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仙英會【七】
仙英會【七】
“你——”
李妙言剛要說話,懷中人便放出遁空陣,登時懷裏只剩一片紫光瑩瑩,人早已消失不見。
李妙言:......
“你爹的!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了!要是讓我抓到你我打死你!”
林中幾只鳥雀拍打翅膀扇飛而逃,不知從哪裏,從天而降扔過來一個乾坤袋。
李妙言皺起眉,将地上印着蓮花印的乾坤袋解開一看,差點沒被金光閃瞎了眼。
李妙言:......這他爹的什麽潑天富貴又砸她頭上了
乾坤袋裏裝着數不清的錢。
李妙言都快要氣死了,将乾坤袋往地上一扔,見梳篦還扔在地上,氣的她一腳将梳篦踹進河裏,拎着不遠處的阿玉就走了。
走了沒幾步,她見乾坤袋還扔在地上,又表情猙獰的拎着阿玉走了回來。
“這方圓數十裏,恐怕都是森林,”
李妙言拍拍乾坤袋上的灰,裝到自己衣襟裏,
“哼,別讓野生的吞金獸給吞了去,聽見沒!”李妙言揚聲道,“我不管你還在不在!也不管你聽沒聽見!反正我這是給你暫時保管一下!”
四面無回聲。
李妙言眨了眨眼,低頭嘀咕道,“嗯......我從裏面收點保管費,也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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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能到陽關門了。
江沅之偷眼打量不遠處的李妙言。
也不知道怎麽了,今日跟吃了槍藥似的,回話聲音特別大,一提起雪影上哪去了,就瞪眼,冷哼一聲不說話。
“到底上哪去了?”
江沅之問,給紫衣傳音符,紫衣也不回話。
“回去了吧!”
她很橫的說。
江沅之瞅着她,這小傻妞兒,跟誰橫呢。
左右紫衣不在......
江沅之走在李妙言身側,想驅使林中的鳥過來啄這小傻妞兒的頭,手剛放到嘴邊要吹口哨,頭就死死一痛。
江沅之:......
他面色忽然不好,龇牙咧嘴的,李妙言過去,“大師兄,你又犯病啦?”
她拿着薄荷膏給江沅之吸,江沅之氣的胸脯直起伏,聲音溫柔似水,
“謝謝你啊,李師妹,天底下怎會有你這麽美好,可愛,溫柔的女子呢,簡直完美無缺,究竟要怎樣的男子才配得上呢?”
“大師兄,你誇我我也不會給你錢的,別犯病了,”李妙言把薄荷膏放江沅之鼻下,“好了嗎,好了咱們繼續趕路吧。”
三人一直到正午時分,才一路兜兜轉轉趕到陽關門。
途中,李妙言去買了兩匹馬,這一路又在尋找夜琉手冊上寫下好多的地名,嘆出口氣來。
看來這附近也沒有。
過陽關門需得受一番排查。
李妙言先前給阿玉喂了隐藏鬼氣的藥丸,又給自己和江沅之都吃了易容丹。
這次她努力的想了想,畢竟她也是個現代人,看的帥哥數不勝數。
她回憶着看過的帥哥的臉,捏了張配上她身高也不出錯的清俊面,又去林中設結界束了胸,換了身墨藍色的衣裳。
大師兄看她的模樣啧啧贊嘆,說自己怎麽沒想到捏張好看的臉。
過陽關門排到他們三人時,陽關門的侍衛們都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是在讨論什麽。
“是啊,真沒想到......佛子居然還......”
“兩位?”
李妙言抱着阿玉從馬上下來,探頭,倆侍衛審問他們三人一番,聽他們其中一人是鳳仙山弟子,直接放他們進去了。
“大師兄?”
李妙言回頭,江沅之還在門口聽那倆侍衛聊天呢。
江沅之輕咳一聲,面色有些尴尬的撓了撓後頸,騎馬跟上來。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陽關門境內,好些人坐在一塊兒聊天,一個個眉飛色舞,好像發生了什麽極為新鮮有趣的事情。
李妙言平日也不是沒出入過陽關門,總覺得有些奇怪,她想朝路人打聽夜琉的下落,一手牽着馬,一手牽着阿玉正要走到聊天的路人前。
“哎呦!頭!我的頭啊!”
