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溯回鏡【二】
溯回鏡【二】
月謠季低下頭,與蒙着眼的阿玉對視一眼,走了出去。
阿沉雙手環胸站在廊下,看打手将那醉酒男子打出去,剛想轉身回屋,便見紅衣少女牽着個小女孩,自對面過來。
阿沉微愣,一點點皺起眉,“姑娘?”
“嗯。”
紅衣少女生桃花目,朱紅唇,牽着小女孩上臺階來。
月謠季有些尴尬。
他吃塑型丸的時候,滿腦子只有師姐的臉,沒發覺,就已經變成了師姐的模樣,塑型丸已經吃了便不能在當日變換成除自己以外的其他模樣,無奈,只能借用師姐的臉。
師姐如今已經在金玉樓了,他感覺到了師姐的氣息,一時之間,有些無措的站在冰天雪地間,不太敢看阿沉。
阿沉看着她也覺得荒誕。
“姑娘......你這是,去外面......”他看了一眼月謠季牽着的阿玉,卻道,“化妝了?”
“什麽?”
“啊不是,什麽也沒有。”阿沉難得有些尴尬,他一記事就在這金玉樓裏伺候姑娘,方才李妙言過來,都覺得李妙言漂亮,怎麽這會兒,她好像更漂亮了?
他看得清,這姑娘是頭一回來這地方,恐怕真是想給今日點的公子留個好印象,還去外頭化了個妝。
畢竟前頭便是胭脂鋪子。
三公子真怪要人嫉妒的,這回怕是能得個常客,還是個生的這麽漂亮的常客,哼。
Advertisement
“姑娘就這麽中意三公子?”阿沉拈酸吃醋的,“阿沉這張臉也不差啊,”
見旁側有兔兒爺目光望來,阿沉瞪人一眼,輕哼,“不過姑娘既如此喜愛三公子,那阿沉便也不好說什——”
他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停止,與那雙直勾勾盯着人的桃花目對上視線,忍着一身陰冷而出的雞皮疙瘩,不知怎麽的,聲音都變了調子,“來、來人,送姑娘回屋,快點的,姑娘想見三公子了。”
裏頭穿薄衫紗衣的俊俏公子過來,少女面無表情盯着他們,轉過頭,問阿沉,“三公子很好?”
“自然,”阿沉也不知道怎麽的,莫名其妙有點怕她,感念恐怕是天冷的緣故,可他還是不想往少女身邊湊了,
“三公子可是我們金玉樓十七頭牌其中之一啊,姑娘不是将所有的錢都給出去,只為的與三公子共度良宵?”
一陣令人心悸的恐懼。
阿沉腳步下意識後退,便見少女低下身,将那小女孩推給了他們。
“看顧着,帶我去見三公子。”
兩位身穿薄紗長衫的公子對月謠季一點頭,帶着人回屋。
裏頭樂曲聲娓娓動聽,遍布紗簾隔斷,月謠季被引着進了個雕梁畫棟,紅燭軟帳,牆上都映着男女相依偎圖的屋子,他以為會遇到師姐,但屋子裏沒人,只有淺淺的,師姐的氣息殘存。
去哪了?
他皺眉,用神識去探,感應到師姐的氣息,心神大定,問旁側人,“後面的宅院,是什麽?”
“後面的宅院?貴女,您這屋後頭沒宅院,只有個東厮,您要是覺得不喜,小的給貴女換一間房。”
師姐在如廁?
月謠季眨了下眼,搖頭,“不必,三公子呢?”
“這......您方才說,三公子身上的脂粉氣太濃,三公子如今正在重新梳洗呢,貴女可是着急了?”
卻見生着雙桃花目的美豔少女忽然淺淺彎起眼來。
她自進來,便是個冰美人,此時一笑,宛若破冰之花,公子微愣,便見少女轉過頭,“你說,我說他身上脂粉氣太濃?”
“啊?是啊。”公子點頭。
“呵呵......”少女竟淺淺笑出聲來。
“是太濃,聞着要我覺得厭惡,就應該将這層染着臭味的皮好好洗洗幹淨,”
公子聞言,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見少女彎眼笑起來,“不過我不和他一般計較,你将他喊來,我現在就要見他,不要讓我久等。”
“是、是......”
公子離去,月謠季站在屋中,目光沉沉流轉,望見桌上放着的白玉酒壺,倒出兩杯清酒,在其中一杯裏,放了顆無味無覺的丹藥。
丹藥進酒,登時不見蹤跡,燭光微晃,将少年長睫倒影映在嬌俏面上,藏起他眸光暗藏的殺意。
“我不要你的命......”他手執杯盞,輕聲呢喃,将酒杯放到一側,酒水波蕩,他聲音極為溫柔,“只毀了你的臉,夠仁慈了吧?”
