭,懷裏的女人睡得正香,纖長的睫毛在眼下覆蓋出一層陰影。頭發散落,婚禮造型把她之前剪好的劉海給別到兩邊,額角的淤青已經全然好了,露出光潔的額頭。頭發還殘存着發膠的香氣,混合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像是一腳踏進了一片清新的果林,自帶的一身酒氣讓果林的氣味變得不再那麽純粹。

陸詩音離開酒店時只用紙巾随意擦了擦唇,色素沒有被完全擦掉,有部分殘存,和她的混為一體,像是她本來的唇色,很自然,看起來氣色很好。

就只是一瞬,他腦中閃過酒店裏一些柔軟的畫面,接着不聽使喚地埋下頭去。

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他退回一點點,貪心像一夜間瘋長的藤蔓,纏得他的心跳過快。

于是膽子又大了那麽一點,再一次,碰上她的唇。

舌尖在嘗到口紅的優雅香氣時,像僅僅只是通了一秒的電燈,他的呼吸過快,而她的還是正常頻率。

呼吸交錯間,他拉回一點尚存的理智,依依不舍離開那片聖潔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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