江沅之扶着馬,一副要死的樣子。
李妙言忙走過去,将薄荷膏塞給他聞,“怎麽樣啊大哥,”她們約定好了,進陽關門就以兄弟相稱,“你好些沒啊?”
“好些了......哎呦!疼死了!”
只要她一要走開,江沅之就直喊疼,李妙言沒轍,只能不遠不近的跟在江沅之身邊,待見前方鬧市裏開着,一看就十分高檔的客棧,李妙言大手一揮道,“大哥,就那個吧,我看着那家挺清淨的。”
“行。”
得快點帶着小傻妞兒進客棧。
江沅之眸光不定,舔了下唇。
一刻也不能耽擱。
三人剛跨入門檻,就聽一道驚訝女聲,“真的?!沒想那玉羅仙山的佛子月謠季竟還是個變态!”
李妙言:......
江沅之:......
阿玉不明狀況,看看江沅之,又看看李妙言,李妙言皺了下眉,直走到那戴着幕籬的女子面前,
“你怎麽說話呢?有你這樣平白無故誣陷別人青白的嗎?”
銀衣女子轉過頭,隔着白色幕籬看李妙言半晌,伸出嬌軟白皙的手,由下人扶着站起身子。
一股子雪松混着薄荷的霜雪味。
李妙言也是這會兒,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
幕籬之間,隐隐露出少女一雙透着傲慢的美目。
“賤民,你說,我誣陷他青白?”
“小道友是剛過來還不知道吧,”女子旁側的下人道,“不知道那玉羅仙山的佛子都借了什麽淫.亂之書。”
女子旁側的另一位下人冷哼,“就是的,什麽啊!捆綁女子的一百種方法,床上技能三百六十式,如何要女子夜夜忘不了,初嘗禁果術......”
李妙言站在原地,面上五光十色,聽了片晌,慢慢蹲下來,捂住阿玉的耳朵。
“別說了,”李妙言的表情宛若遭受重創,“這兒還有孩子呢。”
下人輕咳一聲,止了話頭。
“你們興許是弄錯了,他真的不是那種——”
李妙言話說一半,銀色的捆仙繩忽然從銀衣少女的袖子間落出來,直朝門口因頭疼蹲下來的江沅之而去。
李妙言微愣,轉頭看去,江沅之頭疼的不行,渾身近乎被冷汗浸濕,絲毫沒注意有捆仙繩綁上了他的手。
幕籬下,女子眯了眯眼。
“查他身份。”
“你們——”
李妙言微皺眉心,見雪影身邊的下人們已經過去将江沅之拎了起來。
“你過分了!我!我大哥他本就身體不好!你們這是做什麽?”
李妙言忙要護在江沅之身前,卻被雪影帶來的死侍攔了下來。
“我奉勸你,最好別壞本小姐的事情,”
雪影用她那天性透着驕蠻的聲音慢悠悠道,
“那人身上有霜寒雪境追蹤符的氣息,你區區一個賤民散修,想和我霜寒雪境對着幹不成?”
沒有沒有那倒沒有。
但江沅之好歹給她做了那麽多日子的飯,李妙言牽着阿玉,在死侍外做作的喊,“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大哥!”
死侍見這小郎君擱在自己肩膀上,一丁點力氣都沒帶的手,一個兩個對視一眼,都很沉默。
這人好會裝啊。
雪影聞言,勾唇笑道,“喊,你盡管喊,我看誰敢與我霜寒雪境作對,速查!”
“大哥!你們不要碰我大哥!大哥!”