要他的命,沒有意義,反倒給自己添一樁業債,若老天爺因此懲罰他,要他沒辦法陪在師姐身邊,就不好了。
所以他只毀了這位什麽三公子的臉。
足夠仁慈了吧?
他目光陰森望着緊閉木門,眼眶微紅,卻露出個極為神經質的笑,用力咬住自己的食指指節。
他如今在用師姐的臉,所有地方,都是他按着師姐的模樣去變化的。
只有師姐,他最了解,她的一切,他都看過。
畢竟上輩子,他是師姐的貼身侍女。
如今,咬着這雙纖白柔軟,卻含帶微微薄繭的手,他齒間用力,直咬出血絲來,才彎起眉目。
“我倒要看看,他生的是什麽樣子......”
三公子換了衣裳,又換了熏香,才慌慌張張的進走廊,敲響了房門。
适才那姑娘生了張漂亮的臉,來金玉樓的雖然也有好顏色的姑娘,但到底很少,畢竟修仙人士基本從不來凡間花街柳巷,會過來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歲月無情,在修仙人士的臉上留不下絲毫蹤影,凡人卻都老的老,臭的臭。
那姑娘一露臉,膚若瑩月,面若桃李,通身氣質不凡,又見身後背劍,不用想都知道是位仙者,三公子很高興這姑娘會選他,可奈何使盡渾身解數,方才在房裏,這姑娘也只跟他讨論這金雲街外,哪裏的飯菜最好吃。
三公子:......
他知道了這姑娘最喜歡吃桂花糕,酸梅湯,豆角肉的大包子,得要面皮有點兒厚的那種,尤其喜愛吃辣,辣椒粉配着烤肉,焦香四溢的那種。
無論三公子多努力的想将話題扳回正軌,這姑娘都又繼續聊好吃的,他們将天南海北的美食都聊完了,三公子實在受不了了,
“貴女,若再不開始,今夜過去,您明日可又要破費了。”
這姑娘一聽破費二字,才認真起來,三公子心中略微欣喜,正要靠近她,卻聽她說,他身上氣味不好聞......
三公子用力聞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心中有些忐忑,他其實本想洗個澡的,正糾結不安,聽門內傳來聲幽然的“進。”
他呼出口氣,也不知為什麽,他其實很少如此緊張,開門擡頭,便淺笑。
“貴女怎麽在照鏡子?”
屋內金玉堆砌,紗簾映着晃動燭光,将紅衣少女柔軟纖細的身型顯露。
她正站在一面落地鏡前,雙手扒在鏡子邊沿,細細的打量自己。
“我覺得自己漂亮,便忍不住照鏡子,鏡子這東西,不就是如此嗎?能将自己美麗的臉映出來,呵呵......”
屋內,酒香味濃。
三公子面色微變,“貴女,您喝酒了?現在就喝了?”
“你喜歡照鏡子嗎?”
紗簾內,紅衣少女轉過頭,适時,紗簾輕輕撩動,露出雙添滿陰翳的眉目。
三公子一怔,連低頭行禮都忘了。
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方才還覺得烏黑分明透着澄澈的一雙眼,如今望過來,只令人心起陰涼之意。
“不錯,你生的,倒是不錯。”
他想過很多,這位三公子可能生得模樣。
他甚至在想,這位三公子,也排行三,師姐會不會是因為三才選了他。
那會不會,這位三公子和他有些相像呢?
一點點都好,那證明,師姐心裏是有他的,不然不會挑一個與他有相似的人。
可眼前的人。
與他完全相反。
身材些微魁梧,皮膚有些黑,生的粗枝大葉,透着陽剛之氣。
原來師姐喜歡這樣的。
“呵......哈哈!”
頭疼欲裂,月謠季眼眶猩紅,殺意猛起,疼痛亦随之而來。
殺了他.....
殺了他!
絲雨自袖中浮現,也正是這時,門外,遠遠的,有熟悉的腳步聲過來。
月謠季一怔,指尖一勾,用絲雨将此人捆住,三公子目光又驚又怕,月謠季恨恨盯着他,将人拉到面前喂了兌着丹藥的酒,又在其額頭上貼了張定身符,接着直接将人踹進了床底下。
李妙言一路有些猶豫。
她其實在想,要不要幹脆走了算了。
十七公子往她面前齊刷刷一站,姹紫嫣紅,确實類型都不同,長得也都,也都就那樣吧,尤其看慣了月謠季那張臉,她一看,更覺得也就那樣了。
一時之間,都看臉盲了,她覺得都長得一樣,可到底來都來了,李妙言咬咬牙,在裏頭選了個跟月謠季截然不同的類型。
肌肉男,皮膚黑,只要換身衣裳,生的就跟個現代言情小說裏的霸道總裁似的,雖然李妙言一直都不太喜歡霸道總裁,但到了這金玉樓,只是生了個霸道總裁的皮而已,內裏該如何還是如何。
但到了屋子裏,她死活就是不想做那檔子事,這大哥要碰她一下,她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可怎麽辦啊。
要不......要不進去再努力努力?