江沅之身邊圍着的兩個下人幾乎快把江沅之身上的衣服扒了,探查一番才走到雪影身邊,耳語道,
“大小姐,這位确實是普通修士,并非當日魔修,而且時辰馬上就到了,咱們得先過去了。”
雪影皺了下眉,揮揮手要人散去,朝李妙言冷哼一聲,“今日算是我誤會了你和你大哥,你們叫什麽名字?晚些我會派人送禮給你們。”
“他叫趙旺財,”李妙言道,“我叫趙招財。”
雪影沉默片晌,纖白手一指阿玉,“她呢?”
“趙有財。”
“嗯,祝你們老趙家早日完成心願。”
“借姑娘吉言。”
雪影走了。
李妙言忙去扶江沅之,卻被江沅之一把甩開手。
李妙言微愣。
“大哥你......”
江沅之易容過的臉遍布陰翳,“我出去一趟。”
“哦......”
她目送江沅之出去,有些尴尬的帶着阿玉上樓。
莫非她剛才的演技太差,被大師兄發現了?
她上樓,根本沒注意樓下,一只蒼白手裏扣着把刻了花印的梳篦壓在櫃臺上,琉璃瞳裏映滿她倒影。
*
江沅之化為原身鳥形,在日落前通過陣法趕往冬周。
玄鳥飛過花白天穹,無人阻攔,一路掠過琉璃宮殿,到一座輝煌殿宇前,化作人形走進去。
亭燈正坐在茶桌旁插花,一邊望外頭花白雪景。
前些日剛下了雪,這幾日難得雪停,亭燈想着在殿內多添些顏色,尋來的花都是顏色極豔的。
雨齋一身黑衣,走到桌前,敲了敲桌子。
“我過來了。”
“我知道,”
亭燈一雙烏黑瞳,右眼帶着綠色字印,将這張豔麗面龐映襯得極為邪性,若毒蛇一般,她聲音嬌柔,素手拿金剪剪花枝,将手裏花插.入琉璃瓶裏,才起眼,一雙眼彎笑。
她先讓下人們出去。
“這便是紫衣給你找的新身體?”
亭燈下了坐榻,圍着雨齋轉了一圈,手捧着臉道,“好生要人羨慕!雨齋,你何德何能呀?”
“羨慕?”雨齋咬牙切齒,紫衣的術法若離得太遠便無法控制監視他,他放心大膽的開口,“你若羨慕,不若自己去伺候他!”
看看紫衣小子有多難伺候!
他本身為下毒,殺人放火而生的手,如今為一個小傻妞兒洗手作羹湯,打造首飾,日日将人當寶貝似的哄着供着,憑什麽?
“我倒是想,”亭燈微噘嘴坐回去,“可是紫衣讨厭我呀。”
“我囑托你的書信,你給王上送了沒?”
亭燈又不說話了,雨齋氣的抓起她衣領。
“哎呀!幹嘛呀?”
亭燈手裏的花都掉到桌上,她嬌聲抱怨,手一推,雨齋感覺到那雙又涼又滑的手搭在他胳膊上的觸感,頭皮發麻,登時松開她。
妖蛇。
亭瞳萬年妖蛇當道,以蛇為尊,亭燈是亭瞳先王唯一的一位皇女。
但他知道這皇女是怎麽來的。
不過是一堆繼承了先王靈識的死蛇屍塊罷了。
見江沅之松開她,亭燈嗤嗤笑起來,
“怕我那便不要碰我就是了,信我給父皇送過去了,”
亭燈手搭着臉,手裏捏着花随意道,“父皇說,能伺候紫衣,是雨齋的福氣,所以,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
雨齋面色難看。
他幾日前寄的信裏,寫滿了紫衣對他的壓榨。
亭燈手過來。
“做什麽?”
雨齋煩躁,語氣也不好。
“光琉球啊,”亭燈絲毫不介意,“當初說好了的,我幫你破陣,要你從封印裏出來,也有我的一份功勞,說好的光琉球呢?我要看看紫衣。”
雨齋才想起這個事情,将這些日子帶在身上的光琉球給她。
亭燈拿到光琉球,正要迫不及待看起來,轉頭追問,“對了,這裏面有沒有紫衣心悅的那女子?有沒有?”