不用想也知道,此次定會要她厭煩,她若此次恐懼男人恐懼到極致,定能再也不亂道心。
李妙言在心裏默念了幾遍夜琉的名字,硬着頭皮一掌拍開了門。
“你——”
他已經回來了。
床幔落下,顯出影影綽綽的身形,李妙言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心裏覺得那道身影有些不對勁,擡頭又看,淺淺皺起眉心來,一步一步到床幔前。
“三公子?”
走近了。
她才發覺不對。
這身形,不對。
“來人——”
她話音将落未落,煙紅色床幔間,探出一雙蒼白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進了床幔裏。
檀香撲面而來。
李妙言擡頭,驚愣的心怦怦直跳。
她對上了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你......你是......月謠季?”
李妙言驚愣不已,說話都磕巴了起來,面對面看着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感覺其實極為驚悚,尤其是真的處處都一樣,李妙言頭皮都發麻,“你怎麽用、怎麽用我的臉?”
月謠季的手,還撫摸着她的手腕,蛇一般,直往她衣袖裏鑽。
“月謠季!”
不對勁,李妙言下意識以為他又入心魔了,聞到他身上淺淺的酒氣,才意識到什麽。
“你喝了這裏的酒?”她雙手抓住他肩膀搖晃,氣死了。
這裏的酒都放了催情的功效!三公子方才見她實在無意,還想喂她喝!
“是啊。”
聲音還是他自己的,只是勾着膩。
他滿頭墨發散落,一點點探過身靠近她,從下往上,酒氣混着檀香,癡癡盯着她,李妙言看着他用自己的臉做這種動作和神态,登時臉燒出一片通紅,“月謠季!你跟我出來!”
“我不出去,哪裏都不去,”他彎着桃花目,雙手攬住李妙言的手腕,李妙言還沒反應過來,絲雨便已經纏上了她的兩手,将她手腕綁到一起。
“月謠季!”李妙言拼盡全力反抗絲雨,“你最好別等我生氣!”
只聽少年輕笑。
李妙言還想罵,月謠季湊過來,李妙言只來得及望他睫毛細微的顫抖,少年泛涼的唇便貼上了她的。
舌尖霸道,根本不容她阻止,微微寒涼的舌便灌滿了她口腔,李妙言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只感覺唇齒糾纏間,她心亂如麻,大腦都是亂的,顫栗令她忍不住輕哼,又害怕的讓她流淚,幾乎是登時,便在床榻上軟成了一灘水。
“哈......”
少年起身,墨發披散滿身,他舌尖還維持着伸出來的模樣,一張臉滿是勾人心魂的情.态,粉紅舌面上的紫色蓮花印,更顯得他極為欲.色。
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回了自己的臉與身形。
只變回來了,這身上的衣裳,就太小了。
李妙言腦袋嗡嗡不停,全身都軟的厲害,見他手解衣服,她害怕,不知不覺聲音都染着泣聲,“紫......紫衣,你是不是害我了,你給我下蠱了,下毒了,是不是?”
她說出來,才慢半拍,又傷心又失落。
“沒有啊?”他聲音很慢,還費力解着衣服,聞言,好片晌,才轉過頭。
一雙鳳眼內勾外翹,笑得像只玉面狐貍。
李妙言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識撐起軟到不行的身體,想過去用腦袋磕他的頭,磕死他。
絲雨卻一放一扯,竟直接箍住了她的腰身,讓她坐在床榻上,動彈不得。
“師姐,是不是覺得,腦海中只剩下雲朝雨幕之事?”
他冰涼指尖過來,引起她一陣顫栗,只覺得自己快瘋了,唇齒間忍不住嗚咽,更引他眸光瘋狂,手指尖往裏一探,少女的齒關便輕而易舉,被他撬開。
“知道是為什麽嗎?師姐......”
他聲音很輕,一雙琥珀瞳,只剩癫狂之意,疼痛引的他額間冷汗淋漓,他自虐一般,将指尖壓住少女溫軟的舌。
“因為這印記,每每相觸,便會若喝了情藥一般,不,恐怕比情藥更嚴重吧?”