“應該有吧。”
那小傻妞兒有什麽好看的。
但雨齋沒說出口,他想起來,前不久他還被封印在暗不見天日的地下,不知何時才能出來時,聽王上說,紫衣可能有心悅的人了時。
他也想看一眼。
他和亭燈不過都是繼承了王上靈識的死物,喜怒悲歡與欲.求願望都是王上的縮影,他左不過是影響少一些,死的時候有個全屍,還保留了大部分當初身為鳥時的習性。
亭燈因為是一堆屍塊的緣故,幾乎就是徹底的王上縮影。
是王上想要看一眼李妙言,看一眼紫衣喜歡的人。
因為紫衣是月舒的孩子。
亭燈正要進入光琉球,雨齋将一樣東西放到桌上。
靈識袋,是可以将昏迷重傷的同伴或動物放入其中,暫且抱住其靈識的東西,
“這什麽?”亭燈放下光琉球,将靈識袋捧在手裏,歡天喜地道,“你把紫衣喜歡的那姑娘帶過來了?”
“什麽啊,”雨齋擺擺手,
“是裁雲,我也是那日偶爾碰見他,趁紫衣沒注意,偷偷把他帶回來了,”
雨齋并未說出自己傷過裁雲的事,見亭燈迷茫,雨齋撇嘴,
“裁雲,幾年前渡劫失敗後就一直待在雷池的,危銀的異父弟弟,亭瞳那小兒登上皇位時,第一個屠的就是裁雲的家族,将裁雲父輩一族幾乎屠了個幹淨,你不記得了?”
亭瞳妖蛇一族性淫.亂,以雙修來漲修為,一條雌蛇會與數不清的雄蛇生育子嗣,孩子也多半是雄蛇來養育,雌蛇生完子嗣後,吸收完靈氣大多數就會開始尋下家。
“我想起來了,”亭燈少見的有些驚訝,她将靈識袋打開,
“還以為他一定是死了呢,畢竟危銀不想摻和都遭到暗算,只能可憐巴巴的窩在雷池裏,沒想到,”她彎起唇,“居然還留了個小的。”
“吃了?”雨齋問。
“我去問問,王上說吃便吃,但我估計會留下來,”她笑起來,“因為王上對我說,浮沉快要死了。”
“浮沉他......?”
“嗯,”她說話絲毫不避諱,
“浮沉一死,王上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屆時需要多些幫手,”
她美麗的眼睛笑的眯起來,“所以我想,王上大抵會留他一命,只看他是不是同他父親一般衷心又有用了,你送來了個好東西,我會同王上贊賞你的。”
*
第二日,李妙言跟阿玉吃了昨夜雪影的下人送來的團子當早飯。
“阿玉,我真得走了。”
阿玉抱着她,死死不松手,用力搖了搖頭。
“啊......啊!”
阿玉只會說出這幾個字。
外面太危險了。
邪氣好重,好恐怖,不要出去。
阿玉用力的搖頭。
李妙言聽不懂,“阿玉,你在這裏等着我,我馬上就回來了。”
阿玉不從,兩人正僵持不下時,外頭有人敲門。
“咳!招財啊!”
“哥!”
李妙言忙道,“你進來吧!”
江沅之剛推門而入,李妙言趕緊将阿玉交給了他。
“哥!怎麽辦啊阿玉想跟着咱們一塊去。”
阿玉“啊啊”幾聲,江沅之點了點頭,“她不是想跟着咱們一塊兒去,是不想讓你出去。”
江沅之眼底發笑。
因為外頭邪氣太重了。
這小鬼果然敏感,能察覺的出來,亭瞳被封印的先王果然是快要醒過來了。
“阿玉,沒事,因為我也能看到,”江沅之道,“你就先留在這兒吧?她很快就回來了。”
阿玉微愣,片晌,才垂頭喪氣坐回床榻上。
李妙言将乾坤袋裏私藏的好吃的給她,阿玉才高興起來。
“行!走罷!”
“你不用卸掉易容嗎?”
“不用,我是有個事情想要問他們,問完我就回來了。”
剛出客棧,此處為邊境,都能感覺到城中的熱鬧,有小童從遠處跑來,四處撒着喜糖,李妙言拾了一個,放在嘴裏含着。
邊含着,她嘴角邊忍不住笑。
看着傻乎乎的。
江沅之從沒見過她這種人。
平日裏見過的,都是些苦大仇深的,要不然就是跟亭燈那樣,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麽的。
果真是個不知世俗苦,不知世俗累,半分苦難也未經受過的小傻妞兒。
“有什麽可笑的?吃了個糖就那麽高興?”
“有糖吃就高興,”她雙手交叉在腦後,陽光映上她的臉,一張清俊面龐,只黑白分明的眸是她自己的,
“大師兄,以前照顧過我的一個老媽媽,對我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
“便是受了再多的苦,能嘗出糖還是甜的,日子便能繼續走下去。”
李妙言望着遠處的熱鬧。
那是屬于李驚月的新婚,皇子定親,炮竹煙霧四散,街上多是雇來發糖的小孩,街上擠滿了人,大家都在笑,一口一句恭賀。
她心情複雜之下,其實也覺得挺高興的。
沒感覺到恨意,她也驚訝。
可能是因為她的心早已被夜琉治愈。
她本身就是個還算想得開的人,在現實時,她就受過很多的苦,
父母離婚,留她很小就做留守兒童,家裏供弟弟,她沒學上,上班賺到的錢,還被從小認為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她奶奶偷偷拿了,去給她孫子報補習班。
李妙言當時難受的不行,問是什麽補習班?一下子就要四千塊錢?奶奶早把錢都給孫子了,李妙言覺得有貓膩,把弟弟的床翻了個遍,找出來一個新買的手機。
用她的血汗錢買的新手機。
她罵弟弟,被追過來的奶奶打了。
她朋友聽了她的事情,難受得不得了。
可李妙言早就沒什麽感覺了。
她從苦難裏站起來了,站起來無數次。
打不死她,她就能繼續站起來。
朋友笑着說她很像被壓在花果山下的孫悟空,孫悟空受了五百年的苦難啊,出來卻還是整日高高興興,想得開,什麽都不怕。
李妙言就是這樣的人,是在污泥裏,也依舊閃閃發亮的光。
因為她骨子裏最愛她自己,想得開,都是為了自己好。
上輩子她兩次新婚,第一次新婚,與裴梢雪,被從裏到外的欺騙。
第二次,與令白傳,連婚服都沒有,她當夜喂令白傳喝酒,令白傳喝多了一巴掌扇她臉上,扇的她頭嗡鳴不停。
夜琉抱着她回去。
她手袖裏還藏着給夜琉的糖。
“吃呀,夜琉,”李妙言将糖皮剝開了,頂着一臉被打出來的鼻血,将糖喂到夜琉嘴邊,“不哭了,好夜琉啊。”
“好吃嗎?”
夜琉哭着點點頭。
李妙言摸着她的手。
“便是受了再多的苦,能嘗出糖還是甜的,日子便能繼續走下去。”
那是她上輩子的兩次新婚。
她很苦,她知道,但她從沒想過讓李驚月也有朝一日經受她的苦難。
如果可以,她希望世間所有女子,都不要再經受到她受過的苦。
那種苦,她一個人經受過,就夠了,可以了。
“三殿下.......”
小蠶易了容,又穿着隐藏氣息的衣裳,他看着旁側,身穿黑色繡金絲線法衣的月謠季。
少年淚恍若珍珠,不停從那雙琉璃瞳裏溢出來。
“不哭了,三殿下,你一哭小蠶心裏好難過。”
小蠶捏着帕子,要去給月謠季擦淚。
可這時,少年流着淚,輕笑了一聲。
這聲笑,在炮竹聲與歡笑聲裏,顯得凄涼極了。
“便是受了再多的苦,”他一字一頓,聲音很輕,視線空空念道,“能嘗出糖還是甜的,日子便能繼續走下去......”
“可我一絲一毫的苦,也不想她吃,”他淚落得太兇了,“一片一分的痛,也不想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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