他滿目歡喜,發顫指尖輕撫少女帶汗的面頰,“師姐,我是真的心悅你,我永遠都在等着你回頭看我一眼,”
李妙言只覺淚滴濺上她面頰,混沌的大腦有片刻清明,她愣愣轉過眼,便見少年正低頭望她,眼神居然很可憐,像只差點被遺棄,又見到了主人的小狗。
又在哭了。
“但你從來都看不到我,你永遠也不會選擇我,”
他雙手一點一點,緊緊抱住她的腰身,李妙言有些喘不上氣,他碰她,她更覺得頭皮發麻,緊緊抓着他的衣裳,“紫衣......不能......!”
“師姐,我不比任何人差的,真的,”
他淚一直在掉,明明在對她做那麽過分的事情,“我能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權,錢......身,心,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為何那個人的愛是愛,我的愛便什麽都不是了呢?”
他的淚落得太兇了。
“這不公平啊......明明我也付出了我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師姐,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李妙言想說話。
他卻像只可憐的小狗,一邊流淚,一邊細細密密的吻她。
“我不比任何人差的......師姐......真的,我......我不比......不比任何人差的,”他邊親她,邊小聲哽咽,蓮花印貼合,李妙言大腦顫栗,吓得她淚流不止。
“不要......不要了.....!不要了!唔......!”
“那男子,看上去,床上功夫很好地樣子,對吧?”
李妙言一頓,垂頭,只見他抱着她,一雙琥珀瞳明明還跟可憐小狗一樣,可卻眼眶通紅,含着不忿。
“原來師姐喜歡那樣的,我竟一直都不知道。”
李妙言直覺危險,“我不是,我不喜歡......我覺得......我覺得紫衣最好......!”
“騙子!”他聽了她這話,不知為何極為生氣,眼眶一片猩紅,竟顯他面龐極為豔麗,若脆弱海棠,他緊緊抓着他自己的頭發,“騙子!我知道你心裏,他人永遠都比我要好!”
“沒有......真沒有!”
少年直落淚,忽然憤憤盯住她,一滴淚自他眼眶裏落下,一張臉染了憤怒之色,竟美極,令李妙言都一時愣住。
這天底下,怎麽會有人就生的如此美貌?
她心砰砰直跳,跳得幾乎快要飛出去,讓她一時之間都忘了抵抗。
“他做得到的,我只會比他做得更好。”
月謠季冷不丁,邊落淚邊彎唇,李妙言驚愕不已,她本就在這方面極為敏感,登時只覺絲雨捆住她胳膊,纏住她的身子。
寒涼渡上皮膚,李妙言一直知道絲雨的厲害,根本不知道絲雨連為人解衣服都做得,她又驚又怒,便聞檀香味染,是少年手扶住她腿根。
似吃一碗夏日裏的紅豆冰圓子。
上輩子,他與師姐經常靠在一起,望同樣的風景,吃同一碗紅豆冰圓子。
冰圓子總是融化的,太快了。
剛吃一半,就只剩下一碗糖水,桌面都會落一地的濕。
月謠季指尖擦了下下巴,滿臉通紅的将自己衣服整理好,無比喜悅的同時,望向床榻上渾身不住打着哆嗦目光渙散的少女,又生了無比的懼怕。
可懼怕之下,他卻冷不丁笑起來。
“師姐,不要再找那個人了,”他淺淺親吻過少女微顫的睫,李妙言呼吸都在發顫,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耳畔嗡鳴聲不斷,讓她現在還在忍不住抓着床單。
“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吧?我會挑選一個最好的宅子,”他細細密密,吻着她的指尖,一路吻到她的手背,“讓師姐只能看到我,聽到我的聲音,再也再也,見不到其他任何人。”
*
深夜鳳仙山,依舊燈火通明,夜燈連綿整座仙山,裴梢雪剛從鳳仙山內醫堂出來,頭上塗了藥,臉上也圍了紗布,他被李妙言打的那一擊境界受損,吃了固靈丸,剛要回舍管,陳一倉便遠遠跑過來。
“裴師兄!裴師兄!”
“怎麽了?”裴梢雪微皺了下眉,将披在身外的兜帽戴上,遮住面龐。
“百裏師叔,又開始了......”陳一倉難受的搖搖頭,他也在仙英會上被李妙言打了,此時渾身都是痛的,“我實在勸不住,大家都讓我來喊裴師兄。”
裴梢雪聞言,大步往劍峰而去。
劍峰上,百裏鎮流仙殿,已造出一片狼藉,見裴梢雪過來,仙殿內小修士皆齊刷刷怒目盯着仙座旁邊扯了張凳子大咧咧坐着守着的江沅之。
明知百裏鎮流聽不得有關于李妙言的事情。
偏偏大師兄今日一回來,便将仙英會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百裏鎮流。
此時百裏鎮流一身白衣,瘦的衣服顯得極為空蕩,幾乎是挂在身上,他癱坐在仙座上,眼白猩紅,面無表情,透着死氣濃重。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